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缓缓的动了,淑洛儿看向男子,面上掩不住的全是笑意,真是,自家的男人,那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一道耀眼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淑洛儿抬手挡在了眼前,蓦然的腰上一紧,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两人对视,同时会心的一笑,他们之间已无需多说。
看向眼前的铜人,寂月邪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嘲讽,这些铜人没有知觉,但一旦触动,那便是致死方休。
揽着女子,一步一步的小心走着,因为吸入了紫冰冥花,自己的内力现在已不到五成,洛羽的底蕴自当是不能小觑的。
一步一步走的极缓,五指飞快的计算着,脚下井然有序的走着,淑洛儿跟着男子,全身的警戒提升到了极致,一步也不敢踏错,缓缓的走着。
终于走过了铜人的列阵,淑洛儿常常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这些破铜人没有触动,否则要真如那些狗血古装剧演的那般,那么有几条小命,今天也是怕会交代在这里的。
倏不知,刚叹完了一口气。
地面就传来阵阵的砸地声。
“该死。”一声咒骂从男子的嘴中传出,那些铜人动了。
冷笑一声,原来这些机关是早已被触动过的,只要你从这走过,不管你走的错对与否,那都是没有用的。
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抱起女子,朝上飞了上去,刚刚离开地面,一个手拿斧子的铜人就劈了下来,地面顿时就有一道裂口。
好强的破坏力,淑洛儿在心中暗叹,若是砸在了人的身上,那结果,不用想,纵使神仙在世也是救不活的。
“娘子看为夫给你露一手。”寂月邪邪魅之极的一笑,面色上却是丝毫的不在意。
铜人是死,人是活,既是死物,那么就一定会有它的破绽,这些铜人的破绽就在于它们的关节,只要关节一坏,那便是一堆真正的破铜烂铁。
剑无声的飞舞着,没有看清男子是怎么移动,也没有看清男子是怎么出手,淑洛儿只觉得一阵剑光飞舞,再次回神,地上便竟是些残肢断臂,这些铜人,散了。
亲昵的亲了亲女子的嘴角,女子唇上的滋味让男子流连忘返,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还真是想把人儿抱在怀中好好的吻上一吻。
两人寂这样一路惊险的走着,没有休息,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会有危险,不知时间,因为地下漆黑一片。
更不知外面发生了些什么。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快点出去,要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隐约的可见有一丝白光透来,淑洛儿一下就来精神,有光就有希望,有光就证明离出口已经不远了。
高兴的转头看旁边的男子,却发现寂月邪的脸色上没有那般的高兴,虽然还是满不在意的面容,但眼睛里的那一抹警惕还是被自己敏感的捕捉到了。
生即死,死即生,越是生路越是危险,像寂月邪这种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这些浅显的道理,是不可能不明白的。
白光越来越凉,隐约的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隐约中可以看见一通体被黑衣包裹的人站立于洞口之前,如同雕塑一般,没有一丝人气。
寂月邪眼角微眯,这人的功底不在于自己之下,普天之下有这种功底的人不会出三个,难道说,连上官钰都有参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寂月邪此时都有些看不透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此时只关利益,洛羽降风联手了。
如若不是,那便更好,只能证明自己多想了。
那若有若无的梨花香夹杂着一丝寒冷的气息,瞟如淑洛儿的鼻翼内,女子浑身一怔,满眼的不可思议与差诧异朝着洞口的男子看去。
似乎感受到女子的视线,那一黑衣的男子也慢慢的转过头,眼眸中是女子从未见过的冰寒,虽然看的不太真切,但女子能清楚的感觉到。
无疑,对这种眼光自己是陌生的,难道真是如自己猜测一般?
