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躺在地毯上,她j□j地被他压在身下,媚眼如丝,一条腿挂在他腰间慢慢地磨。他亦是裸裎相见,双眼不眨地看着她,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小腹上游移。都是成年人,又是对方唯一的性经历,有些东西除了默契更有一触即燃的热情。
安易看着她的脸蛋,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没了十几岁时嘟嘟的婴儿肥,却也不似当下流行的锥子脸。圆滑细嫩的小下巴,他两根手指抚过,又轻轻地在脸颊上捏了捏,顿时指腹都被那滑腻的触感俘虏,再舍不得离开。叶之遥躺在身下,哼哼唧唧的,眯着眼,活脱脱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他轻笑着用唇舌代替了手指,在她脸上又啃又咬的,她不满地瞪他,他就安抚性地在上面轻舔。她被弄得全身都战栗起来,下面早就春潮泛滥了。他又是一阵轻笑,那只在小腹上不断安抚的手也已不满足地上走,然后握住她的一捧白雪在指间重重地蹂躏。
叶之遥喘了一口气,双手抵着他的肩,将他稍稍推离了一些,忍着下|身将要喷薄的欲|望,对上他被情|欲浸染得如深墨一样浓黑的眼眸。
“嗯?”鼻音上扬,他不满地询问。
“我爸今晚找我谈了话,我也想了想。”她默了下,仔细地看他的表情,见他平平静静地看着自己,又继续说下去,“好像一下子就被说明白了一样,以前我那么倔的性子,什么都为自己想,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过得好,这几年为了追上你,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我爸说得对,女人也有强势起来的权利。”
“所以呢?”他突然就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他害怕她又会说出些让自己难以自控的话。
“不管我做什么事,我总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为自己好。我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一次我依然寒了心……”她都能看见他微微上翘的嘴角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伸手摸上去,“那么,我们是真的完了,这次不是赌气,是真的。你应该知道的,叶之遥从小就霸道,什么事情都是说到做到的。”
他点头,激动得想哭,这种感觉不亚于你被推到了悬崖边上,追上来的人却说我是来拯救你的。那种在绝境里逢生的感觉,无论怎么表达似乎都有点达不到宣泄的效果。安易喉头有些哽咽,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粗粗地喘气。
两人裸|身相贴,男人滚烫的肌肤和自己的密切紧贴在一起,叶之遥小腹不由得又空虚了一份。好在她本就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女人,想要就会自己动手。安易还没沉浸在情绪里没能出来,就感觉到有只软绵绵的手往下握住了自己还硬挺着的某处。
他低笑了笑声,她心一横,用了力地收紧力道:“谁把我撩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还好意思笑!”
她凶巴巴的样子特别可爱,安易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一下一下j□j自己那里,俯身凑到她耳边,让人脸红的话随口就来:“遥遥,你想办法让它更粗更硬一点,等会儿爽死你!”
叶之遥两颊绯红,空着的那只手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流氓!”
他笑眯眯地轻哄:“好好好,我流氓,你不也挺爱我这流里流气的劲儿吗?”
“……”
叶之遥很少见到安易有这么恶劣的一面,从前他性子淡,虽然床上也猛,可也没这么大胆开放的时候。这几次床事看起来,这个男人真不是个善茬,什么来劲儿就来什么。当然,她也不是那类在男人身下只知道嗯嗯啊啊的女人,一咬牙,腰身一挺,她就自动自发地拿自己下面的湿润去摩擦了他的粗大。
安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噎在心头。
这个小妖精!
男人当然是不甘落后地挺身滑进了j□j,登时湿热的嫩肉一层层涌上来,绞紧了他那里。头皮阵阵发麻,快|感一蜂拥而至,两人都是一阵呻|吟,心里却又都骂了一声。
叶之遥:这个混蛋就不能温柔点吗?!
安易:真他妈的舒服!
结束之后,安易趴在她身上歇了会儿,起身套上裤子去给她接水喝。
叶之遥爬起来靠在沙发边上扯了纸巾来擦自己下|身不断涌出来的液体。刚才到最后关头的时候,他想要抽出来,她没允许,双腿圈着他的腰死死压着,还自己扭腰动来动去地勾着他,他迟疑片刻也就放弃了,顺着她的意思内|射了。
安易从厨房出来,看着她佝偻着身体的样子皱了皱眉,却仍是没说什么。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他拿过她手里的纸巾帮她擦拭干净,问她:“要不要先洗洗?我晚饭还没吃,下去超市买点吃的上来,你先泡个澡,有什么想吃的吗?”
叶之遥也不饿,就是浑身酸软无力得很,不耐地推了推他:“滚滚滚!”
