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了吗?」
「手机,我应该放在口袋吧,上衣或裤子的口袋。。。。。。」
这时我才他妈的想起来,我下水的时候把衣物都脱到岸上,该不会拿衣物的时候跑太快,手机掉下来了吧。
所以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我的手机还在游泳池那边!?不会吧!
「我好像弄丢了。」
「难怪你都没注意到。」
「载我去林柏翰的学校一下,我好像忘在那裡。」
「傻子,吃完晚饭再去好了,我饿了。」
晚饭后,戴毅杰的机车在夜路上奔驰着,我紧抱着戴毅杰,这在两个月前根本不可能在我们两个之间看到这种画面,我忍不住感叹是什麽改变了我们,而这种改变对我来说究竟是帮助我学习、成长亦或是让我欺骗自己我完全不明白。
红灯前,我叹了口气。
「很累啊?」
「还好。」
嘴唇微微的吐出这两个字,几乎是气音。
「晨轩,老实说我们交往也算有一小段时间了,但是每次我想起你答应我的那个瞬间,我都还是会很紧张。」
「嗯?」
「就因为你一开始讲得好像其实是要拒绝我,老实说我听得当下都已经准备好要被你打枪了。」
「是喔,那要是我真的拒绝你。。。。。。」
「霸王硬上弓,嘿嘿~」
我闭上眼睛,沉默一会只说出一个字:「嗯。」
「欸,我也不知道啦,但有可能喔,哈哈。」
「为什麽突然扯到这个?」
「不是啦,因为太幸福了,想起来仍然会怕怕的,一个不同的答桉就会改变我现在的生活。」
「你在怕这是一场梦?」
「不,我是怕,下次你对我说那段话的时候我应该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沉默。
这连我都不知道,要是在昨天,我一定会很肯定的对戴毅杰说:「我不可能会再对你说那种话吓你啦。」
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我的脑子现在迟钝了很多,我觉得过了这一个下午完全改变了我的思路,我不知道博祈为何会突然把单纯的接吻搞得这麽眩樱诨勾髯庞揪凳保仪迩宄目吹降蔽业拇礁采纤拇降哪且豢蹋砬楸涞煤芤苫螅残硭乃悸返毕乱脖涞煤苎}杂,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我只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我很不想这麽说,很蠢也很无奈,但是,亲者无心,被亲者有意。
「我陪你进去找?」到校门口后,戴毅杰问。
「不用了,还要停车很麻烦,很快就好了。」
我说完,立刻用小跑步直往游泳池的方向冲过去。
到了游泳池后,我在下午经过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搜索着,但是就是找不到,我甚至还在池边犹豫了半天要不要跳下去找。
「欸!先生你在干麻?」
一个穿着白T恤跟海滩裤、好像是工作人员的男子,不知什麽时候从我后面出现。
「对不起,我手机好像忘在这裡。」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寻找着。
「已经很晚了,还是请你离开吧,这裡等一下就要关闭了,你明天再来问校方有没有捡到手机。」
我无奈的点点头,只好照作离开,离开游泳池后,那个工作人员也跟着我出来忙着善后,现在想想,就算手机真的在那裡,应该也碰到水坏了吧。
「那个,大叔,谢谢你,我要先走了。」
我说完就失落的转身离开。
「嗯,回家小心点。」
「吭?」
那个大叔突然说了什麽我听没清楚,转过头去正打算确认的时候,我愣住了。
在那个大叔离去的方向,博祈就在那边,坐在他的脚踏车上,而且我很确定是看着我。
下一秒他缓缓的骑过来,而且脸上仍带着一个笑容,只是似乎少了些什麽,跟平常的笑容不同,感觉是想让自己看起来轻鬆一点的笑容。
我深呼一口气,走了上前,不知道为什麽我现在连看到博祈都会紧张,我暗自摇了摇头笑着自己。
「你的手机。」他说,然后将手上的手机递给我。
我有点失落,我以为他的开头会是像之前那样叫我晨轩哥。
接过手机后,我很直觉得问:「你一直都在这裡等?」
「嗯。」他说,然后硬将嘴角往上扬一些。
「谢谢。」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词了。
「嗯,我也要回去了。」
说完他踩着脚踏板缓缓离去。
我翻开手机,原本以为会看到好几封简讯提醒的画面出现在桌布,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却没有,我纳闷着,戴毅杰根本没寄简讯吧?
