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正规军,过河时还会保护自己,普通的老百姓充数的“军队”,哪有什么军事素质?兼之方才向后跑时,很多人吓得丢了兵器,弃了盾牌,他们身上又没有护甲,在帝国军的准确射击下,死伤极为惨重。
“啊!啊!……!”凄厉的叫声络绎不绝,成群成堆的人被锐利的弓箭射倒,护河的河水倾刻间变红,就象染坊里的染料缸一样。
帝国军人是全才,名义上李典所在的师是步兵师,实质步、骑、弓、水的技能均会,弓箭射得又快又毒,射得扶南人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扶南的长官和一些传令兵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叫着骂着,他们的声音类似于阿三的语言,帝国军中的情报官翻译给李典听道:“再向走退,全家抄斩!前进者重赏!”在这么个威胁下,扶南人再次向着死亡之地发动冲锋。
大炮和投石车打个不停,一组一组的呼啸而至,准确地打在扶南人进攻队形里,造成极大的混乱,由步兵转职的弓箭手采取交替弓和弩进行射击,当敌人越过护河接近时,使用了重型的诸葛连环弩和床弩。
李典在扶南的主突方向上,集中了五千弓手,除了围墙上都是弓手,在围墙下的空地也有弓手,箭矢就象下雨般落在扶南人的身上。
满脸绝望的扶南人呐喊着冲锋,他们不会防护,跑得又慢,人好象被收割一样,成堆倒下去,流出来的鲜血竟然能有半膝深!(帝国箭矢是三梭箭头,专用于放血)在主突方向的护河上,尸体填塞,能踩着过河!
扶南人不顾一切向前突击,帝国士兵无情的箭矢不断下落,血肉和钢火的交锋,四面八方都是死亡,惨叫声响彻云霄,受伤没死的倒在地上抽搐着、悲叫着!
这简直是绞肉机和屠宰场!惨烈的景象令一些神经较弱的帝国士兵看了都呕吐起来!
李典的指挥部并不在围墙上,而是在一间二层的仓库平顶上,高过围墙,能够清楚地观察战况,他从千里镜中探望,感叹不已。
“哈哈哈!射得好,打得好!死得好!”
有人极没良心地大笑着走上仓库顶,来到李典的身边,谄笑道:“将军,对于我们的弓箭,军方满意吗?”
李典一看,原来是随船来的帝国北方工业集团(股份公司)的军事承包商牛通,李典点头道:“不错,我们非常满意!”
牛通侧耳倾听,得意地道:“听,弓弦的声音是多少的悦耳,多么的迷人呐!哈哈哈……”
在李典身边的参谋们看着牛通兴奋得发亮的脸庞,鄙夷不屑地想:“***,在所有的商人中,军火公司老板与棺材铺老板的心是最黑的……”
虽然看不起牛通,但军人们不能不承认军火公司造的装备确实是好,象床弩射出的劲矢,甚至把三个扶南人钉成了牛肉串!
进攻从清里六时开始,打到上午十点,扶南人撤退了。
留下的尸体,在一些地方堆彻得象他们要进攻的仓库围墙一样高(二米半),主突方向的护河,全部被尸体填满可以过人。
付出了如此的代价,扶南人连仓库的墙头都没有摸到。
因为在热天,血腥味和腐烂的气息笼罩了整个“东风”仓库,散发出阵阵恶臭,让官兵们都吃不下饭。一大群带着翅膀的家伙们骤然涌来,黑压压地覆在尸体上,人走过也不飞起来。
李典猛醒,要是闹起了瘟疫,仗就不用打了,扶南人当可不战而胜!
然而他的孩子们不太可能把精力用打扫战场上,他们还要准备以后的战斗。那么在湄公河上巡逻的军舰派上了用场,他们跑了二个小时船程,把对岸的扶南人捉了一千多人,很多都是一家子,老幼统统扣压在船上,约五百个青壮年的男女送到仓库里听侯调动。
师里的情报官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操着卖少见少的扶南土话道:“你们为帝国效力,别想着搞鬼搞怪,惹毛了老子,把你们全家绑在石头上扔河里去喂鱼。”
先威胁了一通,过后他说道:“假如你们按照要求去办差,我们就不会亏待你们。我们帝国对于勤劳肯干的人是慷慨大方的,包你们三餐,每天有三十个铜子的收入,做的好的话有五十个,你们是为了你们在船上的家人支付生活费用,做得越好,你们家人的生活就过得越好。”
扶南百姓面面相觑,这么好康的事?如果一天能有五十个铜钱,一个月将近1500个,约一两半银子,能够过得不错了,华狗入侵我们扶南,却还这么好心给我们工资?
可怜的扶南老百姓在国内,做生做死,做牛做马,也只能果腹,想不到帮帝国做事,竟然能够摸一摸以前不能拿到的钱币!
