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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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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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迄今五百年历史。秦国是周平王东迁洛阳后册封的诸侯,迄今三百多年。现下的齐国也不是周武王分封的老齐国,那个齐国的君主是姜姓,第一任国君是赫赫大名的姜尚,世人称为“姜齐”。目下这个齐国,是老齐国的田姓大臣田乞在势力坐大时杀掉了姜姓国君,田乞自立为国君,至今已经传了六代,世人称为“田齐”,时下也就一百多年。魏赵韩三国,原是老牌诸侯晋国的三家大臣,势力坐大后,三家共同瓜分了晋国。周威烈王于魏文侯四十三年不得不正式册封魏赵韩三家为诸侯国,迄今不过四十余年。

七大战国中,有四个是坐大夺权建立的——齐魏赵韩;一个是山高水远先自立而后被王室认可的——楚;只有燕秦两国是正式册封立国而一脉相延的诸侯国。燕国是西周的开国诸侯,秦国是东周的开国诸侯,燕国比秦国恰恰老了整整一个时代。

如此老牌的一个国家,居然在这六百年里浮沉不灭,一直传承到了今天,可想而知,这燕国的国势底蕴是多么的强大!很多商周失去的东西,独在燕国还有着,

就音乐来说,传承自古舜帝之乐,现在也只有东周王室和北燕之国才可见到了。

就当今之天下来说,要论音乐,楚燕各尽一半。这一半里,楚国多吴越小曲,多山鬼林歌,多部族漫唱。而在燕国,却是雅风鸣奏,礼乐韶声。周王室的“六代大乐”的宫廷音乐,燕国全都找得到。什么是“六代大乐”,那就是黄帝之、尧帝之、舜帝之、禹帝之、商代之、周代之,于歌、舞、乐为一体,离谱的是,精于乐律的姬萍全都会。

墨家说礼乐无用,大而无当,只有贵族才可以享受,而平民百姓不得受。并且,这礼乐之中,最重要的是钟、磬的使用,以突出展示古人“金声玉振”之音响理念。而这两样又是最最花钱的,用墨家的话说,这严重的浪费国家的财力。

但刘羲认为这才是大而无当!刘羲认为,一个国家音乐是非常重要的,在古时候,劳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那些底层平民在劳动时所花的力气也是很多的,可是当时的娱乐却是很少的,这就造成了平民们逮根麻草都能当宝,如此,民间始有诗风,在这时,出了一个叫孔老二的无耻之徒,这个变态下流的伪君子编在一起,名叫,这个老孔无耻的把这些东西编集在一起,然后据为己有,把它作为自己的成就,这是他在各国进行政治投机失败的副产品,这个下流无耻的人一心想着上位,他编着这讨好各国上层贵族,可惜的是,他也就是那点出息了。我曾说儒学是欺世大盗之学,他们没有自己的东西,就连广为后人传唱的这也不过是老孔收编各国民众的民乐呼声而成,说白了就是一个采风的,却成了圣人,天道何其不公!

刘羲认为,这些音乐对于让百姓忘了疲劳而更好的做苦力有大用,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有科学证明,对着牛弹琴能让牛多产奶水,在农田里也可帮粮食生产。

可惜的是,刘羲目前还是只能致力于收集整编乐曲的工作,他手头上的人力太少,不能让乐曲广为传播。不过刘羲可以通过歌曲的方式。相比起来,古乐虽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民族精神,但他过于苦涩,过于意义深远,所以容易为后世所遗忘。而陕北的民歌之所以传承下来,不是别的,而是人民的苦难才让百姓们记住了此点。

刘羲拿了一些流行歌曲来骗人,这一点非常有用,流行歌曲和古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传唱,这种流行传唱才是真正适合人民大众的,而刘羲也是个厉害的人,他非常注意不让那些恶心下流的歌曲出来,他所流传出来的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的,刘羲可是不喜欢那些软软绵绵你侬我侬的靡靡之音。

而这种从小院里传出的篴音幽意深远,透出一股思念之意。

“不用多礼,守在这里!”刘羲说着,轻轻推开了柴扉木门。那门上发出了一股子“吱呀呀”的老旧之声。这动静惊动了院里的姬萍。

一道月光淡淡的撒下来,姬萍一身蓝色的军衣,神情说不出的俏丽。

刘羲看她背着双手,把那支骨篴放在身后,显然怕再被刘羲没收了。亦是由此可知,这支骨篴对她的重要性。这也难怪了,骨质在石化后,会被人叫成玉,光这个价值就珍贵非凡了,作为一件乐器,它甚至可以说是燕国的一件国宝,也就是姬萍了,不然燕公怎么会舍得给她。

刘羲看了看这院子,在里边,还有姬白,同时,还有其它的士兵,不过他们是不会出来的。刘羲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面对着刘羲的手,姬萍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骨玉篴交到了刘羲的手上,用手指感觉这骨玉篴的温滑,刘羲都起了不还给姬萍的念头了。用大拇指抵着骨玉篴,刘羲把它在自己手上转着圈,然后笑道:“你刚刚吹的曲很别致,让人感怀,是什么曲子?”

