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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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2-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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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颤抖着摸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能清醒过来,但又害怕他再度因为醉酒失去理智。
十四爷一个反手,牢牢捏住我的手腕,接着猩红的眼眸发出散漫的视线在我身上,许久他才仿佛回过神来,愣愣地盯住我的脸,然后爆发出一句委屈到极点的呼救,“茜宁……”
等不及我有所反应,他一个熊抱,将我重重的塞进怀里,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苦楚道:“你理解我吗?你懂我吗?”
我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哀伤了,咬紧牙关,重重的点头回应。我能不理解吗?能不懂吗?我现在和他一样在感情的漩涡里煎着,熬着,痛着,苦着。他若是痛三分,我便是加倍七分。眼瞅着心爱的人,为了另一个女子而哭泣,我的心就像被利器活生生的撕开口子,淌血不止间,还能听见肌肉撕扯发出的“嘶嘶”声。
“十四爷,你还记得我吗?”我回抱着他,用手上下抚着他的宽厚的后背。这样的场景我在梦里憧憬了多少次,又在前世体会过多少回。我多想埋在我怀里的那个人能凝视着我的眼睛深情的喊:“茜凝,我的好茜凝。你终于回来了。”
“我是你的福晋,我是你前世的妻子。”我将嘴唇轻贴在他的唇边,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我来这里,就是想找你。没有你,就没有了意义。”
“呵呵,你说……什么?”十四爷晃着脑袋,歪着嘴角朝我笑笑,神情仿佛在说,你认错人了吧?
我将手放入他的手心,十指紧扣,期许能将自己的体温传导给冰冷的他。
“你记得吗?春天我们桃花源赏景,夏天我们游湖泛舟,秋天我们饮茶对诗,冬天我们踏雪寻梅。”
“你记得吗?那年你带我去别院赏桃花,还特意围了池子给我钓鱼,你还说你的垂钓功夫甘拜下风。”
……
我不管不顾地如数家珍,动情处更是泪中带笑,笑中带泪。
显然十四爷与我犹如用不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任凭我如何努力,他都没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茜宁,我很难受。”朝思暮想的对象囫囵回答,像个受伤的孩子瘫软在面前手足无措,“牡丹为什么要……”
“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将自己手指塞进牙间,用力一咬,狠命的让指尖的痛感大于内心,可是未想到的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像雾霾一样,挥之不去,又不得控制。豆大豆大眼泪的染湿胸襟,裙摆,更是将十四爷浅青色的袍子晕染得黑糊糊一片。
十四爷迷茫地抬起头,努力睁开双眼仿佛要把我看穿,可是他的眼里始终是没有我的。他微眯的视线根本来不及把我的身影映入眼帘,却随手一摸,不知哪里拿到一瓶酒,朝我手心里重重一塞。我知道他以为我因为和他同病相怜而感同身受,打算一醉方休。殊不知,我连醉的资格都没有。
我僵硬的捧着酒瓶,视线模糊,眼前一脸晦暗的十四爷什么时候变了个模样。记忆中也是这般的黝黑,那样棱角分明的脸型,连微笑的唇角都如出一辙。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那份发至内心的微笑深深的透进了眼底。他微嗔而轻柔的嘴唇动了动,在我耳边呢喃着:“我的好茜凝,我的乖茜凝,我的好福晋。”而我也木纳的望向自己身上,一身粉红色的侧福晋宫装让我回到了美好的当初。
仍旧是在桃花别院,我坐在溪桥上,朝着卷着裤腿,浸在清凉泉水中的十四爷挥舞着手帕。
“摸不着鱼,就不许上岸啊。”
“遵命,我的福晋。”十四爷嬉笑着挥舞着织兜。
“那里,那里。”我惊呼。
“哪里?哪里?”十四爷不明所以,“你干脆一起下来得了。”他说着掬了把汗,朝我走来。
我连忙捂住快要被他抓到的脚踝:“不要不要……”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十四爷被我飞舞的扫荡腿踢得往水里栽……
“哎,你说,咱们的桃花到底数清了没有?”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嘟着嘴问。
“大概,也许,可能,或者……”他一边用手绕着我留在额前的碎发,一边卖着关子。
我重重地拍了他臀部一掌:“你的人怎么就这么磨蹭?”
“什么叫我的人?”他一把捏住我的贼手,将其靠近自己的唇边,深吮一口反驳道,“你嫁给了我,自然他们也是你的人。”
“哦,那你的就是我的咯。”我得意地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什么?”接着某人不安分的手指开始游走在我背后,痒痒的,充满诱惑。
一段又一段前世的回忆如放映般在我面前出现,而我也渐渐的被这种虚幻的场景所醉,慢慢陷入黑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昏睡中有个人轻抚着我的后背吟诵道。接着又有人问:“罢了,我娶你如何?”
