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照这样的发展态势,百年之后,吕宋就能真正融合到帝国里,无分彼此。
“没有比咱们这地方更好的了……”
闪烁着金光的海面上,碧绿如镜,鱼儿成群的游着。
海岸上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都是值钱地檀木,香木,一眼看不到边!
在一片绿海的下面土壤里,是无尽地宝藏!那里蕴藏着铜、铁、金、银、锡,真是什么都有,在帝国占领吕宋的第二年,金矿就被开发,成块成块地金子被运回大陆。
阳光充足,雨水丰沛,你把一枝木制手杖插在土里,它就能发芽生根,你躺在地上,树上掉果子,你连动都不用动一下就能活命。
作物、水果疯长,水稻能够一年三造,甚至四造!
“没有比咱们这地方更好的了……”
可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大部分都沦为了中下阶级。他们生活无忧,但说不上是享受,更没有多少人能够大富大贵。
是了!新来的华族有钱,有技术,更重要的是勤快!
移民种田的比土著的种得多,生产得多,打渔的比土著起得早,归得晚,出海出得更远,工厂之类地技术活儿,土著更没法做下去,也竞争不过移民。
于是,移民凭借着他们勤劳的双手,流淌着热汗,很快发家了,致富了,许多人成为了人上人,控制了吕宋地经济命脉。
华族有内涵,有知识,同样是勤劳,在本地“公务员”考试中普遍位列前茅,顺利加入公务员序列,执掌了行政大权的公务员多为华族。
土著的原住民,在方方面面存在劣势,最糟糕的是他们血液里的劣根性……………懒惰,本来就应该是笨鸟先飞,可是却是笨鸟后飞。
这么个发展下去,土著多成为打工仔,又或者拥有与华族同样面积的土地,却以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华族同行、邻居过着比他们更好的生活。
可是孙权这帮家伙们跳出来,横插一脚,他们私底下对那些土著的中坚核心分子道:“看哪!这地是你们的,这天是你们的,这海也是你
可是你们现在看来,又有多少属于你们的呢?!”
“你们原来是这片土地的主人,那些新来的移民是客人,可是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倒是他们成为了主人!”
哦,孙权本是华族,可是按照流放的条例要求,被流放者不得与华族女子结婚,只能娶当地土著(这令被流放者更加地痛恨皇帝,因为他们娶的多是黑妹!不过后来此令被取消了),孙权就娶了一个土著之女,他自认为自己也是土著,反正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是他应有的品质。
他对土著们道:“我和你们,都是苦命人……”
且慢!土著并不是苦命人,帝国起初对于土著原住民是有关照的,例如,给予土著更优惠的贷款得率,收税纳粮同样有优惠,要求在企业里、大学里、衙门里都保持一定的原住民百分率……以致有移民说怪话道:“俺们衷心拥护这个国家,可是这个国家却把俺们当成了二等子民,那些原住民,反倒是一等子民,俺们交的税比他们多,做的活比他们多,贡献比他们大,却是个二等子民!”
烂泥糊不上墙!帝国占领吕宋十年后,情况依然故我,土著原住民的纳粮税率比移民低上百分之三十至五十,考试得分(大学、公务员)平均比移民低百分以上(就是说,同样的一个大学生。土著差上百分,他也能够入读,而移民即使比起土著多上五十分,却名落孙山)。
这种“扭曲”地情况注定是不能持久的,如果是原住民掌权,又或者帝国实行“民族自治”,那还可能维持,可是帝国实行的是全面“汉化”。最终没有什么土著原住民和移民,大家都是华族,既然都说是华族了,凭什么我是华族,他也是华族(原住民),他们有优惠待遇呢?
于是。在帝国占领吕宋十年后,帝国对土著原住民的优惠全部被取消了,大家实行同等福利,公平竞争。
即便是这样,土著依旧没有受到歧视,待得时日长久,也再无什么土著原住民,大家都是华族。
孙权这帮人别有用心,四下蛊惑人心,土著们的脸色阴沉起来。信了孙权的话。
其实,也有一些原本的族长头人。不甘心失却权利,眼红移民的好日子。人家一说,马上同意,此为顺水推舟。
要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死活!他们和平归附,并不知道帝国屠刀地锋利!
