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这姑娘的腹黑本质是天生的,就像他大三和父亲闹矛盾和在外面租房子,水表坏了每天走得飞快,打了好几次电话小区的负责人都不愿意来修,程小妞拿着电话就进入情境了,哎呦,叔叔,你快来看看我们的水表吧,它不知道怎么了倒着转而且转得飞快。然后负责人五分钟之后就气喘吁吁地冲过来了。
关上壁灯之后不久,程果就听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推开徐慕斯搂着自己的胳膊,在一片黑暗里用脚摸索着床底下自己的拖鞋,趿拉着拖鞋小心地走到客厅摸黑找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
没开灯的客厅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那层米色窗帘洒进宽敞的客厅,程果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小心地迈出步子拿着杯子去饮水机那里接水,她还是爱着他的,不是吗,而且比自己想象里更爱。
程果幽幽地叹了口气,摔,自己也太没出息了。
安凝说,男人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做、爱,无论他爱或不爱,但是女人只愿意和自己爱的人做、爱。今天晚上她脑子被驴踢了所以决定赔了夫人又折兵地用自己来证明一下她到底还爱不爱徐慕斯。
握着杯子坐在沙发上,程果把那盒药从自己书包里翻出来,今天晚上林暮在她包里取纸巾的时候看到她的药当时就大呼了一声,妞,你实在是太YD了,擦,今晚准备来几次。
两小片药躺在自己的手心里,程果想到程勋气急败坏的话有些烦躁地掐着眉心,这是程勋第一次跟她爆粗口,她能想象他在电话那头已经快疯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多干脆豪爽,程果不喜欢去猜也不习惯去怀疑,只是为什么一听说自己和徐慕斯在一起程勋会那么激动甚至气急败坏。
手心里的药片微微汗湿,程果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喝了一小口水刚把药片送入口中,却没看到不远处淹没在黑暗里那道修长的影子。
“啪”地一声,客厅灯光大亮。
徐慕斯在程果不安的眼神里一步一步走过来,伸手拿起那个瓶子手指转动着药瓶看到药的名字,“避孕药?程果你真是长本事了!”他的声音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16、教官,不可以
徐慕斯在程果不安的眼神里一步一步走过来,伸手拿起那个瓶子手指转动着药瓶看到药的名字,“避孕药?程果你真是长本事了!”他的声音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不然呢?”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程果虽然是混血但是毕竟母语是汉语吵起架来也绝不示弱,“你难道让我去买个避孕套,还是,我边上学边带着孩子,还是你把孩子带到军队,而且我才二十岁不想被孩子套牢,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徐慕斯靠在水晶茶几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叉着,一只手在后面按在茶几上支撑着身体。
细长的手指捏着程果的下巴微微一笑却带着一丝冷冽的味道,“程果,你觉得我在套牢你?”
程果在这样的劣势下也没了刚才的气势,他不是在套牢自己吗?她不会天真到以为他是父性泛滥真的想要个孩子?
不等程果回答徐慕斯就俯身凑近她,在程果不解的目光里低头攥住她的唇,长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纠缠她的舌,含着她柔软的唇狠狠地吮吸,她有些措手不及地回应他突如其来的吻,纠缠的唇舌在朦胧的夜色里有着暧昧的气息,程果微微抬着下巴红唇在灯光下闪着水光。
满意地看着程果渐渐迷离的眸子,徐慕斯声音低沉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欲,“你觉得我需要套牢你吗?”
程果目光有些迷蒙,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不知不觉她已经被他禁锢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划过她的脖子在胸前停留,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嫣红隔着薄薄的睡衣收紧,邪恶地弹了一下她的白嫩,手指一路向下经过她的小腹伸进她米色的小内裤停留在她私密的地方。
“不,”程果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徐慕斯就把食指伸在她面前,指尖的晶莹让程果红了脸。
徐少校笑得温文尔雅又势在必得,拿起茶几上的手帕纸细细地擦着指尖她的汁液,纸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垃圾桶里,双手撑在她旁边的墙上开口,“你觉得我还没套牢你?”
