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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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离别-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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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刘素素所说的一切!难怪穆老夫人会知道自己明炤的身份、做过军妓的耻辱过去,原来竟都是被她视作亲姐姐般的刘素素所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景痛苦的道。
“因为我嫉妒,我恨你,你知道吗,自从我十四岁见到穆耘后,我就喜欢上了他,为了他,我从十四岁开始就随爹进入军营一直到现在,四年多的时间里,我随军四处奔走,风餐露宿,而就在我一步步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你的出现却夺走了他的心,为什么我四年的努力却敌不过你们几天的相处?我不甘心!因为我知道穆耘很听他母亲的话,所以我要离间你们,让你们分开!”
“我以为只要把你们两个分开,穆耘就一定会属于我,可是我错了,他不但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我,与他成亲的,竟然是我毫不知情的人。”

五十一:命运之手

苏景顿时一个寒颤,似掉进了万年冰窖,让她冷不堪言,无法呼吸。信任,永远都是这么脆弱不堪么,爱情靠不住,原来友谊也靠不住,大家都为爱这个字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或狠如蛇蝎,或软如绵羊,而自己,竟成了那只被人任意玩弄欺凌的绵羊。
看着低头嘤嘤不止的刘素素,苏景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如果她没说出那些话,穆老夫人也许会喜欢自己,也许不会强求穆耘娶李小婉,也许自己也应了穆耘的求婚,也许这之后的种种便不会发生……有太多的也许,可是也许没有也许,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现在再去追究是谁的作俑之责,也已失去了意义,也许与穆耘,本该就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也许从造葫芦飞雷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被白辕所注意,被白辕所利用,也许,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并非刘素素,她只不过是一条导火索,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只要有火,火药不是也一样能爆炸么。
只是刘素素的这番话,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本来已经身处逆境的苏景更加伤心绝望,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到这个世界来,又为何要遭受似无休止的罪。
想大声的质问,却怕惊扰了春、夏、秋、冬她们,只得幽幽的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明炤军营的事?”
“在你出现的几个月之前,听说也曾有女子从明炤军营逃出,但都被一一抓了回去。我也是在采药的途中偶尔听到那些士兵谈论才得以知道在明炤军营有军妓存在。可是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说出去的,妹妹你原谅我好么?”
原来是这样,难道一切都是命么?苏景有些无奈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没再搭理刘素素的话。
“苏妹妹,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求你原谅,只是能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一点,还有谢谢你的衣服,我想我不该再打扰你,该是时候走了。”刘素素本就不是大恶之人,对于当时之事,她也只是一时被嫉恨冲昏了头脑,如今已然悔悟,见到苏景这般,想是不愿原谅自己,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恐怕只会让两人更加尴尬,所以还是决定离开。
“你要走?可是这个地方荒凉,万一再碰到坏人怎么办?”苏景还是有些担心刘素素,只是姐姐这个称呼现在已经无法叫出口。
“今日之事只是中了小人之计,我自会小心提防。”如果不是因为一时伤心喝多了酒,怎么会让那两个无耻之徒得逞。
见刘素素执意要走,苏景也不再强留,如今的她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像个老鼠见不得光,而今已经拖累了一个司徒剑,不能再把刘素素牵扯进来了。
看着刘素素离开的背影,呼呼吹过的寒风让苏景顿觉好生凄凉,这情、这景,萧瑟得让人窒息,离别,总是一幅悲伤的画面,如今一别,恐怕再难相见,自己就如一棵无根的浮萍,谁知道明天会飘到什么地方去。
见刘素素已走远,苏景也轻声跨出了大门,这里没有人烟,让自己放声大哭一场也是不错的地方,至少没有人会看见,也没有人会取笑,去他的鬼怪吧,自己除却这具躯体,不也是幽魂一缕么,相比之下,人类其实比鬼魂更加可怕,更加嗜血。
走到离四合院较远的一处还算完整的宅子里,苏景终于放声大哭起来,里面,包含了她太多的委屈,将近半年的时间,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刻骨铭心,命运像是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就在她要看到光明的时候又将她推入一个又另一个的漩涡,她觉得无助、彷徨,却没有人可以依靠,现在的她,该相信谁,又该防备谁?
终于哭累了,苏景才在空荡的屋子里找到一张布满灰尘的炕头,正想拍拍灰尘坐上去休息,却见炕头上有一粒蚕豆大小的似石粒的东西怎么也拍不掉,像生了根似的,苏景顿有了好奇之心,仔细一瞧,似乎这东西与周围有些凹陷,于是朝着它按了下去。
“轰~”炕头的一边突然下陷,转眼之间露出了一排石梯直通地下。
……
呼呼,今天情人节,玩得忘形了,不好意思才传这么一点,嘿嘿,改天补过
么么……

