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哈迈德.里扎比较天真,他认为中国和奥斯曼帝国有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欧洲列强的可能性,所以就来找胡楚元,希望胡楚元出资支持他的行动。
经过考虑后,胡楚元也很天真的同意,愿意给艾哈迈德.里扎一笔巨额的资金,让他组织军队,并且同意提供军火支持。
这就是一个插曲了。
在伊斯坦布尔居住到12月底,胡楚元才带着一家人返回美国,继续居住在梅里达庄园。
他之所以要长期离开国内,正因为醇亲王和恭衰王已经在私下达成协议,准备联手发动政变……这两个人部长期生活在慈禧的阴影中,甚至到了生死都要受之控制的地步,不得不铤而走险。
胡楚元故意在这殷时间远离国内政治,造成不想参与到归政事件中的假象,暗中则通过王懿荣、顾家相等人,给予两位王爷巨额的资金,以及其他的人脉支持。
为防万一,醇亲王奕豢和恭亲王奕都没有直接出面,暗中依靠王懿荣等人窜连朋党,另两个关键人物一一礼亲王世铎和肃亲王隆勤则还迟迟蒙在鼓里。
在美国,胡楚元一边继续打理着自己在美国的生意,一边谨慎的关注着国内的每个消息,随时做好在慈禧背后插上一刀的打算,当然,他也做好了不回国内的打算。
为了防备万一,他已经将大部分的资金都收拢匝上海租界和天津租界,一旦政变失败,他就将那些资产迅速转移到美洲银行和备家洋行旗下,免得慈禧私番他的家业。
有趣的是,日本人恰恰也是要通过礼亲王世铎来完成对胡楚元的离间计。花钱贿赂世铎的同时,他们还拿出了这些年收集自勺各种情报,证明胡楚元在南洋投资了军队,有意颠覆满清政权。
世铎找到醇亲王,醇亲王则说,此不过是日本人想要除掉胡都尉的奸计,至于胡楚元在南洋投资军队,也不过是南洋的洋人经常掠杀华商,以做报复。
醇亲王又说,据他所知,南洋华商多有资助团练对付洋人,这是善举,只是上下部不宜公开宣称。
从各种渠道收到确切的情报后,胡楚元显得很平淡,他只是在心里说……慢慢的等着瞧吧,Ⅱ副门会有好戏的。
离间不成,迟早还得暗杀。
胡楚元不仅做着防备暗杀的工作,也悄无声息继续加强对日本政经界元老的暗杀部署。
1889年2月26日,光绪十五年正月二十七,这一天是天地水三宫诞,阴阳交泰,五行和合,黄道吉日中的吉日。
这一天,中国发生了一件真正的大事,18岁的光绪皇帝终于结婚了。
自清朝立国以来,他是最晚成亲的一个,因为成亲就是成人,成人就要亲政,慈禧拖了一年又一年,今年是真的不能再拖,才极其勉强的同意在今年成亲,让光绪亲政。
从十五岁开始,光绪就在等着这一天,也在畏忌和害怕中煎熬着。
就像万历皇帝对张居正的那种害怕和憎恨一样,他何尝不是既怕又恨着慈禧,一个每天都要太声责骂他,动不动就要用鞭刑抽打他的好女人,把握着朝政,迟迟不肯让他当皇帝。
可是,他也感激着慈禧,没有慈禧,哪里能有他的帝位。
这是一种何等纠结的心情,大约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不过,想想慈禧给他强行摊派的皇后和两名妃子,说实话,他又恨的想吐血。
胡楚元手里有皇后的照片,说良心话,他看的想吐,脸长的和马脸一样,而且末老先衰,看起来就像是别人拖欠了她八百万两银子。
如果她不是慈禧的亲侄女,她别说是做皇后,送到宫里都只能当挑粪的女工。
真的,长的太挫了。
这他妈的也能叫女人?
慈禧,你狠的!
光绪大婚的这一天,胡楚元重新又拿出王懿荣暗中画的画像,放在桌上仔细看了又看。
只看这副尊容,他就相信,光绪绝对有对慈禧鞭尸的冲动,如果光绪算个男人的话。他以前看过光绪后富“佳丽”的集体照……我靠,他只能这么说。
他只能说,慈禧估计就没打算让光绪有正常点的性生活。
现在好了,总算是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刻,只要两位王爷能够一直暗中操办到这个时候,等到光绪亲政之前,慈禧还没有发现政变的征兆,那她就已经输了一大半。
以慈禧那么威断的性格而言,胡楚元相信,只要她发现一点点的苗迹,就肯定会采取措施,至少也要更换九门提督。
等到了晚上,胡楚元将陈善元喊了过来,说一声“好了,回去吧”,这就让人安排回国的行氇。
(未完待续)第一百七十章推翻慈禧的日子里
这一次,胡楚元要做的是一次杀头的买卖。!
