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个屁和!”刘羲说到这里,道:“那也不要等了,叫他们两人都进来好了!”
没一会儿,士兵领着两人进来,那猗大笑道:“老奴给大王道喜了,祝大王千世永昌万寿无疆!大秦国已经正式承认了大王的地位,封大王为东骑王!大王万岁……”
王良领头,带着赑屃旅长息虎,螭吻旅长十五,蒲牢旅长英飞,饕餮旅长黑牙,睚眦旅长长更并十五哨长齐喝:“恭喜大王心愿得偿,千世永昌万寿无疆!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羲先是哈哈大笑,然后从猗大手上接过了印符,他看了看这印符,丢给了王良。
王良没接好,跌在地上,忙道:“大王恕罪!”刘羲笑道:“又不是会跌坏,从今后,没大事就你用了,要是你觉得不好,再来请示本王,本王既然为王,那你也不用再当这个大总管了,今后你就代我为大统领,一如从前!”
王良喜道:“臣王良多谢大王隆恩厚赏!”
虽然心有嫉妒,赑屃旅长息虎,螭吻旅长十五,蒲牢旅长英飞,饕餮旅长黑牙,睚眦旅长长更并十五哨长也是羡慕道:“末将等恭喜大统领!”刘羲在旁哈哈大笑!
第二百七十五章:法家三说
“跪下!”两名东骑兵狠狠地在那蒙眼的义渠人的腿弯处踢了一脚,那义渠人当即倒下,可他立时挣扎着要起!两名东骑兵死死压着他不让他起!
这个义渠人是义渠大牛首的信兵,是来传令报讯的。他本来是要到北定城,可是走着看到彭卢的惨状不能自己,结果深入了一点,让东骑人抓了,他们本来是要一刀杀了的。可这个人叫着是要给东骑王送信,于是就给抓来了,当然,东骑人是讲规矩的,他们蒙了他的眼睛,直直的把他押了来。不过,义渠人到底是义渠人,这刚烈的性子还真是不好说。
刘羲笑了,他的人高高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就这张椅子,说起来有点像后世小说里那些山大王的虎皮椅,刘羲的手在虎皮上滑过,笑道:“让他起来,眼罩子去了!”
两名东骑人咬咬牙,放过了这名义渠人,并把他的眼罩子去了。不过纵是如此,他的嘴巴还是给堵着,手也在后面给绑着在。刘羲见这义渠人那一脸激愤的样子,笑道:“好,有骨气,人来,拿锤子砸碎了他的膝盖骨,放心,我不要你跪,你有本事,就千万别跪!”
义渠人又剧烈挣扎起来。息虎嘿嘿笑着站了出来,他的腰上正好别了一把斧子,这把斧子是单面斧,它的一面是刃口,另一边是钝头,可以击砸当锤子用。
“唔——”义渠人猛的倒在了地上,他虽然不算是老实的下跪,可到底是给敲碎了一只膝盖,这个痛苦真是难以言喻。就此,在刘羲的眼色中,息虎拿出了义渠人嘴上的堵巾。
义渠人喘了几口气道:“刘羲……你不是好汉……我们大牛首说了……要和你在……羊马河……决一死战……”刘羲道:“怎么,就这一句话么?”义渠人道:“就是如此,怎么,刘羲,你不敢去么?”
哪知道刘羲扬首道:“那他没用了!杀了吃吧!”义渠人大叫:“刘羲……天杀的刘羲……”息虎在边上一斧头子下去,生生的把那颗脑瓜子劈得白脑汁子花啦啦的直冒。尸体仆倒在地,**的,僵直硬硬的,再也不能动了。王良对那两名小兵道:“还不拖下去?”
两名小兵忙着过来把这尸体给拖了下去,按刘羲说的,这是要吃。他们的头会给砍下来,无头的尸身会给打酿,扒下内脏,然后剥开皮,这皮会用来包东西或做成桌布巾子,而肉是必然的要吃的,还有骨头,一样是要煲汤的。还有头,他的头会给放在大锅里用开水煮,然后头发皮骨肉会脱离,这样就可以得到完整并光滑的头骨。这头骨要看形状,如果合适,它会给制成酒器,也可能会给做成装饰品。比如,它可以装配在马的胸或是尾上,也可以装配在人的甲具上,比如说可以当成腰带上的中钮,可以当成护肩的兽挡,可以镶在护膝上面,真是妙用无穷哇。
待到那尸体绑住拖着走了,刘羲对手下人道:“谁知道羊马河的?”
却是长更说话了:“大王,末将知道,那羊马河是一条春汛河,在冬天的时候水流很小,骑兵就可以过去,可到了春天,就会可能上涨起来,那样的话,牛马就难渡了,不过那里却是适合牧人们饮马畜类。如果是三月的话,很有可能那条河会涨起来,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好打了,那大牛首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说要决战,他这是要干嘛,在河边和我们相互瞪眼吗?”