“明明上天,照临下土。我征徂西,至于艽野。二月初吉,载离寒暑。心之忧矣,其毒大苦。念彼共人,涕零如雨。岂不怀归?畏此罪罟!昔我往矣,日月方除。曷云其还?岁聿云莫。念我独兮,我事孔庶。心之忧矣,惮我不暇。念彼共人,眷眷怀顾!岂不怀归?畏此谴怒。昔我往矣,日月方奥。曷云其还?政事愈蹙。岁聿云莫,采萧获菽。心之忧矣,自诒伊戚。念彼共人,兴言出宿。岂不怀归?畏此反覆。嗟尔君子,无恒安处。靖共尔位,正直是与。神之听之,式穀以女。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念吟完了之后,姬萍感叹一声,在这落没的月色下道:“不独大人有失子之痛,我也有念家之苦。”

刘羲奇道:“你在这里难道过得不好吗?我可没有非礼于你吧!”

姬萍笑道:“大人这里吃的好,住得好,虽说有些不大的自由,可就实事来说,却是比我家里好得多了,想我在家里,哪里会轮到我管理事情,只是想到……”

刘羲微微一动,道:“我说过的,我会让你在二十年之内回国!” 姬萍害怕道:“大人想要攻打我燕国吗?”刘羲奇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姬萍苦笑道:“若是平时,我当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大人用了不到短短的半年时间,就打下了义渠的这片土地,想来真的可能不到二十年就打到燕国,我听说大人想要看见大海,若是如此,必有和我燕国见面分礼之举,大人是不是已经在想着打我燕国吗?”

“我只是才有了一点点的成就,你就觉得我会打到燕国去?你想的太多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攻打燕国的心思,我一心体爱和平,向往良善,一心想着做好事,唉,我只求能做个小小的东骑王我就心满意足了,怎么会想打你燕国呢?”

姬萍咯咯地笑出声来:“大人,你太不会开玩笑了,你说这种假话,难道脸都不会红的吗?你定居秦国的时候,就时时刻刻想着打义渠,人家西豲没有惹你,你却带着不多的人手就打过去了,你打义渠,这才多久,你就打过去了,居然还在短短的时间就打败了他们,就是魏国变法也没有这么快的。不说这些,就说音律之道,大人也是出常人之外,我见人也不算少,可如大人这样的,却是从所未见呢!”

刘羲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这时,他与姬萍的彼此心里都升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刘羲摇了摇头,他拿过骨玉篴横过唇边。姬萍睁大眼睛看着他,早在从前,刘羲一曲就震动了她,她知道刘羲的音律知识。

当刘羲吹起的时候,姬萍才突然意识到,那是她之前吹过的,而刘羲在吹的时候,并没有抹过那骨玉篴的吹口,这让姬萍脸上不由发出红潮。好在明月虽明,可到底不及太阳,那丝浅红不是那么可以见出来的。

一连串优美的旋律响了起来,这首曲子姬萍耳熟能详,它是刘羲创的,迷倒了无数的人愿意加入东骑,很多人甚至没有明白这歌词的意思,就迷入了。歌词的影响力是有限的,而音乐的影响力是无限的。

“眨眼间,风卷干草帘。刀光影,挥舞弹指间。心飘摇,朱红轻飞溅。难入眠,黑夜漫漫无边。你是英雄,却不在我的身边。走天涯,一把剑握在手间。漫漫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你是英雄,却不在我的身边。走天涯,一把剑握在手间。漫漫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

姬萍的歌声比不上月勾的清亮与灵动,却同样有着一份女性特有的纯朴与真诚,这声音配合刘羲的骨玉篴的音响,交伴在一起,如同水乳一般,不分彼此,当最后一个尾音结束,犹能感觉那最后一个颤音的回荡。

“大人……”姬萍犹豫了一会,终于说出话来。刘羲微微一笑,把骨玉篴还给姬萍道:“多谢,因为这一曲,却是让这个夜不至于那么感伤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走出悲伤

有人说谈一场恋爱是治疗心理伤痛最好的方法,这个说法的确是有道理的,至少刘羲现在的心理好过多了。正当刘羲回自己居处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声又一奇怪的声音,这可不是好听的骨玉篴声了,而是一声声清脆的“笃笃”声,感觉似是啄木鸟。

刘羲这回没有兴趣再看了,他径直走着,可哪知道,这一会不要他绕道了,而是直接在他的眼前。那是之前用来训练骑兵的校场。现在已经废了,骑兵的训练营已经移走,在此地,只是一些木桩子而已。

