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淑洛儿此时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无视一脸铁青的男子:“好了,终于正常了。”
然后又走到桌前开始吃了起来。
吓死她了。突然间对她那么温柔,她还真以为鬼附身了呢!虽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但是连穿越这么狗血的事都被自己遇上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
寂月邪咬牙切齿的看着吃的正欢的女子,深呼吸,再深呼吸,几次深呼吸下来,才成功的止住了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该死的,难得自己温柔一次,她却以为自己是鬼附身?
眯着眼睛满是怒气,恶狠狠的看向无视她的女子。
感到凉风嗖嗖的,淑洛儿抬起头来,手中还抓着一只鸡腿,看向站着的男子,好心的开口道:“你还吃不吃了?正常了,就过来吃啊!”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最后一句,是淑洛儿在心中小声嘟囔的。
袖子一甩,冷哼一声,坐到女子的对面,执筷吃了起来,与女子的吃相那是两个极端,优雅如同波斯猫。
喝过男子给自己倒的酒,淑洛儿立刻觉得自己圆满了,世间竟有如此佳酿,果真比初墨的桃花醉也要好上几分。而且还被自己品到了,果真是一大快事啊!
抬手又倒了一杯,眼角扫到男子空了的酒杯,立刻很有眼色也给男子倒了一杯。
谁叫人家是爷呢!虽说长的好看,但老冷着一张脸,话说,还是有些影响食欲。
看向女子很温顺的给自己斟酒,寂月邪的脸上才稍微的好了那么一点点,还好,不是完全的无视他。
如玉般的手抬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挑眉看向女子,一脸的大爷像,眼眸中很明显的写着继续俩字。
女子一看,心中立刻翻了个白眼,但脸上却笑的灿烂,狗腿般的往男子酒杯中蓄着酒,顺便也不忘为自己添上。
看着面前女子殷勤的摸样,寂月邪很是受用,一顿饭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饭后,淑洛儿几乎是第一时刻就跳到那张软榻上,使劲的往上一缩,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架势大有,你敢把我拽下来,我就跟你急的形式。
很好笑的看着软榻上的窝着着的女子,寂月邪抽搐一下,面色如常的像软榻走去,坐在了女子的边上:“爷又不会与你争抢。”
说完顺手抚了抚女子脸上的发丝。
被说中了心事,淑洛儿顿时一张老脸一红,索性也不理会男子,闭上眼睛装睡着。
也许是此时的环境太过于优雅安逸,也许是身旁的人让她卸了防备。闻着远处传来那若有若无的荷花香,女子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看着睡熟的女子,那么温润无一丝防备的容颜,寂月邪满脸温柔,俊美的容颜尽是宠溺。
手抚上女子莹白的面颊,那么的温柔,专注。
微微的趴下身子,如樱般的薄唇,印在了女子一边的脸颊上,如同偷了腥的狐狸般,男子眉眼皆是笑意。
耳根竟有些微微的发红,轻轻的抱起软榻上的女子,向着房内走了去,这天,若是睡在外面,肯定是会着凉的。
一路女子睡的纯熟,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寂月邪的心中满满皆是暖意。
走到屋内,轻轻的把她放在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为她退去鞋袜,盖上薄被。
连寂月邪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但这感觉似乎不坏。
看着床上女子那娇媚的睡颜,寂月邪没缘由的来了困意,褪去自己的鞋袜与外袍,也躺进了被子里。
寂月邪轻轻的把女子揽入怀中,温香软玉在怀,男子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之感。
大手一挥,帐幔落下,不久,男子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地面上,一大一小两双鞋子,一黑一白,很是温馨。
当第一缕阳关透过窗户打入屋内的时候,淑洛儿就醒了过来,感觉自己这一夜睡的极是安稳。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看到自己眼前那张放大的容颜时,一向运转飞快的大脑突然停止了运作,眼睛瞪的老大,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会在这。”嘴巴如同打结了般,半响磕磕巴巴的说出这句话来。
好笑的看着把自己抱了个满怀的女子:“这可是爷的地方呢,昨晚你在亭中睡着了,还是爷把你抱了回来呢,不过说起来,看着没几两肉,还真重呢!”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自己故意加上的,目的就是用来揶揄面前的小女人。
“那你还不下去。”看着面前的男子,尤其是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朦胧之美,美男的诱惑果然无敌啊!
“爷倒是想下去呢,但是谁料洛儿是那么的热情,我就是想下去,也下不去啊!”眼角瞟向被子里,若有所指。
顺着男子的目光看下去,果然淑洛儿一张老脸,又不可抑制的通红了,还说什么让这人下去,自己如同八爪鱼般的抱着人家,还下什么去啊!
