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下,双腿直打哆嗦!
“美人,你别怕,哥哥就来疼你……”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可是……”田淑英断断续续,哭诉的声音从厢房内传来。
“可是什么,美人呀,你别怕,你只要跟了本公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这有什么不好?”陈和淫笑的声音传进了内院所有人的耳朵。
而此时朱影龙的脸色已经铁青了,跪在地上的陈府家奴个个都汗如雨下,虽然天气冷的让人受不了。
“王爷……?”熊兆琏请示道。
还没等熊兆琏说完,朱影龙已经冲了上去,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
“啊……”一声尖叫。
“爹,这可是……”陈和转过身来,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揣门不是他的老爹,而是另有其人,顿时吓了一跳,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本公子的房间?可知道这里是府衙重地,还不给本公子滚出去。”
已经被陈和撕下外衣,露出雪白肌肤,头发散乱,冰雪美白细长脖子,露出一半坚挺的酥胸,脸上还挂着泪珠的田淑英一看到进来的人,不管自己春光尽露,空气寒冷,呜的一声,扑到朱影龙怀里抽泣起来。
朱影龙心中不停的冷笑,想不到陈九酬这对父子居然是如此的好色,刚才那一声“爹,这可是……”虽然下面没有说出来,傻子都听出是怎么回事,儿子强抢民女,父子俩是一块享用,而且似乎每次都是老爹拔的头筹,真是一对王八父子!
待陈和发现本来属于自己的小美人居然跑到别人怀里了,自然心有不甘,正打算上前去把人给抢回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对方居然穿的是一身藩王常服,脑袋中顿时轰的一声,吓傻了,站在那儿连说话的能力都没了,紧接着只看见他下身裤子中冒起了一阵热气,一股骚味弥散开来,居然吓的小便失禁了。
朱影龙看到田淑英无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边安慰怀中的可人儿,一边解下背后的披风裹在她不断抖动的柔弱的身躯之上,房间内的味道实在难闻了,朱影龙半抱半扶的将哭泣不止的田淑英带离了厢房。
那些家奴现在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帮他们公子抢的女人居然跟信王爷关系菲浅,这下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果严重了,熊兆琏带着人将打的不成人形的史可法和神机营的军士也从大牢里解救出来,那个推官范复梓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但对朱影龙刚才的态度产生的不满烟消云散,反而暗暗高兴,知府陈九酬上任以来就知道刮地皮,乱加赋税,这下这对父子算是要倒大霉了,当街强抢王妃,够杀好几次头了!
朱影龙心疼怀中的佳人,给了熊兆琏一个眼色,然后点了点头,熊兆琏马上会意,带着人冲进了厢房,像拖死狗的将陈和给拖了出来。开封府的衙役包括官员眼睁睁的就看着陈和被拖出了府衙,谁也不敢上前说话。
陈和被拖出开封府的府衙,所有闻讯前来的百姓们看到之后,夹道欢呼,那场面就给过节似的,又过激的,抓起手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不一会儿,就给砸的奄奄一息了,要不是朱影龙想留着他这条命有用,估计小命就让开封府的百姓们给要了过去。
紧接着凡是涉及到这件事的那些人一个不少的全让朱影龙下令给逮了起来,其中还有几个在开封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儿子,不由分说,直接让人给抓了起来,朱影龙可不傻,不能让阉党抓着自己的把柄,全部都送到崔呈秀的布政史衙门去了,这件事由他处理比较好,不过结果还是由自己来定。
第九章:勒索
朱影龙带着差点惨遭陈和那个混蛋强暴的田淑英回到自己的王府,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女嫣红,将田淑英交到她的手里,带下去好好抚慰一下,可田淑英死活都不肯离开朱影龙的怀抱,大概是惊吓过度了,朱影龙心中对阉党中人恨意更深了一层,好不容易才将怀中的佳人哄去梳洗去了,却得报崔呈秀押着陈九酬父子求见自己,朱影龙正在火头上,想都没想就立刻下令将人轰走,但从影龙别苑得到消息的周滢宁匆匆回来,看到了丈夫脸色铁青发令要将人轰走,忙拦住了去传令的徐应元,示意他先等一会儿,然后将身上的裘袍卸下来交到自己侍女的手上,走近朱影龙,道:“王爷,淑英妹妹的事情,妾身也很生气,但此时……”
朱影龙一见到风尘仆仆的周滢宁,知道她从别苑那边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定然是非常的疲累,脸色稍缓,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火在头上,不得不发出来,瞥到徐应元还站在门外,就知道是周滢宁帮他将人拦了下来,避免了他做错了事情,于是伸手握住她一双冰冷的小手,轻轻的往怀里一带,抱住她柔软的身躯,深情的道:“幸亏有你,不然本王可要做错事情了。”
周滢宁顿觉一身无言的幸福笼罩全身,明亮的凤眸上也升腾起一阵雾水,娇脸依靠着沉稳跳动的那颗心,整个人都软在朱影龙的怀里了,朱影龙瞧了一眼在自己怀里吐气如兰,小脸通红的佳人,沉声对外面的徐应元道:“叫他们到本王的书房,本王处理完事情就去见他们!”
