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的这个堂弟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哟!”朱影龙听了之后浑然没有在意,只是一笑而过道。
“皇上可别小看他们,朱由已经得到了大江南北不少士绅们的暗中支持,两淮地盐商,除了程家之外,其余两家可都与朱由有过秘密来往,山西盐商江国春更是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给朱由为妃,举事之后便行纳聘之礼。”蜀王道。
“蜀王叔,看来他们已经对你十分信任了,这么秘密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朱影龙满怀笑意地看着蜀王道
“按照皇上的吩咐,老臣谢了几分信给老臣的几位信任地老部下,他们都是,都是……”蜀王额头上又有一层细密地汗珠渗出来了。
“都是随你造反地漏网之鱼,是不是?”朱影龙面色一沉,冷冷的道。
“是,不是,皇上恕罪,老臣知罪了。”蜀王吓地不住的磕头道。
“哼,要不是留着这些人还有些用处,你以为你暗中藏的这几个人能逃的过朕的耳目吗?”朱影龙重重的警告道。
“老臣糊涂,皇上恕罪!”
“念在你这一次算是立了大功,以前的事情朕也不予追究了,你的那几个人,希望他们能戴罪立功,朕便赦免了他们的罪。”
“谢皇上。”
“你也甭忙着谢朕,等这件事了结之后,给朕老老实实的在家养养鱼,种种花什么的,别在想着歪心思了,要不是朕看在你蜀王府在四川的百姓的心目中名声还不错,朕早就斩了你了,还给了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老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老臣以后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蜀王忙挽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朱影龙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悄然离开。
封建社会,人的地位等级森严,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社会地位最高,享受着许许多多的特权,如今的《新土地法》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可是严重触犯了士族的利益,任何一个既得利益者都不会甘心失去自己的利益,因此他们的反抗是必然的,以前朱影龙能压服这种国内的矛盾是建立与辉煌的战功之上,现在转入了和平建设时期,许许多多的隐藏的矛盾就都会凸显出来,上升为主要矛盾,朱影龙正是由于这些超前的认识,才使得在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巨大的内乱中占据了先机。
现在朱影龙头疼的不是如何应付这场巨大的内乱,而是内乱过后如何处置这些在内乱中造反夺权的皇室宗亲,全杀了吧,自己就要落得一个残暴寡恩、不孝君主的骂名,虽然从内心讲,这些人阻挡了自己的改革,阻挡了社会进步,就必然会被社会舍弃,他也不会去怜惜这些人,还有地方的士绅名流,这些人可是掌控了一城一地的舆论,如果不是他们,这两部维护和对老百姓有巨大利益的新法又怎么会被曲解成为祸国殃民的乱法呢?这些人也该杀,可杀了之后,老百姓未必会领自己的情,甚至还会因此恨上朝廷,千百年来的愚民政策让中国的老百姓非要到了生死边缘才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去争取自己的权益,其他时候,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宁愿被欺压,也不会想要去反抗,甚至还会阻扰别人反抗,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杀还是要杀的,掀起这么大的一次内乱,如果不杀几个人,岂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但是杀多少,有个什么度才是朱影龙心中最为难的地方。
随着张嫣临盆的日期渐进,几乎每天朱影龙都要乔装一次前往探望,不论是白天或者是晚上,宫内宫外的气氛尚还算平静。
各省的奏章如同雪花一般飞往京城,多数是汇报各地爆发更大规模民乱之事,有的地方官府已经控制不住局面,地方政局已经到了瘫痪的边缘,老百姓根本不听官府正确的解释,可能多年来他们对官府的不信任,加上背后有人煽风点火,两部新法在许多省份已经到了无以为继,推行不下去的地步,好在朝廷前期的免税政策挽回了不少民心,至少民心还没有丧失殆尽,老百姓中也不乏有见识之人,这些人在百姓当中也算的上是德高望重,一般都是一村之长,一族之长之流,这些人虽然声望不如那些士绅,但代表的却是广大普通百姓,早在朱影龙给新科进士上课的时候,就对这些即将外放为官的进士们讲了,地方上的那些士绅固然重要,但是这些处于基层的村长、里长才是百姓接触最多人,因此他们才是基层官员们施政最直接的帮手,所以他们的重要性可比那些士绅重要多了,通常只要说服了一村之长,就等于说服了一村之人,所以对于基层官员的工作方式,朱影龙建议这些即将走上基层官府的进士们要放下身架子,多多与这些人了解接触,朱影龙的这些话不少出身贫寒的进士可是听到心里面去了,也做到了,而他治下的府县尽管有人暗中煽动破坏,但却被这些村长、里长和族长们带头抵制,因此也就收效甚微了。
这一次内乱中也暴露出旧官员与士绅勾结、贪婪无能的本质,而新官员则在大浪淘沙中不少人都走向了成熟,他们将会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七章:中秋月圆(四)
月十五,这一天是中国人传统的中秋佳节,也是一个子,而崇祯五年的这一个中秋佳节,人们后来回忆,那天晚上的月亮虽然很圆,很亮,但是蒙上了一层血红的颜色,后世的史学家们也把这一天称之为“血月”。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母亲失去了儿子,他们都没有死在与敌国战斗的沙场之上,却倒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政治斗争的血腥往往是不亚于战争的,死的人甚至可战争还要多的多。
朱由正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当中,过了今晚他就是大明朝权势最大的人了,甚至不就之后就会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就在他做着无边无际的美梦之时,却发现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送到一个人面前,于他一起被抓的还有许多宣誓效忠他的手下,包括几位王叔派过来协助他的家将。
当看清楚那人的真实面目,朱由的眼中喷出浓烈的仇恨之火,他愤怒的想要挣开押解他的士兵的控制,咆哮道:“左良玉,你出卖了孤王,你这个叛徒!”
