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诚除了家世,其它每一方面都比他优秀。他十分年轻,已经是特种大队的队长。立过三个三等功,两个二等功。为人热情仗义。整个部队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的,连顾爷爷也对他竖大拇指,直夸自己孙女眼光好。
杜利宾感觉自己就是在自虐。明明知道没希望,又忍不住去关心,去看。看了又痛苦。
看着他们去挑戒指,看着他们订婚事,看着顾学梅脸上的笑容因为另一个男人绽放,甚至看着另一个男人去拥抱她,爱她——
刚好父亲工作调动,他也来了C市,在这里,他可以不用面对顾学梅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事实。
他投资做生意,让自己忙碌。短短二三年,已经成为C市娱乐龙头老大。
虽然有部分关系是因为父母,但绝大多数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他成功了,女人就像苍蝇一样挤上来。
他也不在意,有时候遇到合适的,一夜情什么,也不是没玩过。可是每一次,他都必须想像着身下的人是顾学梅才能得到释放。
他承认,他已经疯了。已经不正常了。可是这种疯是没有办法的。那些女人,他连名字都记不住。只不过或眼睛,或鼻子,或脸型。只要有一个地方像顾学梅,就够了。
白天忘情工作,晚上醉生梦死。他想,也许他这辈子都会这样下去吧。
直到那天,他接到了顾学文的电话,一时完全震惊了。顾学梅出事了。
那样美丽的,骄傲的顾学梅。连笑都肆意张扬的顾学梅,竟然瘫痪了?变成了残废?
怎么可以?怎么能?
心痛难当,他想也不想的回到了北都,想帮她,想看她。可是她却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冷漠,难以接近,她把自己的心筑起了一道高墙,别人走不进去,她更不愿意出来。
墓园的路并不好走,她却经常推着轮椅,在墓园一坐一天。她出事,整个顾家都心痛了。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止她的自虐。
她固执得不让别人陪,来去都是一个人。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可是不管她经历了什么,他的心都疼了。痛了。除了陪着她,他不能做任何事情。
直到那天,北都大雨,她在墓园,身体都被淋湿了,却还是不肯走。
杜利宾怒了,强行带着顾学文离开了墓园。将她带回了自己北都的家。
“顾学梅,你看看你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变什么样子,都不要你管。”顾学梅很愤怒,如果不是因为她腿脚不方便,怎么可能让杜利宾有机会?
“只要你是顾学梅,我就要管。”强迫她休息。强迫她冷静。整整三个月。他没有回C市,在北都陪着顾学梅。
她脾气好大,一不高兴就摔东西。想离开。可是杜利宾不让。他请人照顾她,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怕她出事,怕她想不开。陪心有自。
他甚至晚上都抱着她睡。
“杜利宾,你这个流氓,你放开我。”她反抗,一次比一次激烈。
“对你,我流氓定了。”杜利宾才不管。就算这个女人想杀了他,他也要把她的生活导回正常。
三个月,她急,他稳。她怒,他笑。她恨,他爱。
终于,她妥协了。
“杜利宾,我不会任性。你放了我。我要回去上班。”第九十九天的时候。顾学梅已经不再反抗了。她冷静,声音十分的轻柔。
她好了。不再自虐,杜利宾也没有了再绑着她的理由。让她去上班,却一直陪着她,接她,送她。
他对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这么殷勤过。他的心思,太明显。顾学梅再怎么笨,也明白了。
“杜利宾,你死心吧,我只当你是弟弟。不可能会对你有感情的。”Uzhw。
“我从来没当你是姐姐,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不可能。”
她固执,他就要比她更固执。她顽抗,他就要比她更坚持。
她不为所动,二年的时间,对他一直没有好脸色。总是淡淡的,不管他再怎么去看她,陪她。
直到最近这一年,杜利宾家里开始催促他结婚。
他只能向顾学梅施压:“学梅。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爱你。我求你,嫁给我好不好?”
北都香山公园,他带着她看一园的红,当着众多游人的面跪下,求她一个首肯。
“你不要逼我。”顾学梅怕了:“我说过的,我不会接受你的。”
三年,每一次。他进,她退。他再进,她逃。
杜利宾拿起了一支烟要点上,却想起顾学梅不喜欢而作罢。
叹了口气。看着不识人间愁绪的圆月。杜利宾真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
拿出手机按下了顾学梅的电话。心里已经做好了,跟过去那几天一样,没有人接的准备。
“喂。”
意外的,手机被接了起来,淡淡的,她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格外清晰。
“还没睡?”杜利宾发现自己的心很平静。每次都是这样,一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的人就会平静下来。
“就要睡了。”隔着电话,看不清楚顾学梅的表情。那话里淡淡的疏离却让杜利宾再一次受伤。
“明天是中秋节。”杜利宾不相信她不知道:“我想来北都陪你,好不好?”
