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最该除的就是你这个‘恶’。老实交代,你最近在谋划什么?不然……”他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
他想……我脸一下烧起来,低下头如小媳妇般的窝回他怀中,怯怯的老实交代:“我师傅在鹤壁山,我有事要找他。”
哈哈……一阵狂笑从我头顶传出,我纳闷的看着那个止不住笑意的他,他却趁我呆愣之际,猛的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又迅速离开,“胡思乱想了吧?!不过你想的我都喜欢!”
正回味他柔软温暖的唇留在我额头的感觉,一听他的这话,我的脖子根迅速的红了起来,而一向伶牙俐齿的我此时却只能张张嘴,不知反驳什么复又无奈的闭上,只能一把狠狠掐向他握住我的手。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高兴,“打是亲骂是爱,你随便,我忍着便是。”
我啐道:“不要脸!”
像是极其享受似地,扯动嘴角“嗯!”了一声,“接着骂!我这一张脸就够把你迷住了,何必多此一举!”
“你……你脸皮真厚!”我词穷。
“脸皮厚必定长寿。咱们的儿孙有福了。”他懒懒的开口。
“你……你无耻!”
他将我的脸扳正对着他,咧着嘴露出他洁白整齐的牙齿,“娘子好好看看,相公我可是满嘴银牙,一颗不少。”
噗!我哈哈大笑的看着他咧着嘴显摆着他的牙齿,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我笑的前仰后合,他满眼笑意的宠溺的扶着我,生怕我一不小心栽到床下,等我笑够本,才一本正经的问:“什么时候出发去鹤壁山?”
“后天。”想着要和他分开,我有些意兴阑珊。
“事情都安排妥当?”他意有所指。
我点点头,想了想,才迟迟开口:“吴伯可以应付。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想我一起去?”他问道。
我鼓足勇气肯定的点头。
沉默了好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只有我的心咚咚的跳着,他叹了口气,搂紧我,“等我办妥一些事就去追你,迟则一两天,多则十天。”
“嗯!我等你!”欢快的小鸟一下越出我的胸腔奔向天空。
他凤眼上扬,“好。”
“你怎么又偷偷溜我房里来?”我质问。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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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闲逛又惊魂 。。。
“救命啊!吴叔你祖上是姓唐吧?不然你怎么和唐僧一样唠叨个没完没了?!啊?!不是姓唐。哦!我知道了,你是更年期到了!别担心啊,没事的,唠叨可以,等我走了的,你想和谁唠叨就和谁说。”我一边推着吴掌柜,一边给蒙拓使眼色,让赶快他去把马牵来。
等吴叔回过神,我已经翻身坐在马上冲他挥手告别了。看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瑟瑟的缩回脖子,揉了揉被他摧残一上午的脑袋。
早上我本想着来和吴伯交代一声说我要去鹤壁山,让他好好顾着闻迩楼,谁知他挺会借机行事的,让我顺便视察一下沿路分店的情况,我虽然千百个不愿意,可看他一副担心的样子,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想想到时扮男装也比较方便,而且也为去鹤壁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视察工作。
可谁成想吴伯一听我答应了,就将去分店要做的事情开始给我一一交待,这一大早的就开始精神摧残,我能不大呼救命么?!
还有寄子游已经好几天没给我捎过信了,他临走前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了,我有些担心。刚才私下问了吴伯是否知道子游的住处,可他也推说只知道大概是在盛京郊外的附近的一个山庄。
我这才知道这家伙竟然离盛京如此之近,店里出了这么些的事,他还是像没事人似地任我胡来,可转念一想,莫非是他的身体还未恢复,刚才的埋怨也就烟消云散了。不如趁着这次出游的机会,去看看他才行,谁让他是我的老板,我要多关心关心我的衣食父母才行。
打定主意,我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毕竟后天就要出发了,我要做的事还多着呢,首当其冲的就是这马车的问题,我可不想一路下来屁股被颠成八瓣。而我瞄上的自然就是风亦尘府上的马车,嘿嘿,不仅精致而且结实耐用,上次从青楼回去我有幸坐了一回,就已经开始打它的鬼主意啦。
我拉住惊云,转了个方向,向风府走去。偏头看见蒙拓也要跟来,我笑吟吟的说:“蒙拓你不必跟着了,我去取个东西,你先回去收拾要走的东西吧。”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轻轻颔首,扯动马缰绳掉头便走。
看他离去,我才继续和惊云慢悠悠的晃荡着,不知是不是好久没骑它出来,这小家伙显得格外兴奋,东走走西闻闻,前面喷着它的鼻息,后面晃着它的尾巴,显得好不快活,见它如此高兴,我也懒得管了,就任它随便乱走。只要它最后能到风府,我也乐得轻松,刚好可以想想行程安排。
我若是和蒙拓二人独去,虽然方便行事,可是安全性太低,蒙拓的武功应该还凑合,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别说炎老爹肯定不同意,风亦尘那家伙也绝对不会赞成。虽然不想和一大帮子人同路,可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还是随大流好一点。看来还是要找些人跟着才行。
我哀叹一声,惊云猛地停了下来,显得十分焦躁不安,我抬头望去,眼前的人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碰见的,可现实就是你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我安抚的顺了顺惊云的毛,不知为何我脑子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撇撇嘴,摇掉我的胡思乱想,赶紧下马行礼道:“拜见晋王。”还好他一个人,身边没有那个跟屁虫郡主。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我,不悦的蹙眉,冷冷的讽刺道:“你扮起太监来倒还比男人自如。”
奶奶的,你个神经病。开口就没好话。我在心里暗暗骂道,没事找事!我看你心里绝对抑郁,就见不得别人好,真心里真是变态,那句话怎么来着,自己变态就觉得别人也和他一样是个变态。没错,你就是这种人。
我心里骂了个痛快,可面上却不敢张扬,谁让我现在势单力薄,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只能讪笑两声,“是,我习惯了。”
他沉默良久都没反应,我刚准备开溜,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冷凝的说:“听说你要去樊黎城?”