这么个规定是与帝国为入侵而制定的“国家稳定措施”一脉相通的,皇帝敕令在入侵时,要不就是杀光,不杀的话,决不做断人生计赶狗入穷巷之事,他是吸收了当年不可一世的大元首小布屎入侵萨达母王国时所犯下的经验教训,
米帝在攻占萨达母王国后所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莫过于解散了王国里的复兴社会党和萨达母国王手下的武装力量,包括正规军、共和国卫队、特别共和国卫队、萨达母敢死队、警察和情报机关。米帝不顾萨达母王国的实际情况,以为解散了上述各部队便可以为后萨达母时代铺路,谁知道弄巧反拙,他们不单止破坏了萨达母王国的正常社会秩序,而且赶狗入穷巷,断绝了为数超过一百万军人和家眷的生计,导致他们铤而走险,不得不跟占领祖国的侵略者决一死战。
帝国入侵某国,如果该国投降,它就不解散官府和军队,首先给他们加薪,着官府继续承担起维持秩序的责任,事实表明,官府有秩运行,社会就很难混乱,毕竟是民心如铁,官法如炉!军队不解散,纳入帝国皇家军队序列,进行洗脑、换防,把受过训练的军人束缚在军营中,就不会对社会造成冲击,避免了动荡。
现在给扶南民工发工资,表明帝国是“仁义”的,发了钱,就是给扶南人穿上鞋子,避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类的事情发生。
你为帝国做事,你就有钱花,你的家人就能过上好日子;相反,如果你搞搞震,你就没有钱,你的家人也会很惨,帝国拿着被征服者的家小相威胁,两条路,随你挑!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扶南人默默地顺从了帝国,按照要求,搬运尸体,往尸体上泼上“煤油”和木料去焚烧。
烧得臭气熏天,煤油带得有限,也只能马马虎虎烧一烧,方便的找地方埋掉,埋在稻田里、山坡上,大部分残余残渣扫进了湄公河里。幸运的是当时没有什么工业污染,河水的自洁能力相当强,倒不用担心污染的问题。
第二天还是清晨,扶南军又以百姓开路,向“东风”仓库发动攻击。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乱世中人命贱如泥,扶南人的进攻,以大量百姓来送死,精锐部队在远处窥伺,如果帝国经受不起冲击,扶南官军就会乘势介入,飞擒大咬。如果帝国打退扶南人的进攻,扶南官军则从中清楚帝国的战术,还增加帝国军的疲劳度。
至于百姓的生命?蚁民的命,值不了几个钱!他们属于消耗品!
新一天的进攻,是三面齐上,冲锋的人群排得较疏,而且在冲上来的人中,带有板车运送泥土以填出道路,队伍中还有大量的梯子。首次出现了用来掩护的弓箭手、掷石兵和投矛手,这三种都是受过训练的官军,不过没有正规的步兵。
后退死全家,前进还有一丝生机,扶南的百姓们是兔子迫得急,也会蹦三蹦。睁着带着血丝的眼睛,发出悲凉的声调,疯狂地向着帝国军把守的仓库猛冲!
帝国军凭借着火炮、火弹和箭矢,在围墙下大量杀伤扶南人
“蓬蓬”的弓弦声响个不停,伴随而来的是惨叫声,准确的射击,每发一箭必不落空。
太阳高升,那小小的红球,眩惑人间地照射着整个战场,炎热的暑气,从地上战栗地飘动着。
帝国军出现了伤亡。
夹在扶南百姓中的弓箭手、掷石兵和投矛手,在近距离向着围墙上的帝国军投放箭、尖石和木矛(尖端包铁)!
“托托托”、“砰砰砰”!大盾被竖起来了,阻挡飞来的物品,大家缩起了身子,减少被打击的面积,随着越来越猛烈的扶南人的远程打击,围墙上血光迸现,有的士兵满头是血,一些士兵软软地倒下。还有一些敌人的箭、石头和木矛越过城墙,飞进仓库里。
“卫生兵!”“卫生兵到这儿来!”“快叫担架兵!”(按规定,军医是不能到第一线救护,必须把伤员撤下来方行救治)
“他×的射死那个拿弓的家伙!”“打打打!打那个!”……
三圣保佑!帝国军的伤员是死的少,伤的多,护甲让更多的士兵得到了良好的保护。
混战中,扶南人架起了木梯,蹭蹭蹭地向上爬,帝国士兵们用大盾撑住他们,以朴刀狠狠下砍,他们身后的战友则用长矛象毒蛇般突刺,从缝隙中偷偷捅出。
围墙上混乱不堪,兵器的交锋声激烈地响着,扶南人的攻势相当弱,没有专业训练的他们即使是登上城墙也是被屠杀的份儿,纷纷饮恨于围墙下。
又到了中午,丧失了进攻愿望的扶南人队伍凌乱不堪,向后退兵。
第三天!
扶南人继续以老百姓发动进攻,持久而顽强地加大对帝国军的压力,展开兵力,从陆地的三个方向进攻,这一次的战斗一直打到下午!