“你确定,你要来陪我?”顾学梅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一幕,虽然想听他解释,可是她早说过,让他去找其它女人,又哪来的权利去质问他呢。
“你不要我陪?”
“我不需要你来北都。”她人已经在C市了,他去只会让二个人错过。
“不需要。”杜利宾攥紧了电话,声音冷冷的:“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
挂了电话,杜利宾是第一次主动挂顾学梅的电话,以前每一次,他都不舍得,可是现在呢?她根本不会在意吧?
看着那不停传来嘟嘟声的手机,顾学梅脸色惨白。杜利宾,你已经不要我了是吗?
她根本不应该在意的,可是为什么,心却那么痛呢?
推着轮椅到阳台前,窗外的圆月照在她脸上,葱段般的手是紧绞在一起,她第一次发现,杜利宾在她心里,好像不是那样可有可无——
…………………………13481994
左盼晴回到家,累坏了,不过却没有马上去睡。打开页面登陆自己的账户。她要想一下,爷爷几个长辈要在这里呆几天。然后决定找七七支援多少。
今天饭钱让顾学武付了,虽然也没什么,不过明天一定不能让他再付了。说什么也要自己来。
点击进入,左盼晴在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愣了一下。她她她,眼睛没花掉吧?
个十百千万…………
五十万?她的账上多了五十万?开什么玩笑?
左盼晴被吓到了,看着那个页面半天回不过神。很快的点击查询。上面显示。昨天有一笔三十万的入账,今天有一笔二十万的进账。加起来一共五十万。
“我滴神啊。”左盼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敢情我还是个小富婆?”
莫名就多了五十万,只是这个钱哪来的?
盯着那个账户半天,左盼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唯一有印象的是,顾学文那天进她房间的时候,她银行的页面貌似没关,难道是他?
想不到就不想了。左盼晴决定去洗澡睡觉。反正现在有钱了,明天她可以请两边的父母好好聚聚。她还要想一下,带他们去哪里玩。
上次结婚太匆忙了,都没好好陪一下几个长辈,这次说什么也陪他们玩几天。
带着这个念头。洗好澡的左盼晴沉沉睡去,睡到半夜的时候想翻一个身,却发现身体怎么也动不了了。不依的睁开眼,映入眼中的麦色胸膛让她瞠目结舌。
目光向上。顾学文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呃。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她没听到?想抓他的手,却在看到上面的白色绷带时停下。
他,他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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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不要脸,谁关心你了?
更新时间:2012…12…20:17:48本章字数:3581
他受伤了?
瞪大眼睛,借着窗外的照进来的光,她看得更加清楚。
可不是受伤了,那些白色,不是她看错了,缠在顾学文的左手臂上,一圈又一圈。很严重吗?
左盼晴睡不着了,原来想拿开他手的动作停下,良久,想到另一个问题。
受伤的只是手臂?还是其它地方也受伤了?
左盼晴小心的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只一眼就皱眉,这个家伙真是够变态的,被子下面的身体什么也没穿。
“暴露狂。”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左盼晴在鄙视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手臂有伤,其它地方没有。
“不对。”手臂的伤是一个什么样的伤?伤到什么程度?是枪伤还是刀伤?
左盼晴也睡不着了,干脆打开类,观察着他手臂上的绷带,包得好厚,正中间有似乎隐隐有沁出血迹。他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
顾学文被她的动作惊醒,一睁眼,就看左盼晴盯着他的手臂看。她神情十分专注,连睡衣滑下肩膀,露出大部分肩膀都不知道,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肩膀上还有着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意外的十分惑人。
“你在做什么?”声音有点哑,虽然他今天一天很累,不过他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来点宵夜。
“喝。”左盼晴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了,身体往后一坐。睡衣滑落更多。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顾学文眼光暗了下来,没受伤的手臂一伸,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唇重重的吻住她的。
“呜……”左盼晴瞪着他,神情十分不满,这个家伙不是受伤了?怎么还一付jing虫上脑的样子。13443746
大手不依的拍了拍他的背,想让他放开自己,他却吻得更深。强韧的舌,蚕食着她的呼吸,霸道不容拒绝的吸吮着她的甜美。
左盼晴挣不开她,无奈,伸出手往他的左臂上重重一拍,顾学文果然吃痛,却没有放开她,而是在她唇上重重的吮了一下,这才退开些许,看着她气愤的小脸。
“你想谋杀亲夫啊?”