开始燃烧的野火,顺着海滩、山谷、村镇和田庄的后陆军,暗暗蔓延着。
四下串联,同样是采取说服、收买和色诱。造反的网络被织就生成了。
他们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哈木赛尔”(土著语“家园”的意思),成员有孙权。孙凌、朱定、越轼、族长加克陆克、普迦奇莱、撒拉瓦里空(译音)等等,在各地设立机构,准备起事。
但帝国实力强大,是明摆着的事,孙权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进行,他沉得住气,一点风声都不泄露,对着核心人士才畅所欲言,对外则只说同情土著,矢口不提造反之事。
联系一切同情他们地人,赞同他们的人是“哈木赛尔”组织的一项重要功能,刘备在棉兰老岛搞搞震,有人报了上来。
要说道前去视察的越轼大人,明是政府官员,暗地里是帝国“KGB”(克格勃)的情报官员,他被孙权策反,加入了组织,他打着视察的旗号,到得“滨海边疆区”一看,顿时满心欢喜,就帮刘备把事情盖了下来,同时,促成了刘备和孙权的高峰会议。
都对帝国有着深仇大恨,都是坚定的反帝国主义者,为进一步加强之间的同志友爱,孙权提议道:“我们结拜吧!”
“好!”
两个人就在海滩边,烧黄纸斩鸡头,喝血酒,焚香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孙权,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倾覆帝国,上报汉国,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刘备为兄,孙权为弟。祭罢天地,兄弟互相致意:“好兄弟!”
既拜了把子,亲密无间,两人的命运也就紧紧相连,约为互相呼应,从此风雨与共。
有了孙权帮忙,刘备将他地基督教向着棉兰老岛外推移,疯狂蔓延,土著多有加入基督教,还和土著的族长头人约定,今后若是得国,即实行罗马地共和制、元老院,大家共享荣华富贵!
刘备的到来,大大丰富了造反派地核心理论,用基督教取代三圣教,用罗马制取代帝国封建制,正中土著胃口。
土著里有人嘀咕,怕孙权一样是汉人华族,不和他们同心,要是造反成功,孙权岂会拱手让权,那不是赶走一个主子又来第二个主子?若是按刘备说的套路,那又不同,用选票选出国家领导者,自然是土著以人多占忧,有利于土著。
在棉兰老岛,山高皇帝远,又有越轼帮衬掩盖,不怕泄露,开炉铸造兵器,做得热火朝天,大力发展经济,未来成为造反的重要基地。孙权还暗暗送去一批批人手到棉兰老岛进行集训,日后就是造反中坚、核心分子。
默默地做着准备,待到第二次中波大战,驻吕宋的部队多被抽调,偌大的地盘上只得一个整编师(即一万正规军)留驻保护,孙权和刘备认为时机已经成熟,遂准备起事,扬旗造反!
第七十三节搅屎棍(III)
佛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天,叛乱在整个吕宋似野火燎原了,帝国各级官府都被搞垮了,官员在各处全被杀光,为了杀人,叛乱者甚至竖起了十字架,绞杀到得吕宋来的大陆移民,尸体就吊在绞刑架上摇摆着,发出熏人的臭味,吸引了无数的绿头苍蝇……更多的是这么个样子,在广场上,村镇的街道上,小巷里,华族被捉出来,带到村镇里,遭到痛打、绞杀,尸体血肉模糊地到处乱躺着……
暴动起来了,“打倒帝国!消灭华族!”“天是我们的,地是我们的,海是我们的,华族滚出吕宋!”的声音响彻云宵!
土著们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除了帝国的军队集结地和人口密集聚居地之外,大部分地区都沦陷了,得逞后的土著露出了穷凶极恶的面目。
他们逢男人就杀,见女人就奸,冲进房子里,抢光、杀光,他们杀掉了华族派来的地方官员、大夫、教师、技术人员、……全然不想就是因为那些华族的到来,他们才能过上好日子,他们才能摆脱蛮荒状态过上好日子。
在暴徒之中,有一批臂膀上系着红绸子带的华族人,他们多是出自原来被流放的大陆家庭,如今和土著同流合污,四出屠杀自己的族人,甚至比土著更为凶残!
转瞬间,造反的风暴席卷了吕宋的大部分地区,在帝国驻吕宋整编326师的师部(驻碧瑶)大地图上,惊心触目地插满了象征暴乱的小红旗,在山谷中、森林里、海滩边和村镇里,到处都是暴乱的土著,起初326师出动军队,将邻近的的叛乱地区勉勉强强地镇压下去,然而却对付不了吕宋大岛上各处起来的叛乱,帝国原来在吕宋驻有四万人的兵力,可是与波斯的大战,足足抽调了近三万人去,没有足够的兵力,根本就对叛乱没法度,就连撤退的船只也不够用,唯有向军部告急。
给兵部发出的报告上悲愤地写道:
……近一个时期以来,吕宋大岛、沙群岛、棉兰老岛,出现了大规模的武装暴乱,诸多的土著部族的上层和一小撮流放到吕宋的前朝渣滓,相互勾结,公然进行族群挑拨,对土著进行欺骗,他们说什么“帝国抢夺了吕宋,帝国剥削吕宋,帝国奴役土著”、“赶走华族,三年不交税”等等口号,他们准备充足,兵器甲冑一应俱全,在各地发动武装暴乱,包围和袭击我军和地方各级衙门,杀害我地方官员、新移民以及军队士兵、国民警卫队的士兵,焚毁抢劫仓库、港口。
七月五日,在卡加越河金矿区,近万名土著暴乱,杀害我326师8政委及百余官兵,并占领金矿,抢走所有黄金。七月份以来,各地武装叛逆者攻占了多座县城,棉兰老岛的情况尤甚,所有的地方机构都被一扫而空,在棉兰老岛的华族几至灭亡!
