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这封信能到自己手里必定是诸多艰辛,虽然她舍不得毁去书信,但是最后还是将它烧成了灰烬,这个险她冒不得。
身处禁宫,虽然很少有用银子的时候,但是这银子的重要一样不下于民间,张嫣天性聪慧焉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有了这二十万银子,她可以将暗中收买一些人,还有那些深居简出的太妃们,她们虽然无权无势,但在宫中还没有人敢把她们怎么样,她们在朝在野都牵连这不少人,有了这些太妃们的支持,多少能压制一下魏忠贤和客氏在宫内的嚣张气焰了。
第七章:南下(二)
由于辽东战事的拖延,阉党进一步对东林党进行血腥镇压也滞后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当朱影龙再一次使用龙影的化名与徐如莹以及熊廷弼进入到江苏境内的时候,远在北京城大权在握的崔呈秀在魏忠贤的指示下,抛出五年修好的《三朝会典》,并以天启帝圣谕的方式,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诬蔑东林党人借梃击、移宫、红丸三案“邀功”和“泄私愤”,晓谕天下,四出派出缇骑抓捕东林党人。
朱影龙收到这个消息不得不加快南下的速度,于是改走京杭大运河,走水路直下江南。
古城扬州,繁华之地,自隋炀帝开凿运河以来就是陆交通枢纽和南北漕运的咽喉,东南第一大都会,瘦西湖风景秀丽,素有“雄富冠天下”之称,朱影龙将“影龙船远”和“影龙商行”的总部就设立在此处,负责人是他的大舅子田畹。
在田畹暗中安排下,朱影龙等人所需物资在扬州稍作一些补充,并且换了一只大船,徐如莹对朱影龙背后庞大的势力和财力十分的吃惊,她想不到把自己二十二年贞洁给予的小男人居然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白莲教那点力量在他的眼里简直不值得一提,她之所以决定跟着朱影龙南下,嫁鸡随鸡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想弄清楚自己委身的丈夫究竟是何许身份,怎么连白莲教的情报网络都没有发觉到这一巨大力量的存在,要知道白莲教可是遍布全国的,她可是名义上的圣姑,白莲教的领袖,互通情报是应该的。
如果不是在山东耽搁,朱影龙还有兴致打算在扬州游览一番,古城扬州,烟花繁华之地,朱影龙早就向往了,不过由于现在时间紧迫,由不得他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从暗影传过来的情报中得知,熊兆琏早已率人潜入无锡、苏州以及常熟等地,由于人手不够,加上朱影龙先前的吩咐,他们在东厂缇骑来之前都没行动。
朱影龙有心将白莲教的情报网络也整合进入暗影,暗影在他的整体计划内想把他变成一个军事情报收集组织,而白莲教的情报网络则希望用于收集朝堂以及明间动态的类似与商业情报组织,是先合起来,然后在分开呢,还是维持现状呢,朱影龙也是伤透了脑筋,合起来的好处就是自己更加能了解各处动态,不合是为了将来的分家带来麻烦,因为朱影龙不仅需要他们分工不同,而且还需要他们互相监督、监视对方,达到一个权力的平衡,这就是所谓的权谋之术。
思虑再三,朱影龙最后还是选择了整合,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重要的是眼前,没有一个完善的情报网络要跟掌握锦衣卫和东厂的魏忠贤一较长短无疑是愚蠢的做法。
怎么整合,如何整合,朱影龙选择了白莲教的情报网络整体并入暗影归周淮安节制,徐如莹新为人妇,但她毕竟还是白莲教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者,没有情报网络的白莲教等于就是任人宰割的绵羊,这是她手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了,如果把这个也交出去,她也只能做一个乖乖的听话的小妻子了,不过在朱影龙面前,尤其是揣测到朱影龙背后强大的实力,她提不起勇气拒绝,如果不答应,她知道后果一定很难看,最后还是在痛苦的抉择中将手中的情报网络交了出来。也就是说,她把她能控制的白莲教完完整整的交到了朱影龙手里,自己除了一个“圣姑”的身份,一无所有。
朱影龙这么做也有些无奈,如果这个情报组织在周滢宁或者田淑英手里,他绝对不会将对徐如莹这样,完全剥夺她的控制权,现在或许没什么问题,可能对自己还有不小的助力,但将来说不定就有大麻烦了,所以防范于未然,彻底断了徐如莹心里的那点念想也是一件好事。
出于心中的一丝愧疚,朱影龙对徐如莹温柔了许多,言语也不那么冰冷了,有时候还关怀备至,望之就是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说到体贴女人,后时空的朱影龙要比这个时空的普通男人强了不少,枕边的春风吹散了她这个不知道爱情滋味的美丽小女人心中的那一点阴云,男女之欲一旦放开,泥足深陷,不可自拔,那就如决堤的洪水,毕竟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在男女欢爱这一方面的认知,在那个资讯爆炸的时空是多如牛毛,还有人专门研究性爱之学,比起这个时空的男人,他更加懂得女人的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在徐如莹的身上,他将那些所谓理论转化成实战经验,使得徐如莹对朱影龙是愈陷愈深,不可自拔,也算是由欲生爱的一宗典型案例吧。
第八章:倭寇(一)
从扬州码头登船,放眼长江,极目远眺,烟波浩渺,令人心旷神怡,俯身下看,江水清澈的可以见到下面游的欢快的鱼儿,悠闲自得,自己原来那个时空,江水浑浊,污染严重,迎面而来不是清新的水气,而是呛鼻子的那种腥味,人类进步的代价就是毁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正不知道这种进步是对还是错,是人类亲手建造自己坟墓,还是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埋葬文明的坟墓,朱影龙迎风站立在船头,心中发出无限的感慨。
“夫君,船上风大,你还是到船舱里面来吧。”朱影龙身后舱门的布帘被掀开,走出一个绝色少妇,悄生生的站到朱影龙的身边柔声道。
朱影龙伸手搂过佳人,打趣道:“你呀,明知道我这个丈夫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硬拉着我陪你下棋,是不是诚心要我出丑呀!”