胜了,他继续控制中国的经济,甚至可以控制中国的政治和军事,输了,他或许还能逃回美国,可在国内的那些产业就此要付之东流了。
这半年里,他已经将能抽动的资金都抽出来了,陆续投资到美国、德国,还购买了奥斯曼帝国和墨西哥独裁政府的大笔国债,当然,回报也是丰厚的。
他手里有真金白银,这就决定他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虽然年近三十的他,早已不如年轻时那么可爱英俊,可依然是人见人爱的典范。
他没有带家人回国,只带着弟弟胡品元回国……慈禧说了,让他弟弟参加会试,包中无悬念,为免万一,今年的卷子由李鸿藻负责批阅。
听说是李鸿藻任主考官,说真的,胡楚元自己都想参加会试,捞一个状元玩玩。
就李鸿藻从他手里捞到的银子,买三个状元都够了。
1889年3月7日,胡楚元回到天津租界。
随着天津租界的日渐繁华,租界地价日升,李鸿章当初送给胡楚元的珍园,如今的价位是翻了五倍也不止,没有一百万清圆,连地皮都买不到。
想要见李鸿章也是不容易的事,想让李鸿章自己到珍园里谈事,那就更不容易了。
可谁让他是胡楚元呢。
第二天深夜,李鸿章就悄然乘坐一顶毫不显眼的双人轿子,秘密抵达珍园。
此时的李鸿章也已经六十五岁高龄的老人,卧蚕和眼袋都很深厚,胡须银白,脸上也有了几块锈黄色的老人斑,他算是很高的人,近一米八的个子。
然而,越是大个子,老起来越显得龙钟,背也有些驼了。
在李经方的搀扶下,李鸿章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珍园西侧的小圆门儿。
胡楚元也在随从的陪同下守在门口,离着圆门六七步的距离,见到李鸿章,他肃静深沉的折身拱手,低着头,未说什么话。
李鸿章看了看他,见他一头乌发,年轻体壮,还未满三十岁。
这一刻,李鸿童忽然又种很辛酸的感觉。
他想啊,老夫和左宗棠斗了一辈子,没有将他斗垮,倒是把他给拖死了。
岁月啊,这才是最大的杀手锏。
李鸿章默默的感叹一声,抬头看天,和胡楚元若有所感的唏嘘道:“楚元,你看这轮明月,恰是如此之圆,如此之亮,仿佛在天地中,唯有它是永存不朽的,吾辈不过蝼蚁,瞬间便已老朽!”
胡楚元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即便道:“什么都会老朽的,哪怕是这一轮圆月,只是未到天地盘涅之时。”
李鸿章一时不语,悄然在心里思量着胡楚元这番话的含义。
这番话,意思深着呢。
他想。
两人内斗了十年,起初,胡楚元哪里是李鸿章的对手?要不是有左宗棠和何瑗关照,他早已死了一千次,可如今昵,两人居然已经是平分秋色。
若非李鸿章手握十万淮军坐立于不倒之地,早就被胡楚元拖垮了。
如今,两人是时斗时合,没有消停过,但也没有撕破脸,还能算是忘年交呢!
胡楚元邀请李鸿童进入大堂谈事,两人坐下来,李鸿章先看了胡楚元身边的钮玉庚一眼,道:“钮先生所写的《实务论》,老夫看了,颇为赞赏,恨先生不能早为老夫所知啊!”
钮玉庚淡淡的拱手,道:“多谢中堂大人赏识。”
人生中备有各的造化,钮玉庚在一条歪脖子路上成了博学东西的大家,写了一本《实务论》,短短三万余字,字字精悍,一举名震天下。
相比于胡楚元所说的教民,他改出来的“利民”更为准确,也更容易被接受,讲究实行仁政德政,轻税赋,修渠路,利民便民安民富民,民若富,国则富,国若富,军则强。
他将这套实务派的理论整理威一种仁政体系,对实务论的推广起到了至为关键的作用,在清政府内部蔚然成风,“利民务实之仁政”
也比洋务派的理论更容易被接受,迅速成为一种主流思想。
目前在京官和地方宫中,实务派的官员数量都非常之多,三品以上的大员中,自称实务派者多达半数。
从这以后,李鸿章就对钮玉庚颇为欣赏,也试图招揽为己所用。
见钮玉庚对自己的反应很淡漠,李鸿章也只是在心里感叹一声。
感叹之余,他忽然和李经方说道:“你不是想和纽先生请教实务之学吗,乘着这个机会,不妨好好问一问!”
李经方会意,起身邀请钮玉庚离开,去钮玉庚的房间谈论实务,让大堂里就剩下胡楚元和李鸿章两个人。
等这两个人也走了,李鸿章这才慎重的轻咳一声,道:“胡大人,皇上总算是亲政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回国……应该是有事要办了吧?”
胡楚元默默的想了会儿,问李鸿章道:
“这个事,说到底还是得靠您啊!”
