是战国时代,对于想像力,人们是十分尊崇的,就教学来说,也是讲究因材施教,比如鬼谷子,一家之言,但却教出了兵家,法家,纵横策士这些天下名流,为当时战国唱出了一曲惊鸿之艳。
刘羲说话自是有夸大之处,他说得和他要做的当然有一样的想像之处,但不是绝对,至少,刘羲本人也没有相信他能做到那个地步,但你做不到不代表你想不到,有了这个想法,他就是一种力量。后人完善他,就是这样。刘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剩下的路,就看他怎么走了,至于老是说自己要打义渠,刘羲一点也不担心情报有泄的消息,因为这是古代。纵是有人把这话传了出去,说有一个叫刘羲的要带三十个士兵攻打一个有着十万以上的部族,这话你会信?
还有地理原因,这份的遥远,会让一切成为不可能。
密集的情报,不是没有,在战国之间,在东方六国里面,这才有坐间探子和情报人员,甚至其它的,没有。谁会打听一个乞丐有多少钱?在东方六国和其它人的眼里,哪怕是义渠这样的一个小小戎国,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乞丐。
蛮夷就是蛮夷。外胡就是外胡。
在东方当时的中原人眼里,他们是连奴隶都不如的野人,和我们现在看那些食人族是一样的心理态度,不开化,野蛮,粗鄙,如果中原一统,这是要讨伐的对象。
从夏商周始,如果出现了这种不听话好战的蛮夷,只要国内富足无事,就一定要征讨!
夏国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它有四百五十年的国运,大商也是如此,它有五百五十多年的国运,周朝也是这样,但现在的周室不行了,分封制让周室没有集中成王权,可至少,周室还在,从先前起,在夏王朝开始算,中原没有低于四百年的王朝。而自汉以后,天下没有一个朝代可以达到四百年,最多的也就是三百年。
因为从汉时起,有了一句话,国虽大,好战必亡。儒学让汉武帝集中了王权,向匈奴进攻,然后再让汉武帝把自己的胜利所得还给匈奴人,这叫威德相济,最后,匈奴给打跑了,汉朝也给打穷了,儒生们再吼出了这句话,造成中国千年的屈辱历史!
刘羲不干,他要先下手为强,在这个战国的时代,胡人的力量空前蠃弱。
都说匈奴强大,但匈奴是怎么强大起来的呢?在初时,匈奴一度的软弱,他们的力量一点也不强,也许曾经强过,不过那时,他们遇上了赵国,胡服骑射后的赵国把匈奴打得找不到北。后来,一个叫冒顿的人到了月氏,在那里学习制做弓箭的技术,回来后的冒顿,大力发展这种技术,让手上每一个士兵都有这种武器,当全部族换装后,他才走出了战争的第一步,和东胡打,注意,在那个时候,真正强大的部族,其实是东胡。
在一片的平静之后,刘羲看得出,无论是公叔痤也好,龙贾也好,还是公孙鞅,都在若有所思,他们同样的,想到了这其中的可能性,哪怕在小,可是存在就是真理,既然觉得刘羲的话有几分道理,哪怕只是一分,就要重视,比如吴国和楚国时,没几个人会觉得强大的楚国会打不过小小的吴国。在吴国打败了越国之后,也同样没有谁能相信,当时的越国能够翻盘。
就说三家分晋之前,晋内的四分天下,智伯何尝不是一度的强大,可是转眼之间,灰飞烟灭,连他本人的头颅也给赵襄子拿去制成了酒器!
就说秦国好了,在秦穆公两次惨败在晋国手上时,谁还会觉得秦国能胜?
可是到了最后,秦穆公还是大胜!当然,晋国一样还有再战之力,并且,秦穆公打那一战就是赌气,打完之后,他就再也不想东进了,转而求西域称霸。
从道理和实质上讲,刘羲是不可能达成他的心愿的,这里面有着太多的不可能。
但也并非是说真就不行,谁知道行不行呢?当老秦人在给周天子养马的时候,他们能想到自己会在日后平灭天下吗?夫差搂着西施的时候,又几曾想到过自己会身死国灭?
刘羲有野心,这是一个再也掩瞒不掉的事实,一个有本事的人谁会没有野心呢?又不是庄周,一天到晚生活在自己的梦境里。
公孙鞅也同样有自己的野心,持掌一国牛耳。
世人谁会没有自己的野心心愿呢?特别是那些有能力的人。
一个人如果有能力自然会生出要施展能力的心愿,就好像大便来了你就是要解一样。又比如你会外语,就会忍不住的发骚想说上两句以显得自己浅薄。虽然在现代这个社会,说外语是一种必要,可是说实质的,无论是哪种语言,从根性上,都不及中华的语言文明先进,语言,是中国比西方最先进的文明,并且多少年也不会改变。就目前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发明出比汉语更先进的语言了。
最后,龙贾道:“这么说来,你要的……是铠甲等武器了,是不是?”
