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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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香门第- 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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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碧梧羞臊的推推佟全之,又看看太夫人和大夫人。

太夫人目光动了动,笑着点头:“好,好,这事儿办的好,回头你们去和二太太说,这门亲事我来保媒。”

析秋惊讶的看着太夫人,佟全之腾的一下站起来,朝太夫人抱拳:“多谢太夫人。”

晚上析秋回去问萧四郎:“碧梧真的认黄夫人做干娘了?”萧四郎躺在澡盆里舒服的闭着眼睛,点着头道:“嗯,我还做了见证人。”

析秋叹了口气,只希望二太太能想的开一些,能接受碧梧才好。

“你不用担心。”萧四郎握住析秋擦背的手:“三舅爷一路上想了许多的法子,我看其中一个不错……”析秋一愣,走过来蹲在浴盆边上看着萧四郎:“什么法子。”

萧四郎就贴在析秋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析秋瞪着眼睛重复道:“装成瘸子回去?这……成吗?”一个身有残疾的把总,娶辽东总兵的干女儿,到也不过分。

“无妨。”萧四郎说完却没有离开析秋的耳朵,顺势咬住她的耳珠呼着热气道:“生米成了熟饭,不认也没有法子。”

析秋嘤咛一声,红着脸去推他,萧四郎却是脸一侧咬住析秋红艳艳的嘴唇,长驱直入寻找暌违半年的甜蜜,手却不敢乱动轻轻绕过她的肚子揉着早已经跳脱他一掌范畴的丰满。

“小心孩子。”析秋回应着,一手搂着他一手护着肚子。

萧四郎情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析秋心疼的摸着他被北风磨的有些粗糙的脸,手便一点一点顺着他小麦色的胸膛滑了下去,萧四郎搂着她,在她耳边问道:“想不想我?”

“嗯。想你。”析秋轻声回应,主动咬住他的唇瓣。

虽不能尽兴,却能搂着她闻着她的清香,萧四郎满足的摸着她的肚子,道:“我真怕我回来晚了,怕他不乖乖等我回来。”

萧四郎靠在他的肩头笑道:“还有一个月呢。”又想起辽东的战事:“以为你要过了年才能回来,蒙古兵退了?”

“嗯。”萧四郎应了一句:“有黄达守着万无一失。”

析秋没有再说,其实他们知道,圣上让他去辽东,虽说辽东战事确实吃紧,但主要却不是为此。

隔日,萧四郎和佟全之进宫面圣,将辽东战事详细禀报给圣上,又正逢庄皇后查出怀有身孕,圣上大喜当庭令苏公公拟制,加封萧四郎为济阳伯,世袭罔替。

一时间满朝惊诧之余,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无人敢出声妄议!

析秋知道,这才是敏哥儿三番五次派萧四郎出征的真正的意图,他看着大步进门的萧四郎,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新年这一天,依旧是去侯府里用饭,因是三喜临门,这一年比往年还要热闹,等大家都吃了饭萧怀晟和萧怀鑫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放烟火时,胡总管匆匆自外院赶了进来,太夫人正笑呵呵的和析秋说着话,见他似有急事,便问道:“大过年的,这么急匆匆的,可是有事?”

胡总管满脸为难,看了看萧四郎又看看萧怀鑫:“太夫人,门口有位异族女子,说……说来找侯爷。”

析秋一愣,萧延亦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怎么会有女子来找萧延亦?

惊讶中,太夫人已问道:“对方可报了姓名?”胡总管摇摇头,有些为难的将手里握着的一块玉石拿出来:“就只拿了信物,小人说侯爷不在,她就说她要见太夫人和四爷。”

是萧延亦随身带着的东西。

太夫人和析秋对视一眼,又看看萧四郎,萧四郎负手道:“我去看看吧。”说着带着胡总管去了外院。

过来一会儿,萧四郎就带着一位女子进了内院,那女子并无带随从,个子很高身形窈窕,穿着一件款式有些怪异的红绿相交对襟缠枝的毛领衣裳,梳着两个长辫垂在腰际,发梢上栓着铃铛轻轻一动叮叮咚咚的响着。

女子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并不像中原人士,她露齿一笑笑容明亮炙热,朝太夫人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节,用生硬的京城话道:“太夫人好。”

大家面面相斥,尤其是萦姐儿好奇的走过去,问道:“你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好有趣,你叫什么名字,是来找二伯父的吗,他不在家。”

“你好。”那女子笑盈盈的,举止磊落大方,语调也颇为洒脱:“我来找萧延亦的,我要嫁给他!”

太夫人正端着茶啜了一口,闻言就咳了起来。

萧四郎脸色阴的几乎能嫡出水来。

析秋和大夫人一头雾水,看着那女子满面不解。

------题外话------

好多留言,我就寡奖励有的留言我就没有回了,容许我偷懒一次,咳咳……其实最近都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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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0终章

大家怪异的表情,女子仿若未觉,笑盈盈的问萦姐儿:“你叫什么名字。”她吐字生硬腔调有些怪异。

“我叫萧怀萦,大家都喊我萦姐儿。”她笑眯眯的说着,大眼里满是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嫁给我二叔?”