「欸!!」正当我在思考怎麽一回事的时候,博祈突然转头对着我大叫:「我早就说过!别说亲牙齿、我连喇机都没问题吧!?」
他说完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我原本可以大剌剌的吐槽他的,但是却直到他骑着脚踏车消失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却发不出一点声,只是更迷惘了。
拜託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突然的,天外飞来一个想法让我想起一件事,我立刻把手机画面转到简讯的收件夹裡面,果然裡面有10封戴毅杰的简讯正躺在裡面。
【晨轩宝贝~我要回家了喔希望你已经到家了哈哈~】
【欸我哥今天一直问你怎麽没来看来他真的很看重你耶!真不愧是我的晨轩宝贝哈哈~】
【这样一直叫你宝贝你会不会不习惯啊?】
【你还没到家啊?我被锁在外面了啦~心疼就快回来吧】
【欸欸!家裡电话响了耶!】
【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小轩轩~】
【哇我都不知道上次跟你去我们店裡的那个不男不女的人住在我们对面?】
【我去抽个菸喔到家的时候再打给我】
【你再不回来我要去找锁匠开门了喔我亲爱的晨轩宝贝?】
【你没看到简讯吗?没必要连电话都不回吧?你这样我以后不让你去找林柏翰他们打篮球了喔】
我越看心越慌,简讯的内容占20%,而其馀让我心慌的原因,是看到这些简讯全部都被标示已经是已读的讯息。
第一封寄的时间,大概是我已经离开游泳池没多久就寄的,这代表博祈在我离开没多久就已经捡到我的手机了吧,所以他全部都看到了!?
我好想死,这跟那次我看到我喝醉酒打电话给恺翔的记录的时候,一样他妈的想死。
我怎麽会他妈的傻成这样!?
「手机找到了吗?」
「嗯。」
我说完默默的坐上后座,抓着他的上衣不发一语。
「怎麽了?」
「对不起。」
「吭?」
「对不起,我让你这麽担心,」忍住鼻酸,我紧闭双眼:「也对不起,我没遵守信用。。。。。。我。。。。。。」
「什麽?」
接着,我连想把话说清楚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抓着戴毅杰的上衣抽泣着。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让最不应该知道我们交往的人,知道我们在交往了,但是真是他妈的绕口,我完全说不清楚。
回到家后,我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我只觉得我真的病了,病的不轻。
我多希望我这时候可以很跩很屌很靠北的大开玩笑,像跟叶嬣打屁的时候一样,多希望。
「你到底怎麽了?去打完球回来后就很奇怪。」
我什麽都没说,只是拿了个杯子走去饮水机装了一杯热水,一个小恍神还被热水的水滴碰到。
「欸!刘晨轩!你到底怎麽了?」
「为什麽这样问,我脸色很像大便吗?」我傻笑着反过来问他。
「我没那样。。。。。。」
「是、你没那样说你没那样说。」我说完喝了点热水。
「你到底怎麽了?你刚刚明明在哭,怎麽问都不回答。」
「你在骑车又知道了?」
「我上衣都被你弄溼了。」他震惊的看着我,似乎不能接受我装傻到这种程度。
「告诉我一件事戴毅杰,我到底有什麽事情能让你喜欢这麽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哦,是喔老大哥。」我露出很瞧不起的神情。
又喝了口水,转过头,戴毅杰正在瞪我。
「你打算让我说什麽?」
「一个跟老师搞噼腿的学生,到底有什麽好他妈的让你喜欢的?天杀的,我这种烂人你到底在想什麽!?」我把喝完的杯子狠狠往餐桌上敲。
「我得承认我一开始刚认识你的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
「呵,继续啊。」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但是后来我就是喜欢你,你要我说什麽?」
