疽度陶摺!�
风影大人不幸丧生后,沙隐的所有事务便全落在千叶溟的身上,虽然他很不想干,但出于对村子的归属感,也不得不黑着脸色接了代理风影这个职位。
三人一接到任务就出发了,走到村口的时候,恰好碰到红茗执行任务回来,红茗一看到我爱罗,就想起了自家少主最近越来越黑的脸色,不由得嘴角一抽,难道那天的建议是错的,我爱罗大人一下子就把自家少主忘了?
“我爱罗大人这是上哪儿?”红茗截住我爱罗,一下子笑开了,“好久不见,想红茗了吗?想我家少主了吗?”
我爱罗点了点头,碧眸闪过一丝的愉悦,“我要去执行了,你别挡路。”
红茗微笑着侧开身,心里一抽,果然忘了吗?都不知道问问我家少主这几天怎么样?红茗顿时觉得自家少主单相思的好辛苦啊。
我爱罗三人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路,最终在关键时候,在音忍四人众手里的救下了木叶的下忍。
我爱罗的对手,使辉夜一族的唯一幸存者,辉夜君麻吕,拥有强大的血继限界,会操纵骨头,很难对付。
我爱罗耗尽自己的查克拉,把辉夜埋在地下,就在他以为辉夜已死时,辉夜却在一瞬间破土而出,尖尖的骨头直至刺向了我爱罗,我爱罗呆住,是要死了吗?可为什么脑子里全是那个白发金眸的少年对自己笑的样子。
我爱罗回过神来时,就看到了辉夜慢慢消散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病的话,自己这次是完全是输了吧,可为什么会在临死前,想起了千叶流呢?
“沙隐的忍者,谢谢你的援助,”李从沙子上跳了下来,看着我爱罗收回自己的沙子,“木叶与沙隐,重归于好吗?”
“是缔结了新的同盟关系,”我爱罗看了看绿莹莹的草地,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很想见千叶流,“我们去找其他的人。”
☆、番外 如梦(1)
我叫辉夜君麻吕,是辉夜一族的人,不,确切地说,是辉夜一族唯一的幸存者。
我的族人全部死于那场与雾隐的战斗,而我能够幸免于难,不是因为雾隐的手下留情,在这个世界上,这四个可笑的字眼并不存在。我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我足够的强。
然而,每当我想起那场战斗,我都会忍不住想要落泪。
不是因为对辉夜一族惨遭屠族的悲惨命运,而是因为在那场战斗中,我遇到了他,那个黑发金眸的强大男人。
那日的清晨,我在微凉的晨光中醒来,高高的树枝使我清晰地看到了我那被雾隐杀死的族人们。
淡淡的金色阳光洒在翠绿翠绿的枝叶上,晕染出一层层漂亮的光晕,这对于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的我是不可多得的景色,而我却毫无半点欣喜。
我知道,此战之后,我又会是一个人了,尽管我不喜欢我的族人,可也胜过这茫茫人世,只余我一人。
我毫无目的的徘徊,在溪边茫然回顾,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何活着,可又不能死去。
阳光正盛时,我被开在溪边的花儿吸引。
我在花儿身边停留,我说,你为什会在这里。花儿默然,我气恼,又问了一遍。
至今我还记得那朵花儿,开着白色的花瓣,纤尘不染的很是漂亮,然而当时的我何曾注意过这些,它的不语,让我很是恼怒。
那时,我想难道我的存在就这么没有意义吗?一朵花儿也能无视我。
我竟然会产生杀死一朵的花的荒谬之情,可惜就在我举起莹白的骨头时,那个男人出现了。
后来,重吾问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我说,重吾,你怎会明白,就在我连死都不能的时候,他却给了我活着的希望。
那位大人出现的场景,我依旧记得是那么清楚,大片大片的明亮日光下,黑发金眸的男人就那么看着我。
耀眼的阳光打在他金色流光的双瞳里,却有一种幽暗晦深的感觉,黑发飘散,唇角挂着邪魅的笑,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过来,目光里没有一丝畏惧。
目光一闪,我握紧手中的骨棒,这个男人,我见过,在昨晚的战斗中,出现过,可他不是雾隐的人。
我问,你是谁?
