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隐情存在,陈墨赶紧示意,小汐立刻跑上前:“小梦你这是干什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不可行此大礼,有事也定会相助,你尽管开口就是!”
“奴家其实姓孟,小名盈儿,祖父是吏部郎中孟光澜,父亲是太学生孟瑾,奴家还有一个姑母在宫中,就是陛下的贵妃孟贵妃。前一段时间,祖父被权宦田令孜构陷全家流放岭南,谁知出了长安三天后就碰上匪乱。这匪乱明显是有人安排,奴的全家都在屋内,我恰巧不在,看到不对,奴就藏在柴堆中,才避过此劫,随后。。。一路装作乞儿回了长安,可怜我全家。。。。。。”
名叫盈儿的女孩已泪雨涟涟,眼中的仇恨尽显,谁能忘记这种刻骨的仇恨。
这件事陈墨曾经听杜怀山和孙解提到过,想不到曾任吏部郎中孟光澜的孙女被自己这样无意中救了下来,而且,这个小姑娘很坚韧,坚韧的让人敬佩。
“盈儿是要找孟贵妃是吗?”
“是!姑母一定有办法报仇,我一定要进宫找到姑母,请公子帮我。。。这是我姑母给我的玉佩,可以作为证明。。。”
女孩拿出一个小小的鱼形玉佩,可陈墨问题也来了,这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谁惹得起田令孜?田令孜杀孟家满门就是为了压制帝后的力量,小女孩回长安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姑母孟贵妃。可是,女孩根本不知道其中利害,孟贵妃能自保就不错了,哪里有报仇的力量?
“盈儿,你知道权宦田令孜的权势滔天吗?陛下都没办法,孟贵妃又能怎么样?一旦被田令孜知道你寻找孟贵妃,恐怕孟贵妃也会自身难保!这件事还是要慎重,盈儿记得千万不可对其他人提起!”陈墨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根本帮不得,只能劝解,以后麻烦大了,这个捡来的小丫头还要严加防范。
“不。。。不。。。姑母一定有办法。。。姑母会给全家人报仇的。。。她是陛下的贵妃。。。会给全家报仇。。。。。。”
陈墨的话让小丫头崩溃了,她心中支撑的力量无疑就是这个贵为贵妃的姑母,可惜。。。陈墨说的是事实。。。。。。
“盈儿冷静些。。。我们以后再想办法。。。。。。”
信念被击碎的小丫头瞬间状若疯狂,再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她竟然跳了起来,那副不甘让人心碎。
陈墨和小汐能理解女孩,自己的全家在自己眼前被杀太残酷了,一个小女孩支撑到现在没有疯掉已经足够坚强。
小汐上果断前抱住了女孩,盈儿挣扎着,但她的力量显然随信念的破碎也同时消失了,女孩就这样瘫软在小汐怀里,没有了刚才的疯狂。
“我。。。帮不上盈儿!”
“我知道。。。我们惹不起田令孜。。。。。。”小汐理解陈墨的无力,朝臣惹不起,皇帝惹不起,陈墨一个医生更惹不起田令孜。
“好好的看护盈儿,不能让她出门,也不要让无关的人接触她,以后盈儿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出了意外。”
小汐点点头:“我明白,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被田令孜的人知道,我们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对孟贵妃。。。。。。”陈墨向前看了看小汐怀中的盈儿,看她呼吸平稳,也就放了心:“小汐把盈儿的玉佩给我,你安排盈儿去休息,以后这件事不要提起,免的生出事端,记得以后要和盈儿寸步不离。”
“嗯,大郎放心,我知道厉害。”小丫头漂亮的脸上全部是坚毅的表情,小汐皮肤细腻的放光,加上熟悉的面孔,让陈墨忍不住有捏一把的冲动。
可惜,陈墨不敢,他怕曾经练过的小丫头揍自己一顿。敢轻薄,打了也是白打,不敢还手,于是陈墨果断放弃了这个鲁莽的想法:“小汐你今天真漂亮,有一颗善良的心果然让人越来越漂亮!”
“是吗?”这可是陈墨第一次夸自己漂亮,小汐兴奋起来:“那么,大郎说说这个家中谁最漂亮?”
“当然是我们的小汐,我们的小汐不但是这个家中最漂亮和善良的女孩,估计在这长安城无人望其项背!”
小丫头满意了,脸露幸福的红晕:“这还差不多。。。。。。”
“饿了,要吃饭了,小汐你先安排一下盈儿,一会我们一起吃。”
“好啊!好啊!”小丫头更满意了,她连声答应着,果然不愧是身出将门,有把力气,抱起盈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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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多好的替罪羊啊(三江票票)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小丫头的幸福跃然脸上,与其说小丫头是在吃饭,还不如说在欣赏吃饭,一双美目看的陈墨不敢抬头。
煎熬终于过去,因为田夏过来了:“大郎,魏校尉来了,正在厅堂等着。”
“我吃饱了,小汐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大郎自去。”小丫头没办法,魏越来了,她只能选择善解人意。
魏越这是没事来串门,还好不是来赶饭,不然陈墨又要开酒窖,由于那次拜师礼,酒窖中的酒已经下去一多半,需要补充了。
“那张弓太好了,能够射出两百步之外,大郎那里寻得这么好的木材?”
