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我们家很开放的。」戴毅杰搂着我的肩,我却不知道脸该往哪裡摆。
我馀光瞄到戴老弟拉了拉他老妈的裙摆问道:「马麻,他们都是男生怎麽当阿娜达?」
但是戴老弟的老妈却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整个很诡异的画面。
老实说那个女人几乎是激起了我长年都没用到的惊吓神经,刚进门的时候,她是整个倒栽葱的架在门口一个机器上,在我被吓的脸色苍白的时候,戴毅杰才告诉我那是他继母,而她很爱花钱血拼网购,而她现在正在用邮购买的倒吊减肥器做减肥运动,但说真的还是吓到我了,我整个很堤防那个女人,谁知道下一秒她会不会脖子变长或是从嘴巴射出武士刀(大蛇丸就是了?),也许她去买菜的时候,杀不到她满意的价钱就会亮出刀子毙了那个老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老爸又问。
「一个月。」
我克制住满肚子的干谯,我真的很想睡觉,为什麽他们就是不肯放我去好好睡一觉!?就不能明天再说吗!?
于是我充满期待的看向戴毅杰,结果戴毅杰他妈的不但没注意到我恳切的眼神,还抱怨道:「都交往一个月了他只跟我牵过手而已!」
「马麻,他们为什麽可以牵手?」
「你很烦耶!别再问了!」戴毅杰对着那个小鬼怒骂着。
「又没关係!还是戴毅杰你怕羞羞脸?」那小鬼回答,真的很不长眼。
「所以,你叫什麽名字?」他老爸再问。
「他叫小轩轩。」戴毅豪又冷不防丢出这一句。
「刘晨轩,事实上。」无奈的我说,然后受不了的问:「请问你们介不介意我先去休息?因为我现在随时眼皮一闭起来就要到隔天才会张开了。」
「那就赶快去睡吧。」
戴毅杰的继母突然说话了,真是感谢老天爷,真会挑时机,我欣赏那个女人。
上楼后,我直接倒在床上,真是累惨了。
「你都那麽早睡喔?」
戴毅杰进门后,关上房门,我生气得从床上坐起来。
「你早就把我告诉你家人了!?」
「只有我哥而已啊,你忘啦?」
「可是你爸刚刚说"哦~就是那个阿娜达喔"。」
「那应该是我哥跟他说的吧,我们家的人没什麽秘密倒是真的。」
在他脱下上衣后,我抓起枕头往他身上丢。
「嘿!干麻?你说不准让林柏翰他们知道,我也没告诉他们啊。」
「你最好是能说到做到,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完了。」
他一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的模样,然后将我扑倒在床上。
「欸,说到林柏翰,你每个礼拜五都大老远的跑去他们学校找他干麻?」
「。。。。。。打篮球。」
「打篮球?你竟然会打篮球?哈哈!高三的时候考篮球,你被博祈消遣的那一次你不是就说最讨厌篮球的吗?」
「是这个原因?我记得我一直都很讨厌篮球。」我若无其事的说。
「你竟然把你唯一没有课的礼拜五下午花在篮球,倒不如来陪我。」
他说完后拥抱变得更紧,但是我却像个布偶一样不为所动,我们的关係好像都是这样,他抱我的时候我很少会回抱,而他牵我手的时候我也很少回握,但是他好像都没发现什麽不对劲似的。
所以每当他对我作出情侣间会有的动作、而我却不能以相同的心情回应时,我就会强迫自己回想,那次在游泳池接受戴毅杰的动机。
我想被拯救,我不能喜欢上苏尚雨,或苏博祈随便,因为他曾是我的老师,我不能犯了我的恋老师癖,如果真的有这种病的话。
所以秉持这个信念,我依旧会试着在戴毅杰身上放上爱情的感觉,告诉自己那是必要的,讲白一点就是各取所需,他得到机会,而我得到救赎,但有时候却力不从心,曾有一次尝试跟戴毅杰接吻,但是却作不到,第一个原因是菸味真的他妈的很重,另一个原因是感觉。
什麽样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只能説,我觉得有种亲他就像在亲自己的亲哥哥一样,那种有点类似乱伦的心情吧,虽然这麽想很对不起他,但是我愿意慢慢培养这段感情,如果能够细火慢熬就慢慢来。