太夫人和析秋以及大夫人都不说话。

“我叫柯日娜。”女子面容纯净,唇瓣红艳艳的似玫瑰花瓣:“我和你二叔在关外认识的,他答应说回来找我,可我等了他三年也没等到他,所以就到京城来找他喽。”说完余光去注意房里其他人的反应。

太夫人沉了脸色,大夫人愕然,析秋则是满腹吃惊,辽东还在和蒙古人打战,这位姑娘就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不但进了关还大摇大摆的进了京城,真不知道是她本事大还是运气好。

萦姐儿似懂非懂,又老神在在的点点头,目光盯着柯日娜乌油油的两条长辫子:“哦,我知道了,可惜我二叔不在家。”

“萦姐儿,到娘这里来。”析秋朝萦姐儿招招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这边太夫人已出声问道:“你说你来找延亦,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柯日娜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带着思念和憧憬的露出向往之色……

她和萧延亦在关外相识,当时她正骑着马在放羊,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白点儿孤单单的越走越近,她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朵白云,等那人走近了她才看清,原来是一位俊美的男子,不过那男子似乎是受了伤脸色有些惨白,她将他带回家中帮他治疗,这才知道,他在路上遇到一股游牧人,那些人见他是中原人的穿着打扮,便一窝蜂的上来欺负他,他在争执中受了伤……

萧延亦在柯日娜家中疗伤,一住就是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柯日娜哪里也不去,日日守在他床前照顾他,萧延亦醒来连连道谢,还要给她银两作为酬谢,柯日娜却是不依,说你反正无家可归不如留在这里吧,做我们家的女婿。

当时萧延亦没有说什么,柯日娜只当他同意了,谁知道第二日一早去找他,萧延亦就不见了踪影,还给她留了银子……她在他睡觉的床头找到了一个他遗落的包袱,包袱里有一张名帖和一块玉牌!

“这么说,这个玉牌并非延亦亲手给你的?”太夫人松了一口气,他真当萧延亦在关外结识了这个女子,要娶她为妻。

柯日娜坦荡荡的也没有隐瞒,点头道:“是,不过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找到他,他不愿意留在我们家中做我们的女婿,那我就到你们家来做你们的媳妇。”她说着四周打量了眼太夫人的暖阁,有些不太适应中原房舍和摆设:“我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她挺直了腰背,目光自信理所当然。

太夫人愕然,却不能说过重的话,人家一个女子千里迢迢来京城,也不能吓着人家,便道:“姑娘,这话以后断不可胡言,你年纪还小且顾着点名声才是。”想了想又道:“延亦现在不在家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作何打算。”

柯日娜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想也不想就答道:“当然是在这里等他。”又补充道:“你们家要是不让我住,那我就去住客栈,我有银子!”说完一行礼,就要告辞的意思。

“哎!”太夫人顿了顿:“你一个外乡人独自在京城不安全……”她看向大夫人:“先给她找身衣裳换了,再安排去别院住下吧,只当松江的亲眷拜访,别的事等延亦回来再说。”大夫人点点头,太夫人又问柯日娜:“姑娘,上门即是客我们也断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你住在府里不方便,就暂时委屈你住在别院。”又道:“往后这样的话也不要再说。”

“谢谢夫人。”柯日娜笑盈盈点头:“我记住了。”

她毕竟是外族,将她安排在庄子里也妥当些,大夫人出门吩咐人带柯日娜去换衣裳去郊外,这边进了门和太夫人道:“要不要给二弟写封信问问?”突然来了个姑娘,还直言不讳的要嫁给他,如今又住在家中,虽是别院可总归还是怕传出去坏了萧延亦的名声。

太夫人看向萧四郎,萧四郎低咳一声,回道:“我已经派人给二哥送信去了,过几日便就会有消息。”

“真是让人不省心。”太夫人叹了口气,想到柯日娜决绝的样子忍不住头疼,她刚刚就不敢多问,生怕她再说出别的“惊心动魄”的话来,如今静下来细想心就提了起来。

她知道萧延亦的性格,只怕是这姑娘一厢情愿,可现在人家万险艰难的来了,难不成就这么把人赶走,再说,这姑娘能独自进京城还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想必就是轰出府去也不会离开京城,她又救过萧延亦,到时候她要是在京城出了事,岂不是他们忘恩负义了。

柯日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郊外庄子里住了下来,虽没有再见到她,她也没有到府里来,但是却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横亘在大家心里,只希望萧延亦早点回来才好。