“啊?”我努力睁开双眼,却无奈上下眼皮仿佛粘了胶水般,动弹不得。
我伸手挥舞,只觉得一双冰冷的双手捏住了我的手,很紧很紧,仿佛害怕我逃掉般。
“睡吧,老老实实的。”那人在我耳边轻语,又一个柔软但无温度的吻落在我额头。
来不及分辨他是谁,我敌不过沉沉的睡意,进入无边沉寂。
“茜宁姑娘?茜宁姑娘?”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柔美的女声传入我耳畔。于是我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抬起。
“这位姑娘恐怕是思虑过度,心事纠结所致昏厥。”另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
“谢大夫。”女孩感激地说。接着便听见木质的屋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再下来听见一阵缓而沉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回王爷的话,大夫瞧过茜宁了。”女孩在向来人禀报着。猜得不错的话,她口中的王爷应该是四爷吧。
“嗯。”待那个冷到极点的声音发出时,它证实了我的猜测。
“大夫说茜宁她……”没等女孩说完,却被四爷打断:“知道,你且下去吧。”
我知道此刻的屋子里只有四爷和我两个人,一种莫名的害怕笼罩在我心头,尽管我不知道这种害怕源自何方。
“你既然躺着,就好好休息。”许是我装睡的功力不够,四爷可能看到了我的眼皮一直抖动,毫不客气的揭穿。
我挣扎着打开双眼,勉强把站立在床头的四爷辨得七八分。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爷的表情有些严肃,“我之前劝过你,他并不合适你。”
“他也根本不记得你。”四爷的话语特别直接,又特别伤人。尽管我躺在那里不可能招架,可是他好像根本不想放过我,直来直去。
我眯着眼睛,努力左右摇头,既不想承认事实,也意图阻止其言语上的恶意。
突然,我的手臂被猛得抓紧,一股寒意自他的手心传遍我全身:“不管你到底是谁,不管你和他到底以前是什么关系。你要知道,你们之间绝无可能!”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既然他洞察了一切,我也丝毫不用顾忌,可是我的喉咙是干涩的,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在内心大力呼喊。
“你为什么那么傻?你到底是谁?”四爷的脸放大了,他嘴里的热气直扑我脸颊。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已经能深深体会哀莫大于心死的辛酸了。
“啪”得一下,我的手臂重重地摔到僵硬床板上,手背硬砸在木制品上的痛特别明显。
“额娘已经密会牡丹,以她父母为筹,让她答应婚事了。”四爷说这句的时候斩钉截铁,似乎在向我宣告着最后的审判。
接着我又听见屋门被打开了,踱着靴子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深秋的风卷着刷刷的落叶声,贴着地面袭进屋子,那只裸/露在床板上的手顿时感觉透凉。好吧,我终是听到了四爷讲述故事的结局了,很好,算是喜剧吧。
我知道,我又开始病了。这次病得体无完肤,绝症无医。任凭管事请来的大夫来来回回看了几批,终是不能阻止我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结局。而我似乎也超脱于另一个世界,凡间的任何声响和作为都不能阻止我将双眼汇聚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直至某一天,喜庆的唢呐声由远至近,热热闹闹的贺喜声一阵盖过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八;解救—康熙四十九年
我挣扎着抬起头,想从半开的窗户缝中眺望。无奈角度所限,根本窥不得全景,只得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半靠在软枕上。尽管折腾没到一分钟,竟觉得有些气喘,重重吐了口气后,自己苦笑一番也就没有任何想法了。
这些天来,我是深切体会了一番人比黄花瘦的效果。前日勉强有些精神洗漱,透过铜镜观察自己,赫然发现自己的两个黑圆圈堪比熊猫,两块因暴瘦而突出的颧骨,活活把本该是瓜子脸的脸型变成了黄瓜长。伸出双臂,带着银质镯子的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干瘪得少了两圈肉似的。要不是有手掌的骨架撑着,那副镯子空得活像偷来挂手上的。
正在唏嘘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只听喧闹声已然到了门口,没等我反应过来,咚咚两声,有人大力地捶着门。
“茜宁姑娘在吗?茜宁姑娘在吗?”听起来一个壮年的妇女在门口呼喊。
喜婆?我本能的在脑海里飞快闪过这一句。难不成……
原来人倒霉还能到达这个程度?我惊讶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四爷啊四爷,原来你这几天请了人来看病,最终还是打算把我嫁出去!
