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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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番外-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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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变成他心尖尖上的人。。。。


她值得更好的。


但她却把她一生的热情都燃烧殆尽,于今只剩下这么一具半死不活的躯壳在苦捱岁月……


“聂夫人,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风凌烟难得的侠义精神冒出一点头。决心帮一帮这位聂夫人。




没天理让她长年缠绵病榻

聂琉夕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唇角弯起,挂着一抹冷嘲:“阿烟姑娘也看到了。我于今这个模样,又能去哪里?”


“那——刚刚那丫鬟所说的是真的?你的身体真的禁不住一点风吹?”


聂琉夕点了点头,淡然道:“是真的。我吹一点风就会感染风寒的。”


“……”


“没再找大夫调理调理?”


“自然是找了。碧东流在这方面是不会吝啬的,几乎全土云国的大夫都来过……”


“那宫——宫神医呢?就没请他给你瞧瞧?”


风凌烟差点把宫湮陌的本名说出来。


聂琉夕淡淡一笑:“我现在所服用的药房以及调养法子都是宫神医开出来的方子……”


风凌烟一怔。


原来宫湮陌早已为聂琉夕瞧过病了。


这个家伙,嘴巴这么严!


居然没听他提起来过!


“你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据说还要三四年罢。”


“……”这么久?!


风凌烟有些头疼。


她本来想把她偷偷带出去的,可她这样的身体,带出去又能怎么样?


“三四年后你的身体是不是就能恢复正常?”


这是风凌烟最关心的。


这样的女孩子,没天理让她长年缠绵病榻。


“或许吧……”


聂琉夕脸色淡然,看上去对自己的身体的安康并不感兴趣。


只要是还能恢复那就有希望!


只要她的武功什么的恢复了,这样的黄金囚笼也就关不住她了!




救人救到底就太难了

“聂夫人,你别这样颓唐,既然你的身体还能康复,那你还怕什么?最多也就是三四年后就能恢复自由了!难道你非要等他什么休书?”


聂琉夕神色有些古怪,淡淡地道:“休书什么的,我早已不感兴趣了。即便我的身体好转,最多也就像个常人,武功什么的想也不要想了……”


“……”


聂琉夕忽然又笑了一笑:“不对,我说的不对。我即便是好转,也不能像常人。常人粗茶淡饭便能活下去。我却是必须天天要有金丝血燕的燕窝的。你也知道,这样的燕窝并不是普通人家能吃的起的。”她的笑容里有一抹讥嘲意味。


“呃……”


风凌烟无语了。


她自然知道这种燕窝的。


据宫湮陌说,这种燕窝极是难寻,一两便值千两白银。


不要说是普通人家,便就是大富之家,也未必能常年累月的吃!


或许碧东流是真的爱她,才会如此下血本。


只是她的心已伤透,却不是什么东西能挽回的。


这样关下去的话只会越关越糟……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让碧东流同意放手……


可是他就算放手了,她拖着这么孱弱的身体又能去哪里?


风凌烟头疼起来。


救人容易,但救人救到底就太难了。


就像挽救那些在街上流浪的孩子。


将他们从街上带回来容易,但怎么样安排他们却成了老大的难题……


“宫先生也来了吧?”聂琉夕忽然开口。


“呃……”


想起刚才白虎那一声精神抖擞的虎吼,风凌烟知道也瞒不过她。


很老实地点了一下头:“不错,不过,他大概是来找我的。”




等我自由了以后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聂琉夕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忽然问道:“阿烟姑娘,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风凌烟一愣:“嗯,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去办。”


聂琉夕走到窗前,扶着窗子沉吟良久:“我已经好久没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了。还真是怀念啊……”


“呃——这容易,你穿的厚一些,再弄辆密闭较好的马车,我带你出去走走。”


聂琉夕摇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苍白而又细长,隔着薄薄的皮肤,能看清淡青色的筋络。


这一双手曾经是那么的珠圆玉润,纤纤素手,如同玉雕。


此刻,却是枯瘦异常。


她突兀地笑了一笑:“在别人看来很轻松的事,我做却极难了。就如这一双手,曾经鲜嫩如同花蕾,现在我却只能看着着一步步凋残,飘落,原先我能用它舞出最漂亮的剑花,炼制出最厉害的毒药,现在呢——现在它什么也做不了……”


她说的话猛一听有些答非所问。


风凌烟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眼前的聂琉夕就如同一截蜡烛。


已经燃成了一捧泪,滑下了烛台。


只剩最后一小块芯子在做垂死挣扎,眼见就要熄灭……


她心中一黯,叹息了一声:“聂夫人,你别多想,等你病痊愈了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说的不错,等我痊愈了就好了……”


聂琉夕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阿烟姑娘,等我自由了以后你能不能送我回家?送我回烈狐帮?”