安易被骂,没有生气,反倒是骚包地笑了,那笑直看得叶之遥心头起火。等他穿好衣服下楼了,叶之遥躺在浴缸里看着自己腰上的手指印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
父亲突然这么郑重地对待她和安易之间的事,她也不是个傻子,中间肯定有问题。反正是自己的父亲,再怎么样也不会害自己的,她听了当然会静下心来好好想那些话。想过之后,似乎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她长久以来对两人复合很执着,执着到迷失自我,对一个女人来说迷失并不是件好事。
犹犹豫豫不是她的风格,也不是她应该有的,既然安易现在有复合的想法,那么试一试也未尝不可。孩子这方面,生孩子的是她又不是安易,她做主的事他能怎么说?所以她现在纠结于孩子的问题上实际意义不大。更何况,现在的关键点在于她还想不想和安易在一起,那些再也不爱的话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叶之遥也肯豪赌一把,最多两年,等到她二十八岁,如果无力改变现状,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二十八岁,对于很多女人都是一个坎,如果她们不是不婚主义或者丁克族的话。
女人没有多少年华可以用来挥霍,这一点,叶之遥现在深以为然。
想到这些,她又笑了起来,床上那点事,她是个有洁癖的。跟了安易之后,她也接受不了和别人做,床头柜里的药她明天就想办法换了,以后就算没能在一起,有个孩子总是好的。
她突然觉得这个想法有点疯狂,但是转念又一想,既然心理上接受不了和别人了,就当是离婚了自己带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安易靠在电梯里时也有些疑惑,不是说不同意吗?怎么突然就松手了?叶之遥的转变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听了叶墨的话想通的,这个毋庸置疑。可是叶墨为什么会转变想法?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或者,那人是沈家的人,不是叶墨?
他从来都是单线联系的,虽然知道这个案子早前作为商业犯罪案一直都是叶墨负责,后来发现向伟胜不那么干净了就转到了缉毒j□j这边。所以,他一直以为上头的人应该还是叶墨,难道后面又换了?
想来想去的,还是一团糟。现在如愿以偿了,叶之遥回到身边,他费心点看着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欲多想了。这么想了会儿,他放松了下来,在超市买了些她喜欢的零食,又买了点速冻的饺子。
俯身在冰柜那儿选口味的时候,旁边有个小女孩蹦蹦地直往旁边大冰柜上跳。小姑娘的两根细辫子一跳一跳的,看着特别有趣。他瞥了一眼,见她眼巴巴地看了会冰柜里的各种冰淇淋,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笑着问她:“要我抱吗?”
小姑娘嘿嘿一笑,应该在换牙了,门牙没了,黑黢黢的,看得安易发笑。他笑得揶揄,那小姑娘机灵地察觉到,小手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点头:“呜呜,窝次冰淇淋。”
叔叔,我吃冰淇淋。
小姑娘软软的嗓子含糊不清地说着,安易心里一片柔软,单手抱起她去看冰柜里的冰淇淋。小孩子高兴起来,容易扑腾,这个小姑娘拿了两盒后就在安易臂弯里扭来扭去。他怕碰到自己的伤口回去挨骂,赶紧放下她。
小姑娘很有礼貌,道了谢抱着两盒冰淇淋就跑了。他提起放在旁边的篮子,看着那个小背影翘了嘴角。
其实,有个孩子挺不错的。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现在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想要,他也不敢冒险。刚才叶之遥的举动,他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还是想要个孩子的。他有点头疼,叶之遥的个性说一不二,她想要,阻拦是没有用的。上次买的那瓶药估计转头就会被她换掉,避孕的事还是只得从自己入手,再说了,老吃那药对她也不好。
又转去生活区买了几盒安全套,安易这才结账回去。
叶之遥等到水变得温凉了才出来,随手拿了浴袍穿上,趿着拖鞋出去。
安易正在厨房里煮饺子,她眼尖地看着饭厅的桌子上还有些他买的零食,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坐下就拆来吃。他回头瞅了一眼,看了下时间,不算太晚,也就没有限制她,任她百无聊赖地吃了几袋。
他端着碗饺子出来,用手指搔了搔她的下巴,像逗只小哈巴狗似的:“别光坐着吃,去给我调个蘸酱来,炉子上我温着鸡汤,等会儿你也喝一碗。”
叶之遥懒得理他,将手里刚吃完的果冻盒子扔向他:“我又不吃饺子,要弄蘸酱自己去!”
他自己也会,可总弄不出她调的那个味儿,当下死皮赖脸地抱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乱吻:“去给我弄个,我给你再拆个果冻,好不好?再等下去,饺子就该冷了。”
叶之遥不甘不愿的,却还是抬脚往厨房里走,嘴上不停地骂道:“迟早懒死!”
