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烟斜睨着他。
“不……不是……”
碧东青脸又红了,咳了一声:“好吧,我不让你了。小心,我的拳来了!”
身形一起,呼地一拳打了下来,这一拳他也就用了五分力气。
显然还是怕伤着了风凌烟。
风凌烟身子滴溜溜一转,很轻巧地避开了他的拳风,干脆利落地一脚踢了过去……
二人拳来脚往,打在了一起。
这石子路能有多宽?
二人打着打着,就闯进了花丛之中。
正在盛开的娇嫩的花朵被他们踩的东倒西歪。
这臭小子和这些花花草草有仇吗
风凌烟初时尚有些顾忌,尽量不伤着那些花花草草。
但碧东青武功比她还要好上一些,她虽然凭巧力和丰厚的对敌经验和他周旋,但也仅仅能打成平手。
打到后来,已经无法顾及脚下的花草是圆是扁……
二人身形兔起鹘落,满园子翻飞。
激得零落的花瓣在他们周身旋舞,瞧上去倒也赏心悦目的很。
“噗!”
风凌烟抓住对方的一个破绽,将他拍飞出去。
身子跌进万花丛中,砸倒了一大片花草。
“怎么样?服不服?”
风凌烟轻飘飘站在那里,巧笑倩兮。
“不服!是我大意了。我们再来!”
碧东青哪里肯认输,又扑了过来。
……
“砰!”一个花盆迎面飞来,风凌烟看也不看,一脚踢飞。
“啪!”花盆破碎,泥土四散飞激,雪白的花瓣漫天飞扬。
风凌烟愣了一下,这才看清那花盆正是高台上的花盆。
那几盆花一看就是名贵的异种,没想到这时候被碧东青当做暗器抛了过来。
“呼!呼!呼!……”
高台上的花盘持续飞来。
风凌烟不假思索,接连踢飞。
满天的花瓣飞扬,倒也有一种震撼的美。
这臭小子和这些花花草草有仇吗?
这么糟蹋!
碧东青哈哈大笑:“阿烟,你武功真不错呢!”
自高台上飞下来,又和风凌烟斗在了一处。
你们在做什么?!
打了这大半个时辰,风凌烟也已经掌握住了他的武功特色。
终于开始反守为攻。
她在现代时,柔道,空手道,跆拳道都经过专业大师的培训。
几乎已经是最高级级别,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
穿越到这个朝代后,这个身子她虽然还没完全锻炼好,但也已经不可小瞧。
一招一式呼呼生风,极是干脆利落。
碧东青自然没见过她这样的打法,只觉她的武功奇诡无比。
尤其是这个小姑娘,眼睛特毒。
他有一点点疏漏,她立即就能攻过来,打的他防不胜防。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被她或拍,或踢,或绊进花丛中四回……
这个时候,他早已忘记对方是位娇滴滴的小姑娘。
使出来平生所学,和风凌烟纠缠。
风凌烟微微皱了一下眉,看来不给这小子一点厉害,他还不肯认输。
这么纠缠下去,他不累,她还累呢!
她在碧东青面门虚晃一拳,趁着碧东青出招格挡,她飞身而起。
一个540腾空后旋踢,又一次成功将碧东青踢飞了出去!
她这一次出脚颇重,用的又是一种借力打力的巧劲。
踢的碧东青一溜十八个跟头滚了出去,碾到了一大片花花草草……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尖啸忽然自门口方向传过来。
风凌烟扭头一瞧,心中忽然一沉。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宫湮陌和碧水寒。
碧水寒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了。
一脸的如丧考妣样
穿了一件双蝶戏花的淡紫外衫,下面穿着一件同色的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
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缎带。
头发松散的挽起,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孔雀吊钗。
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的摇晃着。
整个人看上去娇柔宛转,丰姿绰绰。
只不过她此刻一脸的震惊和气急败坏,一张俏脸又青又白,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
而宫湮陌站起她的身边,他今日一身银色锦袍,袖口以几朵梅花点缀,黑发披了一肩,腰间束着细碎玛瑙坠成的腰带。
清隽俊美的脸庞,眼角斜勾的狐狸眼,温和却隐隐透着疏离的眸子,轻抿着的薄唇…
端端一个气质卓然的清隽贵公子——
和碧水寒站在一起,倒也真像是珠联璧合的一对璧人。
风凌烟摇了摇头,暗自感叹。
这年头,禽兽并不可耻,可耻的长得一点也不禽兽,却偏偏是地地道道的衣冠禽兽……
想起自己昨晚无意中报销的初吻,再看看眼前这一对璧人,风凌烟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暴扁他的冲动。
“阿烟,你在这里做什么?”