这是没话找话,但陈墨回答起来很难,因为左睿的军中有很多这种柘木弓,魏越早晚会知道,只能暂时唬弄一下了:“以后阿越你会知道的,这弓来的不容易啊!对了,听说沧州军乱,是怎么回事?”
陈墨岔开话题,魏越也没继续问弓的事情,他立刻说起了沧州的事。原来,节度使杨全玫横征暴敛,但又不给士兵发放充足的粮饷,致使地方军队暴乱,无奈的杨全玫逃奔幽州。皇帝下召,以保銮都将曹诚为义昌节度使,卢彦威为德州刺史才平息了此事。
“王重荣的事情阿越怎么看?”
表面陈墨是在关心国家大事,实际上是在探听军队调动的消息,魏越笑了笑:“神策军已经在调动,邠宁节度使朱玫和凤翔节度使李昌符也在准备。其它各地节度使都在观望此事,并不看好田观军这次出兵,恐怕大战难免,李克用焉能坐视!”
“田观军也是过于急迫了,王重荣和李克用交好,加上王处存总想左右逢源,此战很难说啊!”
魏越轻轻晃了晃脑袋:“谁有办法,缺少粮饷,田观军急于求成了,而且。。。田观军容不得别人有异言,右补阙常浚就为这件事。。。。。。”
七月,右补阙常浚疏谏皇帝,认为皇帝过于姑息藩镇,没有是非,功过不辨,造成天下动乱,至今无所觉悟,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动乱,希望皇帝改革政治,振兴唐室。
而实际上,田令孜等宦官才是朝政的把持者,在这出兵的关键时刻,宦官集团哪容得常浚瓜躁。“如此疏奏传至藩镇处,岂不招致彼等之猜忿?”田令孜一句话就让常浚被贬为万州司户,不久又赐死常浚。
这件事和孟家被杀满门如出一辙,宦官集团的嚣张气焰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魏越在担忧,时局恐怕要危险了。
陈墨无言,他感到了沉重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却又无法释放。
继续闲扯,两人的话变的干巴巴,魏越也感到有些无趣,时局让他的心情也不太好,干脆,魏越直接告辞了。
送走魏越,这种沉重让陈墨想起来他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办,于是他立刻招呼田夏过来。
“明天去买些最好的木炭,先来二十斤。”
“咱家不是有木炭吗?”田夏问道。
陈墨笑笑道:“家中的木炭太一般,我只要最好的!”
“那。。。白炭怎么样?还有青碳,竹炭这些都不错,大郎需要那种?”
陈墨突然醒悟,这碳他也不知道哪种最好,想了想:“这三种一样先来二十斤,另外阿夏再买百斤上好的烟硝,还需要几十斤硫磺,记得都要最好的,就一起买回来吧。”
**最佳的比例就在陈墨脑子里,至于宋代到明代运用的**,其实那不是火药,而是燃烧药,它的催发力和爆炸力根本和陈墨心中的**不是一个概念。颗粒**其实直到明代中期之后时候才得到应用,而且,那个时代的**根本不对,材质的纯度也远远不够,已经落后了西方国家很远,陈墨需要让真正的颗粒火药提前出现。
让最标准的颗粒**提前诞生吧!为了这个大唐,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让这个时代陷入魔鬼一样的火药时代陈墨也没别的选择。
就让左睿来引领这个时代,他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哥,哪怕将来左睿成为一个强大到不可拟制的强藩,他有了野心,但他还是自己的大舅哥,总不能“大义灭亲”一样直接把自己也灭了。**的诞生意味着妖魔之门的开启,而无崖道人就是那个最好的替罪羊,就让他的名字彪炳史册吧!
第二天,到了翰林院,陈墨立刻就找到了自己替罪羊门上。
“道长,我的丹药就要开炼了,改日道长随我去一下,也好指导一番。”
“陈待诏的丹药准备在哪里炼?贫道到时一定要看看。”无崖道士依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过,他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想法,他对陈墨炼丹极度不信任,自己都炼不好,陈墨一个医生炼丹。。。自己的名声谁知道会败坏成什么样?
“道长放心,我的丹药属于。。。不太危险的一种丹药,利国利民,请道长拭目以待!”
