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鼠猫)之人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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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鼠猫)之人淡如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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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鼠和自己武功相当,但论诗词歌赋,布阵机关,展昭自知和白玉堂相距甚远。
  
  是以白老鼠经常有意无意以此炫耀。
  
  现在看着白玉堂为破阵要死要活的样子,展昭心里那个叫舒畅啊。
  
  白玉堂长舒一口气。
  
  展昭关切地问道:“破了?”
  
  白玉堂摇摇头:“再快也得三日。”
  
  展昭又是一阵暗爽。
  
  早就察觉猫大人的幸灾乐祸,白老鼠桃花眼一挑:“这三日,还请猫大人和白某同床而眠。”
  
  猫儿跳起来。
  
  白老鼠干脆连阵法都不看了,翘着腿斜靠在竹椅上:“难道猫大人没发现,这竹楼就只有一张床么?”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认为,以白玉堂之才,之邪,之能‘‘‘‘‘‘猫儿连一局都不大可能扳回来。 
                  十九、杀心 
  开封府一切如常。
  
  已经过了两天了,穆汀看不出破绽,气得大骂白玉堂和猫熊飞。
  
  那死鸟,本想拿它出出气,竟然一下跑不在了。别让我捉到,虽说我不杀人,但我可没说我不杀鸟。
  
  猫熊飞暂且不表,作茧自缚的白玉堂,日子也不好过。
  
  自从猫儿清算过床的数目以后,警惕性随着夜色的来临而直升顶点。
  
  昨夜,猫已经在竹椅上坐了一夜了。
  
  今夜,猫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竹椅上,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白老鼠郁结了。
  
  “猫儿,你不去睡床,我可去了。”
  
  展昭笑得一脸大气温润:“请便。”
  
  白老鼠跃上楼,在床上张牙舞爪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往楼下一看,猫儿仍钉在竹椅上。
  
  白老鼠再度郁结。
  
  展昭正坐在竹椅上养神,忽听嗖的一声,一只硕鼠从天而降。
  
  展昭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
  
  “跟我上楼。”白老鼠在桌子上又蹦又跳。
  
  展昭坚决不从。
  
  “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同塌而眠,你别扭个什么。”白老鼠微怒下口不择言。
  
  猫儿毛炸了,想到以前单纯无知,不知被那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耗子占去多少便宜。
  
  展昭手按剑柄,闭目喃喃自语:“还有公务还有公务,不能刺他,不能刺他‘‘‘‘‘‘”
  
  白玉堂‘‘‘‘‘‘
  
  穆汀已经是第三千九百六十二次骂白玉堂,第两千一百五十七次骂猫熊飞了。
  
  今日一过,阵法很有可能被白玉堂破去,等展白二人一出来,这开封府就没那么好来去自如了。
  
  穆汀一边在开封府蹿来蹿去,一边哀叹自己不杀人的坏习惯。
  
  开封府自展昭白玉堂被困以后,防范之力大减。
  
  包拯曾为此事向今上求援过。
  
  今上脸色惨淡,一片凄凉,缓缓言道:“慕容身份特殊,不宜大造声势。如若‘‘‘‘‘‘如若遭遇不测,是那孩子的命‘‘‘‘‘‘”
  
  包拯告退出宫,心中百种滋味。世人道皇权无所不能,谁知连亲生骨血都无法保护。
  
  公孙听得此消息,摇头叹道:“哎~奈何生在帝王家。”
  
  房顶上的穆汀双手紧握,心头剧痛。
  
  杀了他,是对的。
  
  王朝的房内,门户紧闭。
  
  自从白玉堂传了消息回来,慕容就再没扮成王朝的样子出去过。
  
  王朝给他倒了一杯茶,安抚道:“委屈慕容公子了。”
  
  慕容接过茶,言道:“多谢。前几日,我老扮成你到处乱逛,你一直不能出门,委屈你才是。”
  
  王朝心中一暖,见过的王室贵族多了,就算只是祖上稍带一点龙脉的,哪个不是自认天生尊贵,甚至不把平民当人。
  
  慕容却不一样,虽然母亲是公主,父亲是皇帝,但骄横之气全无,性子随和,又懂得体恤人。
  
  这几天,慕容不便外出,王朝便尽量早回,和慕容说说话,解解闷。
  
  慕容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开口对王朝说道:“王总捕,其实,你不必那么小心。如果有人要杀我,千万不要为我拼命。我‘‘‘‘‘‘本就是不该存在之人。”
  
  王朝心里一酸,继续抚慰道:“等二位王爷回朝以后,你和皇上就能父子相认了。”
  