五十二:神秘的飞刀

看到突然出现的地下通道,苏景不禁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村子里,竟然会有这种暗道,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村子,这户到底是怎样的一户人家。
好奇之下,苏景探了个头向下望去,顿时一大股霉味扑鼻而来,里面一片漆黑,看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虽然好奇,但没有照亮的东西,苏景也不敢冒然走下去,说不准里面有机关或者蛇虫鼠蚁,于是决定先回去弄些火折子及火把,再按那按钮,随着“轰轰”的声音,陷下去的部分又缓缓上升,将一切恢复原貌。
等苏景走出宅子,上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漫天的素雪洋洋洒洒纷飞而下,迷住了苏景红肿的双眼。
“哇,好漂亮!”苏景仰着头,伸展着双臂在原地旋转了起了,任雪花落在自己的头顶、发梢、脸上、身上,粉色的裙摆被转成了一个圈,好似迎雪怒放的梅花,散开的长发也如同一条漆黑顺滑的长丝带,或覆盖、或纠缠着那具娇小的身躯,让苏景看上去像是一个翩然起舞的精灵。
房顶上,一个傲然的身影静伫而立,此刻正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忘我陶醉的苏景,手中的飞刀闪亮异常,也许,从她踏进这座宅子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杀了她才对,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动手,虽说杀女人不是他的专长,但对擅闯此地者他可是毫不留情。
苏景直转到头晕跌倒在地上,想起身,却晕得站不起来,干脆直接坐在了已被雪打湿的地面上,也许身体早有些麻木了,感觉不到地面的冰冷,任由潮湿的地面浸湿了衣服也未察觉,迎着雪,哼起了《飘雪》的旋律:
“又见雪飘过
飘于伤心记忆中
让我再想你
却掀起我心痛
早经分了手
为何热爱尚情重
独个追忆岁月
或许此生不会懂
……”
奇怪的曲子,却很是动听,屋顶上的男人有些享受的闭上眼睛,只是苏景却停了下来,指着天空突然大骂道:“老天爷,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你他妈的不长眼!”说着,将一块小石子狠狠的抛向空中,随着一个完美的弧度,石子落在了苏景正前方的不远处,发出“嗒”的一声声响。
突如其来的怒吼让男子有些诧异,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举止奇怪的女子,皓月般的眸子一片笑意。
远处,传来了春丫头的焦急呼唤,想是她们来寻自己来了,苏景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污秽和雪,提着已经湿透的裙摆朝四合院的方向走去,屋顶上的男子也转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看到大雪中由远而近的苏景,前来寻找的春、夏赶紧迎上前去,春丫头带着些许责怪道:“苏姑娘,你去哪儿了,害我们好找。”
“呀,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夏丫头看着苏景满身的污泥,惊讶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迷了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苏景有些脸红的撒了谎,那个通道的事,还是不说为好。
“没事就好,雪下大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嗯。”
“对了,你们公子回来了么?”
“公子他……”
“他怎么了?”难到他出事了?苏景心中一紧,也不待两人答话,飞奔的朝四合院跑去。
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见秋丫头正端着一盆热水从火房出来,苏景一步上前,抓住秋丫头的手急切的道:“司徒剑呢?他怎么了?”
秋丫头见是苏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苏姑娘请放手,奴婢正忙着呢。”说完,甩开苏景的手,端着热水进了司徒剑的房间,苏景赶紧跟着她进了房间,只见司徒剑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紧紧闭着,胸前绑了厚厚一层纱布,洁白的纱布上透着一片殷红。
怎么回事?司徒剑为什么会这样?中午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司徒剑,你怎么了?”
苏景急得要冲到床前,不料秋丫头一个箭步挡在了她前面,绷着脸低声道:“苏姑娘请小声点,公子他刚睡着。”
此时已经赶到门口的春丫头见状,赶紧将两人拉出了房间,打着圆场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让公子好生休息。”
“司徒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苏景转而拉着春丫头的手问道,以司徒剑的武功,到底会是谁能伤得了他?
“我们也不知道,半个时辰前公子回来就已经受了伤。”
“严重吗?”
“这是公子伤得最重的一次了,还好公子随身带有伤药,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下次苏姑娘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公子在昏睡之前一直叫着姑娘你的名字,自己受了伤还想外出寻你,要不是我们拦着,这大雪天的,恐怕公子……”春丫头说着,眼眶开始湿润。
其实,她也在责怪着苏景,只是态度比秋丫头好了很多。无疑,司徒剑对她们来说是重要的,若不是因为司徒剑的收留,她们早沦落于烟花之地,司徒剑不仅花重金给她们赎身,使她们留得清白之身,还将走投无路的她们留在司徒府,所以她们感激司徒剑,就算当时遣散司徒府时,她们也非要跟在司徒剑身边,其实以其说是感恩,倒不如说是敬重和爱慕,像司徒剑这般英俊且家世不凡的男子,谁家女子不喜欢,更何况如今的他还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苏景内疚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就是伤害司徒剑的罪魁祸首似的,正等着别人的批判,此时冬丫头手执一个托盘从屋内走了出来,托盘内,放置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难不成这就是刺伤司徒剑的凶器?苏景好奇,走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瞧了起来,只见飞刀细而长,只有一片柳叶大小,刀边看上去却锋利无比,虽有点像现世的手术刀片,但飞刀的的中央却刻了一条腾云的飞龙,那龙刻得极为精致,张牙舞爪的样子栩栩如生,仿佛它不是一件凶器,而是一件艺术品。
“这便是从公子身上取下来的凶器,我们见它奇怪,所以洗干净了留着日后好找出凶手。”冬丫头看着苏景手中的飞刀说道。
这飞刀的主人是谁?能伤得了司徒剑,可见此人武功定是不弱,可是他(她)为什么要伤司徒剑呢?苏景因害怕与自己有关,也不敢再往下想,将飞刀放回托盘内,便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五十三:别离司徒剑