我警惕的看着他,因为鹤壁山在樊黎城南面,所以我只是说去樊黎城,只是这件事极少数人知道,他又从哪得来的消息,何况我一个平民,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的动向。
我在他的逼视下没骨气的点了点头。可恶!怎么我的行踪谁都了如指掌,是谁说古代信息传递落后来着,我真想拆了你的骨头,依我看不仅不落后,而且四通八达,人人都有做三姑六婆的本事。我状似无心的问道:“不知晋王从何处得知?”
他此刻倒是一副轻松地表情,但是冷冽之气更盛,我在他身边感觉如坠冰窟般的冷,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正要开口,我却抢在他前面猛的抱住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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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嬉笑暗潮涌 。。。
我甜甜叫道:“绮凤姐。”天助我也,绮凤姐,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她停住脚步,偏头看向笑的一脸灿烂的我,笑道:“我当以为是那个不要命的登徒子,原来是你这小家伙,怎么……在这干嘛呢?”看到我身后站着的人,她微微一愣,便在我的手背上拧了一把。
我痛呼出声,哀怨的看着她。
她恨剜了我一眼,“小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知来我那玩,是不是都不认我这姐姐了?”
“哪有!我可是想姐姐你想得很,可是我一直都没时间。我错了,以后一定天天去看你,免得你把我想坏了。”我咧嘴谄媚道。
她娇哼一声,眼眸如水,“你这嘴巴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我嘻嘻一笑,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嚷道:“云公子!你莫不是陪着绮凤姐逛街呢吧?”
穆绮凤的脸微微泛着红。
云熙缓缓走过来,始终如一面带温和笑容,“我也没想到你会和晋王在一起。”
我背对着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呲牙咧嘴的对着云熙挤眉弄眼,“不是,刚巧碰到而已。”我多冤啊,我可是极其倒霉万分不愿的见到他啊!
绮凤扑哧一声笑出来,如牡丹盛芳,我直勾勾的看着她,脱口而出:“姐姐真美,我要是男的就把你藏家里,绝不让别人窥视。”
说完后方觉不妥,又急急补了一句:“可惜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然……可惜了,可惜了。”我一边摇头一边做惋惜状。
身后猛的传来一股狂暴之气,我猛的一颤,穆绮凤乘势将我一把拽过去,骂道:“好你个小泼皮,看我怎么撕烂你这张嘴。”作势就要扯我的脸,我紧紧护住我可怜的脸蛋,狗腿道:“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改明个请你吃我的拿手菜当赔罪就是。”往穆绮凤怀里缩了缩,离那个晋王远点为妙。
“这是你的马?”温柔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如沐春风。
我点点头,拍了拍惊云的背。
云熙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顺着马的毛,这家伙极其享受似地将脸紧紧贴在云熙的身上,好一匹色马。
故意忽略站在旁边的冰窖,我兴致大气,“云公子也喜欢马?”
他摇摇手中的折扇,眼眸微眯,柔和的笑着摇头道:“良驹云某自然喜爱。”
晋王冷哼一声,“云爵爷既然喜欢,你何不将此马送与云爵爷。”
说的什么鬼话?你说送就送,凭什么?再说,我的小惊云,才不要送给别人。
云熙摆摆手,“纪公子想必也十分喜爱此马,云某岂能夺他人之好。”
我咧嘴,这才像个君子吗,不像你是个小人。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向云熙笑道:“云公子若是喜欢,我就找一匹好马送与你就是。”
他目光璀璨生辉,抱拳言道:“多谢!”
我笑笑,客气道:“不用谢。”
晋王眼似利剑,“不知本王可有份?”
