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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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2-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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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说,谁知道?”我抿着嘴盯住他的眼睛,虽然自认为没多大美色,可对付海德子这种憨厚型的男青年还是颇有杀伤力的。
海德子终于在我的“诱惑”下,俯首称臣。他缩了脖子朝四下瞅瞅,下定决心般靠近我的耳朵讲:“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说是阿然被侧福晋抓到了证据,说是勾引四爷,所以嫡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五;年轻—康熙四十八年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焦急地打断对方,连连摇头。
“千真万确,是嫡福晋身边的小翠告诉我的。”这下轮到海德子着急了,“她还说阿然偷偷把自己名字绣在四爷的香囊里,不小心丟在了花园,被侧福晋捡到了。”
原来……我恍然大悟。我之前在屋子里看到阿然袖子里不慎露出的丝线,竟然是四爷香囊上的络子。
我虽不认识香囊,却认得修饰的络子。因为记得我第一次出塞时,在河边见到阿然洗过它。
要知道在古代,能送夫君香囊的只有自己妻子,而阿然却悄悄地把自己的名字绣在了香囊内侧,让四爷天天佩戴。这般痴情加胆大,真是让我无语了。
或许就是被李氏无意中捡到,发现了她的非份之想,才禀报了嫡福晋贬她出院的。
要知道擅自私藏主子的物件是错,更何况看起来阿然所包含的含义才是让众多妻妾害怕的。四爷本来就不太亲近妻妾,要是身边再有个魅惑人心的小美人终日服侍,那可真是颗定时炸弹了。
乌喇那拉氏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虽然不允奴才这般没了规矩,但毕竟要顾及四爷的体面,所以只得吩咐众人不许多语,直接把阿然调遣到自己身边监视。
“还有啊,你还没来府里的时候,就有一次阿然半夜衣不蔽体地替四爷送点心时被侧福晋撞到呢。”海德子见我思考不语,以为是我不信他的话,又急着补充了一句。
海德子的话让我半信半疑,阿然对四爷的痴心是真,可衣不蔽体的行为实在让我难以想象。纵然阿然有这样的逾越行为,四爷如何能装作不知?要说存了心思还好说,欲擒故纵的把戏说不定这些爷们喜欢。如果没有,四爷断不会容忍自己的清誉毁于一个小小奴才身上。
想到这里,我不禁朝海德子摇摇头:“你赶紧去回话吧。”
海德子点点头,转身提了包裹要走。却不想快迈出门坎的时候,倚在门框边,回头朝我眨巴眼说:“要是以后用得到我,尽管开口。”
四月清明的第二天晨曦,我随着四爷起了个早,一摇一晃地坐着马车到了京郊。今天的四爷随从依然清减,只带了苏培盛和我。我杵在野花繁茂丛中,离我五米远的苏培盛,双膝跪地,双手抬过额头,毕恭毕敬地点烛焚香。而他虔诚的对象则是一座低调得看起来有些迷你的坟冢。
坟冢的墓碑也是小巧的,粗花岗岩的石料虽然厚重,但被篆刻的细致碑文修饰得过于纤巧,不留神看,只怕是以为家属敷衍了事,草草应付的。而墓碑侧前方,一平米不足的平地上,正有双皂青色的靴子一动不动地威压着。
顺着靴子往上看,是一件深褐色的粗布长衫,虽然布料过于降低身份,但腰间鎏金掐丝配饰显示着主人的高贵。不错,这就是我的主子,四爷,正满脸肃穆,神情寡淡地向着面前的一切沉默。
算算距离上次阿然被调遣的日子至今,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其中一件大事就是对我来说毫无悬念的太子复立。再加上一件四爷从贝勒晋升为雍亲王。
记得晋封的喜讯传到府邸时,已经得了消息的乌喇那拉氏早已率着众人侯在大门口。当那一道黄灿灿的诏书的的确确地被乌喇那拉氏捧在手心里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她脸上那抹满足骄傲的笑容难以掩饰。更别提当时成群妻妾,众多仆妇下人争先恐后地道喜场面是有多喧闹。
当时的我冷笑一声,纵然是修养甚好,低调谨慎的品性又如何?终抵不过实实在在的荣华富贵存在感来得强烈。
当晚在李氏的怂恿下,乌喇那拉氏在花厅摆了满满一桌酒席,又挂了艳红的灯笼和布幔装饰,意为红红火火。可四爷一回府,双目触及刻意的荣华时,竟沉了脸一声不吭踏进书房,处理公务直到天明。
不光我明白,四爷心里更是清楚。太子一废两立,是一场别有意义的战争,虽然没有硝烟,但拼的是各位皇子在康熙心中的地位,更有甚者是皇权与儿子们在父亲眼中的顺序。虽然比起八爷被康熙斥责柔奸成性,在朝中颜面扫地来得强,但四爷终究是秉持着低调才获得康熙的赞赏。这种低调是刻意而为之的,也是不得不做的。可隐藏在低调后的无奈和不甘,却是四爷心中无法承受的痛。在这场角逐中,虽然不输,但四爷清醒自己也并没有赢。