  慕容凄然一笑,不再言语。
  
                  二十、订终身 
  第三天白天,当猫熊飞还在竹林里睡觉,白玉堂开始领着展昭往外走。
  
  白玉堂在前面走得小心翼翼,展昭在后面跟得小心翼翼。
  
  本是一盏茶的路程,三个时辰已过,白玉堂和展昭仍身在竹林之中。
  
  白玉堂额头上,开始起了细密的汗珠。
  
  展昭有些担心,握住了白玉堂的手。白玉堂手又湿又冷。
  
  白玉堂低头看竹的影子,心中一动,拉着展昭,向另外一方向走去。走了好半天,太阳都快西落,竹楼又出现在眼前。展昭见白玉堂长舒一口气,知今日之行,必是凶险。
  
  夜幕来临。
  
  白玉堂已经对着空无一物的桌面愣了大半个时辰。
  
  猫儿有些担心,于是主动上前,握住老鼠的爪。
  
  白鼠紧紧回握住,幽幽说道:“猫儿,如若不是那穆汀不想要我们的命,今日只怕我们已经死在阵中好几次了。”
  
  猫儿心里一惊,白老鼠从小出类拔萃,一贯骄傲自大,对人很少服气,从他为一个称呼不惜大闹东京就可看得出,此鼠非常好强。
  
  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从白玉堂口中吐出来,还是头一遭。
  
  白鼠,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展昭半蹲下来,直视白鼠之目,手轻轻地扶上白玉堂的脸庞。
  
  白玉堂贪恋展昭手上的温暖,脸来回蹭着展昭的手,半闭着眼说道:“我曾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以我白玉堂之所能,必可护你安全。但今日,不,这几日,我才知道我错了。”
  
  展昭用脸轻轻贴着白玉堂的额头,一边轻吻白玉堂的脸庞,一边道:“你不是一直在护我安全么”
  
  白玉堂抬起头来,眼里竟有无奈:“我害你泄露机密,眼睁睁看着穆汀把你逼死过去,费尽心力布下的阵,困住的却是我们。今日带你硬闯,差点死‘‘‘‘‘‘”
  
  猫儿不忍听下去,一下子用吻封住白玉堂的嘴。
  
  白玉堂闭上眼睛,知道这是中规中矩的猫,用他的最大努力,告诉他,他和他一生的承诺。
  
  穆汀已经累得连骂白玉堂和猫熊飞的力气都没了。若他知此刻白玉堂正身处温柔乡,好不快活,只怕要活活气死。
  
  王朝从房里出来。
  
  穆汀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这三日在开封府,并不是没有收获。正值酷夏,府役们为了降暑,个个门户大开。只有王朝的房间,自始至终都是门窗紧闭。
  
  趁着夜色,穆汀伏在屋顶上,轻轻地掀开瓦片。
  
  是他,他就在里面。
  
  穆汀紧紧地盯着,一动不动,仿佛时光已经凝固。
  
  “嗟~~嗟~~~~~”尖利的叫声又响起。
  
  在竹林夜夜被这声音骚扰,穆汀不用看都知道是猫熊飞,当下决定,今晚烤猫头鹰。
  
  猫熊飞现在正安然地落在蒋平身后。
  
  “何人!?”蒋平喝道。府役倾巢而出。
  
  穆汀不得已退出开封府,再次开展了对猫熊飞的咒骂。
  
  白玉堂沉浸在一吻之中。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白玉堂不知所措。
  
  平日的巧舌如簧现在丁点都施展不开来,一时间空气中竟飘浮着沉寂。
  
  “是同情么?”白玉堂忍不住又想掌自己嘴了。
  
  展昭一愣,别过因为吻而微微发红的脸。
  
  白玉堂见猫儿不高兴,阵脚开始乱了。一心想哄猫儿高兴,嘴上吐出来的却是:“我不需要同情。”
  
  这句话一出口,白玉堂撞死在竹楼的心都有了。今天自己是怎么了,那平日对红颜知己说的甜言蜜语,现在说上一句不是正好么
  
  猫儿的手悄悄地移过来,抓住老鼠的手,脸更红了。
  
  老鼠确认了猫儿的心意无疑,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展昭,欢喜地跳道:“猫儿!”
  
  展昭弯起亮晶晶眼睛,笑了。
  
  
                  二十一、破阵 
  白玉堂还是抬头望天。
  
  锦毛鼠可以改名望天鼠了。
  
  想到这里,展昭不由的笑了。
  
  白玉堂见展昭靠近,看他嘴角还未散去的笑,知这黑心猫又开始暗爽了。
  
  天隐隐发白,闪亮的启明星挂在天空,像极了猫儿的眼睛。
  
  白玉堂也心情好转。
  
  太白金星!
  
