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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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不可以-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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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奈坐回电脑旁继续和网游奋战,“林暮,像我和程果这样的人,会算计一切但是绝对不会算计的是感情,算计来的感情我们不屑于要。”就像一开始程果就会很开诚布公地告诉她,安奈,我和你堂姐是一个阵营的,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我可以帮你得到你爸的遗产但是我们想要你手里安原的股份。
有时候,她不去想楚河就会感觉这个世界其实不是那么冰冷,就像她对程果的友情永远不像林暮那么两肋插刀得直接,她会骂她傻会欺负她却不允许她在别人那里受委屈,这是不是她这个爱无能的女人学会爱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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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Glommy窗边,程果心不在焉地玩着桌子上的手机,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程诺如此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吃饭,程诺白皙的手指握着盛着红酒的水晶杯目光却飘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程果承认程诺很漂亮而且那种漂亮不是安凝的妖娆不是她的明艳而是一种像玻璃一样美好而易碎的漂亮,她像一个在玻璃展柜里的艺术品她的美丽只能远远欣赏却无法触碰,就像现在她们明明坐在一张桌子前距离不超过一米,她依然会觉得程诺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她的冷漠她与生俱来的疏离让她有些如坐针毡,就像每次她清楚地知道程诺曾插足她和徐慕斯但是她对程诺,恨不起来。
她也可以冷漠也可以疏离也可以假装不认识也可以一副无理取闹的嘴脸和她大吵大闹,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恨这样一个女孩子,因为从小到大她沿着程诺近乎完美的足迹小心翼翼地迈出她的每一步,她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程诺,变成了程诺的升级版,因为爱还是因为崇拜还是仅仅因为她们身上太过相似的血液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果……”程果发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程诺欲言又止的样子,配合地放下手里的刀叉程果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程诺修长的手指伸进银色的包里像是捏着什么东西却没有勇气拿出来,“你很喜欢徐慕斯吗?”




23、教官,不可以

程果虽然有些不理解程诺问这句话的寓意但是还是坚定地点点头,难道下一句程诺要说,我也是?
程诺看着对面的女孩子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她低着头橘色棒球帽下的脸精致而漂亮,蓝白色相间的短袖在肩膀处开了两个洞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像是今天才发现程果竟然和自己的穿衣风格都如出一辙。
低头搅拌着手里的咖啡程诺看似漫不经心却一语中的,“程果,不是说,程立安和劳拉分分合合的悲剧你从小目睹了你就必须要从一而终的。”
手指握紧了杯子,程果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急切地辩驳,“我不是,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清晰地听出了自己语无伦次的强调句里一重一重加重的语气,是在强调给程诺听,还是强调给自己?
你十三岁时早恋的那个少年,是崇拜还是爱情,你最想要的携手一生,是誓言还是到不了的幻境?
如果,爱让你刻骨铭心地失去,那么失去之后要如何若无其事地爱?
程果别过脸纤长的手指覆在脸上不动声色地抹去差点流出来的眼泪,却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的指缝间朦朦胧胧地看到程诺琥珀色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泪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程果有些难以置信。
从她有记忆起从未见过程诺哭,那时候从化疗室走出来的人只有她是云淡风轻的,程诺天生的淡漠疏离不仅仅针对程果,无论是对程勋还是对程立安,甚至程果从小就极其喜欢的小叔叔程非臣,程诺都是视而不见态度礼貌而疏离,她一直像是戴着一个完美的面具活在不属于任何人的世界里。
她好像不会爱别人更讨厌被别人爱。
只是程果神游的一瞬间,程诺已经恢复如常让程果坚定了自己真的是眼花了,果然是自控能力超强。
悠扬的小提琴曲在耳边响起,程诺凝视了那个拉小提琴的侍者好久才转过脸,“程果,你以前也会的,她们都说你拉小提琴的样子很像我。”
顿了顿,看程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程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握着的薄薄的一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程果,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帮你结婚。”
