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抬眼看着面露难色的几人:“王妃还等着呢,婉儿也是取过王妃的东西就回,断断不会为难几位的。”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悄悄的伸入了袖口之中,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甜之气瞟了出来,四人眼看要倒下,淑路儿抬起头来,看着几人。
其中一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王,妃。”妃字还未出口,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淑洛儿看着倒下的几人不禁感叹,这初墨给的药就是好用,幸亏自己带在了身上,费力的把几人拖入暗处,淑洛儿扶着一直桃花树,气喘吁吁。
但却不敢又半刻耽误,向着那桃花林的深处走去。
屋内隐约的有一丝光亮,淑洛儿推开门,入眼便是那淡若谪仙的男子。
感觉到屋内有人进入,上官钰缓缓的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男子很是惊讶,一时之间看向女子,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淑洛儿慌忙的走上前去,看着那一头银丝的男子,不自觉的泪水就蓄满了眼眶。
“钰哥哥。”走到男子身边,淑洛儿轻轻的唤了声。
上官钰抬手,想要轻轻的拭去女子的泪水,却发现自己抬手就是那么的费力,清雅无双的面容上不禁的闪过一丝自嘲,自己何时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听见有碰撞的响声,淑洛儿仔细一看,却发现男子的手不知何时被铁链铐起,不但是手,连同脚腕一同被铁链铐起。
泪哗啦啦的直流,这么一个清华无双的男子,因为自己却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站在顶端,睥睨世人,却因为自己,沦为了阶下囚,这对男子而言是多么大的侮辱啊!
轻轻的擦去女子女子面颊上的泪水,上官钰看着淑洛儿仍是挂上了和以往一般温和的笑意:“洛儿别哭,钰哥哥没事的,只是这这些东西,还未能耽误钰哥哥的活动,洛儿莫要在意。”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在流眼泪,上官钰倏的把女子抱入怀中:“洛儿,为了你就算倾尽天下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何况这区区的皮肉之苦,只求洛儿下一世许我可好?”男子的声音在这冷凝的夜晚更显清润。
吸着男子身上的梨花香气,这样一个男子,为了自己倾尽天下,只求自己许他下一世,从未逼迫自己,从未,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不求回报,这份情谊,要让自己怎么还?又如何还的起。
“好。”清冷的嗓音迟疑了半响,终究是吐出了这样一个字来。吸了吸鼻子,淑路儿看着男子:“钰哥哥放心,洛儿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一定会。”
门嘭的一声被踹开,寂月邪看着相拥的两人,只觉得心头都是痛的,面前的这一幕该死的刺眼,这一刻,男子只想毁天灭地,尤其是听到女子说好的那一刻,那一刻,他几乎是想杀了面前的两人。
衣袖挥过,带着绝对的怒气向着两人扫去,上官钰抱着女子迅速转身,硬生生的用后背接了寂月邪这一凌厉的掌风。
一口鲜血从男子的口中喷出,生生的灼痛了女子的眼眸。
淑洛儿站起身来,看向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寂月邪,从未有一刻,我能这么的恨你。”
女子的话语如同利刃般插进男子的胸膛,不留一丝余力,寂月邪突然笑了,笑的风华绝代,笑的苍凉无比,薄唇轻启:“是吗?我的王妃,即使是恨,那么你也只能是我的。”
一把提起淑洛儿,转身看向上官钰:“钰皇要我的王妃许你下一世是吗?那你就看到底有没有下一世,本王只知道,这是本王的女子,只会在本王的身下承欢。”说完,不曾看男子一眼,径直的走了出去。
上官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子,一瞬间面色铁青,手紧紧的握着,泛起丝丝青筋,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这洁白的衣袍,好不妖娆。
桃花苑入口,寂月邪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人:“自行领罚,自废左手。”语气中夹杂着滔天的怒火。
“谢王爷责罚。”四人齐齐开口,是他们的疏忽,放了王妃进去,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
“寂月邪,你不是人。”淑洛儿气的大骂。
男子置若未闻,仍是向着洛月院的方向直直走去。
月影中空,只是这空气之中冷的让人发寒。
一脚踢开房门,男子提着女子走了进去,反手把房门插上,一把把女子仍在床榻之上,力道大的让淑洛儿忍不住皱眉。
“许上官钰下一世是吗?我的王妃,本王不介意让上官钰今晚就去到下一世。”男子冷笑,说出的话语轻飘飘的,就好像在说今晚的夜色真好一样轻松,但却让淑洛儿浑身一怔。
“你想把钰哥哥怎样?”淑洛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没有回答女子的话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子,淑洛儿却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不禁的往床榻的里侧瑟缩了一下,寂月邪看着女子的动作,俊美的面容上无一丝表情,但心底却在冷笑,笑的却是自己。
俯身,抱过女子,吻毫无预兆的洒落下来,不给女子反抗的机会,亦不放过女子一分一毫。
淑洛儿静静的闭上眼睛,不挣扎,不反抗,但心在这一刻却感觉如死了一般。
寂月邪看着身下的女子,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刚才在上官钰怀里是那么的温顺,就这么讨厌自己的触碰吗?