左良玉仰天哈哈一笑,丝毫不为忤,笑着走到朱由跟前不屑的道:“就凭你这样一个无知的小儿,也配让我左良玉出卖,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左良玉,孤王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朱由逐渐冷静下来。
左良玉见朱由到了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还能很快的冷静下来,不禁生出一丝敬佩来,笑道:“三公之位固然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可那太虚无缥缈了。左某一向喜欢一步一个脚印,一步登天固然是每个人的梦想,可万一摔下来,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由恨恨的道:“你以为你现在抓了孤王就可以让紫禁城内的那位相信你,你就能得到你想要地吗?”
“这个不劳小王爷您担心。”左良玉嘿嘿一笑,一挥道,“将小王爷带下去,好生照顾。”
“左良玉,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朱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提了起来。押了下去,犹自冲着左良玉声嘶力竭的高声喊道。
“贺副司令那儿怎么样了?”朱由被带走之后,左良玉心中并没有轻松,这一次内乱牵连甚广,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巨祸,朱由不过是被人推到前台的一个替罪羔羊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那躲在幕后的几位王爷。
要说这几位王爷敢犯下这么大的事,与朱影龙皇帝本人还有些关系,正是因为朱影龙没有杀掉福王以及蜀王,让这几位王爷错以为。当今皇上不敢对皇室宗亲开刀,生怕会落得一个不孝和残害手足的罪名,就因为这样,他们都认为就算事情失败了。也有朱由在前面顶缸,他们派过去协助朱由地人早已悄悄的脱离了王府,也就是说这些人的行为与他们再无瓜葛,这样隐居幕后操控。退而还可求自保,可谓是天衣无缝。
当然,他们也不怕朱由为了保命死死咬住他们。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朱由的证词。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当贺人龙派过去抓捕这几位王爷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甚至说没有什么紧张,就这样被押出了王府。
可那些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士绅名门望族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天下虽然偶有战乱,但都很快就会平息,这些聚集起来准备起事的人也就横行横行乡里,真要真刀真枪的干,他们如何是百战精锐的对手,无不一击即溃,鸟兽飞散,左良玉这一次铁了心要立一次大功将功赎罪,于是下起手来是毫不手软,加上左良玉手下的军队是流民出身,虽然能打,但军纪并不很好,于是这打击面被稍稍扩大了一下,加上左良玉下地又是“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的军令,于是这一夜之中被砍了脑袋,枉送性命之人多达上万人,左良玉一下子与洪承畴并驾齐驱,人送了一个外号“左阎王”。
这一夜被抓的士绅名流望族多达一百八十七人,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拥有大量的土地,最少也有数百顷,最多地上万顷,要是施行“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之后,这些人起码每年都要给朝廷供上数百万龙元的税,这样一来,即便朝廷没有了海上贸易这一个巨大的钱罐子,也能将现在筹划的各项基础建设维持下去。
后世地史学家研究这段历史的之后,都产生了一种难以理解的疑惑,皇帝代表地就是大地主以及士族阶级地最高利益,但是他为什么却站在普通百姓地角度,为普通百姓阶层而去谋取利益呢,他的一些列改革许多无不与当时地社会背景、风俗习惯都是相悖逆的,矛盾的,甚至是超前的,这些奇思妙想是怎么从哪里来的,难道他真的是上天派下来的真命天子不成?
