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边。他们在和东夷人的互掐中谁也难以奈何对方,虽然商军大胜,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压服东夷,直到最后,周兴代商。周天子分封诸侯,当时东海就成了姜子牙的,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是一点也不错的,姜子牙的确是厉害,他开创了大齐的开始,并把和商军战斗过的没有力气的东夷人拉的拉,打的打,分而治之,最后全面的占领了齐地东海。部分东夷人融入齐国,但东夷人是很自保团结的,他们开始离开居地,小的部分进入晋国,还有的进入到了吴国和越国,还有的进入到了楚国。同样的,也有人停留在齐国。
相比起吴越这些不停开打的地方,齐国反而安稳。
可惜的是……由于东夷人的这种自保自守,他们坚持他们的习俗,比如说他们喜欢在身上带着大弓,他们呼啸山林,这一切让齐人或别国无法认同他们,认为他们是野人,是下等人,所以歧视总是时有发生着,一直到一个个的部族消失,一个个的融入到了齐国、楚国、越国。还有的就干脆消失在大山里了。
居然还能见到正牌的东夷人!北信君郁闷呀!自己可就是冒充东夷人来的,没法子,谁叫人家文化底子足呢。感觉这个东夷就和犹太人,又或是中国人一样,都有着过去的光辉灿烂的文明,但却在历史的大洪流,在时间的长河里消沉了!
街头霸王继续笑着,并且踢了那黑脸的东夷人一脚。这个动作激怒了卫鞅,他推开了北信君,对东夷人道:“你走吧,此璧既碎,就是与我无缘,无缘自不必强求,与你无关。”
独目东夷人吃惊的抬起头来,他打了一切最糟糕的算盘,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
遇上好人了?他的眼睛闪着一种他也说不出的感情。
“不能便宜这狗头!” 街头霸王冲过来,对着东夷人拳打脚踢道:“你这种人,死光了最好,怎么山上还有你这种狗头?哈哈……”边上的人也踢向他,几乎是把他围住了。
北信君大怒,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这就是一种情感问题,东夷人如果真是野蛮人,真是狗一样的东西也就算了,但事实不是,西方痞子抢了印地安人的地方,然后再叫他们野蛮人,来显示自己的高贵,这不是笑话么!他当即一耍自己的袖子,把玉器丢到了卫鞅的手上,卫鞅哈的一笑,站开了一步,就见北信君踏步上前,一脚就踢开了一个人。
街头霸王叫道:“外地人,不要张狂!”北信君冷哼了一声,忽然一个下托掌用掌后心在这街头霸王的胸口托了一下。这是最阴毒的一个用功法门。他是用一种隔山打牛的劲震动街头霸王的内脏,这样一来,此后的这个街头霸王就会身体日衰,不要一年就会内脏出血而死,算起来,他可能会有大半年躺在床上等死,但在当时,却只会感觉胸口有一种发闷的感觉而已。这个道理并不难,在中国古代,一般的衙差打板子,都是练的,如果给钱,他们就打得你皮开肉绽,但几天就好了,伤的只是皮肉,如果不使钱,他们就打得重,当时看起来屁股只是青紫,但到时死了都是正常,残疾的更是自然。
三下五除二,北信君把这七八个男子打狗一样的打倒,当最后一个人大叫的从边上卖肉的案上拔出了刀后,北信君干脆打出了一组咏春拳里的小念头。就听那“噼哩叭啦”响个不停,声音连绵不绝,偏偏北信君用巧了力,不会打死人,只是把人脸打得整个儿的肿起,在短时间里,那头就变大,变大,如猪八戒一样。
一个齐人大叫:“打出鬼来啦……”众多齐人围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天下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眼前!那个东夷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也是一个能打的,只是他有事在身,如果他不还手,只是一顿打而已,但如果他还手,事情就会扩大,可是他没想到北信君这样一个华服的公子样人竟然会如此厉害。这种拳脚功夫可不是一般人会的!
卫鞅上前道:“你……你……你怎么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
北信君很神棍的一指那人道:“没看出来吗?这人就是一个鬼,山鬼,跑到人间来害人,不知道本君是专门对付这些鬼怪的吗?”肿头的人抱头叫道:“娃巴哈嘎……娃巴哈嘎……”但这时的齐人都叫起来了:“山鬼,山鬼……现原形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见面不识君
一众街头霸王抱头鼠蹿,转眼间就跑了个没影。北信君当然不会追了,也没有必要,这些人他暗里都用了死手,有的回去会大出血,有的会从此生理出现问题。这正是所谓的内家拳了。人说外家拳打人主要就是拳头有力,打的狠,但为什么不如内家拳呢?