程果终于圆满了,自己的自控能力也是不输程诺的,最起码在听到程诺这样说的时候她没有把嘴里的一口咖啡喷到对面大美女的脸上,尼玛你听过你情敌帮你结婚的吗?果然程诺的段数比自己高的多的多了,她是喜欢徐慕斯所以抢了还是不喜欢徐慕斯抢了又食之无味还是虽然喜欢徐慕斯但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接个电话。”程诺打了个招呼拿着电话就走了出去,留程果一个人百无聊赖地上网找实习,大三的课不算太多刚好可以找个实习来积累工作经验,其实商院的课程大多都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人力资源管理说白了也是个很无聊的专业,当初程果休学了一年之后直接参加高考没有任何问题地上了西大的分数线,但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构想,安凝很肯定地说,果,学人力资源管理。
当然,安凝说什么都是很肯定的语气,这姑娘从来都只说陈述句,就像安总监曾那么有气场地对徐暮然说,“我想请你搞清楚,我说的不是建议,我说出口的就是决定。”后来,安凝才承认她是随便翻页看到这苦逼专业就给她报了。
翻了好几页网页程果都没找到什么招聘HR的,只看到HR在招聘,如果找程立安帮自己找实习了,那么这专业就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坑爹货,连带着自己也是名副其实的坑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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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法拉利停在市政厅楼下,徐慕斯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燃烧在指间,很多时候他只是喜欢看香烟在自己手里燃烧成灰烬的过程,像是一瞬又像是一生。
指间的香烟快要的燃尽的时候,副驾驶座的车门才被打开,戴娆一身Dior新款裹胸咖啡色小礼服倾身夺过徐慕斯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放入口中轻轻一吸,嫣红的唇微微张开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白皙的锁骨和半露的酥、胸展示着主人美好的身材,“亲爱的,你在等谁啊?”
徐慕斯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她指间的香烟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漂亮的凤眸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你给我适可而止。”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那天不是脚疼得完全走不了路了嘛,你哥那个混蛋完全把我当空气的啊,再说我怎么知道那天她们刚好在后面,不过你家小女友长得很不错嘛,非常不错,真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洋妞,作为一名空军,你这简直是令人发指的汉奸行径……”
徐慕斯眯起凤眸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起伏,“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戴娆毫不在意徐慕斯的威胁,“怎么说我也是你姑奶奶吧,我强烈要求去见一下你家程果,作为一个长辈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姑奶奶,徐慕斯嘴角抽了抽,对于这个称呼徐慕斯简直要疯了,可是事实上戴娆真的算是他远房的姑奶奶,而现在这位几乎已经没什么血亲的姑奶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嫂子。
即使如此,被程果撞到他们在一起他要怎么解释,指着和比自己还小一岁的戴娆说,“来,小果,这是我姑奶奶……”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话说,你想啊,我和你哥结婚的晚上,他叫我一声姑奶奶多带感啊……你想你哥那面瘫模样对我说,姑奶奶,我要,然后我就说,乖孙子,姑奶奶给你。”戴娆伸着手指看自己黑白相间的甲片,嘟起红唇微微吹口气大有继续演讲的趋势。
徐慕斯有些不耐烦地打开车门说了一句,“姑奶奶,您请滚好。”一伸脚就把自己的长辈踹了下去,戴娆及时地扶住了车门才避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窘况,徐慕斯这货从来都说到做到的,大概是太久不见就忘了这货的威力,小时候戴娆和徐家四位公子一起玩,徐熙然抓到了一个蝗虫,戴娆被吓得哇哇大叫打扰了三少爷认真研究玩具枪的雅兴,徐慕斯出口威胁再叫就塞你嘴里。
那时的戴娆无比傻缺地得瑟,你塞呀你塞呀。结果徐家三少按着太师椅站起来无比有气场地夺过呆萌二货四少爷手里的蝗虫一把扔进正挑衅的姑奶奶嘴里,正好那时候戴娆闭嘴了,那天戴娆刷了整整四十次牙而且从那以后见到“乖孙子”都条件反射地紧紧抿着唇,当然,戴娆现在明白那种状态可以用一句话的概括——蛋疼菊紧乳发麻。
“对了,乖孙子,姑奶奶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戴娆打开车门探进来一个脑袋,“你知道那谁回来了吗,不知道程果知道了会怎么做,当初程非臣可是直接让金家在C市没有立足之地了……”戴娆话锋一转,“你要跟程果结婚,那她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吗?啧啧,那么骄傲的女孩子啊,如果知道是你一手毁了她的梦想和未来不知道会怎样呢,真期待啊……”
话音还没落那亮银色法拉利已经风驰电掣地从自己面前疾驰而过,戴娆慵懒地甩甩长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姑奶奶我终于可以报一虫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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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果低着头搅拌着眼前的沙拉,手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放下刀叉划开键盘锁看到一个一长串数字的短信,她说——程果,我回来了。
微微一笑,程果的手指跳跃在键盘上,一手随意地拿着叉子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直到牛排已经被切得惨不忍睹还是没有停手,拇指轻轻按下发送键——那么,游戏开始。
程诺回到座位上上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风轻云淡的面瘫样子,挥手招来了侍者随意又点了几道菜,却听到对面程果低声说,“程诺,那你爱过徐慕斯吗?”