如触电的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脚,还怒怒的跺了男子一脚,紧接着背过身去,不再看男子一眼,她可不想被男子嘲笑了。
一张明艳的脸庞通红,在这初夏的清晨,更加美艳的不可方物。
看的男子呼吸一紧,温香软玉在怀,天知道他是忍的有多辛苦。
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紧跟着密密麻麻的吻就如同雨点般的落下,不给女子一丝挣扎的机会。
过了好久,直至人儿化作一滩春水般,寂月邪才停了下来,眼中毫不掩饰的是深深的欲火,一口咬在女子的脖颈,来表达此刻心中的不满。
好想现在就要了她,但他的女人,自是配最好的,所以他要留到洞房花烛。
但真忍的辛苦,一张脸憋的铁青,要赶紧把她带回去了。
心中如是想到。
“你咬我干嘛,属狗啊!”想到男子动不动都亲她,现在又咬她,淑洛儿的心中满是不满,愤愤的跺了他一脚,但又觉得不解气。
正想跺第二脚的时候,男子那低沉的声音便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女人,你若是想要我此时要了你,你就尽管再动。”
果然此话一落立即见效,淑洛儿立马老实,一动也不敢动。
都说清晨的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尤其是自己身边的这位,正是血气方刚啊!。
老虎身上拔毛这事,还是少干的为好,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轻轻的挪了挪身子,试图离远点男子。
谁料寂月邪一把的把女子揽在怀内,瓮声瓮气的说道:“女人,你可真是会磨人。”
语气中压抑着的暗哑,女子听的清楚,心中也不勉有一丝暖意闪过,不管怎样,他是尊重她的,不是吗?
窝在男子的怀中,淑洛儿心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但却有一种归属的感觉存在。
“主子,昨晚风月宫的出动了天玄和地火找寻找王妃,属下已去阻拦,还有十公主已快到达皇都,主子还要早些准备。”云娘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
床榻上,寂月邪的眸子闪过一丝怒火,同时夹杂着一丝的懊恼:“为什么不是我先遇到你。”低低闷闷的嗓音在淑洛儿耳边飘散着。
接着又使劲的把淑洛儿在往怀中紧了禁,嘴里还霸道的说道:“不管是谁与爷争,反正你最后一定只能是爷的。”说完手臂紧了又紧。
“我快没法呼吸了。”轻推了男子一把,淑洛儿很是无语的道,为何眼前的人,就是这样霸道呢?
冷哼一声,男子很是不满,但手臂却是松了一下,抱着淑洛儿不愿起来。好不容易能这样和人儿相处,温香软玉在怀,即使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起来。
想到刚才云娘说的话,淑洛儿推了推身旁的男子:“十公主是你皇妹吗?”
话语问出,连她自己都觉得白痴。
寂月邪手中把玩着女子的发丝:“不是,她又跟本王不是一个母后。”
原来不是一个妈啊!想来也是,自古后宫佳丽三千,这吧,女人一多了吧,孩子就多,不是一个妈也没什么奇怪的。
抬头看向男子,以他的惊采绝艳,以后寂月的皇只要他想,那必然是他的,但自己真的能忍受偌大的后宫吗?自己真的愿意站在高处不胜寒吗?
这明显不是自己想要的。
突然被女子这一眼看的有些不舒服,为什么怀中的女子,自己总有几分看不透的感觉,使劲的往怀中揽了揽:“想什么呢?不准胡思乱想,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霸道的语气再一次的想起。
淑洛儿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您老不准的还真多。
“主子”玄雾的声音在门外想了起来。听上去语气有些苍白,明显是受了重伤。
、第十六章
“没死就滚。”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寂月邪心中很是恼怒,好不容易可以和抱着人儿独处,这帮不长颜色的人,却一个一个的凑上来。能不恼吗?