换好衣服,苏景几欲去探望司徒剑,却都被秋丫头拦住了,对待苏景,她已失去了平日温和的模样,总是横眉冷眼的样子。一方面,苏景心有内疚,另一方面,也觉得秋丫头只是一时的脾气上来,便也不再与她为难,只得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她们四个都去照看司徒剑,竟没人给她送一盆火过来,房间里又潮又冷,苏景也只好裹着被子忍着。
到了暮夜,司徒剑已经因为上好的伤药而呼吸渐渐平稳,虽还是没有苏醒,但四个丫头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秋丫头拨了拨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碳,嘟着小嘴喃喃的道:“哼,那苏姑娘也真是的,亏公子对她这么好,她到现在却连看都不过来看公子一眼,真没良心。”
“嘘,秋儿,别说了。”春丫头赶紧走过去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司徒剑随时会醒过来,也怕苏景突然会从门口闯进来。
而此时的苏景已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头痛欲裂,其实本可以叫唤春丫头她们,但现在这个时候她们为了司徒剑,已经够忙活的了,所以也只好自己咬着牙忍着,兑着茶水将桌上的一个冷馒头强行咽下,正要躺回床上休息,门突然被叩响了。
“苏姑娘,你睡了吗?”是秋丫头的声音。
“没有,你进来吧。”苏景尽量调整了一下状态,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秋丫头听见苏景的回答,推开门端了一些饭菜进来,满满的白米饭还冒着热气,让苏景感动得直想掉眼泪。
“苏姑娘,你饿了吧,赶快趁热吃了。”秋丫头很是热心,与白天的她辩若两人。
“谢谢你,秋儿,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再吃。”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已经没有什么胃口,现在保持着这端正的姿势已经快力不从心,哪还有力气去端碗。
秋丫头见苏景没吃,也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以为苏景在耍大小姐脾气,其实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正眼瞧过苏景,所以苏景脸上的潮红她当然也没看到。
“苏姑娘,我……”
“怎么了?”
“扑通”的一声,秋丫头突然跪在了苏景面前,苏景被秋丫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赶紧道:“秋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求你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这么跪着。”秋丫头虽是哀求,但语气里带了明显的威胁。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赶快起来。”苏景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马上就应承了下来,俯着身子吃力的将秋丫头扶了起来。
“苏姑娘,求你离开我们家公子吧!”秋丫头婆娑着眼泪坐到凳子上,对着苏景道。
苏景还扶在秋丫头肩上的双手缓缓的垂下,她没想到秋丫头要她答应的,竟然会是这么一个要求。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公子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头,公子为了你,茶不思饭不香,你在皇宫的时候,公子为了救你出来,几次三番进入皇宫,每次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为了你,公子他不仅公然与皇上作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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