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客厅,拉着刚打算进门的苏白祈走了出去,不忘回头关上门,省得靖鱼在那边挤眉弄眼。
“怎么了?有事?”
“照妖镜我需要拿走用一下,但是我怕没了他在这边你那朋友会出什么事,所以我把桃木剑拿给你。”苏白祈把手里拿着的剑盒递给我。
“哦。”我接过剑盒:“你在这等下,我去拿给你。”说完我就准备进门。
苏白祈拉住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瞥眼瞪他:“三个女孩子的房间,你进去想做什么?”
这句话把苏白祈给说的愣在原地:“好吧。”
我进去将剑盒放好,把照妖镜拿出来丢给苏白祈。
“嗯,我走了,有事再给你打电话。”苏白祈扬了扬手,然后钻进电梯下楼离开。
我回到房间,站在阳台窗口面前瞧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第六十四章 事之受阻又得转机
第二天的一早,我就去了店里找苏白祈,原想着能够在店里瞧见他,却只看到了躺在躺椅上,正在看书的范弥。
“嗨。”范弥看到我走了进来,从躺椅上坐起,伸手跟我打了个招呼。
“这么有闲情逸致呢?”我扫了眼他手里拿着的书,那是泰戈尔的诗集《飞鸟集》,真是想象不到他竟然会看这样的书,之前在寻找方德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来他对文学作品有兴趣的样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对郭沫若的首译本没什么大反应了。
范弥耸耸肩,将书合好放在桌面上,笑着看我正在张望着里屋:“不用看了,他没在,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在这等他。”
“嗯?你等他?有什么事吗?”。我依着柜台,伸手拿过那本书胡乱的翻着。
“就是关于怎么处置方德的问题。”范弥站起身去倒了杯茶水,递到我面前说道。
“处置方德?”我一愣,处置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像是有些……不大对头吧。
他点点头,撇着嘴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我有我父亲跟我讲过的事情,还有我这么些年来的侦探经验,竟然看错了方德。”
看错了方德?范弥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怎么个看错了方德?难道方德之前跟我们讲的事,全部都是谎言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方德可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难道是方德在欺骗我们?”
范弥的脸色有些郁闷,摇着头说道:“这倒不是,应该这么讲,这个方德并不是真正的方德。”
不是真正的方德?我皱了皱眉:“你不是说他……”
话未说完,范弥摆了摆手,有些懊恼的说道:“只怪当时的一时疏忽啊,因为当时太过于心急,想着能够找到方德说不定就能够揭出当时的秘密,没想到……却被这个冒名顶替的家伙给摆了一道。我们一直都没有确定他就是方德,只是找到他时,他那么说了,我们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了。真是失策啊,失策。”
“额……等等,这个人不是方德,那他是谁?”
“他原名江岳山,虽然也是当年的参与者之一,但是他只是当时海关的一个职员,虽然有参与,但不是大头。”范弥叹了口气,像是因为发现受到了欺骗,现在心情有些很糟糕。
“那他将的那些事,都是假的了?”我现在最怕的是这个,那个人是不是方德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他说的话,这才是重点所在。他说的整个事件的背后是李万全李铮他们在操纵阴魂,迫使当年沿海市的海关为他们大开绿灯,虽然这件事最后因为一个人的死而爆发,但李万全他们却成功身退,而且摇身一变彻底的洗白。
范弥并不是想旧事重提而要让他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是因为李万全他们操纵的阴魂,那走私案有多大,牵涉多广都与范弥无关,他现在想的是揪出真正操纵阴魂的人。而苏白祈之前发现李铮就是曾经的追鬼大队里的天才人物…李明义,这让整件事情明朗了起来,但是范弥所怀疑的方德一直守着关于操纵阴魂的这件秘密,由事实却变成了无法捉摸。
“这个我还得查一查,唉,真是麻烦,好端端的一件事,偏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范弥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
我探过去,伸手把他嘴上叼着的烟抢走,丢在一边:“抽烟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事的,看看苏白祈回来怎么说吧。”
他愣愣的看我一眼,看着地上被我踩灭的烟有些惋惜的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
“对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都见不到你人的。”说着我还挺好奇,几天的无影无踪,范弥应该是忙的昏头昏脑的了,结果查了一通,查出这么个结果来,也真是难为他了。
范弥一副苦涩的模样,靠着椅背不说话,看来是被我给猜中了。
我俩正说着,苏白祈迈步走进店里:“呦!你们两个都在,正好正好。”
“怎么样?照妖镜有查到什么没有?”我记得昨晚他取走了照妖镜是要去查什么事来着,看到他进来就开口问道。
苏白祈走到我面前,拿过我面前的水杯咕咚的灌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我有一个大发现。”
我愣愣的看着那只茶杯……我之前还抿了一口……他就这么直接拿着喝,哎呀!