李鸿章哼哼的轻笑,却又感叹一声,道:”楚元,咱们也别这么累了,事情到了眼前这个时候,恭亲王该说的,也都和老夫说了。实务派一起,老夫几年间都显得颇是尴尬,你以为如何DBil?”
他这个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可也是有计算,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得继续敲胡楚元一个竹杠。
胡楚元也是今非昔比了,只是笑了笑,道:“尴尬不尴尬,这只看您怎么想。我倒觉得,您这些年政绩颇佳,河北总渠和滏阳水库的修建,对直隶百姓可谓之一场大幸事呢。山西到天津的晋津铁路,今年底差不多就能完工了,更是好事。天津这么几年间,海河疏通了,港口疏通了,经济也比往年繁荣很多。中堂,您不能要求更多啊。人生自古,哪里能十全十美呢?”
胡楚元说的也不搭腔调。
其实,两人之间说的都是另外一件事,李鸿章想执实务派之牛耳,自当实务派的第一人,所以才想将钮玉庚抽调到他身边做幕僚。
李鸿章想要做到这件事,胡楚元不仅要出人,还得出钱,出一大笔钱,更得出力替李鸿章周旋。
狗屁。
胡楚元又不傻。
见不同意,李鸿章沉默不语,就不急着表态。
胡楚元也无所谓,他继续喝茶,和李鸿章比耐心。
两个人沉默大约一刻多钟,李鸿章悄然一抬眉宇,道:“其实……也未必是什么难事吧?”
胡楚元则道:”您要靠自个的努力,我不反对,乐见其成,想要指望我替您张罗,那就抱歉了。不是我不想办,也不是我没有这个能耐,实在是犯不着。中堂,咱们说句实在话吧,国内的生意,我基本部不大想做了,这些年就是抽调资金去国外操办。要不然,我为什么将直隶北洋的这档子买卖卖给乔致庸啊?““哦?”
李鸿章微微一惊,问道:“你这是真要走了?”
胡楚元点着头,道:“我这半年一直在欧美转悠,眼下基本定了,以后集中在美国和德国操办生意,眼前看起来回报率不高,可胜在稳定,十七八年的操办下去,绝对比国内赚的多,赚的稳,传给子孙,千秋万代不会变个谱,犯不着在国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这……?”
李鸿章愈发有些疑惑,问道:“确有此事,吾辈皆是大清国的子民,你又深受朝廷器重,只为了这些蝇头小利便要弃国而去,岂非不忠不义之辈?”
胡楚元哈的笑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这可不是蝇头小利。中堂,咱们不妨打个赌,我现在回美国专心经营自己的家业,三年之后,我一年的收入就能超过朝廷的岁入。”
喀嚓。
李鸿童一颤手,手里的茶盏都差点跌掉。
他当然不知道,胡楚元眼下的年收入就已经超过大清帝国岁入几倍还多……当然,大清帝国可以实打实的收到真金白银,他收到的都是自己印制的清铢纸币和外汇。
李鸿章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此话当真?”
胡楚元微微点头,正色道:“我这半年里就已经都打点好了,别的不说,光是美国联合钢铁公司就市值两亿美金。我在美国另外有一家钢铁公司,因为不能在美国长期专心经营,所以也就只是持有一部分股份,若是我长期在美国,自己经营,三年之内就能完全控股,岁入几千万两白银。”
李鸿章更惊,问道:“美国这么有钱?”
胡楚元则道:“列强大体如此,所以说,国内的生意不好做。”
李鸿章则又问道:“那你就不怕美国总统查办你了,怀璧之罪,何患无辞啊?”
胡楚元道:“他没有这么个权,美国是人人都可以持枪,总统敢要这么做,人人都会起而造反。在美国,在欧洲,比我更富的人多的去了,他们也不在乎,只要我按法律交税即可。”
挛鸿章一时沉默无语,在心里思量了很久,估计胡楚元是真的要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以,人家也犯不着和他算计下去,更犯不着替他卖命。
不过,这对李鸿章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想到这里,他和胡楚元问道:“那你何时东去?”
胡楚元神色一寒,道:“如果运气好,收拾了日俄,将英国在咱们大清国的特权没收了,我就可以走了。俄日两国都要谋图东北,迟早必有一战,我出钱出枪,中堂出入出力,咱们把事情办漂亮点,名传千古。”
李鸿童倒也不管俄日是否真要打过来,当即就道:“好,老夫就和一起经办一回。”
胡楚元这才问道:“那么……眼前的事呢?”
李鸿章冷笑一声,道:“眼前的事啊,基本都定了,翻不了啦。咱们眼下看的是以后……别的位置,咱们不用管,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可得看好了。再说了,翁同解和老夫也算是世仇,这个梁子怕是要闹出大事!”
胡楚元道:“这个事情,我已经想好了。
如果不是孙家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