内家拳讲的就是一个用力问题,打的不是人,而是内,打内脏。那才是厉害。不要觉得内家拳离谱,有的时候一个人给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子,但当场没事,可事后却是死了,因为当时巧合的达到了一个内伤,比如脾脏破裂,在初时不会在痛,可是当伤扩大的时候,大量出血的时候,也就死定了,救也是来不及了,在医院里往往因为这种看上去没有病,但内里出事而死人的事故多不胜数。
可能是感觉到了北信君的厉害,还有他们身上的穿着,齐人怕惹出事来,躲了开去,再说,这虽然是一场纷争,但没有见红,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个东夷人站了起来,北信君从这个正面看这个东夷人,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给人扁,那张丑脸,竟然不下于鬼车,北信君一向觉得鬼车丑,这下可见到更丑的了。北信君听说过一个词儿,叫苦大仇深,看到了这张脸,他算是明白这话的真正含义了,在中国最黑暗的几年,那时的老百姓几乎都是这样子的,所以革命一闹就是天翻地覆,老蒋也镇压不了。
“我……我……”他手上捏着两个齐刀,手上还有血,这是刚才那些人抢他的钱,小的币钱给抢去了,他只有死死捏着这两个最大的刀币。但是……就算是他想要赔,这区区两个刀又能有什么用!北信君摇摇头,道:“你是东夷人?”那个东夷人道:“我……我……我叫偃乜……”北信君道:“原来如此,本君也是东夷人,所以帮你,你可以去了,这钱……于我等无用,但看你还有重用的样子!”
偃乜更见吃惊:“你……你……你也是东夷……怎么可能……我们……我们东夷……”他想说我们东夷人哪有你这样富贵的,就算是有,也不会说自己是东夷人,而是已经融入到其它大国里面去了。比如说由余,他本是戎人,但帮秦穆公定西戎,其后世子孙哪一个不是以自己是秦人自居。北信君道:“本君从前姓六!不过这个姓不雅,现在本君已经改姓刘了。”
偃乜立时道:“六儿族……六儿族……”在东夷的演化中,出了很多小部族,这都是以一家一姓传承下来的,其中以嬴、偃、徐、江、葛、黄、淮夷、锺离、英、六、舒鸠等部族是算大的,他们一至奉嬴、偃两大部族为主,在过往的岁月里,也曾经强大一时。可惜现在却是彻底没落了,这正印证了那句话,战争打得是后勤,没有足够的后勤,东夷人纵然善射,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箭支,在过去,他们可以把石头骨头的箭头射向敌人,可是现在,战国大国,谁不可以组织起铁甲步军,那些落后的弓箭变得只能射猎了,再想打仗,却是不行。
于是,一个个姓氏部族没落下去,变得已经不复存在了。不是给别的族并了,就是融入到了别的大国里面去了,又或是消失在大山深处,给不知名的自然灾害搞没了。
现在,仅仅只有少数的夷人生活在大国的缝隙里,更多的人竟然跑去和越人在一起,因为和越人在一起反而可以得到公平一点的对待。这正是东夷人的悲哀,还有的一些东夷人,明明是东夷人,可是却也是以楚人自居,楚人在中原人眼里就是蛮族,反而可以接受东夷人,但也要东夷人自认自己是楚人,只要说自己是东夷人,那就不可避免的遭到不公平的对待。这个道理太简单了,东夷人再努力也是强大不了,他们没有自己的国家,他们只是过去老旧的部族公国,这样的松散组织怎么可能在这种大争之世生存下来!
偃乜已经可以确定这个骗子说的可能是真话了,时间的大河呀,纵然一个东夷人变得不再像一个东夷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在偃乜看来,重要的是这人承认自己是东夷人!