在普洛山区,我地方衙门被叛逆者杀死百余人,前去镇压的国民警卫队某连不幸中伏,全连人尽皆死难,叛逆者将所有的伤员全部杀害,该地区还被劫走华族妇女50名,沦为性奴,次日,普洛山林~匪徒攻进去,所有男丁死难,妇女多被强*后掳走。
另有,敌酋首孙权率五万人之从接连三次攻打新泰州,我防守部队死伤千人将之打退,其撤退时焚烧港口并洗劫潘古县城,用刀活活砍死我县令、县丞和主簿三人,新泰州至碧瑶的道路已被切断,各处桥梁全部被破坏,土著甚至组织儿童拦截我军需粮队,抢去物资,杀害我军士兵,有用石头砸死的,有用火油烧死的。此类惨案,近日来连连发生,无法一一列举。
在这些暴乱的许多地区,我郡、县、乡各级衙门已几乎被捣毁,32师镇压力不从心,只能够分二部分收缩在碧瑶和新泰州地区,保住那里的十几万华族居民,幸运的是暴乱一开始,官府动作得快,立即将人口带到大城市里集中,保住了大部分的人命。
叛乱不到一星期,我军控制地区已经无几,仅有大城市,由于时发突然,运粮船队、车队被拦截,粮仓被粮食供应开始困难,物价上涨,不得不实现军管。
如今,叛逆者气焰嚣张,宣布“光复吕宋”,自号吕宋共和国,立基督教为国教,成立元老院,由孙权和加克陆克共同出任首席执行官,大权操于孙权之手。
……
七月十四,鬼仔节,此日,在帝国承天门广场下半旗向死难者致哀。
“砰!”程将报告摔到桌子上,猛地从椅子站起来,对屋内的其它人道:“吕宋的土著和前朝余孽已成猖獗之势,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这么多土著起来作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地方官员和KGB是做什么的?!”
司马懿仔细地翻阅送上的关于吕宋叛乱的报告,唉声叹气地道:“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那些土著真是白眼狼,养不大的。”
一向是老好人的鲁肃真是气坏了,他高声吼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血债血偿,胆敢杀我一人,杀回他百个!”
看到诸位大员义愤填膺的样子,马良却慢慢地道:“大家喝杯茶,消消气!其实这种事儿,早就预着的了,圣上都说过,要想将吕宋这些占领地吞并,就
花上百年的光阴!还要注意反弹……”
他长笑一声说道:“就象是做生意,哪能没有风险呢?我们做大买卖的,风险更大,如今出了事,按本官看来,不过是疥癣之疾,剿了就是,只要我东方大陆不乱,那,吕宋小小跳蚤,又能跳多久呢?”
鲁肃翻翻白眼道:“马白眉,你倒看得开!”
马良笑而不语,拿起杯茶水,缓缓品尝。
他久跟皇帝,对于皇帝的思想一目了然,皇帝不止一次说过:“我们统治那么大的地盘,不出事才是怪事,即使是我们的王八之气熏天,也照样会有人不鸟我们的
,这一点都不出奇,不鸟我们,那就打到他们鸟我们为止!”
内阁气氛不过是稍稍缓和,又凝重起来,因为帝国官府首脑诸葛瑾说话了!
只听他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必须有人负责,作出交代,而能负责的人只有我,我立即上表,向皇后请罪,回家待参,这里的事,就交给各位,拜托了!”说罢,他站起来,深深一个鞠躬。
“万万不可!”四位次辅一起惊叫道。
诸葛瑾苦涩地一笑道:“本官坐着这个位置太久了!天不容啊,如果本官不下台,就会连累到诸位,到时内阁总辞,非帝国之福也!”
正是“福兮,祸兮”,谁能说得准。
按帝国惯性,每位首辅一任五年,只可任二任,诸葛瑾实际早已届满,但当时皇帝北伐,不在朝中,主政的皇后认为首辅任免权在于皇帝,她们不想占了这个权利,就作主让诸葛瑾再担一任,是为少见的三任首辅,不想当时的荣耀,落入今天的窘境!
次辅们苦劝不听,诸葛瑾回家写表,不再入朝上班。
果不其然,弹劾他的奏折接连发向朝廷,认为他有违圣望,有负圣恩,办事不力,所用非人等等,他上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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