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鸟衔来或者排泄出地种子长成。
赵英杰见状,真是欣喜若狂,贴着岩壁小心翼翼的移到了那两棵野山梨树下,摘下了一个大的就放在了口中,这山梨又酸又涩,常人是不会吃的,但赵英杰此时却觉得是天下间最妙的美味。能够同时解他的干渴饥饿之灾。
连皮带核吃了十几个山梨。赵英杰饥渴之感立消,而这里的岩石向外伸出足有两米有余。他就躺在梨树之下,暖洋洋的晒着太阳,望着空中的蓝天白云,闻着四周地草树清香,当时有一种恍若隔世地感觉,十指与双脚的疼痛也仿佛减轻了许多。
赵英杰此时已经有六天五夜不眠不休了,身上又有着伤,这样地情景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全凭着他超人的求生毅力才支撑着。此时生机已得,梨足腹饱,精神一泄,疲倦感立至,就在这梨树下面沉沉睡去。
等到这一觉醒来,他睁开眼,就见到一轮半圆的冰月挂在了上空,满天都是闪烁的繁星,即使在夜晚。也可以看到天空的蔚蓝,不由一叹,这逍遥国没有工业的污染,自然是处处蓝天白云,再加上四度如春的气候,丰足的粮食,如果没有战乱,地确是个极佳的居住之地。
赵英杰站了起来。借着月光上望,有不少姆指粗的藤蔓向下垂着,他知道向上一百多米就可以攀爬到山顶,但此时十指尽伤,不能用力,要略有恢复,可以攀藤附葛至少要一个月以上,不过这两棵山梨树的果子不下数百之多,应该能够支持下去。
而这时赵英杰就开始想起那石室壁上刻画的刀剑合璧之术来,严无恨在壁上留言说那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功招式,而且方百忧施展之时,自己也亲眼目睹,果然是凌厉奇异无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学会去对付龙霄的“天残地绝魔功”赵英杰被饥渴折磨得怕了,尽管那山梨还好好的结在树上,但他还是不放心,脱下了已经又破又烂的外衣,摘了一大堆山梨下来兜住,仔细地扎好口,又折了两根数尺长的树枝,这才提着重回那山洞,钻了进去匍匐前行,到了石室之中。
将山梨放下,一只手拿着一根树枝,他就到了那块刻着刀剑合璧之术的石壁之下,那油灯还没有熄灭,壁上的字画清晰可见。”
赵英杰跳过严无悔的话,开始读下去,却见总纲写的是“刚柔迭兴,更历分部,龙西虎东,建纬卯酉,刑德并会,相见欢喜,物无阴阳,违天背元,牝鸡自卵,其雏不全,夫何故乎,配合未连,三五不交,刚柔离分。”
赵英杰自从学过那《五毒秘笈》之后,对这种文言文的解读水平已经大有增长,而且知道要在逍遥国呆下去,也不能不学,因此买了古书,一路边走边学,他天性聪明,记忆力又强,自然又有提高,就算是偶有不解,也可以从前面的意思推测,看了这总纲一眼,见说地全是阴阳刚柔的重要性,并不重要,就又看了下去。
却见功法的第一段写的是“恍惚之间至清灵,戏于飚台见赤生,逸域卧熙真养华荣,内观沉默炼五形,分心徘徊得神明,隐龙遁芝云琅英,上盖玄玄下虎章。”
这段话说得就极是繁复了,赵英杰一字一句慢慢的推测琢磨,过了半天,这才明白,这上面的意思是要练功者的思想不可以太清晰,也不可以太糊涂,要掌握在杳冥恍惚之间,然后会现先天至灵的景状,如身游体内最高的灵台穴,视见真气漫溢,以返观内照,深沉静默来炼养五体之形骸,然后分心二用,上达玄妙之道,下达龙虎交会之意。
赵英杰见到在这段话下面又画着一些图形,是一个男人右手拿刀左手拿剑,刀剑使出的招式全然不同,但还算简单,似乎在引导初学者入门。
赵英杰就照着那图形开始练,但要双手同时比出不同的动作,当真是非常的别扭难学,极难流畅起来,他练了半天,右手的招式往往被左手影响,左手的招式也常常被右手影响,全然摸不出门道来。
想到如果不能练成这刀剑合璧之术,自己定然难以复仇,赵英杰心中就是一阵阵的焦燥,但他越是焦燥,两只手更是不听他的使唤,招式完全变形,愈练愈不对劲了。
赵英杰的确是冷静理智之人,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练法不对,绝不能跳过那上面的修功分心之法,直接来练这招式,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重新将前面的文字读了几遍,又在心中默默的思索了一阵,这才盘膝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眸,去修习那恍惚之境。
要知道,那恍惚之境,有如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既要摈弃一切杂念,又要保持头脑一定的清醒,内视体内真气的流转,然后一心二用,将控制双手的思维分离开来,正所谓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初练很难成功,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毅力,也是这刀剑合璧之术最重要最关键的地方,世上之人绝大多数都做不到这一点,因此练成的也非常少。