安易呵呵笑了下,扯过购物袋,翻出盒什锦果冻,拆开后先自己吃了一口。
嗯,qq滑滑的,像她的嘴唇,挺不错。
叶之遥拿出个小碟子,按照他喜欢的口味,学着四川那边的做法,倒了点酱油加了两滴醋,然后挑了点味精、花椒末和辣椒油加进去,搅拌两下,用筷子蘸了点试了试咸度,端出去给他。一出去就看见他在那儿吃果冻,沉着脸过去,再一看,气得不行。
他竟然把里面的果肉都挖出来吃了个干净!
叶之遥转头就在他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松开来时气呼呼地质问:“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是地主出身还是财主出身啊,专挑好的吃!”
安易挑眉一笑:“这些可都是我买的啊,我就吃点果肉,你不是爱吃果冻嘛,我把果冻都留着给你了。”
明知道他是逗自己玩的,叶之遥还是生气,冷哼一声,扒拉过他的碗。她走进厨房,他赶紧跟过去,就好笑地看见她拿筷子把每个饺子都戳烂,然后把里面的肉馅装到另一个碗里,把一碗饺子皮递给他:“滚出去蘸你的酱去!”
于是,这一晚,有人吃了一碗的肉丸子,腻得胃疼,有人吃了一碗的饺子皮,饿得肚子咕咕叫。
安易车祸后面这两天都没去天源上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了。没车不能送叶之遥过去,他只好跟着她挤地铁,然后将人送到公司门口。等到人打卡进去了,没能得到吻别的某人才悻悻离开。
天源那边,第二批货已经开始投入生产了。向伟胜似乎特别看重这批货,亲自跑到车间来视察了好几次,也叮嘱他一定要看紧点。
他这么紧张,安易当然也紧张,里面的黑水看起来要淌进去了。
天源不是向氏的核心产业,前几年盈利也不是很多,可向伟胜似乎一直对这个子公司很舍得投入。做保健产品这类的,其实没什么高科技,里头那点技术也不是什么特级机密。可是向伟胜特别在意,除了将研发部单独搬到一栋楼外,更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安易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进去,只好改变策略,从成品下手。车间里堆着第一批货,安易趁着工人忙着装箱的时候拿了点出来,凑在鼻尖闻了闻,和平常的保健药物没什么区别。胶囊内的药粉他也没法当场就拆了来验,用小袋子装了点怠好。刚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向哲挽着向伟胜的手往车间这边走。
第20章 体贴
向哲看见安易的时候,心头一紧,有点忌惮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叔。那晚被警|察带出来之后,向伟胜没多久就知道了那件事,将她叫回老宅那边狠狠地骂了一通。她心里不服却又敢怒不敢言,死咬着牙捱过那阵骂,回到自己房间哭了半夜,将叶之遥翻来覆去地又骂了数十遍。
向伟胜见安易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这几天明目张胆地将叶之遥带在身边,消除了自己不少疑虑。这个年轻人的确可靠,做事也靠谱,当然在他心里更靠谱的是,他有本事将叶墨的女儿笼络在身边。就这一点上,他就有了一直将安易留在天源的心思,他就不信叶墨能不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半分。
只要叶墨操心一星半点就好了,向伟胜看了安易一眼就笑了起来,就算是一条缝隙,他也能从那空子里钻过去。
安易看也没看向哲一眼,对着向伟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转身又去了另外一个车间查看。向伟胜只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向哲却是狠狠的一眼剜过来,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他厌恶透了这个女人自大、恶毒的一面,用不屑的目光来表达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他脚步一转就往办公室走。
向哲尾随其上,站在厂间的空地上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那个贱|人好看!”
安易冷冷地哼了一声,鼻子一皱,像是十分嫌弃她一样:“你除了像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还能干什么?我说过的,叶之遥这个人不是你能碰的,你趁早打消了那个念头。你这么接二连三地进那地方,如果还不懂得收敛,迟早连累向氏跟着你一起遭殃。”
后一句话是说给向伟胜听的。
他才没闲情去料理向哲这种阴毒的手法,但是他也不会放任她冲着自己的女人动手。她是向伟胜的晚辈,他没有那个道理替他管教,提个醒总该是可以的。
向哲一直知道这个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没什么好话,被喜欢的男人骂成疯狗,她心里也难受。可是一想到叶之遥和他甜甜蜜蜜的情景,她就咽不下那口气。
叶之遥是官家千金,她是富家小姐,两人明明是同等的人,她凭什么要一世清高的样子?她有什么资格处处压自己一头?
向哲虽然从小就没了父母,但在向伟胜的照料下,也算是顺风顺水地过了二十多年。叶之遥是她的第一个跟头,安易就是第二个。这两个人在一起对她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场锥心的炫耀。她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