“你怎么了?”苏白祈转头过来,伸手摇了摇我的肩膀:“发什么愣呢?不想知道我有什么大发现吗?”。
“额……”我驱散了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发现?”
苏白祈一脸神秘的笑着:“我已经找到李明义那个家伙隐藏起来的那些阴魂了。”
“真的吗?”。相比我,更欣喜的是范弥,他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直接跳了起来:“很好,很好,这下只要直捣黄龙,将那些阴魂全部追拿,就大功告成了。”
“想什么呢。”我开口打击他:“李铮,哦……那个李明义是那么好对付的吗?还直捣黄龙,我就怕你这过去,然后被他来个十面埋伏才是。”
范弥瞥我一眼哼了哼,张了张嘴却没法反驳,我说的很对,范弥很清楚这个李明义是有多厉害,而且李明义还是他与苏白祈两个人在刚进入追鬼大队时很崇拜的偶像。虽然时间久了,这份崇拜也渐渐淡了,但是李明义的厉害之处,他们两个还是很清楚的。
“挽辞说的不错,李明义是很厉害,虽然我发现了那些阴魂,但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一定要有一个完全的准备才行。”苏白祈点了点头,捏着下巴思考了一阵,转头看向范弥接着说道:“老范,我记得你父亲当年好像……”
范弥点点头,面色一闷。
范弥的父亲当年?当年不是涉案人员之一吗?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我来回打量了一下范弥,又转头看向苏白祈,两人都低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难道……”
“难道!”
这俩人同时抬起头来,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然后就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笑容对视着。
“难道是什么啊?”我被他俩弄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
“哈哈。”苏白祈大笑一声,然后对范弥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你现在就去吧,回头我再联系你。”
范弥点点头,就起身离开了。
“喂,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我真是被他们两个给弄糊涂了,有什么话说出来就是了,打劳什子的哑谜啊?
苏白祈向往里屋走,被我一把拉住,转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刚问你话呢,你没听见?”我有些气恼,把人的话当耳旁风这可行?
“哦,没说什么啊。”苏白祈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耸耸肩。
“少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就站在跟前看你们眉来眼去的!快说,难道什么?”苏白祈这摆明了是在闹我,我气不过,直接在他擦得油光闪亮的皮鞋背上来了一个大脚印。
“嘿!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暴力!”苏白祈低头瞧着脚背上的脚印,抬起头来皱眉瞪着我。
“谁让你有事不告诉我来着。”我哼了一声,眼光瞄向他的另外那只脚:“快说,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上那么一下。”
苏白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我算是怕了你了。”
知道怕就好!
他接着说道:“老范他爸爸之前是那件案子的涉案人员,你是知道的吧?”
我点点头:“嗯,这事我知道,之前跟范弥一起去找方德的时候,他说了的。”
“嗯,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件事还需要他爸爸的帮助,我的意思是让他把他爸爸请过来,然后去李明义那里。”
“等等!这太危险了吧?万一李明义他对范弥的爸爸下毒手,那岂不是……”我一惊,连忙说道。
“放心吧。”苏白祈笑着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让范弥他老爸去李明义那里去叙叙旧,而且只要找准时间,说不定可以让李明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好让我们能够找到突破点。”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总感觉这还是很危险,毕竟李明义是李万全的影子,下黑手这种事,他肯定没有少做。”我仍然是担心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有一点,并不是说李明义是李万全的影子,你可要记住了,像李明义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是听李万全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一切都由李明义在主导,而李万全……却是那个被李明义放在明面上的傀儡。”苏白祈笑了笑说道:“另外,范弥他爸的安全,你倒是大可以放心,因为……他可不是几十年前那个被金钱迷惑了的普通人了。”
“额?”