宫湮陌微眯了眸子,看上去有些危险。
风凌烟淡笑:“唔,如你所见,比武呗。”
比武?!
碧水寒看上去咬牙切齿的:“两个臭小鬼,干什么非要跑到这里来比武?!天啊,我的锦绣园,我的仙女兰,这下全毁了!”
她一张俏脸青白交错,双拳紧握,身躯微微颤抖,一脸的如丧考妣样。
风凌烟一愣,原来这是碧水寒的园子——
她扫了一眼周围,整个的大花圃如同遭遇了台风过境,东倒西歪,凌乱了一大片……
我会——毁的更彻底!
嗯,确实毁的差不多了。
碧东青也终于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三人跟前。
一挺胸膛:“碧水寒,你别怪阿烟,是我请她到这里来比武的!”
唔,这愣小子倒是很讲义气……
风凌烟瞧了碧东青一眼,俏脸上笑眯眯的。
“碧东青,比武不是有练武场吗?!干什么跑到这里来?!”
碧水寒气得嘴唇都有些颤抖起来,险些风中凌乱。
天啊,这些花都是她自全国各地淘换来的异种。
平时来赏玩都轻手轻脚的,却没想到竟被这两个小鬼一下子给毁得这么彻底!
“练武场的场地太硬,阿烟姑娘是我们碧玺山庄的贵客,我怕摔伤了她。这些花没有刺,又柔软的很,摔在上面也摔不坏……”
碧东青前面几句话说的颇为理直气壮。
只不过说到最后一句,忽然想起,貌似这位阿烟姑娘一个跟头也没摔过,自己倒摔进花丛中好几回……
不禁有些气弱起来。
侧头一瞧风凌烟,见她俏脸嫣红,眼眸似笑非笑的正看着他,心中一跳,说不下去。
“混账!她又不是纸糊的,怎么可能会摔坏?!怕摔坏别比武啊!干嘛非要糟蹋我这些花?我这些花何等金贵,这个臭丫头……”
碧水寒大概是要气疯了,几乎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她最后一句尚没有说完,眼前一花,一朵硕大的红花就飞了过来,正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风凌烟拍了拍小手,悠然道:“碧水寒,我想你必须弄明白三点。第一,这场武不是我要比的。第二,比武的场地不是我选的。第三,我并不知道这花圃是你的……如果知道是你的,我会——毁的更彻底!”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
风凌烟笑了一笑,一脚将旁边的一块大石踢飞了起来。
那大石‘嘭’地落在地上,又滚了几滚,砸倒了一大片花草……
碧水寒手忙脚乱的才吧嘴里那朵花给抠出来。
她原本就看风凌烟不顺眼,这下更几乎要气疯了。
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猛地扑了过来:“我和你这妖女拼了!”
宫湮陌眼眸一闪,想要阻拦,却又终于忍住。
风凌烟冷笑。
身子轻巧地一闪,脚下一绊,顺手一推,碧水寒妖娆的身子就这么飞了出去。
噗地一声扎进了花丛中。
她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衣服皱了,俏脸脏了,绣花鞋也掉了一只。
她是个骄纵的大小姐,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扑到宫湮陌面前:“宫哥哥,你要替我做主……”
一个柔软的身子便向宫湮陌怀中偎去。
宫湮陌微微皱了一下眉,行云流水般一退,单手扶住了她:“水寒,一个园子而已,你这是又何必?”
又瞧了风凌烟一眼,风凌烟眉梢微挑,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他心中一动,这个丫头正生气!
“阿烟,跟我回去。”
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碧东青却唯恐风凌烟会受到宫湮陌的惩罚,忙挡在风凌烟前面:“宫大哥,你别怪阿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和阿烟没有一点关系。”
他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让宫湮陌瞧了异常火大。
他正要说什么,风凌烟已经淡淡开了口:“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莫非你以后想娶这个丫头?!
一扯碧东青的衣袖:“乖徒弟,打了这一场架,为师也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碧东青身子一抖。乖徒弟?
风凌烟很想敲一下他的脑袋,凉凉地道:“你把我们的赌约忘掉了?说好了谁败了就拜对方为师的。”
碧东青这才想起自己那见鬼的赌约,一张俊脸立即黑了半边。
他在打赌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败在这个小丫头手中。
原本只是想别让这个丫头输的太惨就好,却没想到自己会输的很惨。
这下好了,难道自己当真要拜这个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小丫头为师??
