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客人惊恐地瞪着那些保安把电梯围个严实,更惊恐的是后面,电梯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拿刀比着个小女孩,电梯里还睡到了一根男人。她的背后还跟了个面容清俊的优雅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暴徒。
“让开,否则我杀了她!”万情致大吼一声。
小女孩哇哇大哭的声音让所有人心都揪起来,保安只好一步一步被逼得退后。
齐泰安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看清眼前的情况,当这众人的面大声说:“我已经报警了,你最好快点放开那个小姑娘!”
万情致都不屑看他,一刀下去,女孩的脖子就冒出了猩红的血。
“让我走。”
《穿越之闲情逸致》卉木萋止 ˇ万教主历险记再续ˇ 最新更新:20121212 21:27:17
冷酷无情的眼神让在场的人胆战心惊,这种遇神杀神的气势即使是武侠剧里也少有出现。齐泰安不是没有迟疑,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可能牺牲客人。他只好一挥手让保安退开,万情致挟持着女孩冲到门口,将孩子扔给刚下出租车的人,把刘玉箫推进去后自己坐进副座直接用那把还粘着血迹的刀对着司机说:“快点开!”
司机忙不迭地开车,脸色惨白地说:“小姐你把刀放下,我还要养家糊口啊!”
“闭嘴!开你的车,往C城的方向走。”
刘玉箫在后面说:“开车过去起码要一天。”
“现在能去飞机场吗?那里警察那么多,一定会被发现。”
车开过北京站,行驶上高速时,司机又说油不够,要加油。万情致让他停在路边,直接把人敲晕推下高速路。等她坐上驾驶位,刘玉箫望向司机掉下去的位置说:“滥杀无辜。”
“我没有杀他。”万情致发动车。
刘玉箫注意到她手指还在流血,勾着嘴角说:“你刚才割的是自己?”他指的是小女孩脖子上流的血。
“再废话就来开车!”
万情致吼完了刘少爷,心烦意乱的。刘玉箫倒不怕她凶,接着说:“你做什么把他赶下去?”
“哼,他以为我不会看油表,以为我不会开车还想骗我。”
刘玉箫满脸无奈地在她背后说:“真的快没油了,你确定你会看?”
“……”万情致不死心地狡辩道,“我眼花不行啊!”
“行,你眼花行,可我们跑不到30公里就要加油了怎么说。”
“说不定前面就有……”
“我们已经错过了一个了,起码还要再走两个小时才会有加油站。”
万情致抓紧方向盘,不耐烦地说:“到时候再说,我有办法。”
刘二少爷把下巴撑在手上,直直地望着万情致的背影,感叹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半个小时后,万情致把没油的车停在高速路边,和刘玉箫下车观望着一辆辆汽车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他们试图招手,可没人停下来。
刘玉箫蹲下来,仰头看着万情致说:“这就是你的办法——守株待兔?”
万情致也蹲下,瞪着那些洋洋得意飞驰的车。
大约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有一辆车肯停下来。货车司机打开门说要一人收五百的车费。刘玉箫摸摸钱夹还在口袋里揣着,就把还觉得太贵了的万情致拉上车。
司机也是要去C城,他说过了今晚,第二天中午就可以到达。
万情致把目光转向路边越过的黑色树影,不经意地想着严敞这时候在做什么。
本来就是深夜,高速路上的车渐渐变得更少。万情致和刘玉箫跟着司机在服务区吃的泡面。等开水的时候,一边排队刘玉箫一边感叹说,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泡面。万情致倒是没少吃这种速食,她觉得很美味很可口,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然后没休息多久他们又继续上路。
虽然电话还是打不通,虽然前路迷茫情况不明,虽然她手上还沾染着血腥,万情致还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甚至没有做梦。等她第二天醒来时,货车已经要进城了。
湿漉漉的巷道,阳光射不进来使得空气都是潮湿的。在巷道深处,几声闷哼传出来。
“别跑了,你背后没有路了。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你别过来!”
“还不说吗?那你就去死吧。”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你有种去找想杀她的人啊!”男人扭曲着脸发出最后的悲鸣。
严敞把剑□□,笔直地指向他,冷漠地说:“我再问一遍,是谁?”
男人的脸上浮现极度的挣扎犹豫,他出师以来从未失手,自从这个人出现以后,不停地被追踪,他就像被猫追得无处逃窜的老鼠。他想活下去,他想活下去,他只想活下去……
“是刘史延,刘氏的刘史延。”
“你可以走了。”严敞面无表情,侧身给他让出路来。
男人踉踉跄跄地跑了,连头也不敢回。严敞俯身捡起地上的枪,放进衣服里。
他回到大街上,盛小姐就踩着高跟鞋从不远处跑来,喘着气问:“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啊!”