四爷是个极其寡淡的人,就如同给年仅八岁的弘晖上坟时仍是避开不少耳目。他甚至于避开了弘晖的生母乌喇那拉氏的祭祀请求,在清明的第二日独自带了苏培盛和我上山。我想也许是他想趁着为数不多的清静的机会,好好悼念下逝去的儿子,再或者是想整理下烦乱的思绪。
“茜宁,将贡品撤了。”忽然苏培盛的吩咐声传到我耳畔,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我赶紧上前蹲下,打开食盒,动手收拾。当最后一个搭成宝塔形的苹果在触手可即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响亮鸟啼竟惹得我的手一颤,大而红的苹果顺着倾斜的泥地咕噜噜地朝侧方滚去。我本能地奋起直追,跑了几步,直到苹果在一块突兀的大石上停落。
我提裙上前,弯腰拾物,待苹果被我牢牢地捏在手心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种熟悉的感觉由心而生。我转身伫立在石块上,一手握着苹果,一手捂着被风吹散的碎发,双目触及似曾相识的荒凉。
周围数不清的坟冢,残败不堪。某些被祭拜过后的杂物随意地丢弃在泥地上,显出人情冷暖。刚才的鸟啼是不远处停在枝头的乌鸦发出,黑色的身形,嘹亮的声音,一切让我觉得曾经来过此地。
垂下目,竭力思索,好像是有那么一次,我同样独自一人处在此情此景中,被周围的凄凉包围。
好像……,好像是多年前,某人带我来过的地方。我努力回忆着点点滴滴,摸索着朝前方隐蔽的小道走去,一步两步,直到身后苏培盛和四爷的交谈声听起来快遥不可及。
我有些仓惶地伸手撩拨草丛,竟发现一座低矮的坟冢映入眼帘。
墓碑同样是残缺的,辨不出何字。只有碧绿色的植物藤蔓匍匐在凸起的坟包上,黄土由于露水而泛潮,也使得藤蔓上大朵大朵的牵牛花被露珠晶莹剔透的点缀,将霞光反射得五颜六色。
牵牛,是牵牛,一朵朵大而浑圆的姿态,在荒郊野外的背景中显得格外娇艳。那品种,那色泽,不是著名的西域木本牵牛吗?就是九爷墨轩门口花架上繁殖的牵牛啊。
我的眼睛被面前一派娇艳欲滴的暗紫色所吸引,思绪飞快地运转着。只觉得明白了什么,又迷茫不少。
“茜宁,你在哪里?四爷要回府了。”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苏培盛的声音传入耳朵。我扭过头,赫然发现,自己早已走过一段路,苏培盛和四爷的身影已在一人多高的茅草丛中隐隐约约。
几秒后,苏培盛大力拨开了阻挡彼此视线的杂草,眼神颇为抑郁的望着我。四爷跟随其后。
糟糕,我可是擅自离岗了。就因为捡一只不守纪律的苹果,而莽撞地跑到了这里。我颇为懊恼地责怪着自己如此小白,偷偷瞥眼四爷,真害怕他将我交给管事责罚。可观察四爷的神情,却发现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将目光透过我,锁定在了我的身后。
他抿着薄唇,一语不发,向前走去,直到接近墓碑站定。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探,我想他一定是在努力辨识斑驳的字迹。
几秒后,他直起身体,转身看我。我本以为他会开口怪罪我,却发现他那清冷的眼神竟蒙了一层迷雾。
我惊奇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主动认个错,刚想开口,就见他将手朝着苏培盛一挥:“你且退下。”
当坟冢前,只剩下四爷和我两人,四周又寂静得只听见风声时,四爷开口了:“九弟应该来过。”
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朝一侧的泥地上看,果然有几只鞋印浅显可见。
“我一直以为她的墓在江西,却没想到在这里。”四爷轻声讲,接着便俯下身蹲在墓碑前,用手指细细地摩挲着淡红色的碑文。
我小心翼翼地朝四爷靠近,从侧面见到那张冷峻的脸上已经闭上了双眸。我不由得在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试探问:“是个女子吗?”
四爷点点头,睁开眼睛凝视着着墓碑回答:“是服侍过阿哥所的小宫女。”
“阿哥所?”我重复了这三个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当我和九弟还未开牙建府,住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在那里侍奉。那时候,我们还很年轻。”
四爷有些自嘲似地摇摇头,“多少年了,我都快忘记了当初。恐怕九弟还一直记得。”
我望着四爷有些酸楚的表情,心里不由开始想象。当皇子们年轻而情窦初开的时候,一位漂亮而善良的小宫女出现在眼前。那种清纯驿动的心,欲迎还羞的情,规矩森严的紫禁城,定是让年少的阿哥和女孩产生了一段美好而见不得光的恋情。
“她最爱的花就是牵牛,尤其是硕大饱满,颜色艳丽的。她还经常在布满藤蔓的秋千下玩耍。欢快清脆的笑声犹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犹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 四爷说这句话时,眉目间竟然有些喜色,仿佛眼前看到的不是满目荒凉,而是当初的风和日丽。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番外1九爷—康熙四十八年

那个该死的丫头,究竟去哪里了?我派了好些人出去打听,竟然没有一点消息。真是该死!