他的三个问句一个比一个加强语气,程果摇摇头不知不觉中败得一沓涂地。他套牢她了吗?不管她多想否认,在他离开这么久的时间里她从没设想过和另一个人的任何可能,他在她的世界里始终没有一刻的远离。
就像是那天在KTV里他们听的那首歌,“爱来过来得那么美那么凶,欢呼着从我生命狠狠辗过,连遗憾也都不争气的,珍惜成笑容,爱来过让我完整过幸福过,怎么能轻易就放它走,我不想解脱我只怕错过,我就是要等你回来爱我……”
只是她的骄傲让她决不妥协,十三岁爱上徐慕斯那年她的成绩实现了新的突破,呈现从没有过的直线下降趋势。那个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又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脑门说,“程果,别把无知当个性,别把犯傻当爱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年少时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过是一场闹剧,只不过那时候你已经为它赔上了一生,你当作神祇来膜拜的少年也无法对你的未来负责。”
谁说,最青涩的初恋一定要以悲剧来收尾呢?
程果的词典里似乎从来没有过放手这两个字,在经历了父母离婚之后程果一直向往的爱情就是从一而终,他们的结婚离婚复婚再离婚对程果的唯一负面影响就是——这姑娘从此一根筋地坚持要吊死在徐慕斯这棵树上,一条道走到黑撞死也不拐。
徐慕斯看着明显神游的程果抽出一张纸巾在她面前晃晃,语焉不详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擦擦?”目光却暗示地看着程果的睡裙下面。
“滚”程果愤怒地咬唇试图扳回一局,“既然不用套牢我看到我吃避孕药你那么生气干嘛?我不想这么早怀孕。”
“你不会怀孕。”徐慕斯语气肯定不容反驳,“我不会让你在不恰当的时候怀孕。”
程果声音有些微微的发抖和不可置信,“你是说,我有问题?”多好的孩子,一出事就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没有问题。”徐慕斯就纳闷了,不过是四岁的差距怎么就有代沟了。
“那就是,你有问题?”她没问题就只能是他有了。程果有些惊慌失措,她只是现在不想要孩子不是一直都不打算要孩子啊。
“我也没有问题,”徐少校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在不恰当的时候怀孕,我三次都没弄你身体里,你他妈怎么怀孕,不是谁都是圣母玛利亚。”
程果弱弱地哦了一声,这是他爱她的方式吗,即使在那样的时候也会顾虑到她的情况,细细地想他真的从来没有……
在高、潮之前退出她的身体,是因为害怕避孕药的副作用吗?
徐慕斯收回了撑在程果身边的胳膊,转身往主卧走“我不保证你继续吃避孕药会不会有问题,所以别再让我发现你吃避孕药,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声音清晰语气坚定。
他说,“程果,我让你受过一次伤,那时候我对自己发誓那是最后一次。”
迟钝如程果也听出了那句类似于誓言一样的话里,他从未有过的无力和自责。
他让她受过一次伤,这是,他离开的原因吗?
程果窝在软软的布艺沙发里看着徐慕斯修长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丝寂寥的味道。
那天,徐暮然找到自己的时候说,程果,你能保证不因为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而离开吗?如果不能就别招惹他,斯做不到放手第二次。
她能保证吗?程果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小口抿了一口水,水已经冷了,程果把水倒进垃圾桶里重新接了一杯握在手心里取暖。感情有时候就像杯子里的水,当它冷却的的时候你总要换下一杯。
那天,她没有说出口的答案是,只要她对徐慕斯的感情没有冷却,而他也和自己一样,她就不会离开。
而她对他的感情,会有冷却的那一天吗?
会吗,不会吗?
程果揉揉长卷发关了灯走进主卧,黑暗里只有徐慕斯浅浅的呼吸声,程果躺在床上刚想伸手搂徐慕斯就被他反手抱在了怀里,她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翻了一个身把头埋进他纯棉的家居服里。
窗外是朦胧的月色,而耳边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浅浅的呼吸和规律的心跳,程果在徐慕斯胸口蹭了蹭,至少现在她的感情不仅没有冷却,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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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程果还是坐徐慕斯的车去的学校,程果一路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连徐慕斯叫了自己好几声都没有理会。
军训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们的关系要么更进一步要么告一段落,而后者显然不是程果想要的结果。
张扬的黄色C8停在东门门口,程果推起车门下了车就往学校跑,被徐慕斯拽回来把落在车上的军帽扣上去,军训期间服装不整齐是要罚跑的。
程果逃得飞快,她应该去问问她的爱情顾问安奈同学,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程果自己主动,如果这次还是她主动她岂不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可是她应该暗示徐慕斯吗?
徐慕斯看着程果逃一样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笑笑,伸手取了一支烟夹在手间,看到东门门口那个蓝色的修长身影笑了一下。
拿出手机给林墨打了个电话让他早上帮自己军训,被林墨那小子逼问了半天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
刚刚挂了电话车门就被人打开,一抹蓝色的影子坐进来随手关了车门。
程勋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严肃地转过头看着徐慕斯,开门见山地说:“徐慕斯,我想我们需要认真地谈谈。”
“恩……”徐慕斯掐了烟头随意地把手搭上方向盘,扭头征求程勋的意见,“去哪里谈?”