严敞把剑拴在身上后,平静无波地对她说:“我解决了要杀你的人,我走了。”
“喂!”盛小姐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告诉你哥,是刘史延,他应该很满意这个答案。”
“严敞!”盛小姐再次叫住他,涨红了脸说,“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他没回答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不能。人高腿长的,他很快走出了盛小姐的视线,不理会她的倾泻而下的眼泪,无助悲伤的神情。
“为什么?为什么?!”盛小姐顾不得形象在大街上哭喊起来。她第一次那么那么喜欢一个人,放下骄傲自尊迎合他讨好他。她都不祈求他可以接受她,只想他呆在身边,这么可怜的愿望为什么不能被成全?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哭声渐渐低沉,悲哀却慢慢笼罩整片天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从后面抓住她的肩膀把人扶起来。盛小姐转身倒在盛柯怀里,牢牢地拽着他的衣服,压抑地哽咽。
“盛若轻你就这点出息?”盛柯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责道。
她哭到乏力,嗓子很疼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她是真的很伤心,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
盛柯听着妹妹的哭泣叹息:“你要是真离不开他,我帮你。”
盛若轻在他胸前摇头,断断续续地在说:“我不要……不要他了……”
“傻瓜,别哭了你还有哥哥我。”
盛柯抬头注视严敞离开的方向,镜片下的眼睛沉静到冷血。
下了车,刘玉箫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疼,他脸色也很苍白。万情致知道他是少爷命吃不了苦,要是刘氏真的完了,刘二少还能当他无忧无虑的艺术家吗?
他们首先回的刘家,管家给他们开门后,表情立刻变得悲惨起来。刘玉箫连忙问:“我哥呢,在公司吗?”
管家叹气说:“自从你们走后,大少爷就没回来过。”
“你联系上他了吗?”
“没有,他也不在公司。”管家忧虑地看着他,希望刘玉箫能拿出点主意来。
“我父亲呢,联系了吗?”
管家神色缓了缓说:“老爷说他明天就回来。”
“他回来至少可以先稳住局面。找我哥的事我来办,冯瑜呢,他在哪?”
“他也找不到少爷,就一直在公司守着,听说情况真的很糟糕。”
刘玉箫捏着鼻梁撑住额头说:“好吧,我先去总部一趟看什么状况。”说完,他就要出门。
管家追出来叫住他:“二少爷,你吃饭了吗,先吃完饭……”
“刘家就要垮了,我哪里还吃得下!”
万情致没跟着他去,站在管家背后嘟嚷:“他不吃我想吃,我饿了管家叔。”
“你还不快跟上去保护少爷?!要是二少爷再出什么意外,老爷回来还不气死啊!”
“好好好,我走了!”万情致连忙追着刘玉箫赶过去。坐进车子里,万情致还笑着对刘玉箫说:“管家叔偏心死了。”
刘玉箫拧着眉呢喃:“是不是盛柯干的……”
万情致伸手推醒他,提高音量说:“你哥又不是傻瓜,他要是落在盛柯手里,早就……”她注意到刘玉箫骤然变得苍白的脸,不忍继续说下去,只好沉默。
冯瑜真的快要崩溃了。东城的事是刘史延计划但是他着手安排的,他没想到会出那么大的纰漏。风光集团将东城卖给刘氏之后,城市规划的人没下来,□□倒是派了要员查到国土局。房价宏观上是要降的,刘氏炒热土地给市政府很大的压力。但是就连专家调研团这样都借口都没弄出来,国土局就直接下发此地暂停开发的公文。然而一切后果均有开发商承担。事情发生之迅速,刘氏毫无周旋的余地。
对于刘氏来说本来投资的三亿就是刘氏的不动产,刘史延提出动那三亿时,董事会的人有很多是反对的。但是刘氏已经到了不得不再次扩张的时候,他们不投资就只有等着资金耗尽,对于资本家来说是无比难受的。而流动的资金也不是很多,收回来的更是占少部分,这是由于刘氏这几年和兴荣国际搞斗争所遗留的诟病。刘史延在当天几乎联系了所有可以出力的关系,他们给出答案都如出一辙——政策变了。
就这样刘氏的三亿被冻结银行,股票应声而跌,毫无悬念。
刘玉箫走进他哥的办公室看见地上一堆纷乱的纸,心里也乱乱的。他知道,他其实知道盛柯一直有搞垮刘氏的打算,他不仅没有阻止,还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给他,包括刘史延想要东城那片地的急迫,他也告诉过盛柯。
为什么在他做那样违背内心的事情时会有病态的快慰呢。他还是恨刘史延,恨他在当时为了刘氏为了钱选择放弃他。在他快要绝望时,是盛柯救了他。那这一次,他是否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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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一切的兵荒马乱,刘玉箫再也坐不住,他认为现在他必须去找盛柯,至少确定刘史延的失踪和他是否有关。