苏白祈神秘的笑了笑:“范弥的祖上可是一位神仙,六十甲子神之一,唤作辛卯太岁…范宁将军。”
第六十五章 迷梦往事
太岁哈,太岁,不是那传说中的肉灵芝么?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秦王一统天下之后,曾苦苦寻觅太岁,为的是能够食之而延年益寿,长生不老。我摊了摊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原来范弥的祖上是药材。”
“药材?”苏白祈明显一愣,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刚认识一样,伸出一只手来:“你好,我叫苏白祈。”
“你搞什么?”我莫名其妙的也伸手同他握了握。
握完了手,他又指着我问:“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叫傅挽辞啊。”我瞪着眼睛,他这是在抽什么风?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成了这样?我眼睛又瞥向柜台上的茶杯,莫不是这茶杯里的水有问题吧?但是之前我也喝了些……想到这里,我连忙奔去屋内,又取了一个水杯在水龙头下灌了杯水,可劲得涮了涮嘴。
“你在做什么?”苏白祈靠在门边上,瞧着我在哪折腾。
这还看不出我在做什么吗?算了,他的脑子肯定已经是被弄坏了,现在跟他讲也没有用,走过去一把将他拽进屋内,然后端起杯子就往他嘴里灌。
“喂!你疯了?”苏白祈攥住我伸过去的手腕,我灌得满满的水杯一晃,洒出许多水花,把我们的衣服都弄湿了不少。他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渍,有些郁闷的瞧了我一眼,伸手将手背贴在我的额头半晌,然后放下,自言自语道:“没感冒啊。”
“你才发烧了!”我瞪他。
“看你在这发神经,我还以为你感冒了,烧得脑子有些不好使了。”苏白祈取过拖布,将地面上的水渍拖干净,然后抱着肩膀站在那瞧我。
“是你有问题才对吧?我当是你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呢,说了一通胡话。”我白他一眼。
他捏着下巴在想了想:“不是你说的范弥祖上是药材……”
“太岁不是药材吗?”。
苏白祈想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的是,辛卯太岁,执掌甲子的一个仙官,不是你说的什么药材。”
“啊哈!原来是那个太岁。”
“你还当他祖上是药材……”
“哈……那药材还是很罕见的珍贵药材呢。”
“……”
闹过之后。
我躺在躺椅上来回舒服的摇晃着,一边苏白祈正趴在柜台上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我想凑过去瞧一眼,却被他手一推,将我推回到躺椅上:“没事一边歇着去。”
没辙,我只得是在这晃悠,晃着晃着,把自己晃得有些困了,抬眼再瞧瞧苏白祈,他仍然在那埋头苦写。难不成是在写小说么?为了编大纲想故事剧情,而愁眉苦脸的。
看着他的侧影,恍恍惚惚间,我好像瞧着他像是与自己脑海中的一个身影有些相似,渐渐的,两个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
“傅挽辞,你放学之后在操场等我一下。”趴在课桌上正在埋头写字的男生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语气像是命令一样不容置疑。
我呆愣了一下,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教室里,正前方的黑板上面的横幅清楚的写着几个大字:高考就是你人生的。
诶?我怎么突然回到高中时候了?我是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突然回过神来,这不就是我的高中教室吗?曾经在这个教室里奋斗了整整一年时光,虽然现在的感觉是有些熟悉,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那个时候只是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般的生活。苦有苦哉,乐无乐哉,那时候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脑子里除了书本就是书本,连唯一的小兴趣…画画,都被剥夺掉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身边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回过神来,看着那只手的主人,我的同桌…孙阳夏同学。
“什么?”
“我刚说,你放学后到操场等我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孙阳夏又说了一遍。
我茫然的点点头:“哦。”
看到我点头,他又埋下头继续写着什么。
瞥眼从他的挡着的胳膊缝隙中,隐约看到是一张信纸,上面写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他用胳膊挡着不让我看。我在心底笑了笑,这信纸还能是什么东西,自然是当年十分流行的情书信纸了,那年头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有手机的,所以一张张色彩斑斓的信纸就是最好的传递交流的方式。
我总期待着,有人也会给我写一封情书,偷摸的夹在我的书本里,让我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翻开书本看到这封情书。喔,仔细想想,这该是有多浪漫。
霎时间,我脑子一个激灵,莫不成他是在跟我写情书?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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