“你这人”摇了摇头,女子表示很无语。
“爷高兴!”冷哼了一声,把女子抱在怀中紧了又紧,一点也不理会外面的声音。
“主子,属下没能看住初墨谷主。”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显带着丝小心翼翼。
听到外面男子的话,淑洛儿猛的打了个激灵:“你把初墨怎么了?”一脸的质问,猛的推来男子,起身跳了起来。
快的连男子都来不寂反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子站到床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他,那模样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般。
“你做了什么?”明显质问的语气,跟刚才怀中温顺的女子判若两人。
凤眸微眯,该死,竟然敢在意别的男人:“你当我死人吗?”薄唇吐出的话语,咬牙切齿已不足形容。
没有理会,床榻上的男子,淑洛儿感觉还是自己回去看看的好,当下转身离去。
推开房门,屋外阳光大好,太阳有一瞬间刺的,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硬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屋内的男子,独自离去。
一张俊美容颜,暗沉如墨,摇着牙蹦出了两个很好,紧接着,身下那上好的雕花梨木床已化为粉末。
身子一带,人已经来到了屋外,在这跪在门口的黑衣男子,头也不回道:“下去疗伤。”
又一招手唤来了云娘:“送王妃回去,楼内的事先交由他人打理,隐在暗处,护王妃周全,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回报。”
“是”云娘恭敬的说道,随后快步追赶离开的女子,主子对她真是上心呢,多年了主子从未把自己调离过醉月楼,这次,却破例了,可见那个人儿在主子心中有多重。
眼神微眯,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但硬是生生的忍住了,还该死的关心她的安危。
红色衣袍下的手,几欲攥出血痕,深深的闭上眼睛,借此来平复心中的怒气。
再次睁开,一双凤眸,又恢复到往日深不见底的模样。
女人,等我处理好所有,就不会再放开你了,眼眸看向远方的亭子,足尖轻点,转眼消失在这院落的上空。
醉月楼外,云娘笑着招来马车,拉着淑洛儿熟稔的坐了上去,迅速的让淑洛儿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梨园屋内,站了一夜的两个男子,此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但谁也没有先动一步,目光同时扫向打进屋内的日光。
已经一夜了,心中同时念道,寂月邪,最好没有做什么才好,但更多的却是对女子的担忧。
一室无言,但暗潮涌动,明明是初夏的清晨,屋内却犹如烈日寒冬般冷冽。
马车碌碌的行驶着,对面那身着玫红色纱衣的女子笑的妖娆。
看向对面的女子,淑洛儿突然觉得,她其实并不快乐,也许每个人都会有她的面具,可能是出于对,对坐女子的好感吧:“笑的开心,不代表真的开心,别那么累。”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那身着玫红色的女子浑身一震,她竟可以看的透她?
也许,这一刻,她明白了主子为什么对她这么在乎了,这样的女子,何其的剔透,何其的玲珑?
车厢内,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语。
索性,淑洛儿靠在车厢的一旁闭目养神。
云娘眉头紧锁,仿佛还在思索着刚才女子的话语。
道路平坦,再加上清晨的街道并没有那么多的人流,所以马车行驶的很快。
当女子再次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已经到达了梨园。
对面的女子,此时脸上已卸去了那妖娆的笑容,眉宇之间隐约的还透露出那么一丝清秀。
淑洛儿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没有等女子反应,便已跳下马车,大步的向梨园内走去。
云娘紧接着跳了下来,一双眼眸一直跟随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个转身,足尖一点,便已隐蔽了起来。
马车掉头,但车厢内却空无一人。
刚一进自己的园子,淑洛儿就莫名的感觉到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婉儿正在打扫着庭院。
看着淑洛儿回来,连忙小跑到女子的面前,一双大眼睛满是担忧:“小姐没事吧?主子和初墨公子两人在屋里已经站了一夜了,小姐还是进去看一下吧!”
“恩”淡淡的恩了一声,淑洛儿抬脚向屋内走去,该来的,是躲不掉的,不是吗?
房门是敞开的,淑洛儿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看着室内一片狼藉,还有两个如玉般挺拔的男子。
没缘由的就觉得一阵头痛,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现在的她丝毫不怀疑,屋内的气氛能把人冻僵。
“钰哥哥,初墨。”轻柔的唤了一声,岂料两个人如大爷般的一动不动。
淑洛儿拉松的低下了脑袋,莫不吭声。
听到让自己挂念一夜的声音,上官钰转过身来,看向站定了的女子,疾步走上了前去,双手抓在女子的肩上。
其实从女子进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但之所以没有马上出来见她,是因为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那种将要失去女子的恐惧,把他整个人搅得心神不宁,如同魔怔般,虽知道不愿女子,但还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怒气扯到她的身上,但刚听到女子哪轻柔的嗓音,一夜的怒火已下去了大半。
此刻激动的抓着女子,虽然面色如常,但隐隐发抖的双手,还有那黑如曜石的眸子深处那浓浓的担忧,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紫衣潋滟,纵使武功高绝,但重伤过后,又泡了大半夜的河水,加上一直站到这个时辰,纵使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肖。
看向女子平安归来,初墨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但继而眉头深深的皱起,寂月邪竟然会放人回来,妖媚的脸庞尽显郑重。
走了过去,伸手抓在白衣男子的衣袍上,并没有看眼前的女子。
一双桃花眼看向白衣男子满是严肃:“你抓痛她了。”
淡淡的一句话,听不出悲喜,和平时的妖孽男子委实相差太的太远。
不由想起,今早玄雾说的话,淑洛儿的眼眸中出现了明显的担忧:“初墨,你有没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