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t]大逃杀by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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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大逃杀by湖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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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然并没有太多的交往。但是他认同越前的实力。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既然结成同盟;越前当然先询问总是做为领导者的手冢的意见。
“找个比较稳定的地方。”
手冢说,虽然在这个岛上所谓的稳定都只有片刻的虚伪和平。
“好的。”越前静静的应了。

两个人并肩前行,越前跟在手冢身后,看不见他的脸。
想象不出那张冷漠的脸以怎样的表情背对着……同伴。
此时越前龙马作为手冢国光的唯一同伴。

手冢没有多想就接受越前,他不喜欢怀疑太多。
挑开眼前的树枝,阳光反射在他的眼镜镜面上,他想不二周助也在这样走吧。


这只是一场游戏。
开始前的录像带里甜美的声音温柔的这么说。
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差别只是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没有办法RELOAD。

AM09:00
桃城沿着海岸走着;他警惕的注意着自己手中的卫星定位器。居然给他拿到这个能够掌握所有人位置的东西;对于桃城来说实在是相当幸运的事情。他在找一个人。因为学号差距的关系;等轮到他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离开。
定位器显示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快速逼近。桃城环顾四周;躲到了一块大石头之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桃城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一点观看来人。在发现是海堂的时候虽然有点惊异不过也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死腹蛇;一副见鬼的表情;谁在后面追你啊?”
“闭嘴。”
“你说什么!”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懂吗?”
和往常一样;桃城和海堂两句不和就打了起来。这本就是他们向来交流的方式。但是桃城忽略了现在是处于怎样一种状况下。而和乾失散的海堂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在听见之前的死亡广播之后惶恐不安则更为加深了。桃城还像平时那样来撩拨他;于是下手就没有分寸了。
“喂;死腹蛇;你认真的啊!”
一边闪躲一边找准机会回击的桃城发现海堂出手越来越重;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打样子;也不禁火了。
海堂出的拳大多被桃城闪过;怒得神智不清的他掏出手中的回旋镖就向桃城丢过去;使的自然而然的是惯用的旋转劲道。
“啊!!小心!”
好不容易躲过的桃城眼看回旋镖转了一圈又向着海堂去了忍不住大声叫道。可是怒火使海堂的大脑变得迟钝。他只是单单的看着闪着银光的回旋镖向着自己飞来。
叫出来的不是海堂而桃城。
……

桃城一深一浅的在海滩上继续走着。忽然脚下一滑;就坐到了地上。
海堂竟然……
虽然总阴沉着脸但是有着出乎意料之外的温柔之心的别扭的小孩。
虽然总是和他三句话就要开打却从来没有真的伤到他。
训练时比谁都刻苦认真的人。

直到倒在地上;海堂的脸上仍然是吃惊的表情。
回旋蛇镖。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回到自己身上。
快得什么都来不及想。
乾翻着他的DATA说过,这个地方还需要改进。厚厚镜片下的寒光一闪,海堂觉得很恐怖,想到蔬菜汁的味道。
让人到死都会害怕的蔬菜汁味道。
乾这种家伙,让人到死都会害怕他。

不能闭上眼睛。
一闭上就会想起海堂的脸,惊愕不信不甘的表情。桃城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只能疯狂的逃离那个地方。然后在这个远远的地方呕吐起来;一直呕到只有胃液和清水。
心里发慌;被将要死去预感压得透不过气来。
不;他还不能死。
在没找到那个人;确定他还好好活着之前;他还不能死。
桃城不知道此刻脸上湿润的痕迹是因为感伤还是恐惧;支撑着他的只剩下一个目的。
一定要;见到那个人。

“越前;你的武器是什么?”
“这个。”
越前晃了晃手中乌黑的手枪;他的腰上还插着一把刀。在见到手冢之前越前已经杀过人了。好像是叫日吉。即使同班了三年;也仍然有很多人越前叫不出完整的名字。一半出于少年特有的傲慢;另一半则懒惰。突然从树林中的冲出来的日吉以为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就足以占据优势。却在越前的枪口面前变得可笑起来。越前为一颗子弹换回一把刀感到满意。毕竟子弹是有限的;而刀的使用次数则成倍的增长。
“不错的武器。”手冢相应的回答。
从前有人怀疑他是否面部神经僵死,他罚了不知死活问出口的猫咪三十圈,那个笑吟吟的罪魁祸首在一边无辜看戏。不过从此以后他有注意不要太忽略正常反应。
“部长呢?”
“好像是无用的东西。是想暗示我早日放弃回归上帝怀抱吗?”手冢难得幽默一次。
一本又厚又重的……书?!
越前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精装本的圣经,厚得可以当砖头那种。
他的所谓武器竟然是一本精装的圣经。
“1967年的珍藏版本。”手冢清澈沉稳的声音非常适合念圣经。
“任何被命运选择的东西在适当的时间必然会体现他的价值。”
越前喃喃说道。注意到手冢感兴趣的目光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是我家老头难得正经的时候说的话啦!不知不觉得就记得了。”
“越前的父亲;很了不起呢。”
“是吗?”
这句话越前倒不敢苟同。天天看色情杂志和录像带;总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一副为老不尊样
子的男人就算了不起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只是普通的糟老头而已。”
“小心。”
越前猛的被手冢拉到一棵树之后。
“橘;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暂时寻找相对安全的地方考虑对策。”
“可我们从出来就一直没有停过……”
“深司;累了?”
“不是!你之前拉伤的地方不是还没有好吗?这么一直不休息的话……”
“原来是在担心我啊?”
喘息和互相扶持着的两人,没有注意隐藏在旁的其他人。