“这……”




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

风凌烟有一刹那的愣怔。


看着聂琉夕那有些渴望的眼眸,心中一软:“好,等你痊愈了我便带你走。”


聂琉夕笑了,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绽开。


就像一朵梦幻的优昙花:“谢谢你。有了姑娘的这句承诺,我便放心了。”


她像是多年的心愿终于得偿,微微吐出一口气。


将床头柜子上一件青花瓷的坛子抱了下来,细细地用手描摹上面的花纹:“阿烟姑娘,你瞧,这是我平生最喜欢的一件瓷器,好看么?”


风凌烟瞧了一眼那个坛子。


白瓷的底色,上面是山水的图案,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由浓转淡,淡雅脱俗。


是青花瓷中难得一见的珍品。


点了点头:“果然好看。”


脑中不期然想起那首流传甚广的《青花瓷》。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记得当年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一出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


水云萌动之间依稀可见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


她原本对周董的歌无爱,唯有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触动了她的心弦,莫名地记住了这首歌的歌词。


此刻见聂琉夕苍白的手指衬着天青色的细瓷,如同一幅水墨山水,异常和谐。


心中一动,无端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




好像交代遗言似的

聂琉夕神情有丝恍惚:“这件青花瓷器是当年我爹爹送我的,曾经摆在我的闺房之中。两年前我哥哥托人给我送来,这两年它一直跟随着我,是这里唯一属于我的东西。阿烟姑娘如果喜欢,我便把它送给你。”


风凌烟一愣,忙摆手:“这件东西对你来说,那可贵重的很,我不能要。”


她还要跟着宫湮陌逍遥江湖呢。


这青花瓷虽好,但怕磕怕碰的,不方便…… 


聂琉夕叹了口气:“那就烦请阿烟姑娘将这件瓷器送回烈狐帮如何?”


风凌烟一僵:“你巴巴地把这瓶子送回去做什么?这好歹是你娘家的东西,送走了它,你在这里更加寂寞了。”


聂琉夕淡淡地道:“我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一件属于我的东西。如有可能,我恨不得也钻进这瓶子中回到烈狐帮。”


“……”


风凌烟无语。


她这么大个活人想钻进这瓶子中?


除非把她烧成灰……


风凌烟忽然打了个寒颤。


今天这位聂夫人话语中字字句句透着一股不祥,好像交代遗言似的!


她仔细瞧了瞧聂琉夕的脸色,心中蓦然又是一动。


这位聂夫人虽然强打了精神,但脸色苍白,透着一股莫名的灰败。


彷佛是一朵随时都会凋零的花。


风凌烟前生是位杀手,可以说是见惯了生死,心肠比一般人不知冷硬了多少。


但此刻见到这样的聂夫人,心头竟有些莫名的悲哀。


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所以——她有听没有懂。

憋了半晌,方才说了一句:“聂夫人,你还年轻,你才二十多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未来还有许多变数。世上并不是只有一个碧东流,说不定你以后还会碰到比碧东流好千万倍的男子,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颓唐?”


聂琉夕怔了一下,抬头笑了一笑:“你说的很对,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一个碧东流……”


她的眸子里有一些沉思:“或许我现在早已不爱他了,也或者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爱上的不过是我的梦想中的幻影……如今梦已醒,那幻影也早已碎了。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如此辛苦的事,恨一个人也是如此辛苦的事。或许,我不爱了,不恨了,也就能彻底放开了——”


“……”


她的话语里貌似很有禅机,也很有诗意。


风凌烟没想到她一个江湖侠女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这显然不是文化熏陶出来的。


而是她被圈禁了这么久,悟出来的。


这和高深的文化无关……


风凌烟摇了摇头,她对敌经验虽多,谈情经验却少的可怜。


所以——她有听没有懂。


所以她很欣慰地笑了一笑:“你能彻底放开就好。我想法救你出去。不过,要委屈你一下。”


聂琉夕抬眸:“你要如何做?”