淑洛儿只觉的全身的血液都僵固了,较之之前的寒潭更冰更冷,丝丝的寒气从指甲流向自己身体的各处。
有一瞬间,淑洛儿就祈祷这一切是场梦。但鼻翼边传来的这种若有似无的梨花香味,告诉了她这一切不是梦,虽然这种香味极淡极淡,却也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了。
、第四十章
那是专属上官钰的气味,清雅无双,正如他的人一般。她清楚的知道,那人绝对是他。
感受到人儿不一样的情绪,寂月邪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黯然,快的让人抓不住。
上官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黑如曜石的眸子深不见底,看向不可置信的女子,内心痛到不可言语。
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巾,露出了那清华无双的面容,既然猜出了,那就没必要再去隐瞒了。
一丝凉风从石缝中透过,男子站在光明和黑暗交界的深处犹如神邸。
一束光透过,打在了淑洛儿的身上,上官钰动了,招式凌厉,直逼女子,眼前的一切,快的来不及她反应,淑洛儿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寂月邪抱起淑洛儿身子,躲开了上官钰致命的一击。
同时迎了上去,上官钰本就是和他站在一个高度的男子,更何况此时他的一身功力所剩不到五成。
你来我往之间,两人已过了不下百余招,招招狠戾且致命。
一掌挥出,直至男子的心中,寂月邪抱着女子躲闪不过,只得转过身去,生生的用背部迎上,一口鲜血喷出,寂月邪抱着女子盘旋落地,半跪在地面,看向那清华无双的男子,一双狭长的凤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夫君,你有没有事。”女子慌忙的擦拭起男子唇角的鲜血,一双璀璨的眼眸向上官钰射去,寒冰一片。
轻轻的握了下女子的手,示意安抚。
“钰太子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这种暗中伤人之事当真做起来得心应手。”樱花般的薄唇扬起,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即刻显现。
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男子几不可见的后退了一步,丝毫没有在意寂月邪讽刺的话语,但女子的那一眼冰冷却深深的灼痛了他的眼。
他的心,几乎体无完肤,上官钰这一刻,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没有倒下。
没有说话,执起手中那泛着冷光的剑,快速的向女子刺去,只是那微微发抖的之间泄露了男子此时的思绪。
淑洛儿看向刺向自己心口的黑衣男子,眸中没有一点思绪,她并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换句话说,即使她此时明白又如何呢?
看向迎着自己而来的黑衣男子,淑洛儿没有闪躲,罢了这一剑,就当替自己来还他的恩情吧!
看向毫无闪躲意识的淑洛儿,寂月邪顿时脸色一暗,就在软剑要刺向女子心口的那一刻,男子一把推开女子,硬是用胸膛替女子挨了这一剑。
风华绝代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该死的,谁准你不躲的,谁准你伤害自己的?”咬牙切齿的对着女子。
淑洛儿此时已茫然无措。怕,心底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怕意,入骨的冰寒,一直蔓延到女子的心脏。
冰冻女子的全身,看着那一抹鲜艳的红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淑洛儿的心脏如同被一个人猛然的击了一下,脑子茫然一片,手上却先一步接住了要倒地的男子。
手慌忙的想要按上那流血的伤口,却发现连指尖都是颤抖的,眼眸如一滩死水般的扫向黑衣男子,只有一眼,里面一丝情绪都无,冷漠的如同看向一个陌生人般。
“邪,你不要有事,不要吓我,我马上,马上带着你出去。”话语中是满满的不知所措。
吃力的扶起地上的男子,一步一步费力的向着那有着光明的出口走去。
黑暗中,只留上官钰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眸沉不见底,没有一丝的思绪,整个人,较之以前更加的深沉,难以揣测,这样的男子,无疑是可怕的。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看向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嘴角上闪过了一丝嘲讽。
黑暗中,缓缓走过来了一人,紫衣潋滟,只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你这样做,值得吗?洛儿对你和别人其实是不一样的。”男子的声音回荡在冰冷的石壁之间。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上官钰没有说话,值得吗?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要她好,那么一切他都是无所谓的。
女子走的很是吃力,道路深长,又拖着男子,但是心中的执念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终于,到达了出口,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女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但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女子却用唯一的神智把已昏迷的男子翻了过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让男子着地。
乾辰帝不知从哪里走出,对着那紫衣潋滟的面具男子说了声:“多谢了。”蹲下身子,抱起地面上的女子,消失于茂密的丛林之中。
睡梦中,女子很是不安,她看见了满身是血的红衣男子离她远去,又看到清华无双的黑衣男子拿剑刺向她,那红色的鲜血,染红了脚下一大片褐色的土地,迷离了她的双眼。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嘴中有万千声音,却未能发出声来。
猛的惊坐起来,硬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琉璃盏灯高挂于紫檀木架之上,散发出七彩迷离的光芒,衬的这一切如梦似幻。
软榻上一袭红衣的男子绝代风暇,闪烁年华,苍白的面色上掩不住的绝色倾城。
这样的男子,这样的男子不正是之前倒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吗?这个男子,不正是自己的夫君吗?