越前征询的看了手冢一眼;手冢摇了摇头。不想和他们起冲突;也不想和他们一起。所以这就么让他们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手冢专著的看着橘等人慢慢离开;而越前的目光却停留在揽住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上。紧密的贴合;薄薄的衣料抵御不了手冢皮肤的温度;有那么一点溶化的错觉。修长的手指;整洁的指甲;无力抗衡的力度。

越前觉得呼吸有些急促。
一些本来很模糊的东西好像开始成形;清晰。

AM:09:15

手冢转身向前。他的背影挺直坚定。
越前拉住他,尽量平静地说,“我走前面。”
手冢觉得他还没有到需要人保护的程度,不过在自卫效果上1967年的精装本圣经确实不如流
线生产的普通手枪。
他不和事实任性,沉默的让越前走到前面。
少年的身影在前,手冢清楚的看见他头顶的黑色发旋。
他迟钝的没有想到,让别人走在自己身后所需要的信任。
实际年龄比他还小一岁的少年以保护者的姿态默默的引导着;他优美的背脊随着运动轻轻起伏;蕴藏着仿佛无限的青春与能量。
手冢第一次觉得困惑。
这样的静默;是不是以前曾经有过?

“NE;手冢……”
那时候不二;究竟想对他说些什么?

此时;不二周助正陷入受伤后的发烧昏迷之中。
他的梦里;是仍然不明的混沌的未来。
痛苦的闪动着睫毛;却没有睁开眼睛。
什么都看不到想不到的未来。
一片混沌。


第五章 镜面破裂

迹部看见镜子里接近的身影,他缓慢转身。
桦地,一直跟在身边的桦地。他不想认为心中的那种感情叫放心。桦地一个人,没有忍足没有向日没有慈郎。
形状优美的眉挑高,迹部无意说话,转身准备继续往前走。
桦地挡在他面前,高大的身体成为一片阴影,迹部首次发现他几乎要仰视桦地,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皱起眉看桦地。
如果你决定要与我为敌的话,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迹部……”桦地很踌躇,他很想叫他景吾,但是不敢,在那样的目光下开不了口,“我们……”
迹部逼视着他,他握住的是手中的镜子,眼神几近漠然,“我要走了。”
“迹部……”他情急的想抓住他的肩,“我们一组,我想帮你……”他偷偷的看到迹部把背包里的镜子扔掉,走散之后他一直想找他,终于在这里追到他,但是想说的话全都表达不出来。
“走开!”一个人也可以,厌恶的闪开,迹部瞪着那只落空的手,他不需要任何人自以为是的怜悯和帮助!
“我不是……”桦地总在他面前手足无措,习惯听从他的命令,立场改变的时候艰涩于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只想告诉他想帮他,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
“走开!”眼神结冰,迹部勾起嘴角傲慢的笑,他全身戒备。
桦地失神,迹部总是这样笑,观战的时候比赛的时候,傲慢自信无比,谁都不在乎谁都碰不到。耀眼得刺眼,又移不开眼睛。
迹部扬起手,镜子挥向桦地发呆的脸。
这种表情一直在自己面前太蠢了,不管桦地想什么,他只想一个人走而已!
从挥过来的镜子里桦地看到迹部身后接近的身影,他扑向迹部。
“笨蛋!”镜子竟然直接打上桦地的脸,迹部也吓了一跳,被笨重身体扑到的感觉,还有流到自己身上的……不可能是镜子打中的伤口流那么多血!他看见桦地睁大的眼睛,近到看清他眼中的自己,听见他说:“小心……”
亚久津仁,枪口这次对准迹部景吾,冷笑,“真有为别人挡子弹的笨蛋啊!”
迹部浑身发冷,他从桦地身下慢慢起身。
亚久津没有立刻开枪,一直没有象样武器的对手,他不介意慢慢玩。他想看像迹部这么傲慢的人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哭也会求饶。
迹部握住的只是地上抓到的树枝,他弓起腰全身紧绷,以握日本刀的姿势劈出。
亚久津呲笑,闪过的同时却感到一阵寒意,毛发都几乎为之倒竖的寒意,可是他没有武器,亚久津滚坐到地上抬手还了一枪,枪法不算好,迹部却只能捂着膝盖跌倒。
趁着迹部还没爬起来,亚久津再补了一枪,看着迹部右手流血垂落,他微笑吹开枪口上的烟,烧热的枪膛有些微烫手,对手忍痛的表情真是令人激动。
“这支枪是芥川慈郎的。”他微笑着说,迹部这种对手真是值得好好享受。隐约记得那个似乎永远睡不醒的家伙曾经是迹部的同伴之一。
表情有细微的变化,迹部张开嘴唇,“无聊的家伙!”
这家伙永远不会有傲慢自负之外的表情吗?亚久津无意识的焦躁起来,他逼近,想近距离用枪轰开他的脑袋,看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是不是会比较生动。
迹部猛然挥手砸出镜子,亚久津仓促的躲开,砸到肩上,手枪几乎脱落,他用另一只手拿起腰上的枪回击,看不清打到了那里,腿上却猝然无力,他低头,看见已经倒下的桦地手上冒烟的枪口,应该先解决透这个家伙!他后悔的想,不敢等桦地和迹部过来,转身一瘸一拐的跑掉。
迹部觉得胸口很疼,子弹大概是在差心脏一点的地方,他低头去看旁边的桦地,那张笨拙的脸上有种放心的表情,眼神逐渐涣散,“迹部,拿我的枪……快走……”
他不知道那种陌生的感觉是什么,手腕腿部胸口都一阵一阵疼痛,失血的眩晕,迹部想起桦地总是在他身后,被笑为女王的护卫,不会说话,什么都听他的,笨蛋!
颤抖着手想帮桦地合上眼睛,迹部在他的眼里最后看到的还是自己的影子,狼狈的迹部景吾的脸,他一直看着他。
迹部努力站起来,没有拿桦地的枪,没有力气做更多的事,血在身后流下。
也许很快就要死去,至少在死之前不会停止前进。
桦地在他身后,冰冷而沉默。
在自己家的别墅里,慈郎趴在游泳池边睡觉。
桦地站在自己身后。
水里的倒影就是永远站在迹部身后的桦地。
忍足从水里伸出手笑,迹部你们下来啊。
向日游得很远。

