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并不太饿。
吃了七分饱之后,于飞也就开始问话了。
“程老,刚刚您说的内容是从哪里听到的?”于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程头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的。”
不过老程头的说法,于飞并不相信。老程头刚刚讲的故事,虽然漏洞很多,但是入情入理,很有可能是真实的,起码不是一个说书的艺人能够编出来的。所以于飞想知道这个故事的出处,也能增加几分判断的把握。
但是老头很明显不愿意多谈。
于飞只能旁敲侧击,以套取更多的资料。
“老人家是凤阳本地人?”于飞问道。
“老头子祖上是川川川川人。不过祖上迁移到了凤阳。已经四五百年了,说是凤阳本地人也不为过。”老程头说道。
“哦?”于飞心中一合计,四五百年前那不正是明朝吗?难道说老程头说的故事与他自己有关。
“不知道令祖因何迁移到了凤阳呢?”于飞又问道:“恕我直言。从古至今,凤阳可都不算是一个富庶的地方呀。”
“还不是因为凤阳是朱元璋的龙兴之地,是当时的中都所在吗?”老人说道。
果然!于飞脸上露出了然的申请。
老人知道于飞已经猜到了什么,猛喝了一口酒说道:“罢了罢了,现在已经时过境迁,藏着这个不知真假的秘密,还不如说出来。当成故事权且听听。就冲于先生这顿酒肉,老头子就把祖上口口相传的传说悉数说给你听,时至今日也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了。”
“哦?”于飞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又将老人空了的酒杯满上,说道:“老人家请说。”
“实不相瞒,老头子的祖上也是有功名的人,祖上程普是洪武十三年的进士。原本外放贵州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后来蒙建文帝恩宠,破格擢升成了京官,伺候在皇上的身边。靖难之役之后,祖上陪在朱允炆的身边,出逃在外,一直到他落发为僧,祖上才又回到中都,也算是守着皇脉正统度过余生。”
老人的说的故事是于飞之前闻所未闻的!
“您说朱允炆落发为僧?这又是怎么回事呀?”于飞问道。
“这说起来确实让人惊讶。朱允炆在出逃之后。朱棣的军队已经攻到了京畿,建文帝便和跟随在侧的近臣商量往何处去。有人主张出海躲避,有人则主张躲往大漠,但是都被否决了。因为到了海上就失去了根基,以后再想重新夺取江山就更不容易了。而大漠则被元人残逆占据,去了恐遭其辱。因此祖上主张往西去,因为朱棣属木,而西方属金,金克木,因此往西去是最有利的。”老人说道。
于飞感到一阵好笑,逃亡大事,竟然依靠这种莫须有的属性相克,实在是草率之际。不过这也能反映出金陵城破之时,朱允炆君臣六神无主的一种状态吧。
“既然朱允炆并没有死,而是逃出生天了,而且他的手上又有受命于天的传国玉玺,为什么不登高一呼,趁朱棣刚刚占领金陵,立足未稳之时立刻反攻呢?”于飞又问道。
老程头看了于飞一眼,说道:“事实上,这也是家祖的建议。但是当时兵部尚书铁铉兵败被俘,数万大军竟然不敌朱棣的八百家将,这让很多人都胆寒了,被打怕了。所以,当家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遭到了包括建文帝在内的所有人的反对,这让家祖对建文帝非常的失望。虽然是一个明代的第二个皇帝,但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其祖朱元璋的雄才大略,反倒是朱棣更有魄力。不过这番话家祖是不能说出口的,而且因为儒家礼教的影响,家祖还是死死坚持朱允炆的正统地位。”
于飞摇头苦笑,这古人呀就是书呆子多。要是放在于飞的身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犹豫?他铁定马上转而投向朱棣了。一个是现任的皇帝,一个是过气的皇帝,不用想也知道该支持谁。
“那后来呢?”于飞又问道,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传国玉玺的下落,对于什么朱棣和朱允炆叔侄的皇位之争的秘辛,于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原因很简单:关老子屁事?
“家祖跟随建文帝一行,辗转来到了贵州。同时为了迷惑朱棣,建文帝还从随从中寻找了两个长相酷似他的人分别派往南洋和漠北。果然,朱棣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这个地方,建文帝则安全的到达了贵州。”老程头说道。
“来,来,喝酒。”于飞见老程头的神情还是有些黯然便劝了一杯酒。虽然事不关他,但是代代相传,老程头还是能体会到祖上当时失望的心情。
老人又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建文帝就这样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到了后来,朱棣坐稳了江山,建文帝即便有心也回天乏术了。哎!”