但是礼拜五的下午,我却找博祈打篮球,从没有一次缺席,打篮球全勤,那是我唯一能製造的见面机会,就只是这样而已吧。
反正就这麽一个小漏洞也影响不大吧,只要告诫自己现在跟戴毅杰是在一起的,就不会喜欢上博祈了。
至于叶嬣,她很五味杂陈。
大概是人嚣张过了头,老天就会不顺眼吧,我是这麽认为的,那天是因为工读小妹跟她分手了,不然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敲我家门了。希望不是作五休一那个定律害的。
但叶嬣自己觉得没什麽大不了,因为她赌赢了,因为我跟戴毅杰在一起了,所以我帮她要了对街卖花的女店员的电话。
所以我说如果真的有老天看她不顺眼的话,老天应该也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步吧,真是可怕的拉子。
「妳知道我跟那个女店员要电话的时候,她说什麽吗?」
「嗯?说什麽呀?」
「她说:『先生你是GAY吧?』」
我说完,叶嬣差点笑掉她的大门牙外加大臼齿。
「为什麽?我要电话的时候是被欧阳上身吗?」
「你不娘但是也不MAN啊。」
「谢妳喔~」
「好说。」喝了口摆在桌上的绿茶,叶嬣又问:「所以你跟戴先生小情侣的生活过得怎样?」
「首先他把我家漆成了噁心的大便色小套房,不得已我只好去他家住一晚避难,结果他家根本才是贼窝,他家的人没一个正常的,他爸老是问东问西的,而他哥人看起来很冷讲话也很冷,他老弟则是小屁孩一个,而我觉得唯一最不正常的人却是目前他的家人中最能接受的一个,就是老爱倒吊在家门口的他继母,请问我有漏掉什麽?」
「真精彩啊~你的客厅其实可以加点饼乾糖果在上面变糖果屋如何你觉得?」
「干、去死啦,你还真当我家客厅巧克力作的!?」
「不过说真的,什麽事情让你想开的?」
我盯着电视,说不出个所以然,要是我说出心底那个真正的理由,叶嬣肯定不会认同我的,就算她是叶嬣也一样。
「不知道,突然觉得可以试试看吧,听妳的话,试着对戴毅杰好一点。」
我得说我对他的态度真的变很多了,但是我还是常被他嫌,只能说要我当个小男人是不可能的。
「是哦,」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正当我开始担心的时候幸好她转话题了:「所以之间的互动?」
「不能接吻。」
「为什麽?」
「菸味。」
「烂耶、刘先生你要不要以后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一张"禁菸区"的标弧昧恕!
「那妳要不要在妳额头上贴一张"内有恶犬"。」
「那你最好在菊花上加贴一张"我还在室,请慢用"。」
干!废鬼!
叶嬣推了推我的额头:「你这样很伤人家的心耶!人家对你这麽用心,还帮你粉刷牆壁,花了这麽多心血在你身上你看看你。」
「心血?他的血早就都流到□去了,妳知道上次我跟他睡的那一晚,睡到半夜我就想说戴毅杰那傢伙是被鬼压床还怎样,一直在我耳边喘气又摸来摸去的,结果是他妈的作春梦。」
叶嬣听了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故作哭腔:「残忍,真是惨不忍睹啊!戴先生竟然为了尊重你而禁慾到只能在梦裡跟你缠绵,你看你这残不残忍。」
「真对不起喔,那妳怎不乾脆代替我去帮他消火。」
「是处男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真呸他个叶废嬣。
所以,我的生活,在家裡时跟叶嬣打屁,在学校则跟欧阳打屁,而戴毅杰不知不觉也加入了我的生活,而且他在我的生活裡突然扮演了一个男朋友的角色。
除此之外还有礼拜五的篮球全勤,我不知道为什麽,我只感觉我越来越喜欢打篮球了,这真的很不寻常。
我真的该去看医生对吧?