但赵英杰本是极具智慧之人,再加上忍耐坚持之力可以说越来越强,要练那恍惚分心之法,最容易让人心烦,而人一心烦就没有了什么耐性,再继续打坐下去,心浮气燥之下,极易造成走火入魔,此时若不能冷静,更有性命之危,而赵英杰恰恰能够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清醒下来,吸气收敛住烦心,重新静修。
如此到了第五天,他就开始有了心得,双手能够照着那壁上的图形练习招式了,虽然还有些慢,但已经是半分不错。
又过了十天,赵英杰已经完全能够分心二用,那最初右刀左剑的招式已经使得很流畅了,就开始继续向下练,而越往下练,双手间的招式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
到了五十天后,赵英杰已经将两只手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看着图形,自然而然的就能够不经过恍惚之状而分心二用,毫无滞呆。
到了这时,却见那壁上的图形更加繁复起来,却才是真正的刀剑合璧之术,那壁上刻得清楚,叫做“刀剑八式”分别是“人生长恨”、“断水云闲”、“怒涛卷雪”、“万基千岩”、“穿云破月”、“云无留迹”、“生死茫茫”、“英雄何在”原来这套刀剑之术的创始人孙百胜生于元末明初年间,正是天下血腥动荡这时,这孙百胜虽然为天下第一高手,但一生经历坎坷,大小血战数百场,因此这招式也是随着他的心境而创,因此每一式的名字皆有悲壮英雄之气。
赵英杰静静的看那些图形下的注释,却见这虽名为“刀剑八式”但其中说明了机变之法,这刀剑互用,却是千变万化,繁复无比,若非是智力敏捷,记忆超常,那是绝对学不会的。
赵英杰便从第一式“人生长恨”练起,这一式是“刀剑八式”的起手式,以剑法进攻为主,刀法却是防御,也并无什么凌厉的杀着。只这一式,却又花了赵英杰十几天的时间才勉强练成。
正文 第264章 伤心的红烛(1)
风声呼啸,衣袂破空,一名身材高大,一头蓬松杂乱的长发,衣裳褴褛,赤着双足,满脸虬髯的汉子正在逍遥国泰山山腹的一个石室练功,只见他双手各拿着一根树枝,但奇异的是施展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招式,右手的招式以劈、削、抹为主,左手的招式却以刺、点、撩为主,右手沉重势大,那树枝在他的手下也是虎虎生风,左手轻灵快疾,树枝在他手中完全瞧不清模样,只见着一道黑幕在挥展着。
半个小时之后,那虬髯汉子忽然收住了招式,连大气都没见喘息一下。
却瞧他慢慢的走到了一面满是字画的石壁下,喃喃的道:“刀剑八式的最后一式,英雄何在,我总算练成了,实在不知道威力如何,能不能胜过那方百忧。”
这个汉子,自然就是赵英杰了,这段日子来,他一直醉心于“刀剑八式”之中,每天休息的时间绝不超过四个小时,当真是山中无日月,等这”刀剑八式“全部练完,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了,不过外面岩上的那两株野梨树上的山梨早已经被他吃完,所幸他沿着山壁又找到了一些松籽野果之类,倒也能勉强充饥。
将那“刀剑八式”的口诀图形再次温习背诵了一遍之后,赵英杰忽然高高跃起,对着严恨天留下来的那些图形与字迹一阵乱击,只听得“劈啪”巨响声中,石屑乱溅,那壁上的字画已经模糊成一片,再也瞧不清了。却是赵英杰担心还有泰山派的后人见到严恨天的遗训,而且如方百忧一样学会了这“刀剑八式”想要不计手段的一统江湖,这打来杀去,终非百姓之福。
毁了石壁的字画后,赵英杰便绝意离去,见到石壁的油灯还燃着。也不知下面还有多少的灯油,当下并不去熄灭,钻进了那个他千艰万苦扩出来的通风洞,到了外面的山岩。
此时正是午后,不过却没有太阳,天色阴沉沉地,高山寒风吹得四周的树木绿草发出“沙沙”的声音,赵英杰早就将这山势看清了。贴着山壁向左走了十几米。那里垂着几棵老藤,就抓着手脚并用的向上爬,此时他的十指都起了老茧,攀爬起来真是毫不费力。
没过多久,就上升了六十多米,已经可以见到七八十米之上的山顶。不过他手中的老藤也到末端了,赵英杰向左右看了看,身子在岩上一蹬,飘然间已经升了六米,那里又有一根又粗又长的藤蔓垂着,他吸了一口气,施展出“仙鹤九变”身子在空中如飞鸟般地一折,就贴在了壁上,拉住了那藤蔓。身子又向上升了起来。
就这样,赵英杰换了六根藤蔓,身子一纵,已经跃到了山顶,却见这里乱石成堆,除了数棵古松,却是寂无一人。
赵英杰估计了一下方向,就向前而去,那方百忧人面兽心。恩将仇报,差点要了自己地命,这口气岂能不出,但他不是莽撞之辈,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刀剑八式”与方百忧相比如何,自然不会轻易冒险。