刘羲道:“对,特别是箭头,我要越多的箭头,当然我也要弓,任何的,一切的一切……我的兵不要紧,但我要足够的物资,打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特别是要那些东西。”
龙贾道:“那好,既然……既然……你一定要这样……那么,我可以看在丞相的面子上给你,但正如你说的,要钱……”
刘羲笑了:“钱……好说……”说到这里,刘羲欺身上前,拍着龙贾的肩:“不过话说回来,我对将军一见倾心,佩服的无以复加,不如这样好了,咱们一起结拜个兄弟吧……”
龙贾当然不愿,可没想到刘羲手力奇大,拉着他两人一起到了公叔痤的面前。
刘羲道:“有公叔丞相做证,我与龙兄结义为兄弟……”
公叔痤道:“这样也好,纵在它乡异国,也可结成知交好友,当喝一彩!”
见公叔痤都这样说话了,龙贾也只好应了。
当下,公孙鞅也站了出来,三人一起结拜,交换名贴,龙贾做了老大,当仁不让。
刘羲做了老二,这是一个复杂的心里,刘羲当然知道大老二是什么意思,但是老二不做难道做老三?人家岳老三天天想当老二,现在可以当老二,刘羲却要当老三,那不是说笑吗?
公孙鞅现在还是一个小白脸,自然只好当老三了。
这时,公孙贾幽幽而醒,他的酒意去了,公叔痤当然不会让他这样,忙叫人送来了醒酒的姜汤,公孙贾饮毕,才觉得好了一点,道:“多谢老丞相!”
公叔痤摇摇头,道:“这是老夫应尽的……”
公孙贾道:“不知……小使的副使……”
公叔痤道:“在那儿,和我的门下公孙鞅说些旧话,想来阁下也当是知道,刘羲与公孙鞅是旧相识了。”
公孙贾笑道:“略有耳闻……”然后正经道:“不知大魏王对两国罢兵之事……”
公叔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道:“该做的老夫都做了,至于剩下的事,就不是老夫能做主的了,就目前看来,两国当是可以罢兵,但……”
公孙贾道:“老丞相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公叔痤道:“两国相交,真正说到和平,还要看各国的真正实力,如果秦国没有一点的力气,那么纵然老夫说什么,也是不顶用的了,但如果贵国还有余力,那么,纵有事,也不会是大事,你转告秦公,此事,老夫心里有愧,但该做的,老夫也都做了……”
公孙贾连声道:“当然,当然,在下理会得,老丞相的一番苦心,在下是明白的。”
正在此时,刘羲等三人笑笑呵呵的回来了。
“呀……你醒了?”刘羲一脸的笑到了公孙贾的身前。
“胡闹,”公孙贾道:“在老丞相面前,岂可如此胡闹?”
公叔痤摇手道:“无事无事……不要紧的……天色不早,尔等也要回驿馆休息了,明日,早朝之上,还有定夺。”
刘羲和公孙贾一并起身道:“如此,我等告辞了……”
公叔痤轻叹一声,道:“家老……送客……”
当刘羲和公孙贾出了公叔府后,室内一片平静。
好一会龙贾道:“丞相,您让我这样资助刘羲,合适吗?”