天,他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风凌烟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你不承认的话也不要紧的。反正打赌的时候就碧桃一人听到,而碧桃又是一个丫头,你不让她说的话,她是绝不敢说的。”
“……”
碧东青俊脸立即涨红了,开口道:“哪个不承认了?男子汉愿赌服输,好,我拜你为师!”
双膝跪倒:“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风凌烟大咧咧地站在那里,还真受了他这一拜,笑咪咪地将他扶起:“乖徒儿,免礼。”
碧东青自怀中拿出那只碧玉老虎:“阿烟师父,这是徒弟的拜师礼。”
“……”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碧水寒回不过神。
就连宫湮陌也怔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碧水寒看到那只碧玉老虎她才忍不住又尖叫起来:“碧东青,那可是父亲送你的遗物,是让你传给未来的弟妹的!你怎么能拿这个送人?!莫非你以后想娶这个丫头?!”
风凌烟原本想接过来,听到碧水寒这一句,她的手掌又急忙缩了回来。
………………………………………………
腾讯抽风抽得真销魂,后台时而能进来,时而进不来的。让人真的很无语。
各个榜单都不换,让人码字都提不起兴趣。唉,头疼……
这个丫头果然越来越…
开玩笑!
她怎么可能接受新收徒弟的结婚信物?
摆了摆手:“算啦,你拜师就成了,拜师礼我就不要了。”
碧东青却倔强的不肯收回:“阿烟师父,我——弟子当初是这么说的。自然要这么做。”
这小屁孩认真了!
风凌烟头隐隐有些疼起来。
这只碧玉老虎她决不能要,不过不收他点东西,他又不肯放弃……
蓦然想起那匹‘挟翼’,心中一动。
安慰似的拍了拍碧东青的脑袋:“碧东青,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又过意不去。要不这样,你如果非要送我东西,那就把‘挟翼’送给我吧,那个我勉强可以收下。”
碧东青:“……”
碧水寒石化。
宫湮陌摇头。
挟翼是千里名驹,万金难买,这个要比碧玉老虎贵重许多好不好?
这个丫头果然越来越腹黑了……
他抱臂在一旁看着,颇有些幸灾乐祸。
碧东青一咬牙:“好!那我就把‘挟翼’送给您。”
站起身来。
碧水寒下巴差点掉地上。
这挟翼可是碧东青的宝贝疙瘩,平时都是他亲自喂养,别人想要摸一下他都一蹦三尺高。
没想到今天会舍得把它送给这个古怪的丫头,真是太诡异了!
宫湮陌眸中光芒一闪,脸上浅淡的笑容忽然不见了。
……………………
风凌烟骑在‘挟翼’上意气风发。
拍了拍马脑袋:“马儿啊,今天你就是我的了,我再给你改个名字吧。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你就叫赤兔马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赤兔马抬首一声长嘶,声如龙吟。
也不知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碧东青却差点从马上载下去,吃吃地:“阿烟师父,这马声如龙吟,再怎么着也不像是兔子吧?”
风凌烟瞥了他一眼,轻笑:“你知道什么,在骏马中,最有名的就是赤兔马了。”
“最有名的是赤兔马?我怎么不知道?”
碧东青疑惑地搔了搔头皮。
他也算是个懂马的。却从来没听说赤兔马。
“你当然没听说过,那是古籍上有的。”风凌烟信口胡说。
碧东青耷拉了脑袋,他读书不算多,如果是古籍上记载的,他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不过却不肯死心:“哪本古籍?”
他最爱马了,那古籍上既然有赤兔马的记载,那他也要看看。
风凌烟没想到他竟然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笑了一笑:“哪本古籍名为《三国演义》,早已失传,你找不到啦。”
“那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碧东青骑着白马和风凌烟并肩而行。
风凌烟一皱眉:“那本书太长了,可不太容易讲。嗯,你只要知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是最强的就是了。吕布是那本书中武功最厉害的人,赤兔是骏马中最有名的骏马……”
“原来如此。”
碧东青悠然神往:“那本三国演义既然是失传的古籍,莫非是本神话传说么?”
风凌烟被口水呛了一下,咳了一声,干笑:“是神话,呵呵,算是神话吧。”
瞧了碧东青一眼,干脆转移话题:“东青,碧水寒是你亲姐姐吧?”
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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