“二哥那边可有信回来?”析秋见萦姐儿睡着了轻手轻脚的给她放了帐子,回头去和萧四郎说话,萧四郎放了书揉了揉眉心:“回了信,说柯日娜对他有救命之恩,让我们尽心招待。”

析秋一愣:“别的没有再说?”没有交代柯日娜到底如何安排。

萧四郎摇摇头。

析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这边天诚在外头敲门:“四爷,夫人。”声音很焦急。

萧四郎和析秋对视一眼,问道:“什么事?”天诚急切的回道:“佟府来人了,说佟阁老方才在文渊阁晕过去了,人刚送回府里,恐怕是……”一顿又道:“佟舅爷请您和夫人回去一趟。”

这么晚了,如若不是紧要的情况,佟慎之不会请他们回去。

析秋腿一软,萧四郎赶忙扶住她:“别慌,我昨日才见过岳父,他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的。”见析秋脸色惨白,他抱住她对天诚吩咐道:“你去备马车,再派人去回大舅爷,说我们立刻回去。”

析秋心里砰砰的跳,自几年前大老爷偶染风寒后,身体就一直断断续续的生着病,虽无大碍可给了她预警一直提着心,现在再听到这个消息她怎么能不着急,说完拉着萧四郎的手道:“麻烦四爷帮我将春柳和碧槐喊进来。”

萧四郎见她强自镇定下来,便将她扶在桌边坐稳,才开了门喊春柳和碧槐进来,两个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大老爷的事,脸色紧紧绷着的。

析秋见他们进来只道:“去库房将四爷拿回来的那株百年老参找出来,我记得还有颗灵芝一起带上。”又道:“扶我去换衣裳,碧槐留下来照顾萦姐儿和恭哥儿。”

两个人应是,春柳去了库房碧槐扶着析秋换衣裳,待她换好出来萧四郎也已经换了件湛蓝色直缀,两个人默默无言的上了轿子去了二门又换了马车到了佟府。

佟析砚和周博涵已经候在了门外,娄二爷风一吹就倒的身子正由人扶着站在一边,脸色泛着青色,佟析玉沉默的站在一边,人比几年前瘦了许多,脸上多了几道褶子显出了一丝老态,江氏正轻声细语和邱妈妈吩咐着什么,坤哥儿牵着杏姐儿的手站在佟析环的身边,陈氏牵着朝哥儿的手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并不见佟慎之和佟敏之,想来是在房里面伺候。

见析秋和萧四郎过来,江氏迎了过来,析秋问道:“怎么会突然晕倒的,大夫来了没有,怎么说?”

“六姑奶奶先别急。”江氏朝萧四郎点点头,回析秋的话:“听七爷说,站起来突然就倒在了椅子上,幸好椅子上垫了垫子没磕着哪里,他立刻抱着父亲放平了找太医来,太医匆匆诊了脉也说不清什么原因,就先将人送回来了,这会儿你大哥和七弟在里头,太医还没离开。”佟敏之如今在翰林院里任编修,大老爷自去年开始便负责修书,书是先帝在世时就命人修撰的,后来先帝驾崩后此事便搁置下来,去年有人奏请圣上重新编撰,圣上便委任了大老爷负责此事,大老爷就日夜在文渊阁中,带着翰林学子门查典籍抄实录忙了一年多。

析秋点点头,正要说话,房门突然打开佟敏之脸色沉沉的站在门口,看着众人道:“父亲请你们进去。”说完目光就落在析秋身上,眼底露出绝望之色来。

析秋心里一沉,跟着江氏后头和萧四郎疾步进了房里。

两个太医已经收了药箱站在一旁,萧四郎见了便和两个太医说话,析秋跟着江氏几个人近了床前,见了大老爷眼前便模糊起来,花白的头发胡子像失了生命一般贴在下颌,眼睛并未阖上虚张着浑浊无力的看着头顶。

病的这么突然,难道是脑溢血?

析秋心凉了下来。

“父亲。”佟析砚哽咽的喊了一声,佟析玉在后面嘤嘤哭了起来,娄二爷瞪了她一眼,佟析玉瑟缩了朝后退了退,江氏不耐烦的看了眼佟析玉,道:“八姑奶奶扶着二爷坐着歇会儿吧。”

佟析玉看了眼江氏,又去看看娄二爷,娄二爷朝江氏点点头也不让佟析玉扶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边大老爷仿佛听到床边上的动静,目光在几个子女脸上一一扫过,又落在坤哥儿身上,对这个长孙他一向疼爱有加,颤抖着抬起手,坤哥儿立刻握住祖父,大老爷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脸颊上的肌肉快速的抽了抽:“坤……”从齿间咬出来一个字,大老爷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气息越发的微弱。

佟析砚脸色大变,扑在大老爷的身上:“父亲,父亲,您想说什么。”

坤哥儿握住大老爷的手,就觉得他指尖冰凉毫无温度,他变了脸色不由喊了声:“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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