徐应元得令,转身就去传令去了。
“涟漪妹妹知道淑英妹妹出事后,也跟着回来了,中途想一个人悄悄离开,被妾身发现,给阻止了。”周滢宁小声道。
“好在本王及时感到,那贼子还不曾对淑英动过手脚。”
一说到叶涟漪,朱影龙就觉得头疼,这个丫头仿佛还没有长大,冲动不顾一切,还好打抱不平,本来他想把她送到孙、熊两位手下好好的学习,哪知道她仗着王妃的身份,还有她跟熊瑚居然结成了好姐妹,在影龙别苑除了少数几人能压住她,简直就是后世学校里大姐头,令朱影龙头痛不已,不知道如何才能使她变得乖一点,叹息一声道:“这个涟漪,越来越不知道轻重,她定是想回来替淑英报仇,宁儿这次你做的好,要是让她回来搅和一下,我真不知道如何收拾!”
周滢宁突然发现门开着,不时的有人经过,自己与朱影龙这样亲密接触有碍观瞻,红着脸从朱影龙的怀抱中挣脱开来,朱影龙正想着待会儿见那崔呈秀和那对混蛋父子该怎么说,心神不定,周滢宁轻轻一力,就离开了朱影龙的怀抱。
“王爷,妾身想去看看淑英妹妹。”周滢宁道。
“你去吧,这种小事以后不必跟本王说了,好好跟淑英说说,千万不要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错不在她,千万看着她不能让她做傻事。”朱影龙在周滢宁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仔细叮嘱道,这个时空要命的贞洁,要按皇族的规矩,非逼着田淑英自尽以示清白不可,但这样的事情朱影龙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不管是为了田淑英还是自己大大计,冲到屋内所见的一切只能先闷下去,但决不能便宜了陈家父子,命暂时先留着,等以后再取!
周滢宁早就习惯了两人之间这种亲昵的举动,含情脉脉的离开了。
史可法的伤势不轻,肋骨断了两根,身上浑身都是伤,脸上有数出淤青,幸亏及时救出,不然就算性命无碍,可能会落下什么病根。
朱影龙没有立刻去见那三人,而是先去看望了伤重的史可法,史可法这一受伤,他就如同断了半只胳膊,朱影龙能不恼火吗?
朱影龙亲自来看他,已经苏醒的史可法自然是非常的激动,自己办事不力,王爷不但没有怪罪,还亲自来看望他,这么仁厚的主子到哪儿去找,挣扎的要爬起来要给朱影龙行礼,让朱影龙给强行摁住了,道:“宪之兄,你有伤在身,还是躺下好好养伤吧。”
史可法激动的泪光盈盈道:“王爷,学生实在无能,未能护住王妃周全,请王爷降罪!”
朱影龙心中也有些后悔,如果派王承恩去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不幸的事情了,含笑安慰道:“不关宪之兄的事情,是本王考虑不周,连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本王也差点丧失一条臂膀!”
“王爷,学生……”史可法见朱影龙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顿时激动的泣不成声,像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原以为自己命该没了,让王妃差点遭人侮辱,这是多大的罪过呀!有句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朱影龙如此待他,他岂能不心起誓死效忠之意?
“好好养伤,本王还等着与你并肩作战呢!”朱影龙轻轻的拍了拍一下肩膀笑了一下道。
“王爷,学生对不起您……”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崔呈秀和陈九酬父子就在本王的书房,宪之兄你给本王出出主意,本王该如何应对?”朱影龙说出自己的烦恼道。
“王爷,此事恐怕现在已经闹得全城皆知,虽然王爷刻意遮掩了进屋那一段,陈九酬父子和那些人也不至于出去乱说,王爷既然让他们三人进了您的书房,自然是不想立刻与阉党闹翻,但是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王爷的威望,还关系到皇家的声誉,甚至危及到王妃的贞洁和性命,如果不了了之的话,恐怕世人皆认为王爷胆小怕事,如果严办了陈九酬父子的话,阉党中人虽拿王爷没有办法,但怨恐怕就结下了,王爷在开封行事将会处处掣肘,而且恐怕阉党会借题发挥,这样田王妃可就危险了。”史可法紧张的分析道。
朱影龙自然知道这些,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跟阉党闹翻了,不过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而已,而且对方没有抓到自己什么把柄罢了,动不了自己,这次自己借突发事件占据了主动权,恐怕那些御史大夫们风闻奏事,要把自己拉下水,这些所谓的文人根本就不明白一个道理,枪杆子里出政权,他们那一张嘴怎么斗的过阉党手中的刀枪?而且自己的根基未稳,此时以此事就与阉党闹翻了话,简直就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这种傻事朱影龙可不愿意干,虽然此事即便杀了陈九酬父子也不见得有什么,也不至于会跟阉党闹翻,但还有田淑英,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妻子为了维护一个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贞洁丢了性命呢?