「没什麽,」冷笑一声,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只是想让彼此知道一些事实,好公平一点而已。」
「所以,你是想办法让我讨厌你?」
「对,我今天跟别人接吻了。」
「够了。」
「知道你多可悲了吧?」我仍猖獗的咆啸着,下一秒,他立刻气呼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气炸了,没错,早就该这样,「哈~我就知道你会走。」
结果他是朝我走了过来,一把把我压到牆上,疯狂的亲吻着我的唇,像野兽一样喷张着气,我不断的从他的鼻息中闻到菸草的味道,但是我就是想任由这个味道冲刷掉我在脑海裡那些烦闷的画面跟思绪,越残暴越好,只希望我能对得起戴毅杰。我不知哪来的蛮力,把身体从牆上蹬起,反过来将戴毅杰推倒到地上,我趴在他强壮的身躯上继续亲吻那充满菸草味的双唇。
我才掌握主权没多久,戴毅杰就很不服气从地上爬起,抓着我的大腿放到他的腰际上,走到我们的房裡,途中还不断用牙齿咬着我的耳朵和后颈,弄得我全身使不上力,只能大喘着气。
「你现在要后悔来不及了。」他把我丢在床上后,在我耳边说着。
我用剩下的力气从床上撑起,反过来在他耳边说道:「你等着吃鳖吧你。」
我说完立刻被他压回床上,接着对他的唇能碰到的地方,又是一阵粗暴的撕咬,些微的痛楚结束后,他的脸沿着我的颈子、身体最后到了我的双腿之间,他毫不考虑的直接用双手粗暴的扯下短裤,一口含住我慾望的最顶端,铮实奈弊牛乱幻胍馐锻晖耆谋淮饕憬芤笆薨愕拇⑸褂凶约憾隙闲纳胍魃枪
隔日的清晨。
烈阳高照着窗边,像是暴风雨结束的证明。
戴毅杰全身□的从后面环抱着我,而我衣服仍穿着,□也还包在裤子裡也不会痛,只有我的小晨轩还被亮在外面,所以我们昨晚好像最多只有69吧。
我使尽力气转过身去面对戴毅杰,他被我弄出的骚动惊醒了。
「嗯?」
「早上了。」
「嗯。。。。。。」
他嗯了一声,又把脸凑过来亲吻着我的唇,似乎担心一个不注意就再也碰不到。
突然他露出一个邪笑,用牙齿咬了下去。
「很痛。」我捏了他一把。
「你好甜。」
「你很冷。」
「要上班。」
「一起走。」
算了没事了,我这麽告诉自己。
至少经过昨晚,我的精神至少又被戴毅杰拉回来了,绝大部分。
所以现在,我仍坐着戴毅杰的机车,在戴毅杰老哥的店上班,住着我们的巧克力色小套房,让他的菸草味填满我的嗅觉神经。
只要他还能麻痺我,我就属于他。
(暴风雨过后的夜晚,片刻的宁静。)
☆、第十六章
「小轩轩!篮板!篮板!球往你那边去了!」
当我把视线转回篮框寻找蓝球的时候,欧阳为了抢球,手肘就这麽硬生生往我的额头撞下去。
「呜!」
一阵昏厥使我马上应声倒地。
「啊,刘同学不好意思啊!」欧阳连忙蹲下来拉我的手,然后很机车的用手像绞肉机一样的揉捏着我的手、并像往常一样恐吓着:「告诉我你没事可不可以啊?刘同学!?嗯!?」
「妈的、很痛耶!没事啦!」
我连忙抽回手,这就是为什麽当初我说,我踩到欧阳的脚,那个贱人却先跟我道歉、很奇怪的意思。
「林柏翰,你朋友从刚刚就一直在看旁边,到底在看什麽啊?他这样不专心我们打不下去。」
「对不起,那我先下场好了。」
最后,我只丢下这一句话,就拿着毛巾跟水到旁边的阶梯休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最近来打球的时候会这麽心不在焉,而博祈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就不再找我们打球了,都去坐在旁边让没有在运动的学生搭讪聊天,而我视线也没办法离开他,每次转过去看他的时候,我多希望能跟他对上眼,让他知道我多希望他来跟我们打球。
而且不知道已经多久的时间,我没看到他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孩子气的叫我晨轩哥,完全都看不到了,不知不觉的。
对于一个平常会动不动就找你、主动对你摆出热情态度,叫着你不能适应的绰号的人,突然有一天完全看不到他跟你共同挤在那种画面时,是种很莫名其妙的心情。
「欸、刘同学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