还有他血腥镇压了士族阶级的反抗,这在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没有道理的,作为一个皇帝,他应该知道士族阶级的强大,而且在整个国家社会当中是无处不在的,影响力巨大,敢这样对士族阶级下手,而最终获得胜利的皇帝在
华民族史上还是第一个。
后来又有史学家研究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在特定历史时期才能发生来的历史事件,因为如果没有崇祯皇帝的中兴复出,那么大明王朝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之内必定走向覆亡,也就是历史处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期,虽然大明国内的矛盾暂时获得了平息,但根本矛盾没有获得缓解或者解决,土地问题依旧是横在当政者面前的一个巨大的难题,如果士族还在继续不断的兼并土地的话,那么他们也迟早会走上灭亡的道路,当然这还是一个新士族与旧士族交替的时代,而土地和生存是最根本地社会矛盾,而让更对的百姓拥有更对的土地。就等于给了他们生存的条件,这才是这场血腥变革中胜利者最大最有力的法宝。
士族的力量是不可能被完全消灭了,在这种血腥的变革中,士族的力量被削弱,他们逼迫交出了手中的土地和财富来换取生存的条件,除去一些顽固不化地,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没有被残酷杀害,虽然相比变革之中的血腥镇压,但变革之后却采取了一种相对温和的手段,迫使士族在强大的皇权面前低头。皇权也被赋予了新的历史意义,如果把皇权比喻成一艘船的话,那士族就是船浆,百姓就是水,船浆没有了船就没有意义,而船没了水,他也动不起来,因此这三者的关系也是相辅相成,不可或缺的。
一时间,轰轰烈烈闹了将近两个月的民乱霎时就停止在八月中秋月圆的这天晚上。第二天人们上街一看,除了空气中还能嗅到淡淡地血腥气味,天上厚厚的云层似乎没有了,天也更蓝了。草也更绿了,一派破后而立,欣欣向荣的气象,虽然此时已经是中秋时节。
中秋这一夜。身为皇帝的朱影龙也是一夜未眠,不过他担心地并不是左良玉和沐天波的行动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他也不可能立刻就接到消息。毕竟这是时代连电都还没有用上。更不用说电报和电话了,故而最快也要两天才能有准确的消息传过来。而传统的中秋佳节,自然是要与君臣同乐地,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嫣会在这个时候临盆。
接到消息的朱影龙草草地结束了团圆宴,带着李匆匆赶往小红楼。
接生婆早已在数天之前就被接入了红楼,随时待命,朱影龙和李赶到地时候,接生婆早已投入了紧张地工作,而李这一个有经验的女太医一到,也加入了进去,朱影龙是个男人,自然不能进产房,只能待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走动,其紧张程度不亚于在里面生孩子的张嫣。
张嫣怀的这是第二胎,天启三年,张嫣怀有身孕,虽不知是男是女,却被客氏与魏忠贤暗中陷害而流产,丧失生育能力,后经过李细心医治,这才得以恢复生育能力,不过只能一胎,一胎后,再一次怀孕的机会就会微乎其微,因此这个孩子对张嫣和朱影龙来说都是格外的重要,怪乎朱影龙如此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阿弥陀佛,无量寿尊……”满天神佛都让朱影龙给搬了下来,希望张嫣能够顺利分娩,母子(女)平安!
绕是上天听了他的祷告,或者是他的至诚之心感动了上苍,只听的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之声从产房传了出来。
“生了,夫人生了了公子!”只看的大玉儿从产房中冲了出来,冲着朱影龙满脸惊喜的喊道。
朱影龙顿时如坐云端,傻呵呵的呆立在门口,不知道接下来该如此动作。
等反应过来,嗖了一下子冲进了产房,当他看到脸色苍白,浑身都是汗水,脸上却挂着淡淡慈母般笑容的张嫣,朱影龙激动无比的坐到她的身边,捧着张嫣的俏脸,猛的亲了上去,连声道:“嫣儿,谢谢,谢谢!”
“皇上,嫣姐姐刚经历过生产,身子弱着呢,你可不能这样!”李抱着刚出身的婴儿嗔怒的瞪了朱影龙一眼道。
看到李怀里的婴儿,朱影龙顿时感觉到一道父子连心的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忙道:“这是朕的儿子,来,快给朕抱抱。”
朱影龙小心翼翼的接过李手中的婴儿,将他缓缓的报入怀中,然后轻轻的送到张嫣的身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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