这会不会是梦,大梦醒来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男子早已离开自己而去,不敢起身,抱膝而坐,女子低低的抽搐着。
原本轻闭的眼眸睁开,寂月邪的面色上闪过一丝心痛,但转瞬却被冰冷的容颜所替代。
该死的女人,当真是自己太宠她了,竟然敢不珍惜自己,想起那丝毫不避的一剑,寂月邪就忍不住的后怕,那一剑直对女子的心口,若真是上官钰一时失手,那么后果,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这该死的女人,不给她点教训,又怎么能让她记得住。
心里虽恨的牙痒痒,但仍是控制不住的向女子走去。
轻轻的抱住了女子,无声的安抚着。
感受到身上突来的温暖,女子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眶红红,红唇微启:“夫君。”一声夫君叫的极是委屈,也软到了男子的心底。
微微的叹了一声气,这个小女人,总是让自己又爱又恨。
“好了,娘子,都没事了,为夫在这。”轻柔的拍打着女子的后背,让女子依偎在自己的臂膀之中。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似是很委屈,很委屈。
寂月邪突然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只觉得,女子落下的眼泪犹如千金般砸在了自己的心中,那是一种揪心的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转,半响,女子才停下来。
看向自己眼前的男子,还有那无一血色的薄唇,一把揽过男子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微微的楞了一下,男子立刻反客为主,抱着女子,辗转反入,在经过了这一场生死考验过后的两人,彼此都需要一番宣泄。
吻,无处不在,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被浓浓的情欲所包裹,这是他的娘子,他的人儿他怎能不爱。
感到手上一片黏黏的,淑洛儿抬手一看,红色的血迹映在她那苍白的手指上,那么的刺眼,猛的一个激灵:“还疼不疼?”
眼中满是浓浓的心痛之色。
男子此时已被情欲包裹,又是软香温玉在怀,哪里顾得上这些?
推开身上的男子:“你身上有伤。”
“爷没事。”寂月邪不满的嘟囔一声。
“没事也得给我忍着,等你好了,任由你欺负。”淑洛儿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已经满脸通红,能滴初血来。
男子不满的闷哼一声,一口咬上女子的圆润的肩头,这简直就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看着一脸娇羞的绝色女子,寂月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翻涌在一处。
淑洛儿动了动,想起身找些东西为男子包扎一下伤口,却被男子一把按住:“别动。”低沉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传出,里面是浓浓的情欲。
女子猛然的僵住了身子,他知道男子这种音色代表着什么,马上一动不动的窝在男子怀中。
良久,寂月邪的呼吸才平稳下来,只有那眼眸深处的一丝情欲还未退下,他本不是纵欲之人,但每每触到身下的人儿,便总像控制不住一般。
暖暖的气氛流转在两人之间,男子抱着女子恶狠狠的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连你自己都不许伤害自己,别人更是不行。”说完,还使劲的在女子的脸上掐了一把,借此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没有去问,上官钰的那一剑为什么不躲,因为这是自己的人儿,自己必须要相信她。
她既然没有去躲,就一定有不去躲的理由,自家的娘子不是用来怀疑的,是用来疼的。
恍惚中好像记得女子瘦弱的肩膀是怎样一步一步的走去地下的,以及在倒地的那刻,把自己压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的人儿怎可让她不爱呢?
手中越发的加重力气,寂月邪把女子搂在怀中,深深的感受着属于人儿身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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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夫君,你的胸口流血了,娘子为你包扎可好?”知道对于男子要顺着他的毛来,淑洛儿,声音软软的慢声慢语的说着。
“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男子开口,掩不住的低沉暗哑,音色中的感情有很多种,多到女子无法去分辨,也不想去分辨,深深的把头埋在男子的怀中,自己其实是很喜欢这种宁静心安的感觉的。
鼻翼便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从男子撕裂的伤口上传出来的,闻着闻着,淑洛儿就感觉,眼眶一红,真是个傻瓜。
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伤口的周围,没有说话,轻轻的缓缓的慢慢从伤口上划过。
两人出来之后,谁都没有去提之前在地下发生的一切,因为他们之间,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夫君,我想回家了。”女子窝在男子怀中糯糯的说道。
“好。”一个简单的好字,没有更多的言语,就足以证明一切。
次日,阳光正好。
前天夜里,乾辰帝私访而来,行宫内的灯亮了一夜。
万里的红锦,晃花了众人的眼睛,说明了邪王寂月邪对羽鸾公主的用心之情。
绵延的仪仗,显示了羽鸾公主尊贵非凡的身份与地位。万里的陪嫁,更能使将这片山河淹没。
淑洛儿坐在马车上看着这一切,这是她所熟悉的地方,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停留的地方,曾经有她的回忆,有着她的父皇,但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