王良道:“大王,以臣下之见,那大牛首是想战可又怕战,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天意!”
刘羲奇道:“什么叫找天意?”王良转首对长更道:“我问你,那条河是不是一定会准时在三月间就涨流?”长更道:“不确定,有的时候四月还不见长,不过正常都是三月长水的!”
刘羲笑道:“本王明白了,他是想看这水流,如果可以渡,他就打,如果不可以渡,那他就退兵,还可以维护自己的颜面!这样的话他会有借口向自己的部民解释,毕竟他是义渠的大牛首,如果不战而退,太不像话了,这也算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他还不笨呢……”
王良道:“这样可是不好,大王,你的意下如何?”刘羲想了想,道:“我们要先去看看!”
天气还是冷的,一行百多骑飞骑飞出了东骑彭卢城的东虎门,直奔着羊马河而去。
马蹄飞扬,打着铁蹄子的马蹄狠狠落下,砸在地上,挖的草泥地飞起,一株株小草给从草地里溅起,还有一些地方仍上着冻,起着薄冰,可在那马蹄子之下,也是飞快的化成碎片。
冷风清流,一股股的刮过来,把东骑人的厚毡袍子都给扬起来了。
按古历,一月已经是春天了,中国古代的历法是为了帮助农耕的,所以对季节变化十分细致。从立春开始,然后是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所以,天气虽还冷,可阳光却已经透露出几分情谊了。
一些化冻的地方,青青的绿草已经挡不住的钻露出来。这还是刚开始,也许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有动画片里那种奶油一样的小鲜花开出来,那时想必就更美了。
这时的山很难看,黑白相间,但如果到了夏天,青山碧草,那可是说不出的美。不过,既然现在的景色不美,那可就挡不住东骑人雨点般的马蹄子了,那连绵的声响如一组打击乐一样动人。特别是刘羲,刘羲身上的披风可不是厚毡,而是素色的玄纤。和老秦人尚黑一样,刘羲对黑色也是情有独钟。但东骑真正尚的是蓝绿两色。
东骑人先一步到了羊马河的下游。这里真的是没有什么,水浅浅的,冰冰的,河岸却是可以见到青嫩的细草了,还有几株不断的青树。这里的水很小,河水还没不到人的脚背。很难想象,过不了几个月,这里的河水就会涨上来,它会流动湍急,把敢于下流的牛羊一股脑冲走。因为到时候,不但会有雪化下的水流注入到河里,还会有连绵的春雨给这河里增添威能,这条河会在后末给一条条散乱的河道分开,也许有的会流入洛水,也许会流到泾水里,可更大的可能,是消散掉,再也看不见。
也正因为这条河流的不稳定,所以义渠人没有在这边上种田,而仅仅是用它饮牛羊。
这其实可惜了,刘羲看得出来,这条河的消失有两点,一是两岸的树太少了,其实这岸边一定是有树的,可惜的是不知是给谁人砍了,所以,河泥越来越多,最后让河水在末尾散流了,再也无踪的沉入到了地下,真是可悲。
回望过去,刘羲能看到很多林子,这是多么原始而又丰茂的野生地段,这样的地段是多么的宝贵,可惜现在的人们并没有意识,他们一味的索取和破坏。为了农耕,他们无知的把一片片的林木给烧毁,为的,只是在一两年里种下的粮食会长得丰茂,他们胡乱的使用水力,却错误的让一条条河流消失在了历史的地图上。
城邦的建立是必须的,可环境的保护也是一定的。必要的话,绝对不能因为只顾今天就胡乱的毁坏环境。刘羲把造纸术控制也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如果刘羲不顾后果的大规模造纸,很可能会让这种技术泄露出去,规模越大越容易泄秘。而大规模的造纸对河流的污染是巨大的,同时也给了人类多一条滥砍滥伐的理由。所以刘羲令可不赚这种钱,只要他用的纸够用就好了。欧洲人不用纸光用羊皮不也一样有了中世纪的文明!相反,在刘羲看来,如果真的把纸扩大划,很有可能在这片土地上更度让那些没个鸟事干的人写写画画。中国的毛笔字不是不好,但所谓的书法太浪费个人的精力了,很多中国人才把毕生的精力放在了寻章摘句上面,这有个鸟用!刘羲绝不会承认光只是字写的好的人是人才!
东骑人顺流而上,他们现在信马由缰的缓羁而行,不知不觉,刘羲和王良并骑在一处。十五等几位随员引兵故意流落在后,他们都是知道,这样可以让两位东骑的大巨头自由说话。
“看到这条河了么,好好维护一下,是可以用于农耕的!只是它的两边很多的树给砍了!”