万情致开车把他送到兴荣国际楼下,本想和他一起上去,刘玉箫拒绝了打算一个人去。万情致不放心,像这种情况,如果刘玉箫真有什么闪失……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她把车停到车库还是尾随他来到最高层。
秘书小姐刚把刘玉箫送进去见又来了个女人,就问万情致有没有预约。万情致态度良好地回答自己只是盛柯客人的保镖。
万情致听力比常人灵敏不少,没多久就听见两人的争吵,刘玉箫一直在质问盛柯他哥哥在哪里。她也听见盛柯的呼吸从平缓到急促到沉重的变换。似乎争吵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刘玉箫就气冲冲地推开门走出来。盛柯跟在他身后好像想拉住他,一眼看见万情致站在那里瞧着他们,脸色刷地变得冷硬起来。
他不再理会刘玉箫的愤怒,径直走到万情致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你好能耐啊,杀了人还敢出现在这里。”
刘玉箫把万情致拉到身后,冷声说:“人是我杀的,不关她的事。”
盛柯大笑一声,拉起刘玉箫美丽非凡的手说:“你这双手就只有碰钢琴,怎么可能沾染血腥。”
刘玉箫几乎是在被他碰到同时就想甩开他,万情致先冒出来一掌把盛柯推开,像只恶狠狠的狼瞪着盛柯,随时准备要咬死他的狠戾。
“呵!你们这算什么?”盛柯不屑地笑起来。
万情致抬起手指着他的鼻梁说:“我警告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好自为之吧!”再狠狠地蔑视了一把,万情致拉着刘玉箫就走了。
坐在车里时,刘玉箫拿手捂住脸,那眼泪就从指缝间流出来。万情致被他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也不知如何劝慰。她只好发动车,慢慢地在路上开。刘玉箫渐渐冷静,又开始出神。
“喂,你很喜欢那个混蛋?他哪里好啊!”万情致趁他刚好一点赶紧就给他矫正思想。
刘玉箫自嘲笑起来,说:“就是和一只狗呆久了也会有感情。”
“好吧,你们有感情。现在呢,你还要对他保留感情吗?”万情致从镜子里看见他红红的眼圈,有点可怜。
“我不知道。我不恨他,就算他害我们刘氏我也对他恨不起来。”
“万一你哥死在他手里呢?”
刘玉箫又拒绝去猜想这个可能,他抓紧头发呜咽:“我也不想这样……”
万情致又在前面叹气,为他也为自己,早知道就不要为几个钱搅进来,现在连雇主都找不到,而且雇主的家也要破败了,她找谁要钱啊。最值得担忧的是,齐泰安要是把北京的命案算在她头上,那她岂不是要开始浪迹天涯过逃亡的日子。万情致从来没觉得自己有现在这么愚蠢过,最高的杀人手段就是借刀杀人,现在她杀了人还不给善后,手法太过拙劣,她为此感到很丢脸。
她将刘玉箫送回刘家,管家连忙张罗人给他准备吃的,连万情致也受到优待被叫上桌用餐。
回到房间,拉开似乎一直关着的窗帘,看着外面的漆黑,万情致摸出手机又放回去,接着又拿出来又放回去。她从盛小姐那里搞来的严敞的号码她一直都没有打过,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都可以倒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真的很想告诉他,虽然知道他也不会安慰她的不安。
最后还是忍不住打过去,严敞反常地接得很快,低沉地声音传过来,瞬间就让万情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谁?说话。”
“是我。”
电话那头一顿,接着说:“什么事?”
万情致就炸毛了,怒火往上直冒,说:“什么事,什么事?!没有事不可以找你啊!”
严敞无奈地撇了撇嘴角说:“可以,没什么不可以。”
又是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万情致丧气,放缓了声调继续问:“你在哪里?”
“家里。”
“在干嘛?”
“看电视。”
“严敞。”
被叫住的人预感万情致要说些什么,盯着电视的目光移开锁定在茶几上。
“我杀人了,不止一个。”
严敞早料到这一天终会来的,要原本就是食肉的动物去吃草怎么可能。万情致杀性根深蒂固,不是一两天形成的。他沉默到万情致再也无法等待的前一刻,说:“明天过来,我想知道怎么回事。”然后不等万情致回答,他就搁下电话给挂断。
万情致怅然若失地垂下手,她还有很多话想说,多到她不知从哪开头。严敞和她一个是武林推崇的第一剑,一个是令人闻之怯骨寒齿的邪教教主,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来都是至理名言,她到底在争什么。万情致把电话扔到一边,走到床边仰躺下,困顿之下很快就睡着了。
刘玉箫一大早连万情致都没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