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兰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未婆娑,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看着未婆娑眼睛当中绽放出的光彩,想起过往种种,纷纷咋咋,才沙哑的问道:“未婆娑,你别傻了。“
未婆娑摇了摇头,神色越发温和,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楼月兰的手,十指相扣,才说:“如果这种傻可以让我这样一直抱着你,那就让我这样傻下去吧!“
原来楼月兰是拥有西源国和大燕国皇室血脉的皇女,而当年作为西源国的公主,绯月公主曾经在一个地方结识了大燕国的先皇,两个人坠入了爱河,但是却因为每个当做储君的太子和皇帝都不能取一个别的国家公主为妻,因为皇室需要一个纯种血脉的继承者,大燕国先皇情难两全,只好委屈西源国的公主作为被宠幸的女子,秘密的藏了起来,可是大燕国皇帝秘密的有一个女人,这件事情却被大燕国的皇后发现了,皇后用了计策将这个西源国的公主缠绵病榻,几年里西源国公主留下了一个血脉,而这个人正是楼月兰,但是后来被皇后发现,想杀死这个孩子,但是因为是女婴被留了下来,而且经由皇后抚养,女婴长大后,皇后假借楼月兰之手,清除了西源国公主。
而巫师祖蓝更是预言大燕国的国运将尽,只有凭借一个人才能东山再起,而这个人便是未婆娑,所以国破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而婆娑却为了保护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她当日听到这样的大燕国覆灭便是从丞相谋逆开始,渐渐的大燕国不过是眨眼之间便被亡国了。
这便是那日楼月兰知道的全部真相,可是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未婆娑,楼月兰却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告诉她,其实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因为这样的她不也是从头至尾在利用她吗?她算是这天下间最坏的女人了吧,便是这样的自己只能这样的不停的伤害她,然后再愧疚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当中去惆怅吧!
温存脉脉,分不清是什么花香闯进了心房,又是什么样子的寒冷让相拥的两个人更是贴紧,周围的一切精致如同静止了的模样。
“你们在干什么?”
清冷的带着压制住怒气的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裴齐瑞便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走了过来,一把抢走了未婆娑怀里面的楼月兰,揽在自己的怀中,不住的冷笑道:“未婆娑,当真是孤手下的好属下啊。”
未婆娑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沉默不语,才生硬的说道:“殿下,都是属下的错,你不要怪罪太子妃。”
裴齐瑞渐渐收紧揽住楼月兰肩膀的手臂,疼的楼月兰皱了皱眉头,裴齐瑞不怒反笑,看着楼月兰紧紧皱着的眉头,笑着说:“月兰,你说孤该怎么处置这个以下犯上的属下呢?孤的东西谁都不可以碰,你碰了她的左手,我便剁了你的左手,你碰了她的右手,我便剁了你的右手,但是她全碰了你,是不是孤该将她碎尸万段?”
这句话里面字字珠玑,楼月兰知道裴齐瑞是喜欢未婆娑的,但是却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看来是想要对自己有所惩戒,楼月兰嫣然一笑道:“殿下,你明知道你生气时无用的。”
裴齐瑞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楼月兰,然后在楼月兰的耳际道:“确实,孤确实知道不该生气的,看来孤该奖赏你们的,这样吧,身为孤的属下,却没有女人近身,怕是才会多出这些事情来,今晚孤会好好的犒劳你们的。”
说完,便拽着楼月兰往外走,但是走了几步后,才将怀里面的一个瓷瓶扔到了未婆娑的面前,用听不清到底是什么语气的声音说道:“孤听说你的容貌在青楼受了伤,以后便用这个洗脸吧!”
说完便离开了这里,徒留下未婆娑盯着雪地上的瓷瓶发呆,自己受伤的脸从没有给别人看过,裴齐瑞究竟是如何得知呢?
难道他便是给楼月兰下毒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君们,千万不要被表象迷惑哟!
