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取了包包,走出了酒吧。外面是很有感觉的石板路铺着的,沿着河岸。看着对面霓虹闪烁,我竟然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取素材取素材,难道要我拿北京窝窝头去交差么?有时候不想做网络写手,一辈子都在泥沼里跳不出去,遥遥无期的出版和梦寐以求的点击收藏率都让我迷失了以后最初的方向。我记得我一个师兄曾经问我,阿漓,为什么想要写小说。我当时只当他在开玩笑,便也就开玩笑的回答说,我缺钱。他说说真的。我才说,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好故事讲给很多人听。
我也是一厢情愿,拿自己的故事讲给比人听。从来不知道,是否会有人想听我的故事。即使它很美丽。
后来一切便与利益有染。我没日没夜辛辛苦苦码字,结果付出和结果完全不成正比。当第一篇长篇小说字数达到三十多万点击才四位数收藏才三位数的改了QQ签名,“就像一部电影原谅惨败的票房,我已如乞人不需要形象,哦也。”许嵩《白马非马》的歌词,我喜欢的歌手,更喜欢的歌词。可是,确实讽刺我到了骨子里。
这是被我那忙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老爸知道了,很大方的打了个越洋长途,“我说小漓啊,听说你最近在写小说。怎么样啊?要不要老爸帮你找出版社出出书啊。”我说谢谢,不用您老人家出马自然有出版社来求我老人家。
我爸很潮的说,切。你郑艾漓离了你老子我什么都不是。
我说谢谢,我知道。然后挂电话,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面哭。我时常觉得哭泣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看到我哭得痛哭流涕的样子。除了那次在寝室上网知道男贱人和女贱人在一起的时候被寝室里另外三个看了个正着。基本上就没有被谁看到我哭得这么狼狈的样子了。小时候我家那两口子还老老实实待在国内时我们这三口之家就没有温馨过,他们俩每天都能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往对方身上砸一次,每次都是为钱钱钱。我小时候胆子又特别的小,特别怕,但矛盾的是又他妈的特别勇敢,每次都见义勇为。他俩只要一干上架了我就上去拉,我估计也不是那两口子亲生的,去拉架的我也没受伤,脸上肿一大淤青上学就常事。那时候我成绩还特别好,我们班主任也特喜欢我,看我脸上又肿了就关切的跑过来问,我笑,老师没事,家里养宠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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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启示
正文 chapter 4不要去猜忌,我的世界
'更新时间' 20110801 17:56:00 '字数' 3580
是,他们从来都不会想我的感受!每次他们发生争执时根本就不会顾虑到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是有多他妈的绝望!导致我性格变得这样阴暗,我想他们是罪魁祸首。
终于战争持续到了我念初中的时候,两人为了钱果断出国挥舞着小红旗插到了英格兰的领土上,我才得以解脱。然后我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所有的家具都是在宜家买的,我自己挑的。我成人那年他们又送了我一套小洋楼,两层的,很漂亮,也是我自己挑的,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去住过。
因为我想等他们回来一起住进去,说来也好笑,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见到他们。
钱钱钱,多好的东西啊,可惜我不是。他们走了,我才知道我并没有得到解脱,而是走入了一个更大的深渊,那个深渊也许和孤儿的性质没有太大的不同。
扯远了,快回来。
我甩了甩头,拉着小雪走在石板路上,看着平静的府南河水。
本来正想在这个点说点什么煽情的话,没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窝窝头又出现到了我们眼前,他的爪子这次再也没有客气,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美女,你别走好不好?我真的喜欢你啊。”
卧槽,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碰了。我忍一忍二但是觉得忍不了三,举起手准备赏他一个大耳刮子,就在这时,小雪抓住了我的手,摇摇头。示意我不要闹事,毕竟我俩都是女的,这男的年纪又这么大了,动起手吃定亏了。
我又把手放了下来,死死的瞪着他。那厮偏偏就没有感觉,还直愣愣的看着我一个劲儿傻笑,手也没有送开我手腕的意思。
他要是再不松开,我他妈真的就准备跟他同归于尽了!
“哥。”还是我们雪姐久经沙场有经验,轻轻的拍了拍窝窝头的肩膀粘了上去,“你都吓着她了,我们妹妹害羞,你松开她先。”
拜托,我真的要吐了。还好窝窝头懂事的松了手,救了他自己一命。
可是窝窝头这边刚松开了我,那边手已经又攀上了小雪的肩膀不放,这差点没把我气得个半死,实在是忍无可忍。我看到河岸边有一块大的鹅暖石,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扳那大石头准备往窝窝头脑袋上招呼,石头没扳起来,手又被人抓住了。
回头,地主?