在人类的进化中,有一个说法叫品德。玛丽亚·凯瑞当众表示,自己是一个黑人,虽然她的皮肤是麦色的。但也有的黑人自傲的对非洲人说,我是美国人。有的中国人在外国人面前说我是中国人,但他们也会在中国人面前说我是香港人,我是台湾人,我是广州人,我是北京人,我是上海人……赞美玛丽亚·凯瑞,她无论怎么变,但她认清自己的种族,她不认为自己皮不黑就不是黑人。鄙视自傲的黑人,因为身处美国就瞧不上自己的发源地。但……更鄙视那些两面派的中国人,他们在外国人面前说自己是中国人,因为中国人至少比台湾人有国际话事权!但他们又要在自己本国面前摆自己的地方民族主义。这就和上海人往往瞧不起内地人一样,觉得他们除了北京人都是农民!这种思想品德可以让上海学一次亚特兰蒂斯。
如果上海沉没了,北信君只会拍手笑,他很不耻大部分上海人的人品。
相对的来说,北信君在现代社会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安徽人。这样算起来,以现在的地方来说,他就是一个东夷人,古时的在中原内部的东夷人就是河南、安徽、江苏这一带。
“你……你……真是东夷人……你怎么会……怎么会……” 偃乜很难相信一个东夷人会有现在的成就。北信君笑了,道:“所谓人挪活,树挪死。一棵树如果没有准备好乱移,可能就会死去,但人不会,当一个地方不容人的时候,自然可以另图它处,本君现在于大秦北方建国立族,国号东骑,新得大魏王册封为北信君,自然不似你们这样,不过也对,人各有志,故土难离,自然如此了。” 偃乜只觉得眼睛都要花了。
一个东夷人,跑到了外面,建立一个国家?东夷人不是不想有自己的国家,但在齐楚大国之间,岂容你建立国家?不要说你建了,你纵是建了国,人家不承认,你还就什么都不是!凭东夷现在的财力民力,他们说是建国,那是笑话!所以,没有国家保护的东夷人就是这样没落的,而现在,在偃乜面前,一个华贵公子样的人说自己是东夷人,还建立了国家!这就好像一个中国人跑来对全世界说我在宇宙建立了另一个强大的中国!这怎么可能?
当北信君和卫鞅走出了街口后,没有几步,忽然身后风起,北信君一回头,偃乜的手抓在他的衣服上,蓝织贝的衣角多出了一个黑印!北信君大怒,但他还没有怒出来,就见偃乜哭叫道:“大人……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东夷族人吧……”
卫鞅面露不忍,他很清楚北信君的为人,别看北信君刚刚帮了偃乜,可这并不妨碍北信君再给偃乜一下子,打死也是正常!却在这时,一队在街上的齐国差员过来,一人上前道:“两位大人,”他见卫鞅带着士子冠,而北信君也是一身华服,便就道:“这个东夷贱狗是不是得罪了二位……”北信君还没有说话,卫鞅道:“没事,主子与奴仆闹事!”
齐国差员怔了怔,卫鞅无奈,拿出了一把布来,哪知那齐差员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怕死一样的掉头带人跑了!天下这样躲钱的可也是少见!卫鞅笑着对北信君道:“看来齐国烹人,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呀!”北信君道:“你先让他放手!”
偃乜放手道:“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北信君皱眉道:“本君还有事,你不也有事吗?你去忙你的事……” 偃乜道:“我的女儿可以死,但我们东夷九千人不能这样没了哇……”北信君很想说你女儿死不死关我什么事,但话出口却是变成了:“怎么东夷人还有这么多吗?” 偃乜道:“生不如死,活不如狗……”
卫鞅道:“二哥,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细细说好了!”北信君不想,但拗不过卫鞅,还是答应了,他们寻了一间酒铺。若然不是看在他们给钱多并且身分非凡的份上,那小二只怕是要轰人,每当他看向偃乜,都可以流露出那种刻到骨子里的鄙视。北信君看到这一点,也是无奈,挥退了小二,道:“你说你女儿要死了?”“山里人病了,只能挺……” 偃乜苦大仇深道:“齐人楚人都不给我们治病,本来遇上了一个扁鹊,可是突然来了一队齐国的官兵,把他带走了,那人临走时说要我到临淄来寻他……”
北信君摇摇头,真是辛酸。但他只会如此,淡淡道:“你知道那个扁鹊在哪儿吗?”
偃乜道:“他说他会住驿馆……他说我叫秦越人就可以找到他了……”北信君眼睛都亮了!他要白家找秦越人非是一次了,叫道:“你说秦越人?他是叫秦越人吗?” 偃乜道:“他……他是这么说的……大人……有什么问题吗?”他自作聪明道:“难道大人家里也……”北信君很不耻的道:“愚蠢,只有病了才叫扁鹊吗?本君找他是为了给他立馆,让他著书传教,这个世上,一个扁鹊怎么够用,本君要十个百个千个的扁鹊!到了那时,纵然是齐兵抓走了一个扁鹊,你还可以找第二个!哈哈……”
“说的好!”边上传来一声喝彩!北信君隔着画屏一看,笑道:“是先生!”竟然是昨夜在夜市里遇到的那个中年人。他的边上是一个华服的男子,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听到了北信君的话,那中年人忍不住的赞叹起来。两厢一见,北信君上前就是一个礼数。中年人笑呵呵道:“不必多礼!”说着原模原样的还了一礼,表示不敢受北信君的大礼。
青年人笑道:“对呀,一个扁鹊怎么够用,以医而论,世上就一本的确是不够用,当要再多的医著才可!这位是……”北信君道:“在下东骑刘羲!”青年人目中放光道:“可是魏王册封的北信男君?”北信君一个惊讶,他只说自己是东骑刘羲,可并没有说自己是北信君。而这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