☆、神秘人
这样的事情大约实在是触碰了裴齐瑞的逆鳞,导致接下来楼月兰和未婆娑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是住在一个院里面,但是却因为一墙之隔,暗闻叹息。
雪似乎是越下越大,日日装点着周围的一切,自从那日楼月兰成婚那天,未婆娑便喜欢上了饮酒,如今更是每晚需要饮酒才能入睡,这几日裴齐瑞处理这里的事情貌似已经得偿所愿,将自己的门下之人安排在这个官位之上,并且有效的处理了这些事情,那些饥寒交迫的百姓更是爱戴上了这个太子,据说在每家每户门前都放了一盏祈愿灯,希望雪国太子可以得到上天的福气眷顾。
如今眼看着归程已经日渐清晰,这一晚,裴齐瑞也是空闲下来,带着未婆娑来到了那个有着小插曲的掩仙楼,与白日里面的掩仙楼相比,夜晚里面的掩仙楼简直可以说得上另一个人间天堂,热闹非凡,大约是将时间上所有艳丽的色彩,与最放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的天堂一样。
这里什么样子的人都是有的,未婆娑其实从没有来过这样污浊的地方,原本自己是女儿家,自然不会被允许来到这种地方,如今不同,未婆娑已经是雪国太子亲身护卫,地位尊贵,更何况还是一个俊俏非凡的公子哥,当真是妓院里面年轻女子趋之若鹜的人了。
而当日被未婆娑割伤右肩的夏三娘还是如同那一日笑的十分欢唱,更何况这一次却唯独露着右肩,刚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花枝,配上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和曼妙的身姿,更添魅惑,一路走来摇曳生姿,看到未婆娑的时候,更是故意的露出来一个右肩说:“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这一次来只有裴齐瑞和未婆娑两个人,而裴齐瑞不知道怎么回事,笑了出来,疑惑的问道:“哦?夏三娘,你认得这个护卫?”
夏三娘自然知道裴齐瑞是什么样子的身份,但是看着裴齐瑞这样便装的样子,也是知道裴齐瑞是不想被揭穿身份的,只是故意露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说:“裴公子说的是,当日未将军的模样真真是入了奴家的心思了。”
未婆娑脸上闪现过一丝怒色,但是想着裴齐瑞带自己来还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只好沉默不语,以防裴齐瑞抽风对付自己,虽然自己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但是如果要是被教训,倒是不会妨碍大事情的。
夏三娘也是不以为意,笑着说:“裴公子,奴家已经为两位公子准备好了上好的雅间,如今更是有美女作陪,两位和不快快的进来?”
不动声色的看着裴齐瑞笑的一脸自然,只好带着满腹疑问跟随着夏三娘上楼去了,打开房门果然是一处雅间,别具一格,里面的香气更是比大厅里面的扑面而来的浑浊香气带着一种特殊的清香,有一种醒脑的感觉。
刚刚落座,便听见裴齐瑞意味深长的说:“既然我们都到了这里来了,还不为我们看看姑娘们?”
未婆娑皱了皱眉头,此时也是明白了裴齐瑞心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了,这不就是想要自己当众出丑吗?明知道自己是女人,还让那些女人来陪酒?马上推延道:“殿下,婆娑不需要有人陪酒。”
按理来说,夏三娘应该知道谁才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所以当裴齐瑞说出这样的吩咐来说,自己就应该立马去办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她现在心里面对待这个未婆娑是有一定量的好感的,再加上未婆娑当真是俊朗非凡,如何能让人放心的下那些小蹄子怎么作死呢?但是一听到未婆娑拒绝的声音,立马也就等在这里了,希望这个裴齐瑞能改变主意。
楼下琴声一起,倒是让楼上的两个人都有些惊讶,顺着窗口向下望去,只见六人在台下舞蹈,技术平平,但是未读这样的琴声更是缠绵悱恻,当真是靡靡之音,不过放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倒是物尽其用,未婆娑疑惑道:“这样的琴声当真是独特。”
夏三娘也是解释道:“这个琴师是楼里面刚刚来的,说来也是奇怪,这个琴师来的时间倒是与公子到来的时间有所相近,更何况这个琴师是不愁吃穿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定要来这个楼里面弹奏三天,才肯离开,奴家听闻这样的琴声,想要留住这个琴师,但是人各有志,奴家只能留下这个琴师三天而已。”
裴齐瑞其实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个琴师究竟是何许人也,就凭这样的描述,也一定是与众不同的,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事情,他今天要这个未婆娑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然他心里面始终想着之前未婆娑和楼月兰在梅花树下,相拥的事情,便让他十分的恼火。
“夏三娘,别是本公子来了,你就想这样蒙混本公子?还不快速速为这个俊朗的未将军找几个姑娘陪酒喝?”
夏三娘暗暗叫苦,只是恨自己没有早先这样的年纪,不能相伴于未婆娑身边,倒是叫不知名的小蹄子得到了这样的机会,但是碍于裴齐瑞是太子,只好垂首,离开这里吩咐一些干净的小蹄子过来了,进来的时候,也不敢有所大的告诫,但是总叫这些个小蹄子知道些分寸就是了。
不一会儿,这样的女子足足进来有十人之多,倒是让未婆娑脸色巨变,只是这样的面容终究是掩藏在了面具之下,未婆娑没有办法,只好借着喝茶水,却没想到这杯盏之中竟然是酒水而已,楼下的琴声更近,甚至带着一种迫切,裴齐瑞站起身,似笑非笑的说道:“未将军是不可多得好男儿,却不想家业没有成,你们要好好的招待未将军,千万不要被她那样的冰冷所欺骗,因为未将军只是害羞而已。”
说完,裴齐瑞已经率先走出了房门,只留下未婆娑和剩下的这十个女子大眼对小眼,未婆娑想着裴齐瑞已经走了出去,那么自己应该跟上去才是,却不想被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人抓住了手腕,只听见一个女子调笑道:“未将军的皮肤当真是细腻,怎么手腕纤细的像是一个女子?”