“看你长得娇小,脾气倒是不小哦。”
哇,原来哑巴会说话哎。哎哎哎,早点用语言交流多好嘛,大家沟通起来都要亲切一些。
“壮士过奖了。”我敷衍的对他一笑,继续去扳石头一副和窝窝头死磕到底的架势。
“你不累么?”他挑眉。妈的,眉毛是不是修过?怎么这么好看的,啧啧啧。估计是被我看得毛了,他抓抓头发,“我的车就停那边,你说我是她男朋友直接上车就OK了。”
“哦。”我赞同,这是个不错的方法。他见我同意了,就去开车。
我走到窝窝头旁边,很是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我朋友的男朋友来接她了,你就麻利的松手吧。”
窝窝头和小雪同时愣了,我曾这个档子飞快的抓住小雪默契的向地主的车那边跑去。他也很是机灵的早早的帮我们把车门打开了,我俩迅速的钻了进去,在我们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地主发动了车,窝窝头那长错愕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感到这个世界轻松了,应该是无比的轻松。
“真恶心,我要回家用硫酸洗手。”假装干呕了两声,使劲儿的搓了搓手腕处。是不是玩割腕时候的伤痕很我搓的通红,但是早就不痛了。我觉得我早就失去了疼痛神经,就算是现在立马捅我一刀子,我大概都会说没感觉。
因为最痛的都痛了,其他早就不算什么了。
在前面开车的地主微微侧头,又露出了他那完美的四分之三侧脸,“你们要去哪儿?是要回去还是接着嗨。”
小雪埋着脑袋,估计这么近距离的和心仪对象接触不太适应,我了解我了解。我挥了挥手,“哪有那么好的精神还要去嗨,当然是回去了。送我们回去吧,三环边上一小区,你悠着点开哦。”
是啊,虽然这车不是啥二手奥拓,但是这大众POLO好像也不是什么好折腾的主儿。
他没有再说话。我倒在座位上就睡着了,还坐了梦,梦里有人好像在打电话,电话那边不停的在“喂喂喂,你找谁啊?”
翻了个身,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呈大字型摆在我家那张铺着蕾丝床单的床上,旁边还有打着呼噜的小雪。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隐约想起了昨天做的梦,看见我的烂苹果果然在小雪的手边。我蹑手蹑脚的拿了过来,翻开最近通话,看到地主的电话被拨了两次。原来如此,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小雪昨天拿着我的电话给地主打过电话哦。拜托,这位姐该不是来真的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已经交了男朋友了啊。这些都是小事,她千万不要觉得我和地主有什么才好,比起斗地主,我更喜欢干瞪眼。
我看时间,十点过了。起了床,从包包里摸了根出来点着。郊外唯一一点好的就是空气不错,外边一片绿色视线开阔,空气新鲜。感觉非常不错不错不错啊。我走到窗边,巨大的落地窗前还散落着我前段时间闲得无聊画的几张素描,不外都是风景的。我蹲到地上,随便刨了刨,准备自己夸奖自己两句天才之类的,没想到跟着刨出了一张速写出来。
看得出来是几年前画的了,那时候我的画风还不是很成熟,线条不肯定断断续续的,明暗关系也没有处理好,毫无虚实可言。画上是一个清瘦的男生,穿着大大的白色T恤,坐在角落里看报纸。那就是我喜欢我的男生啊,十五岁到十八岁,可能会更久。他坐在那里画里,活在我的记忆里。干净的一丝不染,手指线条硬朗,骨节分明,都是我注意的细节。
可是他现在走了不说,还带走了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我真欣慰,因为他俩对我太好了!
我看到这幅画就觉得一大清早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昨天晚上碰到从首都来的窝窝头不说,大早上就看到了威尔森那贱人的脸。我呸!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他的画像,我是记得烧得一干二净了。我打开窗户,把用那张纸包住烟头向外扔了出去。没有丝毫犹豫,姿势之豪爽霸气。一系列动作完成,回头看到小雪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嗨,宝贝早安。”我笑,跟她挥挥手。
她懒懒的勾了勾嘴角,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冰箱的门,从里面取出两瓶牛奶,扔给我一瓶,自己喝一瓶。我们俩都坐到榻榻米上面,拼木的地板感觉很日本,不是冰冷的,这会儿正好看到太阳光不太刺眼,还算有情调。
“昨天那个男的抱你回来的,你睡得跟头猪一样。”
我哦。
她把牛奶喝完了,站了起来,拍拍我的头,“宝贝,我下午有课要回学校,自己玩。”
我恩。然后看着她除了门。一个人躺在榻榻米上眼睛微眯看着光芒越来越盛的太阳。其实天很蓝,云也不是很多,特别漂亮。一时兴起,提了一小桶水到窗前,揭开盖子上蒙上了一层灰的颜料,捡起画笔沾颜料就着画着素描的纸上画天空。这个角度正好,是心中的角度。
不一会儿,画纸上铺满了颜色。不过很单一,我画水粉喜欢用纯色,以前专业老师说我懒,懒得去调色或者懒得去想该用什么颜色。其实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不受污染的颜色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假设哦。
三个小时之后,那副画画完了。画纸上只能看到白色到蓝色深浅不一的变化,单调得吓人。站在美学的角度来说,那是一幅差到了极点的作品,不过我很喜欢,只我心目中的天空,干净安详无比和谐。我放下排笔,从工具盒里抽出一支6B的铅笔,在画纸的右下角写上一行字,“我的流年,沧海桑田。”写完之后把笔扔到身后不停的笑,哈哈,我还真他妈的非主流!