动作突然的粗暴起来,突然的疼痛,让淑洛儿瑟缩了一下,继而咬上男子的肩膀,仿若用尽了全部力气。
寂月邪大手一扬,床帐落下,掩盖了满帐的春色。
痛好痛,已不知道是男子第几次折磨自己了,淑洛儿只觉得今晚的一切如同一场噩梦一般。
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泪依然滑落。
在自己晕过去的那一刻,仍是感觉到男子在自己的身上继续着。
寂月邪看着昏过去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自责,自己是伤害她了吧?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害怕,害怕她离开自己,若是能把她留在身边,即使她恨自己又何妨?
若是恨自己能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那就让她恨吧!只要不离开自己,只要不离开自己就好。
“洛儿,千万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寂月邪把女子抱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女子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之极,抱着怀中的女子若抱着珍宝一般,那么的小心翼翼。
晨光打进屋内。
疼,浑身如同断了一般,淑洛儿睁开眼睛,身边早已不见了男子的踪迹,嘴角苦涩的勾起,失落吗?自己也说不上来。
看着床上的一片旖旎,淑洛儿只觉得身上的痛远不如心底的痛,缩成一团,女子窝在床榻的一角,目光紧紧的盯着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那双璀璨的眼眸,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绚丽。
整个人失落儿如同破败木偶一般。
当云娘紧来的那一刻,看到床上的女子,心中也莫名的疼痛了一下,现在的女子整个人被忧伤覆盖,早以不见了当日风华。哎,低低的叹了口气,云娘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向着女子走去,主子和她又是何必呢?
但他们之间的事,别人又如何说的清,又能说些什么?自己仅仅是为这个女子心痛而已。
“王妃,王爷让你去花园品茶。”云娘把衣物放在一旁,看着瑟缩的女子,眼角扫过凌乱不堪的床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发生了什么。
、第六十三章
想上前宽慰女子两句,但又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只得呆呆地站在那里。
“婉儿呢?”女子出声,音色却沙哑的厉害。
“王妃,这几日让属下伺候您可好?”没有直接回答女子的话,云娘怕眼前的女子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谁料,女子听闻并没有什么反应,径直的走下床榻,开始梳洗起来,云娘接过女子手中的帕子轻轻的为女子擦拭着,淑洛儿却也一动不动的任由云娘服侍。
女子暗自挑眉,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看着如同断线娃娃般的女子,眉心紧紧的皱起。
没有反应,才是最大反应,看似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邪王府的后花园内,一路走去,各种名贵的花草竟相盛开,其景色堪比皇家御花园。
但女子此刻却没有一点心思来看这周围的景色,一片清凉之意飘向自己,偌大的湖波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蓝光,晶莹剔透,湖面上栽种着各色的睡莲,摇曳生姿,饶是这般的清雅之物,此刻也不免生出了丝丝魅惑之意。
淑洛儿还未走到地方,便听见一阵女子的娇笑,心中一滞,是痛吗?女子不知,但还是面无表情的向那方走去。
抬眼看去,湖波上面伫立着一个亭子,亭子四周,被带有鎏金边的玫瑰红轻纱罩着,亭内红萱一袭同色的衣衫面带羞涩的窝在寂月邪的怀中,旁边还有两个美艳的歌姬在唱着小曲,当真好一幅活色春香图。
淑洛儿走进亭内,云娘跟在女子的后面,看着这一幕,她是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奴婢见过羽鸾王妃。”两个美艳的歌姬对着淑洛儿盈盈一拜,那艳丽的纱衣难掩胸前的春色一片,淑洛儿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红萱挣扎着要从男子的身上起来,没想到寂月邪一把把女子拉入怀中,与自己更加的贴近。
女子面色娇羞:“王爷,姐姐在和呢,妹妹还未曾给姐姐见礼。”娇软的嗓音,充满魅惑,浑身充满着脂粉的香味,让淑洛儿感到胃里一阵翻滚。
嘴角勾起,男子挑着红萱的脸庞,脸上有着浓浓的宠溺;“萱儿无须见礼,你们都为平妃。”
“可是,王爷这样好吗?”红萱一边说着,一边瞟向淑洛儿,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萱儿在质疑本王的话吗?或者是想让羽鸾公主为你行礼?”男子的嗓音低低沉沉说不出来的好听。
“王爷。”娇嗔了一声,红萱没有拒绝,摆明了是想要羞辱眼前的女子。
“羽鸾,萱儿新来的,不如你给萱儿见个礼,好让萱儿学习学习。”男子挑眉,看着一脸淡漠的白衣女子,眼底神色莫辨。
“王爷,王妃贵为一国公主,怎可向她行礼?”云娘开口,直直的瞪着偎依在寂月邪身边的女子。