我翻翻眼珠,哀叹一声,没好气的开口:“有,自然有。”你这个无赖,什么便宜都要占。
穆绮凤水眸一扬,波光流转,对着晋王施礼道:“民女穆绮凤拜见晋王爷。不知王爷好雅兴,竟一人游览盛京。如今云爵爷就在小楼品酒,民女斗胆,相邀于您。不知晋王可会赏光。”
一丝狠厉在他眼底若隐若现,绮凤姐依旧水眸荡漾没有一丝闪躲害怕,片刻之后,他长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戏谑的扬起他的下巴,“既然有美人相邀,本王恭敬不如从命。”挥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穆绮凤迈步款款而行,他拔脚跟上。
云熙冲我笑笑,说:“改日见。”
我忙不迭的点头,也谢谢他们帮我解了难。
他们走远,我才发现衣衫皆以湿透,只是刚才太害怕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微风一吹,丝丝透着冷。我握紧缰绳,翻身上马,催促惊云快快向风府行去,余光处,一片火红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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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打啵要响亮 。。。
我随着前面的小厮左弯右转,来到一条长廊,远远望去,碧绿一片,长廊尽头,杨柳垂湖而立,微风吹过,柳枝荡漾,不仅透着清凉,还带来的惬意。
我偷偷赞叹一声,好景致!这就是我第一次来爬墙看到的湖,只是当时炎炎烈日,而且本姑娘心情不爽,此等景色却未入眼。原来心境不同,竟会带来如此不同的观感。
走至湖边,眼前豁然一亮,一座小屋飘于湖面,周围水气蒸腾,纱幔随风飘荡,宛若仙境。我轻哼一声!风亦尘,你可真会享受!
那次我可没看到这湖面有一座房子,这才短短数月,凭空就出现一座水面豪宅,这得花多少钱啊!啧啧!真不是我感叹,想想我的那个世界,有多少人为了能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拼死拼活的工作再工作,而这家伙的家,大的不仅离谱而且有些过分。
兄妹三人不但各有一座院子,而其中的亭台楼宇,长廊水榭又是不可胜数,真乃大大的腐败。
我恶意的想,如果我是房地产商,而恰好这块地又是我的,这一定是万丈高楼平地起,我即便不数钞票数到手抽筋那,也得笑歪了嘴不可。
略带犹豫的踏上了通向湖中心的木桥,总觉得有些不太结实,清凉的微风混着水气拂面而过,脸上竟有丝丝湿意,将我心中的顾虑一并带过,顿时轻松愉悦起来。
行至跟前,纱帐中一黑一红若隐若现,我心有疑虑,快步跟上那小厮,一眼便瞧见是风亦尘和一红衣女子在对弈。
那小厮对风亦尘行了一礼之后便迅速退下,留下我一人面带不快的站在门口。
看着那红衣女子望我的复杂眼神,我却觉得自己对她十分熟悉,不是面熟,而是身上所散发出的感觉觉得似曾相识,但却不是朋友的熟稔,而是一股由心底蔓延出彻骨的冷意。
我不愿和她对视,便将目光看向另一边的风亦尘。
风亦尘神情微变,下一瞬便起身抱拳对红衣女子言道:“风某还有要事,红郡主你且自便!”
听在我耳力就是你一边玩去吧,我还陪我女人哪!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他跨步走过来,一脸严肃的拉起我的手,不顾旁边的人,转身欲走。
我低头迅速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棋盘,白子吞云吐雾的覆盖满盘,但黑子却如游龙戏凤般畅游自在。我咧嘴一笑,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走在桥上,仍感觉一道怨毒凌厉的目光始终刺在我背上,我不由自主的往风亦尘的身边靠了靠,他低头望了我一眼,长臂一伸,将我揽入怀中,我极其自然的攀上他的腰肢,抬头谄媚一笑,问了个傻傻的问题:“你很有钱?很大方的?对吧?”
他一个趔趄,我赶忙松开他的腰,免得把我也带着摔着了,他却戏谑般的手劲忽然加重,眼看马上就要掉进湖里,我惊叫一声,他脚下一点,如老鹰拎小鸡似地,将我带着飞了出去,我慌忙抱住他的腰,脑袋却兴奋不听使唤,哇!轻功哦!一个想法猛地窜入脑袋,我岂不是可以让他时不时带上我玩一下这极限运动,这可比降落伞顶用多了,而且安全性还高。
他带着我向岸边掠去,待我俩都站定后,我仍是一副陶醉的傻样,他微热的手指探了探我的额头,我才恍然惊觉我已脚踏实地,看着他略带担忧的眼神,我突然爆笑出声。
他看着我呆愣了一瞬,随即也爆笑出声,我们四目相对,竟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快意和逍遥。
他止住笑,帮我顺着气,“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