陈墨说出不太危险之后自己都有些脸红,这玩意不危险,世界上没有危险东西了,自己的脸皮最近练得很有厚度。
无崖道人仍旧忧心忡忡,不过他还算客气:“那就好,陈待诏炼丹之时贫道一定造访,请问陈待诏,你需要炼丹炉吗?我这里有很多种炼丹炉,其它资材应有尽有,陈待诏若用得到尽管开口。”
多好的替罪羊啊?还给提供炼丹炉,陈墨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鄙人的丹药要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炼制方可,需要绝对的清静之地,道长的炼丹炉鄙人就不用了,多谢道长的厚爱,到时一定会让道长亲临观摩指导。”
炼丹需要静心,无崖道士可以理解,他点点头:“贫道很期待陈待诏的丹药,不如陈待诏搬回来住如何?正好方便与贫道探讨炼丹之术,贫道看陈待诏还是搬回来为好。”
“谢过道长厚爱!鄙人在那里住习惯了,搬来搬去太不方便,我有什么不解之处一定会前来向道长请教,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道长乃是绝世高人,有道长这样的友人相助,鄙人何其幸也!”
这化学武器实验基地自己可享受不起,说完,陈墨恭恭敬的向无崖道人深施一礼。
“陈待诏客气了!”无奈中,无崖道人只能还礼。
作为一名官员,陈墨很有礼貌,他再次向这个替罪羊施礼:“就不在叨扰道长清修,鄙人告辞了。”
“陈待诏慢走,恕不远送,不要忘了炼丹时贫道还要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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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意外的人
忽悠完无崖道人,陈墨继续自己的寂寞,好在就要午时了,备课之后可以在翰林院去蹭饭吃,然后午休。
谁承想,陈墨刚刚摆好纸笔,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陈待诏,内侍田监卿有命,请随鄙人去一下内侍监。”
沉默抬起头,一个十几岁的小宦官恭谨的垂首站在门前,姿态很是恭敬。
内侍监也称作内侍省,是皇帝的近侍机构,负责管理宫廷内部事务。内侍监专用宦官,由内侍监、内侍、内常侍等为首官,掌传达诏旨,守御宫门,洒扫内廷,内库出纳和照料皇帝的饮食起居等事务。
“这位。。。内侍,田监卿唤我何事?”去宦官的地盘,陈墨心中直突突,最近自己和宦官好像不怎么对付,这时候田焕让自己过去,陈墨难免有想法。
“监卿说是让待诏诊病,还请待诏移步。”
尽管是看病,陈墨还是有些忐忑,不过也没办法,必须去,收拾纸笔,陈墨立刻动身。
内侍监就在翰林院的南面,距离很近,过了翰林学士院就是。陈墨提着自己的药箱跟在小宦官身后,心里不踏实,药箱中的手术刀是唯一的武器,可是。。。有用吗?
来到内侍监的门前,陈墨突然不太胆怯了,因为,他发现了熟人。
守卫在内侍监门前的禁军士兵军官陈墨认识,尽管叫不上名字,但陈墨知道他是郭平的一名手下,这就够了。
陈墨向这名军官微微一笑,这名小军官显然也认出了陈墨,两人相视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内侍监的布局和其他衙署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飞檐高耸的几处大屋带着众多的偏房和小院落,这些院落和厢房各有用途,而这几间大屋就是大宦官们的办公之处。
就在一间宽敞清凉的大屋之内,一人独坐,此人圆圆胖胖,一副慈祥的表情。
引领陈墨过来的小宦官和门前的宦官交流几句,门前的宦官一伸手:“监卿就在里面等候,陈待诏请进。”
陈墨进屋,圆圆胖胖的田焕立刻起身:“久闻陈待诏神医之名,这次终于得见!果然不凡!”
“医待诏陈墨见过田监卿。”陈墨的官阶在田焕面前过低,当然姿态也要放低。
“不用客气,陈待诏请坐。”
“监卿请坐。”
身份地位不同,田焕不坐陈墨自然不能坐,田焕笑着首先落座。
田焕今天给陈墨的印象不错,为人和蔼,赶走柳歪嘴的事情也让陈墨对这名有些耿直的宦官刮目相看。由于生理和残缺的原因,宦官一般都气量狭窄,脾气乖张,这个田焕好像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时候,一名宦官送上茶,随后退了出去。
端起茶杯做了做样子,田焕笑容依旧:”说起来我与你的恩师杜侍医也是老相识,当年也是在宫中做跑腿,很多次都是我亲自去请杜侍医,这几年与杜学士打交道也是很多,都不是外人啊!”
陈墨不明白田焕为什么说起了自己的老师杜怀山,还加上了一个翰林学士承旨杜让能,依照宦官集团的权势,田焕这样的姿态未免有些不正常。
田焕的低姿态让陈墨赶紧拱手:“那监卿说起来也是长辈了,小子才疏学浅,还望监卿多多指点。”
“无妨,无妨!这次请子涵过来正是有事相求。”
“监卿有事尽管开口,小子决不推辞。”
田焕依然在微笑:“是这样,家中的亲戚得了一种非常隐讳的疾病,因为是女子,很难就医,听到子涵之大名,家中亲戚就求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