“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你,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没有喜欢过他……”程诺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像是说的都与自己无关一样,而对面本来故作冷静的程果一把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却听到程诺在她身后说,“所以你应该很乐意听到四年前你刚好看到的吻是我故意的,与徐慕斯无关。”
“啪”桌子上的东西被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的程果挥手一把全部扫下来,卡布奇诺的香味散发在空气里缓缓上升却让程果只觉得苦涩,和淡淡的反胃,连手心被烫红了都没什么感觉只是紧紧地握着桌沿,“为什么?”
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程果只觉得连自己的声音都有控制不住的颤抖,真是可笑,她一直以为程诺插手是因为爱徐慕斯,她曾经一遍一遍催眠自己,爱情没什么先来后到的,她只是刚好也爱他而已没有什么错的,可是原来她不爱他,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那么做?”
“我喜欢,我喜欢做的事情需要理由吗?”程诺斜斜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握着那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拉仇恨的,难道说这几年的冷漠刻薄自己已经养成了惯性,仅剩的时间她不想让程果对自己改观也不想让她更恨她。“换个轻松的话题,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徐慕斯伤害过你,你会……”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听到程果不算大声但很坚定的声音,“我知道……”




24、教官,不可以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听到程果不算大声但很坚定的声音,“我知道……”
程诺本来云淡风轻的面具像是“啪”地一声就碎了,离开座位朝前走了两小步,站在程果身后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紧张,一直以来他们拼尽全力给的保护原来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程果?
“程果,你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程果侧过脸微微一笑,阳光下栗色卷发微微泛起金色的光边,她站那里笑容明媚得晃眼,“知道我的手指不是天生的,知道四年前我的手怎样残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不该出门的时候一意孤行,知道我的手指为什么接不上,还知道砍了我的手指的那个黑帮不是因为程立安而是因为……”
她顿了顿抬眸看了程诺一眼,琥珀色眸子里是一片风雨欲来前的平静,对上程诺的眼睛却看到她的一丝慌乱和制止的神色,程诺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程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目光飘向窗外自顾自地补充,“一直都知道,只是刚刚确定……”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话音未落就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程果,好玩吗?”
窗外,阳光正好,空气里还流淌着刚才卡布奇诺的香味,橘色棒球帽的漂亮女生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手指微微收紧,脸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远处是刚刚走进Gloomy的黑色衬衣的男人,衬衣袖子挽起来扣在手肘的扣子那里,原本慵懒的神色一瞬间消失无形,他站在那里连质问都稍有些漫不经心。
原本俊男美女的养眼一对,却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程诺远远地站在那里悠悠地叹了口气,他们之间相似得不仅是同样的出色,甚至连下巴微微抬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骄傲得如出一辙。
这样的,谁都不肯放下自己骄傲的爱情,会累吗?
程果一回头就看到徐慕斯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厚厚档案袋,档案袋的另一端扣在掌心,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边却刺得程果眼睛生疼。
“一直都知道?”徐慕斯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里那一丝颤抖,狭长的凤眸紧紧地盯着程果的脸像是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一直以来他的愧疚,他的噤若寒蝉,他的如坐针毡,他拼尽一切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他的不确定,他不择手段地想在她知道真相之前和她结婚,原来在她眼里竟然是像跳梁小丑一样。
原来他一直刻意去忽略的她偶尔凉薄的表情,她恍若不经意的那些质问,她偶尔的强调语气,他的一厢情愿都是一场最可笑的笑话,现在她站在这里神情骄傲得和四年前如出一辙地平静重复,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那天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的徐熙泽说,你确定她是真的忘了,不是想故技重施不是想报复,毕竟你害她失去的是中指,程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你以为她仅仅是单纯吗?安凝曾经说,谁让我失去,我就让谁生不如死,你觉得程果每天和安凝在一起还单纯如初,知道了真相还不顾一切地要和你在一起?
现在看来他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太过自信了。
“所以,好玩吗?”徐慕斯向前走了一步重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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