未婆娑回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觉得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但是这一看只是觉得香气瞬间扑到了脸上,只是晕头转向,迷迷蒙蒙的竟然只是觉得还没有喝酒,自己便已经醉了吗?而这样一个昏沉,导致后面的九个女子皆是扶着未婆娑坐在桌椅之上,一杯接着一杯将酒水灌在了未婆娑的嘴里,本来酒量已经练就不少的未婆娑,如今更是被这样的喝法,醉的一塌糊涂。
楼下的琴声也就这样终结了,未婆娑隐隐觉得自己醉倒之后,有一个女子身着薄纱扶着自己走向床榻之上,而且还是很细心的想要脱去自己的外衣,而自己更是觉得浑身发热,忍不住的想要泡在凉水当中,好凉快凉快,可是这个脱衣服的人总是不想让自己这么凉快,心里面倒是生出几分烦躁。
却不想,帮助自己脱去衣衫的女子笑着笑着,突然一声惊叫,吓得站直了身体,愣愣的看着自己半天,然后才跑着离开了自己,未婆娑有心想要叫住这个人来着,可是声音像是不听从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沙哑的厉害,缓缓的爬起来,想要找一点水喝,解解渴,但是却没有想到杯盏之中只有残留的酒水,真是渴死了。
浑身更是燥热的很,想着这个掩仙楼当真是话下了大价钱,怎么屋子在这样的冬季里面竟然是这么的热,真是让人烦躁死了。
慢慢的闭上双眼,身体感觉飘轻起来,犹如攀登在云端之上,让人心情愉悦,上一刻还在云端之上,下一次便坠落下去,热的难过的很,一上一下,将肚子里面的酒水突出了大半,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一看,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上面了?原来已经是深夜了吗?
恍惚之间,想要点水喝,沙哑道:“水。”
接着便有人在马车外面喊道:“未将军,水在头上呢!”
未婆娑抬头一看,还真的在自己的头上,抬起手,仰着头,咕噜咕噜的仰头便喝了下去,是清凉的凉水,忍不住的又多喝了几口。
马车外面的男子,笑着说:“未将军当真是一条真汉子,连喝醒酒汤都是这样潇洒,当真是率真至极。”
喝完之后,困意袭来,未婆娑便放心的闭上双眼,开始睡觉起来。
只是觉得有谁在耳边唱着什么样子的歌曲道:“有名天之骄子,又道惨烈人生,悲哉,痛哉,乐哉,痴儿,你还不快快醒悟,以挡下这弥天大祸?”
未婆娑隐约间倒是听不真切,只是觉得自己想要睡觉,却被这样弥留的话语烦躁的睡不着,气恼的很,索性捂住了耳朵,方才睡去。
这男子又道:“罢了,罢了,命中注定,我已经偿还恩情,孰是孰非,两笔购销。”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想要哭,因为姑姑我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梗,我给你们说一下文案,大家觉得怎么样?
“呀呀呸的,路琪雪,你丫的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路琪雪云淡风轻的笑着说:“是啊”
“你老婆婆腿儿,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的我扮演男人那么久?”
陆雪琪笑了笑,手放在风莲胸上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胸究竟是有多小。”
风莲脸色爆红,那不是害羞,是气的。
大家觉得怎么样,是一个通过网上游戏认识的两个人,产生了感情,然后相爱的故事,一个是小骗子,常年说自己是男人骗感情,一个是黑客,没事浏览一下别人的个人信息的人。
☆、回雪城,遭突变
次日一早上醒来,未婆娑只是觉得整个头都是疼痛不已,而且还是躺在马车上面的,几乎是与那一次坐在马车上的感觉很相似,只是没有小六在身边而已,这一次自己也没有生病,只是楼月兰仍然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马车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但是很显然没有想到未婆娑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觉得有些吃惊,但是还是化成了一抹气恼,转过头不去看未婆娑。
未婆娑觉得有些疑惑,干压着嗓音说道:“水。”
楼月兰倒是没有虐待未婆娑,随手递给了未婆娑一壶水,笑着说:“未将军当真是好威风,怎么去了一次妓院,竟然能将里面的女人迷得如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