风凌烟双眸看着她:“你是知道公主中毒了的对不对?”


聂琉夕似笑非笑:“阿烟姑娘为何要如此说?莫非,连阿烟姑娘也怀疑是我下的毒?”


她这话有些犀利。


风凌烟笑了一笑,悠然道:“我倒希望是你下的毒,只可惜不是。”




聂夫人,你一定也很期待吧?

“呃,那阿烟姑娘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我曾经是毒手圣女,那位公主中了毒,怀疑我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阿烟姑娘又为何确定不是我?”


聂琉夕问的越发咄咄逼人。


风凌烟叹了口气:“如果真是你下的毒,就不会让她这么不死不活了。再说中这种曼陀桃花瘴的人都活不过一个月。而这位贺仪公主却挺过了两个多月,看上去虽然凶险,但短期内并没有生命危险。不是她身上中的还有别的毒,就是有人定期为她解毒。当然,不是全解,而是能让她维持生命。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出去一次就难上加难,怎么能隔三差五的就替她解一下毒?而且,你这么做也完全没理由……”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笑吟吟地看着聂琉夕:“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聂琉夕默然。


上下打量了一下风凌烟,似乎是才认识她。


半晌才叹了口气:“阿烟姑娘真的只有十三岁?思维缜密,懂幻术,通毒术,分析事情也很有理有据。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风凌烟笑了一笑,她的底细自然不想随便解释给人听。


打了个哈哈:“哈哈,是啊,我天生聪明么,我自小就是个天才。嗯,我们还是说正事要紧。聂夫人是用毒大行家,自然知道曼陀桃花瘴的解法对不对?”


聂琉夕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嗯。知道。”


“那就好!”


风凌烟笑靥如花:“那就好办了……”


她附在聂琉夕耳边说了几句。




他不是没有怀疑,他只是没胆子罢…

未了说道:“这样做虽然让你暂时受了一些委屈,但却能找出幕后的黑手,还你一个清白。我迫不及待想看看碧东流那厮后悔不迭的样子。聂夫人,你一定也很期待吧?”


聂琉夕浅浅一笑,笑容清淡,神色淡然:“他后悔不后悔已经与我无关,不过,我还是谢谢阿烟姑娘。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我这就满足了。”


她自身上掏出一个小册子:“阿烟姑娘喜欢毒术,这本毒经就送与你罢。这上面的毒术都是我这些年自己研究出来的。送给姑娘也不算违背烈狐帮的祖训。”


她送这本册子实在比送任何值钱的东西还要让风凌烟高兴。


她接过来略翻了一翻,上面的字都的工笔小楷,清清爽爽,很是漂亮。


再看看内容,她不得不佩服聂琉夕实在制毒解毒的天才。


里面所记载的内容有些甚至是自己也不知道的。


不由叹了口气:“其实碧东流这次的三十万两银子花的实在冤枉了些。这曼陀桃花瘴他自己的夫人就能很轻松地解开。非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去请宫神医这个变态的家伙。”


聂琉夕淡淡一笑,唇角牵出一抹冷嘲:“他原本就在怀疑我捣鬼,怎么可能让我去为她解毒?再说——我凭什么要替她解毒?我还没这么大度!”


风凌烟失笑:“不错。不过,碧东流未必是怀疑你捣鬼吧?要不然只怕他早找上门来了。”


聂琉夕淡淡一笑,转过身去:“他不是没有怀疑,他只是没胆子罢了!”


风凌烟:“……”


一语中的,唉,她也是这么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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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斑驳,自密密的树叶缝隙中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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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尽管猜测剧情,木木更慢了是因为今天有点事,汗




美人泪

日光斑驳,自密密的树叶缝隙中洒下来。


在地上透下点点亮影,也在树下那紫衣人身上镀下一圈银边。


“唰!”


一声低低的风响,一个灰衣人无声出现,单膝跪倒:“会主!”


那紫衣人并不回头:“卢门主,近来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于我?”


那人正是卢梦生,听到紫衣人这一句,他身子微微一僵:“没……没有。黄焰门一切正常……”


“呃……那,我交与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属下还在努力研制。”


卢梦生眸光有一丝闪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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