公孙鞅道:“将军,老师的实意是,将来,如果秦国强大起来,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同样的目标,岂不是好?特别是这个目标是亲魏的,好过那半天不理会人的义渠国,多了刘羲一族,对我们大魏的外交,会有很多回旋的余地呢。”
公叔痤却是一叹,道:“也不知,老夫今天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第八十四章:公子卬的客宴
安邑的小街在夜间显得清冷。
刘羲和公孙贾一并踏上回馆的路。
“我醉的时候你和老丞相说了什么?”公孙贾问,当然,他不指望刘羲会说真话。
“聊生意,你也知道,我们大秦实是太穷了,穷怎么办?做生意呀!”刘羲笑呵呵道:“所以说,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总会有别人想要的东西在你手上,而也有你想要的东西在别人的手上,这就是商了,不是我说,我大秦可以做商品的东西不少了,可是偏偏没有人重视商业,看看我大秦呀,你也是知道的,我秦商才有多少人?主要的还是魏齐楚三国的商人,还有一些小国的商人,可哪一国来说,都是比我大秦的人要多得多了,你说是不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公孙贾感慨:“早就听说了你能讲,国君都给你说得抱头而逃,果然是一点也不假呀……”
一定要说明,这时的秦国还没有那种大牌作风,纵然是国君的使者,可是出使这回事,也不是可以提兵带将的,所以出使的只有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公孙贾和刘羲的感情还真是好上了,一个是哥哥样,一个作小弟状,彼此和睦,却是难得。
方自回到了他们的住处,就见到一名下人在那里等着,一见到两人,那人就靠了过来。
“请问,秦国副使刘羲……是哪一位?”那人恭敬地说着。
刘羲回身道:“在下就是刘羲,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那人回礼道:“非是在下要见阁下,是在下的主人要见阁下,请阁下随我来,不远的,就在附近处。”这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的确是大家族里出来的。
公孙贾奇道:“但不知,是何人要见我的副使。”
那人回笑道:“这位大人安请放心,我家主人是刘大人的故旧相识,这一次也是要见述故旧之情,请大人宽心一二,断然不会有事的。”
刘羲点点头,道:“也好。”转对公孙贾道:“如此,就劳公孙兄久待了。”
公孙贾笑道:“无妨,你且自去,我自有分说。”
刘羲点点头,随那人而去,诚如那人所言,这是一个近去,没几个弯,就到了。
高大的朱红门,两边立着高杆,一只大红灯笼点着,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是高门大户。什么是高门大户,就在于一个高字了。不仅宅邸的地基要高,还有要门台,门外还要有镇宅兽,当然是石的,除此之外,还有门槛,这槛是活动的,没有人会没事干弄死的,有时主人的车还要从这儿过呢,为了过车专门开一个门,那是蠢!
下人到了那大门前,用铜扣击门。刘羲多少也是个客,一般来说,来客从门进,边上的小门是下人用的,让人从那儿走是污辱人的一种表现。甚至,让人走后门都是不礼貌。
随着两声的击响,果然,早就候在门边的一名老人打开了门。
门一开,另一位家老进来,他对着这个带路的人挥手道:“余下的交给我,你可以下去了。”那下人显然是知道老人的身份,不敢多言,转身就走。
老人一礼,然后方始道:“足下就是刘羲大人吗?”
刘羲怔了一下,道:“在下就是刘羲。”
老人笑道:“老夫是本府的家老,主人在厢院,请大人随我来。”说着,提起打路灯,向前走。刘羲微微一笑,跟着上前,两人一前一后,过了一条长长的过道,进入了一重院内,纵是刘羲,也不由叹服,这家人的房间之大,但刘羲知道,这还仅仅只是一部分,这户人家的实际府门更是要广大,并且,身为一名权贵,不会仅仅只有这区区一间的院落。
在一空出的阁台前,老人止步,道:“请大人稍待。”
老人离去方始,几名女子打灯进入,这些女子清一色的**服,簇拥着一名红衣艳丽的贵妇出现,两边女子站定,那名妇人也到了近前。
妇人在使女的灯下看清了刘羲的面孔,笑道:“听闻,足下就是能刺公屠王的真壮士?”
刘羲心中一跳,哪里敢认这种事,当即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在下哪有这个本事呢?”他说着不住的抽鼻子,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贵妇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花粉味,这种花香伴着妇人,虽背着灯光,但刘羲仍可看出女子娇美的面容。
女人说这句话,对刘羲的感觉就是,恨不能在第一时间把这个贱人杀了。
但刘羲不能这样做,除非,她继续往下说。
“感觉也不是太像……”女人这样说,她看清了刘羲的脸,在这个短距离里,刘羲的样子毕露无疑。从他身上扑出的现代人的气息,怎么看也不会是一个杀手刺客的样子。
刘羲也许不英俊,感觉上也不是那么帅气,但刘羲就是刘羲,他有一种自由的气息,这是现代给他的一切,还有一种自信,自信的人都是美的,人说一个人在工作的时候最美,那其实就是他自信的时候。
在妇人说话的时候,刘羲感觉到了一股挑逗号的意味,刘羲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魅力,但这至少也说明,这个女人的……浪!想到这里,纵是刚刚发泄过,刘羲也是有了性趣,但是,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刘羲可不能对她做出非理性的事情来。
那样的话,刘羲相信,自己无法活着离开安邑,哪怕是运气离开了此地,也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这个女人是……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在大叫。
刘羲第一时间没有听出来那话的意思。
但那妇人却是知道这是谁。妇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时也命也,还有运也,什么都不在,却真是我的妄想了。”说着,抬起了步子,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就让我夫君和你说话吧!”
这时,第二声叫了起来:“不要啊……”从声音上,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