他回答,人活着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可只要活着就能发现有意思的事情,就像你找到了这花,而我找到了你。
他的微笑没有一点阳光的味道,可当他在我面前站定,依旧微笑,我浑身一僵,不知做何反应。
自我记事起,这是第一个对着我笑,单纯为我而笑的人,我紧张得手心发汗,唇角动了动,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那一刻,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可黑发男人像是没看到我的窘迫一般的,轻笑了几声,然后伸出右手,扶上我的面颊,然后又是轻轻地笑。
我承认男人的手冰凉冰凉的,毫无温度,可那几乎灼烧得我想要落泪。
这个男人肯定不知道,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愿意接近我,愿意对我笑,愿意微笑着抚*的面颊。
你说,我怎能会不欣喜,男人手掌的温度就那么烙在了我早已荒芜的心底,燃起了点点生的光亮。
那个男人说,和我走吧,好孩子。声音沉沉,暗哑邪魅犹如蛊惑,我愣在当场,毫无反应。
直到男人拉起我的手,被迫提起脚步,我才反应过来,抬头,男人修长挺拔的身体映出浓浓的日光,缥缈的好似梦境。
我对自己说,就算是梦,我辉夜也认了。
你能明白吗?这茫茫人世,我孤独一人,徘徊不定,犹如幽魂一般,更令人嘲讽的是,我还不如一个野魂,因为我还活着。
然而,有那么一天,有人愿意走到你面前,愿意对你笑,愿意带着你走,愿意带你去有目的的地方。
于是,我辉夜终于知道了活着的感觉,那个带我走出森林的男人会是我心中的神。
那一刻,我就决定无论生死,我都愿意追随他。
冲出森林的那一刻,我看到湛蓝湛蓝的天际,高远空旷,不,即使再高,也会有云陪着它。
这世间自有人千千万,可愿意拉着我,愿意带我走的,唯有他一人。
你说,我怎能不喜?
我身边的男人说,我是大蛇丸。
我惊讶,他勾唇轻笑,舔着舌头,眼神邪肆。
我终于笑了,在他吃惊的目光中,慢慢弯腰单膝着地,勾下头颅,恭谨出声。
我说,我是辉夜一族的唯一幸存者,辉夜君麻吕,我的大人!
依旧稚嫩的嗓音带着撕裂一切的绝然,和排山倒海的欣喜。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我低着头,面上的笑堪比金色的阳光。
我辉夜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这么笑。
我听到他的笑声,狂傲,放肆,带着蔑视一切的不屑。
他一定不会知道,辉夜一族,一贯强大,喜嗜血,善杀戮,带着天生的血继限界,与此同时,还有那股即使死也不向任何人低头的高傲。
可我愿意,向他下跪,从辉夜一族只剩我一人时就注定了,辉夜一族将在我手里消逝。
我跟随他去了音影村,知道了他的秘密,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他说,君麻吕,我在追求长生,而你是我最完美的容器。
我知道,我有血继限界,我有强大的力量,而他需要这股力量。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生气,因为我愿意,哪怕他让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死去,何况是成为他野心的一部分。
有他在,我不会是一个人,我是如此固执的认为着。
我在音影度过了一个个春夏,他偶尔会教我一些忍术,可他每次看到我的忍术都会轻笑着赞叹。
他说,不愧是辉夜一族的人!
他也会在我面前说我的族人,是如何愚蠢,是如何嗜杀,以一己之力挑战雾隐那样的大国,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他蔑视的笑,好似不值得他一提,可他会说,君麻吕是辉夜一族最完美的杰作。
我也陪着他笑,辉夜一族,我的族人,自我被关在黑暗时,我就不承认了。
那时的我每天在黑暗里描绘神的样子,祈求有一天神会带我出去。可是,我的希望一次一次落空,无论我如何喊叫,他们都不会让我出去。
他们恐惧,身为同一族的人,他们竟然会恐惧我强大的力量。
我只知道,辉夜一族,只剩我一人了,只知道,我在那一天遇到了我的神!
已经足够了,我死去的族人不值得我去伤神,我又更重要的事要做,为了那个男人。
我在音影看到很多人,他们都是追随那个男人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
我知道,他们惧怕我,因为在我来的第一天,我挑了所有的人,甚至杀死了几个人。
当时,他没有生气,笑着对我说,好孩子,你真的很强。
我在那一刻明白,只有足够强大,他才允许你留在他的身边。
那日,我受他的命令,去找一个叫重吾的人。
我见到重吾时,他正在和他肩上的小鸟说话,高高大大的少年,笑容是那么温柔,可我知道,一旦他身体里的力量爆发,就会化身为残暴的猎人,伤人无数,所以他才会一个人住在山洞里。
当他看到我时,分明戒备感十足,他问,你是谁?