徐如莹慢慢将秀首枕到朱影龙的肩膀之上,幽幽的道:“你真是一个怪人,一个让如莹一辈子都看不清的怪人!”
两人紧紧相拥,迎着江风,鬓发飞舞,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朱影龙听着徐如莹对他的评价,不禁失笑问道:“我哪里怪了?”
徐如莹抬起头来看了朱影龙一眼,又将头放下去,闭上眼睛娇嗔道:“你人怪,做事也怪,说的话也怪,总之就是一个怪物!”
“那你嫁给了一个怪物难道不害怕吗,万一那一天夜里我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把你给吃了怎么办?”朱影龙横竖无事,跟她开起玩笑来。
徐如莹白了他一眼,脸上升起两朵红霞,娇媚的问道:“妾身不是早就被你吃的一点不剩了吗?”
这女人一旦做了妇人,那做少女时的矜持就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像以前,徐如莹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朱影龙不禁洋洋自得道:“还是有人主动把自己送到我嘴边的呢!”
徐如莹大羞,主动献身的那晚,她放的春药量太大的了,搞的自己休息了一天才能起身走路,差一点没能跟着一起启程了,这么羞人的事情她怎么能对朱影龙说的出口呢。
江面上风平浪静,船行的四平八稳,徐如莹想起这几天的她过的日子,恍如就在梦中,平静、快乐,还有一个疼自己的男人,这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她害怕终有一天她会失去这一切,所以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反抱住朱影龙的虎腰,要最渴望的眼神对着朱影龙问道:“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长期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环境中,徐如莹必然养成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害怕失去的不能再拥有,拥有的又怕会失去,朱影龙很理解她这种心态,于是将徐如莹的娇躯抱到与自己正对面,很认真的对她道:“虽然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但并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美好的东西总会有人来破坏,正当朱影龙与徐如莹准备进行下一步情感交流的时候,煞风景的事情出现了,朱影龙等人的坐船后面居然掉了一个尾巴。
“公子,属下在船尾发现一条大船似乎在跟踪我们,距离我们大约只有三里水路,我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发现船好像不是我们大明的船,但上面的人都是我大明的装饰,他们的随身的兵刃却是倭人所制的倭刀,属下估计他们是来我大明的倭商之类的。”熊廷弼禀告道。
“既然是这样,你注意严密监视。”朱影龙隐约觉得有事情要找上门,在他的眼里,倭人没一个好东西,吩咐道,“另外,传我的命令,除了船工和水手,所有人全部进舱,卫队进入备战状态。”船上可是有一百名“圣姑”卫队的精英好手,除非遇上大批军队,否则自保的力量还是很充裕的。
徐如莹坚持要跟朱影龙一起待在外面,考虑她一身武艺,自保问题不大,朱影龙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刚布置好一切,朱影龙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那艘载着倭人的大船正全速往自己的船开进。
船越靠近,朱影龙从望远镜内就看到那艘船上的情景就越是清晰,当他看到那些倭人外面穿着大明朝的服饰,敞开胸怀的里面却是黑色的和服,再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船头那为首之人阴鸷的眼神,他蓦然大惊,这绝对不是倭人的什么商旅,他们是海盗,是倭寇。
朱影龙将望远镜丢给身边好奇的徐如莹,急切的对熊廷弼道:“熊将军,快下令,准备战斗,跟着我们的不是什么倭人的商旅,他们是海盗,是倭寇!”