“那传国玉玺呢?”于飞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刚才老程头说的投入动情,他也没好意思催他,现在老程头的故事已经接近了尾声,还是没说传国玉玺什么事,于飞着急了。
“传国玉玺?”老程头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的说道:“可笑这废帝竟然将传国玉玺看成是不祥之物!竟然想将他摔碎于山崖之下!”
“什么?!”于飞大惊失色!这样的宝贝建文帝竟然要摔碎?这个败家玩意,也不怪他输掉了江山。
“那他到底有没有摔碎呢?”于飞问道。
“那倒没有。”老程头说道,当时的随从和我的祖上一起阻止了。但是最终传国玉玺身归何处,现在也无从得知了。我的祖上失望之余,便悄悄辞别了已经削发为僧的建文帝,回到中都凤阳隐姓埋名安居了下来。当时这一举动是冒着天大的风险的。因为家祖虽然不算什么挂的上名号的人物,但是跟随在建文帝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被通缉的。但也许是灯下黑吧,我的祖上来到凤阳之后竟然没有被发现,就这样扎下根来。直到如今,朝代变更,明朝也已经被雨打风吹去,这个秘密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说到这里,老程头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了。
不过于飞可听到了最紧要的地方,连忙追问道:“那传国玉玺现在在哪里呢?”
老程头摇了摇头说道:“那谁知道呢?反正没有摔碎就是了,不过当时家祖弥留之际,反复念叨着一句诗,说是什么:白云深处纳不祥。然后就郁郁而终了。这么多年来,我家时代相传这句话,但是苦于弄不清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家祖弥留之际的执念,又或者是后人听错了也未可知。”
于飞却觉得不可能是后人听错了,毕竟程普离世之时,家人肯定都在身旁,即便一个人听错了,但是其他人不可能听错,而且程普又是反复念叨,即便一遍听错了,后面也会发觉。
如果不是听错了,那就有一个问题了,这句话和传国玉玺有关系吗?
第575章靖难故事
从老程头的口中于飞了解到,废帝朱允炆先是到了桂州,然后为了躲避追兵,又辗转流落到了运南,之后的情形因为程普悄悄潜回了中都凤阳所以就不清楚了。但是那句“白云深处纳不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程普对一生的感概?还是他给后人留下的传国玉玺的线索?又或者是他对儿孙们的告诫?都有可能,却又都不像。
将老程头送走之后,于飞一个人走在凤阳的街头。因为心神恍惚,自行车也骑得不是很稳当。这时,道旁突然冲出了一个人,于飞差一点撞上去,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车来。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于飞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老程头曾经说过,程普当初之所以会对废帝失望,那是因为废帝熄了夺回江山之心,甚至将传国玉玺看成是不祥之物。那白云深处纳不祥的意思是不是意为:在“白云深处”藏着传国玉玺呢?如果是这样,那“白云深处”又是什么地方呢?
对了,运南的得名就是彩云之南,那么运南有没有个地方的名字与白云相关呢?
于飞连忙回到徐娇娇的家中,上网查询运南的地方,却发现运南确实有个名叫白云的城城!于飞的心动了,此“白云”会不会就是程普口中的“白云深处”的白云呢?只是如果白云就是指白云城的话,那深处两个字又怎么解呢?而且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因为现代的行政区域划分和明代有非常大的差别。而且名称也多有不同。运南的白云城和程普的白云深处也有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也是有可能就是一个地方的,因为越是偏远的地方,地名的沿革性也就越强。
于飞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但是查了地图。他又发现这个地方距离中缅边境非常近,与瑞丽也是紧挨着,顿时有了主意。
自己不妨到白云城去一趟,即便自己猜测错了,程普的那句话与传国玉玺没有关系,自己也不吃亏,就当去瑞丽再赌一次石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倒真要替冷雨霏的冷艳珠宝多准备一些原料呢。
话说这段时间和冷雨霏联系的不多,除了例行的工作上的联系,其他的就非常少了。也不知道这个丫头现在在忙什么。虽然他和冷雨霏并没有突破那层关系,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还是让于飞决定要替冷雨霏做一些准备。
当于飞把自己想去一趟运南的想法告诉徐娇娇的时候,伊人一下子就急了。
“学长。你是不是怪我这两天没有陪你。生我的气了?我现在就不管工厂的事了,时时刻刻陪在你的身边可以吗?”徐娇娇急切的说道,仿佛怕自己一放手,于飞就会消失一样。
于飞留恋的看着徐娇娇,他也不知道此去还能不能回来,还能不能再见徐娇娇一面,也许这一别就是永诀,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去运南还有一些事要做,你呀。在家安心处理好工厂的事情,然后等我回来。”