  白玉堂眼中阵形急转,不好~白玉堂拉着猫儿的手,向竹林外蹿去。
  
  这穆汀也太鬼了,阵的生门竟是设在黎明之际。此时若错过,要出林又要等一天了。
  
  白玉堂暗自庆幸。
  
  猫儿任老鼠牵着,离开了竹楼。
  
  明知白玉堂并不一定能走出竹林,或许两人就在竹林困死了,展昭还是任白玉堂牵着走。
  
  白玉堂行至半路,暗骂自己冲动莽撞。
  
  上次差点害猫和自己一起困死于竹林,这次一点教训都不吸取,还是一激动就把猫给牵进来了。
  
  自己应独自来探路,等情势明朗,再接猫出来。多等一天,又如何呢
  
  白鼠自顾自地懊悔。
  
  好似洞察了白玉堂的心思,展昭的手加重了力道,不肯松开。
  
  白玉堂心头一甜,是了,猫儿必不肯和我分开。
  
  白鼠像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傻头傻脑地笑。
  
  展昭见他立着不动,一脸傻笑,心中暗叹:这老鼠是傻的~
  
  猫儿拉拉白玉堂。
  
  白玉堂才回神,时间宝贵,又拉着猫儿开始飞奔。
  
  展昭任他拉着在竹林里乱蹿,又叹:我也是傻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鼠和猫手拉手的跑出来了。
  
  天光了。
  
  展昭和白玉堂大口喘气。
  
  好险,幸好出来了。白玉堂侧头看展昭。
  
  展昭温润一笑。
  
  白玉堂和展昭向开封府飞奔而去。
  
  一边提气,白玉堂一边想:竹林的承诺,不知猫儿还算不算数。
  
  公孙策和包拯此时忧喜参半。
  
  喜的是皇长子无碍,忧的是皇长子藏匿之处暴露,展昭和白玉堂未归。
  
  发现了刺客,四鼠一起值夜,刺客今夜当然不会有可乘之机。但是明日呢~后日呢
  
  包拯公孙策对望一眼,眼中都有无奈。
  
  开封府到底能保护皇长子多久,开封府尹心里开始打鼓。
  
  作为刺客的穆汀完全没有自觉,一直在抬头望天。
  
  一个人在树上,从天黑看到天亮。
  
  旁边有一只垂头丧气的猫头鹰。不消说,是猫熊飞。
  
  猫熊飞非常不高兴,因为它飞不起来了。
  
  原因很简单,它脚上被拴了根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系在树枝上。
  
  于是,猫熊飞用它独特的声音抗议了一晚。
  
  穆汀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强了。普通人谁能听猫头鹰叫一晚上不发疯的。
  
  猫头鹰又名夜枭,叫声极其难听,那可是名载史册的。
  
  穆汀当即又把白玉堂骂了一通。
  
  天亮了,猫熊飞停止了一晚的抗议和扑腾,睡着了。
  
  穆汀看着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猫熊飞,心想,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二十二、八贤王 
作者有话要说:要知道第一手的更新信息么,请点击文章收藏
某狐举广告牌飘过  展昭白玉堂回来了。四鼠和闵秀秀大喜。
  
  开封府尹大大吐出一口气。公孙策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慕容的行踪已经暴露。
  
  白玉堂并不觉得奇怪,以穆汀之才,察觉出慕容的藏身之处是很正常的。
  
  令白玉堂感到奇怪的是,慕容还活着。
  
  和穆汀一番较量,处处受制的白玉堂,知道此人的可怕之处。
  
  穆汀是东篱老人的子侄,论武功,绝不在展昭或自己之下;论机关布阵,白玉堂自愧不如;论智计谋略,一个能混到八贤王身边的刺客,一个能逼出展昭公务机密的人‘‘‘‘‘‘
  
  和此人为敌,白玉堂感到一阵阵心寒。
  
  所以,白玉堂看慕容,怎么看,怎么像看一个死人。
  
  穆汀要杀的人,有谁能拦得住。
  
  但是慕容没有死。
  
  公孙说道:“那是猫熊飞的功劳。”
  
  展昭听到这个名字,眼皮一跳,却没空计较,现在有更要的事。
  
  第一、保护慕容安全
  第二、找到霍猛
  
  霍猛在何处?又是另外一个谜了。
  
  包拯早朝回来,带回一个消息:八贤王明日还朝。
  
  接到今上旨意之时,八贤王就已结束和辽国的和谈,在回朝复命的路上;而逍遥王当时正在边疆苦寒之地犒劳军队。
  
  二位王爷同时往回赶,八贤王明日可还,逍遥王则还有二十天上下的路程。
  
  苍天啊~公孙策和包拯几乎想含泪大呼~这二十天,比二十年还长啊。
  
  无论如何,二王已有一王将归。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见欣喜。
  
  包拯公孙都知何故。
  
  穆汀是八贤王举荐,特指派保护慕容公子。
  
  现在,穆汀却是内鬼。
  
  八贤王在里面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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