一阵一阵晕眩。

拦在自己身前的阴影,迹部看不清是谁,不知道是谁看见迹部景吾临死的样子,他努力的想挂上一个傲慢的微笑,听见对方惊惶的呼叫:“景吾!”
他没有允许忍足这么叫他名字的。迹部被忍足抱在怀里,他非常讨厌此刻软弱无力的姿态,真差劲,最后看见自己狼狈样子的是忍足。
“景吾!”
他在碰自己的脸和伤口,非常放肆的行为,但是此刻竟虚弱到不想呵责,迹部无力的说,“忍足,小心亚久津……”
声音很低,完全不像自己的声音。他厌恶的想。忍足贴那么近听自己说话。
“景吾,”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焦急惶恐,他说:“我喜欢你。”
不是这样的,他想的不是这样。他希望是至少两人都高中以后,某天他万全准备气定神闲的跟迹部告白,被打一巴掌骂白痴也不要紧,他会抓住女王的手指亲吻。现在他抓住他流血的手指要哭出来一般告白。
真难看。
不知道平时也算冷漠成熟的忍足哭起来原来这么狼狈,泪水糊掉了眼镜。连迹部都想帮他擦干。
他抬不动手,只能微弱的挥手,“知道了。”
男人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边。
忍足没有想过他们这么接近,在他的未来计划恋爱进程里也许写过,迹部的唇型很漂亮,他如果用性感来形容会绝对被修理。
“我不喜欢你,允许你喜欢我。”他女王一般傲慢的说。
非常疲倦的感觉,软洋洋。
好象在阳光下晒了太久,即使有遮阳伞和防晒油也觉得酥软,手边的饮料渐渐快要融化。
桦地在和别人比赛。
忍足在做准备。
迹部的心思不在比赛上,礼拜天约了不二周助打台球,佐伯虎次郎也要来凑一脚。
想睡。


忍足郁士估计过自己能抱起迹部景吾,现在他确实的抱着他。在自己怀中逐渐冰凉的身体。
蓝紫色的泪痣非常艳丽,像闪烁的泪光。
如果当面这么说大概不是一巴掌可以了事。
他到死都这么傲慢。
完全不想知道迹部会喜欢谁,滴落在迹部脸上的眼泪和他的体温一样慢慢冷却。
没有合适的工具埋葬,也不可能带着他的尸体上路。
尸体。
那个傲慢无比耀眼夺目任性自我的家伙已经变成冰凉僵硬的尸体。
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他依然冷静的理智清楚的想着,就把他放在这里。
游戏没有结束,他故意离开慈郎的时候,就决定尽量的努力的生存下去,怀着微弱的和迹部相遇的希望。
迹部停下来不等于忍足也要死去。
他还准备继续前行。
即使已经苍茫绝望却无法放弃轻易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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