程勋抿抿唇,他的爽快答应和下一秒的转移话题让他准备好的台词一下子忘了一大半,在徐慕斯面前似乎他的气场有些弱了,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程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随便,要不就去你和程果以前经常约会的地方吧。”
徐慕斯耸耸肩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想去我家主卧?”
“噗”程勋的一口来不及下咽的矿泉水喷了出来,以前经常约会的地方是他家主卧?徐慕斯这是故意的吗?
17、教官,不可以
Gloomy宽敞明亮的大厅,徐慕斯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里红色的透明液体看了对面的程勋一眼,“你要和我谈什么?”
这是他以前和程果最近常来的地方,西中的餐厅出了名地差,小姑娘中午经常带着她的一堆作业跑来他们学校蹭饭吃,吃完饭他们就会来Gloomy喝下午茶。
通常他点柚子茶,程果会点卡布奇诺,然后用舌尖卷起一点泡沫眯着眼睛做出一副回味悠长的样子,她会在他轻轻松松解那些对她而言无力回天的数学题时凑过来跪坐在他坐的沙发上把吸管送进他口中,一边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子亲一口然后把她懒得做得语文阅读题也递过来,他的所有阴霾在看到她呆萌模样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
把程勋犹豫的神色收入眼底,徐慕斯把手里的酒杯返回玻璃桌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如果关于你姐姐……”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无意一样加重了你姐姐这三个字的语气,如愿以偿地看到程勋眼里一闪而逝的纠结。
“她很爱我。”徐慕斯说的是她很爱我而不是我很爱她,他总是能驾轻就熟地找到别人的痛处然后狠狠给一拳,程勋低着头手指在酒杯上微微收紧,徐慕斯再接再厉乘胜追击,“而且,这一点我知道。”
程勋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徐慕斯,徐慕斯的意思是他程勋爱程果这件事情程果一点都不知道吗,程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切入正题,“徐慕斯,我们程家不会同意你和程果在一起,你觉得经历了五年前那件事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徐慕斯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痞痞地笑,“那你昨晚听说的是什么?”
“啪”程勋蓦地起身,带得桌子上的红酒在酒杯里微微摇晃,“徐慕斯,程果的手指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好意思继续和她在一起吗?”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整个餐厅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程勋有些尴尬地坐下,他不仅不停地被他戳中痛处而且还轻而易举就被他激怒了,程诺告诉自己当年的事情之前曾经在上要求他不许说出去的,幸好现在程果不在。
徐慕斯收回放在菜单上的目光看向程勋,“你可以理解为我脸皮一向厚,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负责。”看着程勋马上就要爆发的神情徐慕斯笑笑。
只是那抹笑带上了一丝是失落,袅袅的烟雾从他指间的香烟上缓缓上升,“四年前我没有保护好她这是我的错,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我自己喜欢的人我会保护好,我的爱情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站起身不理会程勋的愤怒,徐慕斯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却听到程勋在他身后说,“如果程果知道她的手指是和你一起去买戒指那天断的……”
“你会说吗?”徐慕斯留下轻轻的一句话粉碎了程勋的如果。
程勋站在那里手指紧紧地抠着桌子,他会说吗,他忍心让她回忆起那样的过去吗?
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阻止都对徐慕斯没有任何威胁,因为没有人会告诉她当年的事情。
而且,连程勋也无法完全说服自己当年的事情都是徐慕斯的责任,如果说责任程家的责任不比徐慕斯少,是当时任检察厅厅长的程立安手头的案子招惹的那些人,而且理智地去说,只是当时细皮嫩肉的徐家三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一个人去抗衡一群连命都不要的黑社会。
如果当时是程勋自己陪着程果出去的话,他也无法做到在那样的情况下护程果周全。
徐慕斯只是刚好在那天和程果一起出去,然后程果刚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何况那天徐慕斯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伤得远远比程果重。
人总是在愧疚的时候找一个发泄口,所以当年他们把责任都推到徐慕斯身上不过是换自己的心安理得。
“所以,你才放下你的大好前程去当兵的吗?”程勋在徐慕斯身后小声地问出口,然后他看到他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很多年以后,当所有的记忆都像老照片一样开始泛黄,甚至消失,那个下午依然在记忆里色泽明艳地扎根于他的记忆里,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