“云娘,你好大的胆子。”冷的一开口,男子看向云娘。
“属下知错。”唰的一声跪了下来,但头却依然高高的扬起,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王爷,还是别让姐姐行礼了,红萱受不起。”女子开口,委屈的说道。
寂月邪轻轻的拍了拍女子,示意女子稍安勿躁,然后看向一脸清冷的女子:“我的王妃,还不给萱儿见礼。”
女子面无表情,手上忽然多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雕刻着古朴的纹样,一条龙静静的盘旋在令牌的上面,栩栩如生,庄重却不失威严。正是之前老皇帝送给女子的寂月令。
“邪王,可认得这个?本宫的礼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起的。”说完,重新把令牌收了回去。脊背挺的直直的,丝毫不让外人看出自己有一丝的狼狈。
女子那般倾世的面容上挂满了讽刺,也不知是灼痛了谁的心魂,看向寂月邪:“若邪王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淡淡的开口,清冷的语气,令人发寒。
不等男子开口,淑洛儿快步的走出了亭子,她怕,怕自己在这里多呆一秒,就会控制不住。
淑洛儿走的很快,直直的看着前方,却发现只是苍白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脑海中满是刚才亭内的那幅画面,刺的她心生疼。
想要逃开,但周遭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往,把女子束缚在内,不断的挤压揉捏着女子的心脏,让她片刻不能喘息。
对面走来一位身着红色宫装的绝色美人,淑洛儿还未反应过来,便直直的装了上去,脑海中意识短路,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扶着眼前的人。
眼中只看到女子朝自己轻蔑的一笑,这个笑容夹杂了太多太多的内容,多到自己看不清楚。
紧接着不知为何,自己与那女子便双双的倒入了这一片澄蓝的湖波里面
。
淑洛儿不知的是,在寂月邪那个方位看到的就是自己把眼前的女人推入湖内的。
湖水下,淑洛儿拼命的想往上游,但却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水中,自己可以清晰的看到和自己一起倒下水的绝色美人脸上的痛恨,女子迷茫,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子,
就算是流年不利,也没有这般的吧!
大口大口的湖水充斥在女子的胸腔,就在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幻想还是怎么,淑洛儿突然看见,一袭红衣的寂月邪满是的焦急的向着自己游了过来,他原来还是在意自己的。
猛然想起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所说的那一句话,我梦到我的意中人踏着五彩云霞来接我,可我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果。
猛然的泪就留了下来,此时的寂月邪就好比我的意中人,不,他是我的夫君,女子本以为,男子一心只为来接自己,没想到,自己也是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看着男子慌忙的抱起自己身边的绝色女子,淑洛儿只觉得这一个,心痛的让自己痉挛,一抽一抽,从未有一刻,能有这么的痛彻心扉,已经说不上来痛了。
云娘也是第一时间就跳入了水中,飞快的向着淑洛儿这方游来。
淑洛儿苦笑,没有了红衣女子的束缚,再加上有云娘的帮助,淑洛儿轻易的就游到了湖边,看向男子,竟还有一种他深爱着自己的错觉,云娘此刻的脸色也是一脸的风雨欲来。
刚一上站,大夫什么的都跪了一地,邪王府的效率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看着所有的人都慌忙的为那个红衣绝色的女子忙碌,淑洛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和自己不相关一般。
红衣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淑洛儿:“你,为何要把本宫推入湖中。”语气之凌厉,完全和她本人不相符。
“母妃,想必这是误会,洛儿是不会这样。”寂月邪连声的辩解,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到此刻的女子他的心有多痛。
但他却不能让他的母妃出了一点的事情,若是今日他的母妃有个个万一,那只怕自己和女子也走到了尽头,若是有了这种隔阂,日后他不敢去想。
“住嘴,你还要为她说话?”云妃直直的看着寂月邪满脸的冰冷。
“母妃,你别气,身子要紧。”红萱适适当的插嘴,衣服乖巧儿媳妇模样。
淑洛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突然的就笑了出声,原来,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这一切不都是算计好的吗?
捂着肚子,女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顾不上浑身的湿漉,跌撞的就要向外走去。
“来人,给我拦着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