然而,此刻,一个白衣的女孩正站在木桩前,用一根铁条,不断的刺击着。

本来刘羲对这是一点也不会在意的,可当他微一留意,却是吃了一惊。女孩的这记刺击术是刘羲教过陈武的。陈武是刘羲的徒弟,和刘羲学习武功,刘羲也教她一些粗浅的玩意,可是这些玩意在这个时代却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了。

比如说现在白衣少女的刺击术,这是一种站离桩五步的距离,然后利用突然猝起的发力奋然出剑,这其中关系到脚下步法的变动,还有扭腰发力,并且手腕也要转动。这其实就和齿轮组一样,一轮带着一轮,最后发出无法抵挡的庞然大力。阿基米德说给他一根杠杆他能撬起地球,这其实是一个错误,再大的杠杆,可对于人类来说,人的力量只是一粒浮尘,只有多重组合起的齿轮组才能真正撬起地球。

由于甲具的出现,在现代贵族中,他们往往会在自己的身上穿着一件甲,比如说吴王僚身上就穿着一件软甲,公子光想要刺杀他而不得,最后想出了鱼肠剑的法子,最后杀了吴王僚。在这种大规模的甲具文化出现后,过去的那种当胸一剑的刺杀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刺杀,谈和容易,到了秦始皇的时候,他甚至下令,不允许有人持剑近他百步之内。

因为到了秦始皇的时候,古人已经发明了利用步法增加冲击力的剑术,比如三步一杀,五步一杀,七步一杀,十步一杀。在电影里,就是说那个无名用的是十步一杀。十步之内,通过步法加速的原理,没有人能挡住那样的一剑。在那种加了速的剑击下,剑的刺透力会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本来可以挡格的盾牌都会失去作用,一些甲具也会给一剑洞穿。

白衣女孩名叫水镜,是和刘羲比剑输惨的一个,这个本来失去了信心的人却是再度站了起来,因为她相信一种学说,那就是墨家的布衣粗食,扶危济困,诛杀酷吏,消灭暴政,使兼爱的光芒普照苦难的人生的精神理念。

这种境界,这种精神,这种意志,这种品性,这种力量,是天下任何学派都不能望其项背的。天下名士尊墨翟为墨子,推墨家为天下显学。

当然,墨子也不是没有敌人。除了儒家处处刻薄恶毒的咒骂也还有稳健有力的正面敌人,这就是法家。法家是战国时代一支最有实力的正面力量。他们认为,墨子的主张与行为乖张偏激,只能拯救人世的小苦小难,而无法使庶民实实在在的富裕,无法使国家实实在在的强大。与其竭尽心力帮助弱国防止侵略,何如法家全心全意的使弱国强大?与其一点一滴的扶危救困,何如法家推行变法而使国富民强?墨家是扬汤止沸,而法家是釜底抽薪。这是法家最有力的驳斥。更重要的是,法家反对墨家无视国家法制的侠义行为,认为墨家对变法潮流是一种悖逆,是一种偏狭的扰乱,根本上与儒家的迂阔倒退没有两样!

法家人士认为,墨家的这种侠,是以武犯禁,而儒,则是以文乱法。这两种都是对社会的破坏,然后,他们又是很难根除。

从实质上讲,墨家也是认同法家的这一理念,这个说法很奇怪,但同样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墨家认为法家是匡正乱世的支柱,但是墨家守定的是人世间另一道警戒线,要“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弊”,要诛灭的是一切邪恶残暴,包括法家变法中出现的邪恶和残暴。人的恶性会从所有的竞争缝隙挤出来,没有墨家,天下暴君酷吏岂非要甚嚣尘上?

水镜向桑纹锦请教,桑纹锦表示,刘羲是一个有才能的君主,这个君主固然是一个奇妙的人,但正如他对内的宽厚,对自己百姓的仁爱,却并非是说他对别人就会如此,如果照这个样子的发展下去,那么,刘羲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史无前例的大暴君,他的才能越大,他将来的成就越大,他的部族国力越强,就意味着他所犯下的恶也就越大!

而恐怖的就是,刘羲本人已经显示了他个人高超的武力,这个人还小心,他的身上正常都会穿着胸甲,对这样的一个人,墨家已经承认,目前墨家的剑士里没有可以杀他的,连实力最强的邓陵子也是失败了,所以,墨家需要一个在未来,发现刘羲行大恶于天下的时候,可以阻止他的人。

水镜现在就立志要做一个可以除暴的人,所以她现在的理念就是拼命的练习刺击一术。

在前不久的时候,水镜曾看陈武练剑。现在的陈武练习的剑术很简单,主要就是拔剑的功夫和刺击术。由于陈武习剑的时间短和她年岁的小,所以败于水镜手下,水镜虽然胜利了,可凭的却不是力气,而是技巧。她一个大女孩却用技巧而不是力气打败了小的,这从哪都是说不过去的。水镜也许有点不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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