(也许打篮球全勤,似乎只是某个人事物的代名词而已。)
☆、第十三章
「刘晨轩!刘晨轩!」
「啊?啊?」
「烤鱼要摆在这裡多久你才会注意到!?六桌的客人等多久了你知道吗!?」
我回过神,这才发现大厨身边的点菜桌已经放满了好几盘菜,我都没注意到。
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菜上到客人桌上后,又被骂了一顿。
我靠着打零工赚取微薄的收入,一直没机会提到,其实我的工作是日本料理店的服务生,但老实说这是这两个月来换的第四件工作,我看目前为止被骂的次数,这份工作的寿命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无论换到什麽工作,员工跟老闆一定都是一个样,先客套、摆出一副和譪可亲的模样,时间一久了皮鞭都可以拿出来了,而曾经被开除最扯的是在早餐店那次,原因是老闆觉得我”脸太臭,会吓到来买早餐的客人”,真他妈的。
「你就作到今天这裡了,这是你的薪水。」老闆语重心长的拿了几张破钞票给我。
「谢谢老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暑假的时候失去了那份稳定的服务生工作是因为店面倒了,但自从那次之后的工作都不顺心,一直被勒令开除,只觉得在工作上老是心不在焉,常常一个不注意回过神来就发现老闆拿着勺子、快炒锅、算盘等武器想要杀我,可能压力真的太大了,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
但我不能没有工作说真的,我靠自己打零工赚的钱、还有老爸在外地会偶尔资助的钱缴学费,但是老爸从我二十岁的时后就断绝了资金来源,幸好平常我有省吃俭用所以生活还算过得去,勉强租到了间便宜的学生公寓,然后很不巧的叶嬣那傢伙就此走入我的人生。
好啦~往事提到这,反正没关係,一定还有其他地方有工作让我作的。
抱着侥倖的心态蹦蹦跳跳的回到家,戴毅杰刚好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喔对了,我已经答应同居的事情了。
「那是我的浴巾?」丢下钥匙后我指着他腰上那块浴巾噼头就问。
「呃。。。。。。我从衣柜裡拿的。」
我听了忍不住苦笑道:「不是你带来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的啊,跟哪裡拿的有什麽关係?」
我说完到沙发上拿起求职报纸,准备开始找下一份工作。
『嗡嗡嗡~~』
突然一阵阵动从报纸堆裡面传来,我翻了翻,原来是戴毅杰的手机。
「你的手机怎麽在这裡?」
戴毅杰仍然在擦头,想了一下:「今天看报纸的时候忘记拿走了吧,你帮我看一下,我去吹头。」
他说完就又走回浴室裡了,我耸耸肩,所幸的把手机拿起来看,是一封简讯,但是寄件人不在戴毅杰的通讯录上,大概是推销产品之类的简讯吧。
我按下检视钮后,却被内容搞的一头雾水。
【最近过的好吗?爱你的妈妈】
妈妈?是戴毅杰的继母吗?不过内容看起来不像是那个每天倒吊在自己家裡的人会说的话。
还是说真的是玩笑简讯?
「哟~我来囉,怎样谁打来?」
「是简讯咧。」我把手机拿给他,然后补充道:「一个好像是冒充你老母的人寄的。」
他看了看闪过一丝惊骇:「这是我妈寄的。」
「哪个?爱倒栽葱那个?」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生母,我跟戴毅豪的生母。」他语气有点凝重,我感觉得出来不是失落,比较像是想刻意避开自己心情的而有的语气。
「哦,生母。」想了一会我又问:「她寄这种简讯来干麻?」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她的简讯,我也不知道她从哪裡拿到我手机号码。」
他说,平常那杀气腾腾的双眼,现在却异常无神,看他好像想要跟我说什麽却欲言又止。
关于戴毅杰的生母,戴毅杰以前有跟我提过,但是每次提到她的口气都不是很好,戴毅杰说他四岁的时候他生母就离开他了,而且他常常把自己误入歧途的事情怪到生母头上。
他关掉手机,改口随兴的说道:「好啦~不重要,你要报纸干麻?」
「呃,求职报在哪?我都摆在一起的啊。」
「该不会我在粉刷牆壁的时候拿去铺地板了吧?」
「什麽!?」
戴毅杰很为难的看着我:「总比连你家地板都像是被大便抹过一遍好吧?说到这你真的不觉得巧克力的颜色其实蛮有温暖的?我是说在不叫它"大便色"的状况下。」
不理会他的牢骚,我眼皮抽了两下看着他:「我全部的求职报都被你。。。。。。呃啊!」
「你要求职报干麻?」
「我失业了啦!吼唷!」
吼唷!吼唷!吼唷!我完了,戴毅杰这傢伙真的闯祸了,我这下真的找不到工作了。
「怎麽不在这附近找个小零工就好了?」戴毅杰这才发现严重性,弯下腰搭着我的肩安慰到。
「吼唷!不行啦!这裡的老闆都有交情,我之前在这一带被开除过,而且开除的名声不怎麽好,所以应该没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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