“切。”左盼晴白了人了一眼:“不过是一只手,看你还有力气耍流氓,估计也没什么事。”
看顾学文不说话,一脸阴沉的瞪着自己。吐了吐舌头,她举起双手扮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神情有丝畏惧:“我先说好,我身体还没好呢,你最好是别碰我。”
她可不是乱说,本来白天要睡的,可是陪顾学文家人陪了那大半天,回来又折腾半天睡不着,这会正累着呢。真经不起他对自己再来回折腾了。
顾学文盯着半趴在他身上的美丽身躯,感觉着小腹有一把火在不自觉的越烧越旺,为了不想伤了她,他放松身体,将她的腰扣紧:“睡吧。”
左盼晴松了口气,虽然顾学文手臂受伤了,不过凭他的实力,哪怕只用一只手,也够她受的。
将小脸贴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努力培养自己的睡意。不过——
“怎么会受伤的?”
他身手不是很厉害?而且以前一出任务都好多天,这次怎么半天就回来了?
“意外。”顾学文搂着她的腰。闻着她发上传来的淡淡馨香,感觉十分舒服。
“意外?”左盼晴盯着他的脸:“什么样的意外?如果不是机密,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想了想,在他开口之前她又加了一句:“咳。如果你相信我,是机密也可以告诉我。”UpkC。
“笨女人。”是机密怎么可能让她听。顾学文叹了口气:“两个大企业的员工被公司炒鱿鱼,心有不甘,其中一个人刚好懂点化学常识。做了几个土制炸弹,说要炸掉整幢办公楼,另一人则绑架了那家公司老板的女儿。说要拉一个人垫背。”
“然后呢?”炸弹加人质,想想都危险。
“然后我们去了,人质得救了,炸弹拆除了。”
把今天近十个小时的对峙用轻描淡写的几句说完了,左盼晴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顾学文想起了晚上那一幕。他们的拆弹专家一直在努力,悄悄潜进大楼拆除炸弹,可是两个嫌犯却察觉到了什么,其中一个带着人质上了天台。
另一个点爆了电子引信。幸好专家在此时已经把那个拆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却不想炸弹没爆炸,却激怒了嫌犯,抱着人质到天台边就要往跟人质一起往下跳。
顾学文此时带人潜在最顶层的一个房间里。谈判专家跟嫌犯喊话让他投降,嫌犯心知自己跑不掉了,抱着那个人质往下跳。
顾学文在关键时刻往窗外一扑。抓住了人质的手。哪里知道嫌犯手上有刀,为了让他松开。在他手臂划了两刀。
顾学文受伤了,却没有松手,队友此时冲着嫌犯开枪。嫌犯掉下楼,而他们成功的把人质救下来了,就是如此。
“天啊。”左盼晴捂着嘴巴:“你,你一个人去抓两个跳楼的?你有没有搞错啊?”
“不是两个,是一个跳楼的,另一个是人质。”他们的教条是,人质的生命是第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如此而已。
左盼晴的眼里闪过许许多多的情绪,听他用那样简单的话说一件那样可怕的事情,她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了。
她在酒店吃晚饭的时候,他在跟人质对峙。她在家里休息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
心口泛过一丝酸酸的,难解的情绪,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只觉得有点想哭,不想让那样的情绪纠缠自己,左盼晴抿着唇转移话题:“你,你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啊?”
“去过了。”伤口不是很深,不过当时嫌犯有点激动,划得有点长。他不想住院。等医生包扎好,打过针,就回来了。
“伤这么重,怎么不需要住院的?”左盼晴瞪了他一眼,看看他手上的伤:“你在哪家医院包扎的?那个医生怎么不要让你住院的?有没有搞错?”
消炎针总要打几天的吧?观察一下总要的吧?
“真的是小伤。”顾学文真不认为这个伤很严重。看着左盼晴眼里的不赞同,心头略过一丝暖意:“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关心你。”
左盼晴的脸一下子红了,对上他眼里的戏谑,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一般的热:“臭美,不要脸,谁关心你了。”
看他嘴角的笑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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