王良点点头道:“这很正常,可能是在河水上涨的时候,有人忍不住,用河边的树木做了木排。大王是不是说,这样会让这条河消失?而如果把河边的树木种好,可以固好这条河水,这样的话,我们架上几座水车,就可以把这里也开发起来做为农田?”
刘羲道:“正是如此,你看下面的地方,很多给冲下的河泥,这是最好的肥田!但需要固定住河道……我们需要发布法令,河边砍树者罚奴二十年,我算算,嗯,河边砍树,伐一木当罚二十年古役奴!我们还要在每年鼓励百姓多种树,什么树都可以,我们要对所有的林子进行划分,我们要圈出可以砍伐的林场,对林木进行保护开发,砍多少,我们一定要补种上多少,我们要把树木分开,果树可以种在我们的城市家邦,还有,我们要命令百姓家家种花,让我们的城成为青色的城市,花园城市,而在林区,我们要确定一种长得快而又易成材的树木大量栽种。我们要利用这些易成材的树巩固河道,标定道路,建房搭桥,这些都交给你了!”
王良笑道:“大王可是轻松,嘴里说说,却是要我尽死力去做。”刘羲笑道:“谁让我是王呢……”王良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大王,你说河边砍树,伐一木当罚二十年古役奴,如果有人伐木者多,那当如何是好?他可没有百千年做苦役的!”
刘羲冷声道:“那还不简单,确定性别,无论男女,定下的刑期是多久,就要罚上多久,所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如果一个人砍伐良多,无视本王的王法,有千年本王就要罚他千年,就看他和本王斗一斗,他要觉得本王的天下要不了多久就完蛋,那他就尽管的乱来好了,可要是本王的天下可传承千年,那他的子子孙孙就要给本王做苦役直达千年!本王体爱百姓,是不会让他们断子绝孙的。”
王良皱眉道:“大王何其心狠!”
刘羲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本王心狠,一旦这场战事完结,到时本王将会亲自前往齐国,请那稷下学宫的法家名士慎子求取法经,到时,本王之国当要法制,本王还会给本王自己编制一套法令,连本王都要守法,谁还能说本王法毒?”
王良震惊道:“大王是说……大王也要守法?”刘羲点头道:“这是本王传国千年的法宝。世人贪恋权利,韩国变法你知道吧,可惜虚有其表,申不害和韩侯大杀老世族,其实只不过是把国家的财力从老世族手中夺了回来,并无出彩。而齐国的所谓变法,也是一样,齐王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权利,他虽定下了官吏之法,却没有给自己立法,王在法上,这法怎么可能长久。我求慎子,就是要一套完整的法学,天下法学,能出慎子者无!”
慎子是指慎到,他是战国时代的法家代表,赵国人。不过就目前来说,他还不能给称为“子”,但问题是,刘羲没有选,现在法家有三个代表,一个是韩国的申不害,他是术治,术派的代表,这一派定法行刑,求快求急,有点类似于德国的铁血首相卑斯麦。能够让国家在短时间里集中一切的力量强大起来。不过在历史上申不害的变法失败了,但这并不是他的学说失败,我们中国人喜欢把失败定性,比如我们看以申不害的失败,就认定了申不害术治说的不足,里还对此进行了批判!但这是错误的。
卑斯麦可以成功,希特勒也可以成功,在于德国不仅有这种速成的法学,还有德国人长期练成的军事能力。而这一点在韩国不同,韩国变法是成功的,但令人讽刺的是,韩昭侯有了变法的人才,可没有能干的军事人才,他手上没有精明的兵家,虽然他有了一定的力量,可惜的是在面对魏国的进攻,他一味防守,战术上没有一点的独到处,这才是韩国失败的真正原因!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小看了庞涓,如果不是老庞,一般人面对当时强大的韩国还真是没有办法。
但申不害到底是在韩国,韩国虽弱,可现在也初现了峥嵘,人家申不害堂堂的大韩丞相,怎么可能会理刘羲这个小小的东骑王,所以此路不同。
第二个是卫鞅,但刘羲深深的知道,卫鞅是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他要的是持大国牛耳,再给刘羲十年,那卫鞅也许会投他,可是现在,别看刘羲风光,他的治下也不过将近两万人,这里面还有将近七千的军队。说什么东骑王,这都是屁!中原哪怕一个小城里也有十万的人口,所以这是不能比拟的。在这种情况下,刘羲真正留下卫鞅,也只是让他出工不出力,还是没用。
第三个也就是刘羲现在的选择就是一个了,慎到。此人,他认为法一定要人推动,要从上面高压的推行下来,换句话说是逼你伏于法,但遗憾的是,这样的法会随君王的意而动,也就是说,还是王在法上!秦始皇把自己抬到了法上,他不知道,就是这个他觉得好的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