原来仓库的围墙是刷了漂亮的石灰水,现在向着外面的那一面尽成了紫黑色!
第四天!第五天!……扶南人用老百姓为攻城主力,连攻了七天,无功而返,死在围墙下的扶南人过三万之数!焚尸的火堆彻夜不灭。
由于不断的进攻,不知是扶南的兵器库空了,还是舍不得好装备,相当多的扶南人都是木盾和木棒上阵,有很多甚至是赤手空拳被长官驱赶着向前冲锋,他们将从死人那里得到装备。看到那些可怜的人儿无望地前来送死,就连铁石心肠的老军官们都不由为他们慨叹。只是想归想,军官们下手可不含糊,指挥士兵们痛下杀手。
对比帝国,弓箭和火炮火弹有如不要钱一样地投射,造成大量扶南人的伤亡,帝国军的伤亡情况令人乐观,几乎等于过家家一样,士兵们得意地大叫道:“耶,杀得真***的够劲!”
第八天的战斗即将展开!
从千里镜观察到敌情有变,李典吩咐各个千夫长小心看到自己的地头,打醒十二分精神。
知道将到到来的战斗不同寻常,长官督促着士兵,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惕,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远处,扶南人开始集结兵力,是几天来所见过最多的,除了老百姓,还出动了大量步兵,穿戴有甲胄,皮制的、铁制的,兵器都是铁的,还有用于支援的远程投射兵力,数量也是相当多。他们队形整齐,跃跃欲试,精神面貌大异以前来进攻的百姓。而且,在扶南人的队伍深处,传出了战象的嗥叫声!
最艰苦的战斗如同急风骤雨般到来了。
第四十节再度血战
装备精良、军容森然的扶南军队面前,大伙痛快地地看着十多个昔日国内不可一世贵族、高官、大商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他们都是“亲华派”,要不是喜欢中华的文化,要不就是吃过华族的甜头,主张与帝国交好,也曾经在国内呼风唤雨,现在终于付出了代价。
话又说回来,他们是“亲华派”中的一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相当知机,在帝国华族搞撤侨之际(还没开战,也没进兵威胁),那些人使用种种借口跟着华族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舍不得自己地位、产业的目光短浅之辈,因此倒霉是咎由自取。
树荫下,待卫严密警戒,一群扶南贵酋遥望远处巍然屹立的帝国军阵地。
中间一个,有上一把年纪,身板挺得硬朗,卷曲的须发已经斑白,却是老弥愈辣,正是扶南国王范蔓。
他非常生气,向来顺风顺水的他,一向是他打人家,想不到今天是人家打到家门上了。
转身看着跪着的罪臣,厉声道:“尔等勾结外国,图谋国家,妄图里应外合,实属罪不容赦!”
向着士兵们道:“我们能够答应他们吗?”
铿锵声大响,士兵们高举兵器吆喝道:“不能答应!”
“那么应该怎么办?”
众兵沸腾:“杀他们的人头!杀死他们!”
范蔓大手一挥,威严地道:“好,杀!”
喀嚓声响,人头落地,鲜血上天。
将领们和士兵们欢呼起来,大家幸高采烈象打了一个大胜仗。那些被杀的家伙们,以往大有好处,穿着名贵华美的天朝丝绸,配着精致的兵器、首饰招摇过市,家中都是全华族化的豪华生活,早就羡慕死一大票人了,现在看着他们倒霉,大家当然都是幸灾乐祸,直夸大王圣明!
在扶南将领中,有一个脸色黝黑,身材结实的年青将领,微露不忍之色。
他叫范旃,是大王的外甥,为俩千长(两千人军队的长官)。作为大王的亲戚,他知道一些内幕。
现在杀“亲华派”,大快人心,但实际上,过去国内最大的亲华派就是大王范蔓。
华族来做贸易,没有范蔓同意,他们能够成事?远在华族没来扶南之前,阿三的宗教、文化在扶南大行其道,当华族到来,不可避免受到排斥,全是有范蔓的强力支持,大力扶植,华族才能在扶南立稳脚跟。
大家签了合约,得到最多好处的人就是范蔓,通过收税、合资、合作,从中抽水,于中取利。
进进出出,输入丝绸、瓷器、茶叶、酒类、首饰、各种手工艺品等等,乃至华族的生活,包括生活的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华族的衣服、饮食、屋子和车子,进口了马车车具,还有昂贵的“自行车”!甚至在范蔓的王宫,长年聘请了华族大厨掌勺。
华族的文化,也随之而来,扶南深受中华的影响。大家都以讲华语为荣,大王范蔓本身就会流利的华语,华族的科学文化发达,大家都逐步采取华族的度量衡;华族的钱币,作为硬通货与扶南官府的钱币一起流通。
天朝帝国国力强盛,自信力反映在钱币上,无论是铜钱还是银币,都是做得雕工精细,布局和谐、图案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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