于飞伸出手在徐娇娇挺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他的轻松让徐娇娇放下心来。
当天晚上两人抵死缠绵,不知道做了几次,好在徐广福和刘岑以及徐亮都去中海看病去了,否则的话两人如此大的动作肯定会闹的一家人都睡不着觉的。
第二天一早于飞便开车去了宁都,因为凤阳没有飞往运南的飞机。于飞需要到距离比较近的宁都乘机前往瑞丽,然后再转车去白云城。
相比于几个月之前,瑞丽依然是鱼龙混杂,非常热闹。
上次于飞在瑞丽疯狂扫购翡翠原石引发的轰动已经过去了,毕竟于飞并没有当场解石,也就没有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当于飞再次踏进这片土地的时候,浮躁健忘的人们已经又将他当成了一个新人。
走在翡翠市场中,于飞失望的发现,相比于几个月之前,翡翠原石的档次又下降的一些,而且相比于翡翠,更多出了很多滥竽充数的马来翠。关于马来翠前文已经说过了,价值不高。
于飞就亲眼看到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条马来翠的项链还沾沾自喜的,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于飞也犯不着去提醒,也没有那个心情。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见于飞年轻想来坑一把的,但是于飞只是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就知道自己的把戏在于飞的眼中根本就不够看,是自己眼拙找错对象了,一般都会慌忙的告罪离开。
于飞此次来运南,最关注的还是传国玉玺,重点不在翡翠上。所以逛翡翠市场也就是走马观花,遇到皮色表现好的才会停下来观察。因为担心病情发作,于飞并没有大面积的使用真气。很多时候都是靠自己的眼力去判断的,竟然也**不离十。
要知道于飞虽然年轻,进入翡翠市场的时间也不长,但是经验却非常丰富。他看过的原石甚至比很多入行几十年的老玩家看过的都多,更难得的是,他是可以与真实情况相互印证的,因此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和心得。
突然,迎面两个人快速的走过,于飞没注意之下被撞了一个趔趄。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这里是翡翠市场,来这里的人多数都是翡翠爱好者,走起路来都是一步三停的,哪里像这两位一个劲的往前走,连旁顾一下都不愿意。
看背影应该是一男一女,只是那女人之魁梧更胜男人。
而且,女人抓着男人的手臂指节发白,青筋外露,可以看出她非常紧张!这两个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如此失态。不过萍水相逢,擦肩之交,于飞也不愿意瞎操心,所以也就没当回事。自己都命在旦夕了,又何必为了他人操心?
随之于飞便将这两人放到脑后了。
“董事长!”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突然冲着于飞喊道。
“你是叫我?”于飞左右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便疑惑的问道。
“我不叫您还叫谁呢?”中年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万功成,现在忝任冷艳珠宝的技术顾问,之前我曾经在员工大会上见过董事长一面,如果不是在翡翠市场,我还真不敢相认。”
万功成这么一说,于飞便释然了。
他确实参加过冷艳珠宝的员工大会,甚至还发表了简短的讲话。但是对于冷艳珠宝的内部员工除了了了的几人,其他大多不认识。但是于飞在冷艳珠宝的地位却是非常高的。在公司的网站首页就是于飞穿着蓝色长衫的装13照片。
相比于数月之前,于飞的气质变化还是满大的,万功成一时之间没有敢相认,但是联想到于飞赌石的爱好,万功成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叫了一声,没有想到还真让他蒙对了。
“万顾问,这里不是公司,也别叫我什么董事长了,怪幕诺模慊故墙形颐职伞!庇诜伤档溃澳忝钦獯卫丛四献鍪裁茨兀俊�
接着他又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说道:“看我这脑子,你来这里当然是购买原料了,怎么?是公司的原料又不足了吗?”
虽然很长时间没去冷艳珠宝了,但是于飞也知道冷艳珠宝发展的势头非常良好,现在更是隐隐成为珠宝行业的领军企业。这一点是与冷雨霏这丫头的领导是分不开的。真没有想到刚见面时那个只知道写生画画的艺术气十足的小丫头,做起管理来也如此的像模像样,很不简单。
“公司的原料倒也不至于不足,毕竟您上次转让给公司的原料还有不少。不过总经理说凡事都要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现在翡翠一天天走俏,价格也逐日走高,董事说多准备一些,以免到时候会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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