是,我的流年,真的,沧海桑田。万水千山,只是以前。
不小心,又看到手上的伤痕。
我扮起手腕数了起来,刚好十二条。有粗有细,有深有浅的很有层次感。有的是以前那两口子在家掐架的时候我威胁他们时划的,有的是一个人在家寂寞了无聊了害怕了空虚了划的,有的是外公和奶奶去世的时候划的,最深最粗的那一条毫无疑问是知道男女贱人同居的时候划的。我也想说我很傻很天真,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伤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也许是从小到大就受到那两口子的影响,我的心理就没有正常过。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我在上学的路上看到四处散落的碎尸,后来才知道是学校里出了命案。当时就扶着墙干呕。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很难受,就用手去抠,抠脆弱的喉咙,直到抠到吐出了血还好受一些。从那以后我的胃就不好,时常会痛,很痛很痛,要么就无缘无故的干呕。其实这些我都可以接受,痛忍一忍就过了,吐吐也就过了。但是我最受不了的是整晚整晚的失眠和做噩梦。
先是失眠,我失眠的时候双手合十祈祷,上帝啊,菩萨啊,王母娘娘他干妈啊,能不能让我睡着啊。结果很灵,菩萨真的听到了我虔诚的祷告,让我睡着了。睡着之后我开始做噩梦,永无止境的噩梦。我常常会梦到有一群人在我梦中打架,他们拿着水果刀,榔头等一切利器相互厮打,不,是厮杀!然后两个人男人扭打到了我面前,其中一个男人用手中的榔头去敲另外一个人的头,脑浆四溅,有的都溅到了我的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那些温热的液体几乎都要把我的皮肤融化了,我在梦里捂住嘴巴,哭不出来也迈不开脚步。说来好笑,我当时多么希望有个人来救救我,拉走我脱离那可怕的梦境。
现实很残忍,没有人救我。这个时候我要是醒了也会用刀子割手玩。刀子一般都是我削笔用的,上面还沾满了没有来得及擦掉的铅灰,一刀一刀弄脏了我的血液也不怕。我只是想死,可是一次都没有死成。我不觉得是我命大,还是觉得是自己没有下的了狠手。
我贪恋这个世界太多太多,可是又偏偏选择死亡来解脱,你说,是不是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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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启示
正文 chapter 5 我在凋零,你在盛开
'更新时间' 20110801 19:40:28 '字数' 3195
很多事情我不想去想,也不再想想起。整个人向后仰去,又倒到了榻榻米上,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看也没看是谁就接起,那里面出现了苏苏猖狂的声音,“漓子,在哪里?”
阳光散成很多股漫无目的的洒的我脸上,我想逗逗她,便有气无力的说,“医院,刚出了车祸,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那厮比人都还机灵,当然不可能上当了,声音更大嚣张无比,“卧槽,哪个医院。趁老娘这里还有几颗‘糖’就先带来给您老人家润润嗓子,您看如何?”
“糖?”听到这个字眼我力气一下子就来了,虽然我对那东西没瘾,但是有的时候适当的吸两口也是非常惬意的事情。比如说现在的这个时候,就正是需要“糖糖”这种东西来刺激我们生活的重要时刻。
“哟西,有糖不早说。你快来我家,我马上就去做个塑料瓶,家里没吸管了,上来的时候买瓶饮料带上吸管。”我兴奋的搓着手,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个弄毒的老手,不然也不会看上去一副毒瘾就要发作了的怂样。
“只有两颗,我俩弄就要悠着点,你家没其他人吧。”
“什么,你不是说有很多吗?又骗我,快来嘛,没其他人。”
“OKOKOK。”还是我们苏姐耿直,果断挂了电话。我都能想象她开着她那辆快要报废的QQ飞车飞驰在绕城公路上的英姿飒爽的模样了。
我扔掉电话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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