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丁红烛,真不知那晚之后,她怎样了。自己虽然与之不及于乱,但已经肌肤相亲,赤裸相触,对一个纯真的少女来说,只怕无法接受,更不知方百忧对自己的失踪,又作何解释。
向前走了一阵,就是下山的路,赵英杰施展轻功,纵跃而下,刚行了一百来米,就听到前面拐弯处传来一阵声响,却是有人,就连忙放缓了脚步,依在山壁探头向前望去。
却见前面山道之旁,正有一个十三四岁,相貌秀丽,肌肤白皙,背着竹篓,穿着泰山派衣裳地少女在一处巨岩下摘采一种草药。
这个少女,赵英杰却认得是泰山派的女弟子黄馨香,虽然名为郭静观的徒弟,武功却是雷汉所授,自己血战灭龙教,力救泰山派之后,她对自己也是感激崇拜,他服下的药多数就是这个黄馨香端来的。
见到是她,赵英杰就走了过去,在她身后道:“香儿,多日不见了,你好啊。”
那黄馨香正蹲着身子在专门采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也是一惊,等回过头来一看,却见一名身长体大,衣裳破烂得成了布各,赤着双脚,头发杂乱,满脸虬髯的大汉站在面前,顿时骇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羊药扔下,抽出了腰中佩带的长剑,对着他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年纪甚小,肚子自然也不大,虽然会些武功,但说话的时候声音却在打这颤。
赵英杰见她失惊,连忙道:“香儿,你别怕,我是赵英杰,你经常端药给我地。”
那黄馨香听到“赵英杰”这三个字,眼睛顿时瞪大了,“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一边晃着剑,一边仔细的瞧着他。
赵英杰就拂开自己的长发,道:“香儿,你真不认得我了,我的声音你还听得出来吧。”
黄馨香已经瞧清了他,那剑顿时落在了地上,一下子就冲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一边跳着一边欢声道:“赵大哥,赵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掌门师伯说你对……对丁师姐做下了错事,一失悔恨交加,跳下了后山地飞鹰岩,想不到你没有死。”
赵英杰这才知道方百忧对外面的人是如何说自己的死讯的,不过这个说法也合情合理,不会让人产生任何的怀疑。
他也不想对这个还非常稚嫩的少女多说什么,便顺着这话道:“是啊,我是掉下了悬崖,不过落在了半山腰,没有摔死,现在才爬上来。”
黄馨香松开了手,一脸的欢喜的道:“这就好,这就好,赵大哥,你到底对丁师姐做了什么事啊,会悔恨得跳崖,不过我知道一定不严重地。”
赵英杰道:“你怎么知道不严重?”
黄馨香道:“当然知道,赵大哥,你还不知道,自从丁师姐听说你跳下飞鹰岩之后就哭得像个泪人儿,还跑到飞鹰岩下面去寻找你的尸体,在下面寻了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后来掌门师伯与师父实在看不过去,就说你的尸体一定被野兽叼走了,才强行把她带回到山上。丁师姐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然后将自己关在了思过房里,再也很少出来了,我去见过她两次,她……她真瘦得不成样子了,这下可好,这下可好,你没有死,丁师姐不知会有多高兴。”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手欢笑。
赵英杰听着这话,心中也是一颤,道:“那思过房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
黄馨香向着山道下一指道:“就在下面的松风崖上,过去是咱们泰山派弟子犯了错悔过的地方,现在师父已经那里给了师姐独自居住了。”
说着这话,她就道:“赵大哥,咱们快去罢。”
拾起地上的长剑放入剑鞘,身子已向山下而去。
赵英杰跟着她走了几步,就道:“香儿,你师父与掌门师伯还在不在泰山上?”
黄馨香摇了摇头道:“不在,师父与掌门师伯带着孔师兄去应天府参加玉蕊公主的选亲大会去啦,派上的事都由雷师兄主持,等一会儿我通知他去。”
赵英杰连忙道:“不用,雷兄那里我会给他说的,香儿,我听说那玉蕊公主的选亲大会每一派只能选一个年轻弟子参加,你雷师兄与孔师兄比试过武功了吗?”
黄馨香又一摇头道:“没有,是掌门师伯直接让孔师兄参加的,不过我听其他师姐们私下议论,说掌门师伯应该这样安排才对,孔师兄人比雷师兄长得俊,也比他聪明,嘴巴更会说,他去争这个驸马,皇上与公主才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