史可法跟朱影龙大半年了,可以说除了朱影龙原来的班底,他是最长的人了,自然对朱影龙的心思揣摩的七七八八,忍着身上的剧烈疼痛提醒道:“王爷,可法想向您借些银子?”
“没有关系,宪之兄要多少?”朱影龙没想到其他,随口就应了下来。
史可法艰难的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看着朱影龙,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五十两?没问题,明天让你家人找宁儿去取!”就是史可法不提借钱的事情,他也会送上一笔银子以作治伤和补身子之用。
可他没有想到史可法居然摇了摇头,似乎借的不止这么多,朱影龙有些诧异了,不是他不借更多的钱给他,但是史可法要借五十两以上的钱用来干什么呀!
“五十万两!”史可法轻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宪之兄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朱影龙吓了一条,随即脑中灵光一闪,哈哈笑了起来,道:“宪之兄居然跟本王打起哑谜起来了,行,本王借给你就是。”
史可法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不过笑的似乎有些奸诈,看来他中朱影龙的毒已经深到骨子里去了。
“徐公公,王爷他什么时候来见我们?”都过去一个时辰,陈九酬父子跪在书房的地上已经麻木了,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示意站在一边的崔呈秀去问眯着眼睛同样站在一边的徐应元。
徐应元心中明白王爷迟迟不到,分明是故意的,连眼都不睁,淡淡的回应道:“王爷事务繁忙,事情忙完了,自然就会来见二位大人和陈公子。”
此时的陈大公子被五花大绑,如丧考妣的跪在父亲陈九酬的身边,哪有在街上强抢田淑英的那股不可一世的风范!
朱影龙铁青着脸走进自己的书房,崔呈秀立刻上前见礼,神情恭敬之极道:“下官河南布政史崔呈秀参见信王爷!”
“免礼!”朱影龙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道,走到自己的主位坐下,看着眼前跪着的陈九酬父子,心中说不出的厌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一个德行。
“罪臣开封府知府陈九酬绑子前来向王爷请罪!”陈九酬拉着浑浑僵僵的儿子给朱影龙叩头道,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心中还有些害怕。
朱影龙冷哼冷了一声,既不说话,也不让两人站起来,“王爷,陈知府的公子也是不知道,而且马车也并无王府的车徽,加上他喝了不少酒,又赌输了钱……”崔呈秀上前求情道。
“这么说,如果那被抢的女子不是本王的王妃,那岂不是任由他所为了?”朱影龙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地上的陈和道。强抢民女,就一句“不知道”就完了,还什么多喝了酒,赌输了钱?这还王法吗,难怪明朝最后亡国,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一省之尊的口中说出来,分明是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用这样的人来治理国家,不亡才怪呢!
崔呈秀情急之下顿知说错了话,忙补救道:“王爷息怒,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说陈知府的公子当时喝醉了酒,有些糊涂,这才做错了事情,还请王爷明鉴!”
朱影龙知道对方既然来了,自然肯定会想好了为陈和脱罪的借口,自己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阉党撕破了脸皮,于是假装脸色缓和了许多,道:“此事当真?”
“王爷,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问一下跟小儿一起喝酒那……”陈九酬一听朱影龙语气中颇有相信的意思,忙抬起头来急切的解释道。
朱影龙心道,我把人都送到布政史衙门,你们还不早就窜供好了,我去问还会有别的答案吗?再说了,强抢王妃这么大的罪名,能减轻罪过,自然不会傻傻的将真实的事情说出来了。
“既然是这样,那请问陈大人,令公子的手下为何不去阻止他做下如此恶行,反而群起而上,不但打伤王府的主簿,将本王的派过去的几个侍卫也打伤了,这又是何道理?总不是所有人都喝醉了吧?”朱影龙不紧不慢的瞧了陈九酬一眼问道。
陈九酬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初来之时还以为一个才多大年纪的少年王爷能精明到哪里去,糊弄一下,然后投其所好的,破财消灾就过去了,哪知道傻王爷并不傻,先是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