熊廷弼一听也是一惊,已经来不及去了解这船倭寇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江水道上的原因了,忙组织卫队准备迎战,熊廷弼不愧是一代名将,转瞬间就将船上的防御体系布置好了,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混乱,看着熊廷弼指挥若定,冷静布防,换作是自己一定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构建好防御体系,这一点他自愧不如。
“妈的,这些倭寇也太嚣张了,居然跑到咱们长江里打劫来了,简直就是视我大明朝无人嘛!”船上的水手们一听到这个消息,个个义愤填膺,双目喷出怒火,破口大骂,纷纷将自己防身的武器掏出来,与朱影龙的人一起准备杀倭寇。
明朝闭关锁国,如今的大明朝水师只是当官的欺负老百姓的工具,名存实亡了,一见到倭寇,便四散逃亡,还不如普通百姓英勇呢,沿海百姓深受其苦,对倭寇更加是仇深似海,朱影龙船上大半水手就是从沿海过来的,他们被倭寇逼的走投无路,只好到内陆来混口饭吃,一听说是倭寇,五尺高的汉子当场就有人留下泪来,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他们都是热血男儿!
朱影龙前时空也算是个小小的“愤青”,有强烈的仇日情绪,今天算是撞上了,算这船倭寇倒霉,悄悄对熊廷弼道:“待会儿,倭寇的船只要进入我们弓箭的射程范围内,不要管什么先礼后兵,先下手为强,他们的船比我们大,人应该比我们多,硬碰起来我们会吃亏的,我们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未战先死一半,有一条,不准用火箭,这条船不错,可值不少钱,本王虽然不缺钱,但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自家的东西可要爱惜一些!”
熊廷弼一愣,这人家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自家的,不过没时间让熊廷弼讨论这个问题,忙点头下去传达命令去了。
第八章:倭寇(二)
“东乡君,你看船上的那位美丽的小姐,多漂亮,在我们日本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太郎的眼光不错,等我享受半个月,这个女的就送你你了。”东乡平八郎已经完全被站在穿上一身戎装的徐如莹绝美风姿迷住了,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舍得送给别人呢,只不过说来鼓励一下手下为自己拼命罢了。
宫本太郎谄媚的笑道:“东乡君客气了,太郎我可没这个本事降服这匹胭脂马,您看她后背上的那两把刀,只有您才有这个本事拥有这样的女人!”
“吆西,太郎太谦虚了,胭脂马?”东乡平八郎大笑起来道,“太郎你对明国文化很有研究嘛,胭脂马这个比喻相当的不错!”
“不敢,这都是跟随东乡君后面学的!”宫本太郎又拍了一记道。
东乡平八郎听了之后很是舒服,道:“船上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女子,这样吧,等我们上了船,除了这个,其他的任你挑选!”
“哦,那就多谢东乡……”宫本太郎那个“君”字还没有出口,一支铁箭已经穿过他的喉咙,附带的力道一下子就让他钉在船头的甲板上,箭的尾翼还在不断的颤动,他紧紧的抓住箭杆,舌头伸出口外,眼珠子凸出,双腿只蹬了三下就咽气了,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什么美女了。
东乡平八郎吓的亡魂直冒,这一箭要是对准自己喉咙射的话,那么被钉在甲板上就是他了,紧接着是一阵箭雨,甲板上毫无防备的倭寇一下子就倒下一大片,东乡平八郎不愧是倭寇的首领,抓起死透了的宫本太郎挡在前面,往船舱里面撤进去,没死的倭寇也有样学样的抓起死去同伴的尸体当挡箭牌,撤进了船舱。
射死宫本太郎的那一箭是熊廷弼发出的,理由是他张的实在是太猥琐了。
先发制人,先胜一场,看着倭寇在甲板上抱头鼠窜的样子,丢下数十具尸体,船上的士气顿时高昂起来,军心可用。
但是这样一来,倭寇们都躲进了船舱,而且在人数上他们还是占优势,除非用火攻,否则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就像一只老虎捉到了一只乌龟,乌龟把头和脚都缩进龟壳里面,让老虎无从下嘴,朱影龙想要那条大船,这么多倭寇,这么大的一条船,居然深入长江水道这么长的一段距离,船上必定抢劫了不菲的财物,可不能便宜了这滚滚长江,这就是朱影龙不愿意用火攻的原因。
东乡平八郎恨的牙齿直痒痒,他这一路抢劫可是大有所获,船上的珠宝黄金白银够他过下半辈子了,一时好色心起,想来一个财色兼收,他看朱影龙的船比他小,徐如莹实在是美艳动人,加上副手宫本太郎在一旁不停的怂恿,于是就驾船跟了上来,在他向来,明人都是不堪一起的懦夫,说不定还会主动显出美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