我笑,说,我是辉夜君麻吕,是能制止你力量爆发的人。
他不信,体内的力量蠢蠢欲动,可面上犹豫不定,一旦开打,就会有伤亡,而他是如此的善良,即使是一草一木,都舍不得伤害。
我就那样想起了,那年我遇到那个男人的情景,阳光如同现在一般的正好。
于是,我说,和我走吧,就让我做你的牢笼。
我想我一定笑了,不然他怎么一脸惊讶,终是答应和我走。
后来,重吾和我说,他说,君麻吕,你一定想不到,当时你眸中盛满了多少温柔,大片大片的日光也敌不过你唇角满足的笑。
我惊愕,随后大笑出声,我没有告诉他,那日,我只是想起了那个男人而已。
☆、番外 如梦(2)
当他把血之咒印封在我身上时,我震惊的瞪大双眸,看着视线俯视着我的黑发男人。
白衣金眸的他笑着说,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得到,君麻吕就让我们一起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理吧。
我面容沉静,低着头颅,喊,是,大蛇丸大人。
没有人知道,我内心是多么的兴奋。能成为他野心的一部分,与我来说,就是活着的意义。
我和他走出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正值樱花绽放的季节。
大把大把的樱花漂漂零零落在身着白衣的他的身上,他惨白惨白的面色衬得樱花的颜色更显鲜明,金眸慵懒的眯着,像是倦怠到了极致。
外界有传,音影的大蛇丸犹如毒蛇,特别是那双金眸。
我笑,外界的传闻,我怎会不知,可是外界又怎会触摸到这个男人的真相。
可我承认,他的确不是一个好人。
好人?那是什么一种生物?我从来没见过,生在这个世界里,你若想活,就必须得有人死。
他唤我,君麻吕,声音暗哑,唇角挂着笑意。
他在大片大片的樱花中说,你看,即使再美丽的东西,终会消逝,等到了那一天,这些花儿便会枯萎,死去,即使你再喜欢,也改变不了。
他说,人的一生也很有限,在有限的时间里,你想做的事情是做不完的,所以我才会如此执着于永生,而我一定会成功。
他还说,君麻吕,你长大了呀!
我想回答是,可是刚一张口,便溅出一抹血腥,撒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
他敛眉,一双金瞳流淌着幽幽的暗光,只是唇角仍旧挂着笑。
我在那一刻,慌乱无比,我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身体状况,在逃避那么久之后。
我以为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直到他不再需要我,可是老天显然是嫌我要得太多,再也不肯施舍与我一些光阴。
我倚着樱花树,舔去唇角的血腥,他就站在我身边,保持沉默,直到樱花重新落满他的肩头,他才说,君麻吕,和我去一趟沙隐吧。
我猛然抬头,便看到他慢慢离开的身影,和满天飘落的樱花。
我知道,我也会和这些花儿一样,终会消逝,不带一丝痕迹的在这个世间消失,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漠,绵延无尽的黄沙,肆意刮过的风沙,和高高苍穹上挂着一轮红日,近在咫尺,可又远在天边。
我对他说,大蛇丸大人,大漠原来是这样的。
他失笑,说,到了这里,你才会发现,人是如此的渺小,而你得到的或许只是沧海一粟。
在村口,我和他遇到了未长成少年的一尾人柱力,红发碧眸的孩子,有着过分浓重的黑眼圈,那些黄沙缠着他,姿态亲昵。
还有千叶一族的后人,白的发,金的眸,他站在一尾人柱力的面前,就如守护神一般,完美的再挑不出任何瑕疵。
我抬头,不经意间一瞥,失笑,这两个孩子的眼神,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还真是讨他的喜欢。
不动声色的上前几步,我和那千叶一族的后人行成对阵之势,我不介意和他打一场,以次证明我还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可被突然现身的暗部阻止了。
就在我和他进村后,他说,那两个孩子的眼神,还真是让人喜欢。
我无视领路的暗部瞬间僵硬的身体,掩去唇角的笑意,回答是,大蛇丸大人。
直到见到沙隐的风影,我才知道他要干什么,和沙隐密谋合作,趁木叶举行中忍考试之机袭击木叶。
木叶,那是他成长的地方,后来他醉心于禁术的研究,终是叛逃出村。
我从未去过那里,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回去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冒险?
他回答说,因为他想杀了猿飞。我默然,三代火影是他的曾经的老师,他会恨他,不,即使不恨,以他的性子,想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然而,他下面的话使我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那里还有我非常想得到的力量,一个比你还要完美的容器。
他就那样直白的说了出来,我哑然失笑,不愧是大蛇丸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