或许是我不擅掩饰的表情太过明显,连老十这个愣头青都邀我过府,说是有绝色舞姬开眼。十四弟则命人从福建挑了几只上好的画眉给我逗趣。八哥更是一绝,直接把本属于八嫂指掌的店铺丢给了我,想耗费掉我多余的精力。
可是,这些对我而言,别无它用。表面上的风花雪夜,歌舞升平,仍缓解不了心中那份怅然若失,挥散不去半夜醒来脑海里那抹清雅动人的身影。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站在窗边,睁眼瞧着斜对面的屋子一片漆黑,久违了的空虚和寂寞再次涌上心头。而这种感觉在我记忆中,唯有两次而已。
第一次,是我还青涩的时候,十四岁,是因为她。她只是个小宫女,芳名芷若。比我大一岁,听说还是德妃娘娘的远方亲戚。在当时的阿哥所,混得挺开。这么说吧,只要是未开牙建府的,除了像十四弟年龄比较小的阿哥们没有特殊接触外,其他人都喜欢找她玩笑热闹。这其中就有着八哥和我。当然,我也依稀听说四哥经常和她走动。不过我想这只是传闻罢了,而她的确也是个不寻常的宫女,性格活泼开朗,诗画才情出众,从不顾及皇子奴才身份,与我们打成一片。
她爱笑,也爱唱歌,更是会逗趣地捏着宫里特殊培植的牵牛花当喇叭,躲在御花园的草丛中朝我们大叫:“八阿哥,九阿哥吉祥。”而当我们故意逗她说听不见请安声,要请嬷嬷教教她奴才规矩时,她竟真生气了,甩了牵牛花踏在脚下,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承认,我很喜欢看到她生气时脸鼓鼓的样子,脸蛋红红,睫毛弯弯,所谓一笑倾城,怦然心动,那种在我心中涌起的情愫实在难以形容。八哥甚至和我开玩笑说,准备向自己额娘要了她。我立刻还嘴说,你是哥哥,只要让我,我可以连皇位都送给你,当然那只是玩笑,因为我不是太子。
说起太子,这个人渣,我立马火冒三丈!她是怎么殁的,太子就是杀人凶手!那日她受额娘吩咐,去永和宫回话,途中偶遇太子。对她早就馋涎欲滴的太子,竟然强行拖至偏僻处,糟蹋了她的清白。宫中女官本是有头有脸的来历,偏偏她的阿玛只是边境上的小文官而已,内务府对此事的处理方式也就是一般的息事宁人,奏请惠妃让太子收其为妾就好。
可是事情远不如想象的简单,因为我听额娘讲,皇阿玛早就把她赏给了同在阿哥所学习汉文的蒙古人阿罗约。
于是这件丑事牵涉到了政治,也让太子的罪行直接捅到了皇阿玛那里。
皇阿玛对太子的偏袒是出了名的,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只得顾及满蒙颜面,在书房内用藤条恶狠狠地抽了顿太子。
可谁都没想到皇阿玛的一记藤条竟然误中了太子的后脑勺。这一下子,就让太子当场昏死了过去,直到第十日才醒来。
太医禀报说皇阿玛出手较重,太子身子虚亏,不加以适度调养,只怕日后会留下病根。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样的说法,无非是受人指使,在皇阿玛面前为太子开脱罢了。太后竟然也出面保住太子,说是江山社稷远比宫女重要。
这么一打,确实是留下了病根,不光在太子身上,也在皇阿玛心中。因为太子已经摸清了皇阿玛的门道,今后只要犯事后,装装傻,充充楞,无病呻、吟一下,就足以唤起皇阿玛对当年下重手的记忆。
心高气傲的芷若自始至终没有见到太子受罚,更是被有心眼的嫔妃说是心机重,为了不去蒙古主动勾引太子。人言可畏,怎得受如此屈辱?半月后,她终敌不过被人戳着脊梁骨,悬梁自尽了。
芷若的自尽尽管惊动了皇阿玛,但由于太子的关系,只能草草收尸,埋在荒郊。后来也是因为皇阿玛对她的愧疚,于心不忍,提拔了她的阿玛。
当年,我也急切地卷了袖子,准备到毓庆宫替她讨个说法。可额娘一把拽住我的辫子问:“连是亲眷的德妃娘娘都忍了,你想如何?连贵为蒙古王子的阿罗约都忍了,你想如何?连她自己的阿玛都忍了丧女之痛,你想如何?”
三个如何,让我充分意识到,我不是太子,也只是芸芸众皇子中的一份而已。而身为宫女的她敌不过大清社稷的延续,敌不过皇位的继承人太子。于是在我心里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拉太子下马,不光是为了八哥,也是为了我心中的芷若。
自打她去世,每年清明,我都会独自上山替她焚香,直到某一年,我带了另一个女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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