“姑娘在屋里吗?”妇女的声音变得更大,并且把门砸得快碎掉一样。还好,门是拴住的,这下能让我有时间反应过来思考。
嫁给海德子,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屈就。既然今天他们如此逼我,不如来个干干脆脆。我火速跳下床,准备扑向衣柜。那里第三层,有我准备多时的小包裹,银票,换洗衣服,还有一把剪刀。无奈我的身体不随我的思想,还未走两步,便觉得天旋地转,揉揉眼睛,还是一个字:晕。
我不禁往后倒退两步,将身体靠在屏风架旁喘气,突然只听哐当一声,门板似乎掉落地上的样子。我将头探出屏风,只见逆光的背景中,一个伟岸的身形伫立其中。我用手挡了挡眼睛,心里一阵感激,他确实来了。
“你怎么这么难看?”九爷不知我对他的好感在他开口的瞬间全部化为乌有,这家伙就算明着是来救我,也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我将头扬起,朝他摆了个自以为不算难看的笑容,轻声讲:“奴婢多谢九爷探望。”
“爷不来探望你,还指望你去探望爷?”九爷一个箭步已经圈住了我,更是给我的后背带来了强有力的支撑。
“我要是不来,只怕你都要被糟蹋了。”九爷是不知海德子品性的,才把话讲得那么不堪。可是这个时候,我倒是无意去反驳,只缩在他的胸口嘿嘿傻笑。
“才半月不见,你怎么就虚成这个样子?”九爷的另一只手已经抬起了我的下巴,将我那张憔悴到顶点的脸对上他魅惑的眼睛。
“敢情茜宁姑娘在屋子里哪?”我的耳边突然又响起妇女的声音,我连忙扭头,果然一个带着大牡丹,脂粉涂了三层的胖阿姨朝着我甩了下手帕。
见我转向她,九爷将手顺势移到了我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好似在朝我说不要害怕,一切有他。
这位喜婆同志显然也是有眼力的,她慌忙朝着九爷蹲了蹲,极客气的说:“奴婢不知这位爷和姑娘有何事要商量,只怕这会子不得空呢。王爷吩咐……”
没等喜婆把话说完,只见九爷粗鲁的朝她肩膀一推,导致喜婆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把肥胖的身躯倒在了随后跟着的一个小丫头身上。
“爷不喜欢打女人,爷也不喜欢你跟我说王爷吩咐。”九爷说着一弯腰,双臂用力一伸,没等我视线调整到位,我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两脚离地,被人横抱在胸口了。
“这位爷,王爷是真吩咐这位姑娘了……”喜婆脸上露出了焦虑二字,胖胖的额头滴下了汗珠。
但是九爷的气场是强大的,他完胜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我。于是在鸦雀无声的环境里,他抱着圈起身体的我,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向了后门。
“份量也轻那么多,真不知这些天你到底怎么了?”九爷说着把我轻放到早已候在胡同口的马车里。软软的垫子闻起来香香的,不知怎么我有种久违了的温暖感。
我虽病着,可一见九爷却有种莫名的斗志。当我调整好坐姿,靠在侧壁上时,竟还想到逗他:“九爷恐怕记错了吧。奴婢可没机会在九爷面前泄露自己体重。”
从帘子外缩回头的九爷斜斜地白了我一眼,忿恨道:“爷对某些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只怕你的心根本不在爷身上。”
他这么一说,我一时无语。表面上我根本不记得九爷何时抱过我,让他知晓我的轻重,可深层里看,我被这句话顺利的逼到我本不想挑起的话题。
本习惯和九爷逗逗嘴,可以短暂的忘记痛苦,可现在的我瞬间消失了笑容,垂下目,缩在一旁想着心事。
他现在在干什么?应该很开心了吧。既然德妃已经为他了却了心愿,他应该正忙着赶制喜服吧。牡丹又在哪里了呢?她会不会心不甘呢?或者为了爹娘和全家的未来,她应该也是理智战胜了感情,欣然接受十四侧福晋的称谓了吧?
许是见我低头不语,九爷以为我生气了,他贴近我的肩膀,磨了磨,软言道:“好了,我也是在逗你的。别生气了。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前半句我听着还挺受用的,毕竟让他屈驾来顺从我实属稀罕,可后半句一出,我不禁差点呛了自己的口水。这男人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他借着被风吹起的帘子瞥了一眼窗外,然后将圈住我的手臂紧了紧讲:“真是不知道这几天你出了什么事,四哥根本不让我进府。要不是今天麻烦八哥下朝后拖住他,我还真没法子这么顺利找到你呢。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酸着鼻子应了一句,望着他深邃而真挚的眼睛,说不感动实在过分。可是我又怎么能把实话跟他说呢?
“你不怕你四哥把你抓起来,然后把我五花大绑的塞去拜天地?”我不得已转移话题。
“他敢!”九爷一仰头,装得革命烈士样怒目而视,“他要是敢抢我女人,我一把烧了他的雍王府都不为过!”
我吐了吐舌头,笑话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个疯子。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只是说说,毕竟他的背后还有着康熙。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坐视兄弟相残不管呢。再细想,又恐怕是自己的自我感觉太好了。因为四爷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把兄弟之间的恩怨摆在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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