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异世,自己第一看看到的就是眼前的男子,第一个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也是眼前的男子,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不想伤害他的啊!
可他偏偏是太子,那就是将来的皇上,三千粉黛,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容忍不了的啊!
皇宫,那是个让自己一直很排斥的地方,可能是前世的宫斗看多了,自己始终对那地方提不上一丝好感,更何况自己想要的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天山暮雪,策马红尘。
这,究竟要自己怎么回答呢?
、第七章
初墨心中一紧,一双妖孽的桃花眸,眨都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生怕她点头同意。
毕竟小洛儿从小都与上官钰在一起,即使没了记忆,但骨子里的那种熟悉感,却是怎么也代替不了的。
眼看车厢内要换一个温度,上官钰却在此时淡淡的一笑:“忘了,洛儿醒来没多久了,过些日子再说好吧?”
温柔的看向眼前的女子,那绝代无双的脸庞,那清贵无暇的气质,那恍若谪仙般的男子,怕是是女子都不会拒绝的吧!
“好。”缓缓的吐出这一个字,淑洛儿感觉心里闷闷的,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挤压着自己的心脏般,那般难受,不舒服。
上官钰轻轻的笑了,伸手揉了揉女子的头发,从刚才人儿脸上的神色,他就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怕从她的口中听到拒绝,只有压制了下来,时间还长,洛儿一定会是他的,一定会是。
不想要给女子压力,也不愿逼迫她,更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令他心伤的话语,纵使再想知道答案,硬是生生的忍了下来,但其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马车依旧飞速的行驶着,只是此时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别扭。
时光飞逝,这样追云逐日的赶路,不出几天,淑洛儿便又回到了梨园。
此时静静的站在梨园的门口,看着这处清雅幽静的住所,心境也是换了好几换的。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事便如过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着,某些东西已经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着。
特别就是心境,时过境迁,有些东西变了终究是变了。
“小姐。”婉儿一身粉色衣裳从园内跑了出来,看见淑洛儿一身白衣站在院子的门口。
她的小姐还是她的小姐,但冥冥中却发现什么不一样了,不管怎样,她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好想跑过去抱着小姐,但眼角扫到站立那的白衣男子,只是恭敬的行了礼,站在淑洛儿的身边。
伸手捏了捏粉衣少女的脸颊,还是那么的水嫩,看见小丫头一系列的表现,心想,经过这么些事,这小丫头终是长大了。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很好保护自己。
会心的笑了一笑,转身:“钰哥哥,我想先去看青影,他在冰室太久了。”
脸上虽是微笑,但眼眸的那一丝心伤,却没有逃过上官钰的眼睛。
青影去了自己也是伤心的,但伤心的同时却又有着些许的羡慕,因为他知道,终其一生,洛儿是不可能把青影忘掉了。
“我陪你。”自然的拉起女子的手,上官钰抬脚就像园内走去,直奔冰室。
冰凉的触感,使着淑洛儿浑身一怔,手,不着痕迹的从男子的手中挣脱开来,脸上的依旧淡淡的笑着,大刺刺的走着,感觉这一切好像是在不经意间。
初墨一旁倒是笑的邪魅:“我说,黑狐狸,小洛儿的心,最后归向谁,可是不一定的哦!”
语毕,那风骚的玉骨扇一摇,紧随女子的步伐走去。
感到手中拿温暖的触感消失,上官钰看向女子的背景,目光深邃,清华的背影中,隐隐透露出落寞的感觉。
究竟是何时,她的洛儿对他已不似从前那般依赖了?如玉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略显讽刺。
还好,不算太晚,还好,自己还有机会去争取。
白衣飘然,身姿俊拔,但透露出的却是孤寂,那种清雅绝伦般的孤寂之感。
日光年华,有时一刹即是永恒。
醉月楼,一身红袍,黑如染墨的发丝张狂的披散在红袍之上,整个人端的绝代风华,邪魅不羁。
好一个宛若妖神般的男子。
“主子,洛儿姑娘已回到洛羽,此刻刚到梨园。”玄雾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报着。
自神医谷回来,主子的心情就一直阴晴不定的,弄的一干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不得哀嚎两声,洛儿小姐真是害人啊!
“恩?”寂月邪淡淡的哼了一声,嘴角笑的邪魅。
“是王妃,主子是王妃。”玄雾当下改口道。
听了玄雾改口,寂月邪才把那抹邪笑收了回去,闭上眼睛,满意的品尝着手中的梨花酿。
哼,桃花醉,怎可与他亲手所酿的的梨花酿相提?
那日是因为没到日子,所以那女人喝的不是真正的梨花酿,赶明让她喝了自己酿的梨花酿,看她还想着那破桃花醉不想了。
桃花,桃花,想起那个紫衣男子,寂月邪就满身不爽。
一旁的云娘站边,心里不禁狠狠的把玄雾鄙视了一番。
在她们面前冷着一张脸,跟大爷似的,在主子面前,那就是个捋顺了毛的小骡子,叫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禁掩面轻笑,但又不敢发作的太厉害,身子禁不住一抖一抖的。
“云娘很清闲?莫不是想嫁人了?”眼角瞟向站立着的玄雾,意有所指。
闻言,云娘浑身一颤,看着浑身发黑的玄雾,顿时打了个啰嗦,玄雾,也只有主子可以降的住,当下立正稍息站的笔直。
脸上再也不见那一分的笑意。
看来这玄雾的杀伤力还是不小的啊!
“十公主一行还有几日可到皇都?”嘴角微挑,似是在感叹着梨花酿的香气。
“回主上,最多一日方可到达。”
“恩,去让夏影和影秋接应。”寂月邪如玉般的手指把玩着盛满梨花酿的白玉酒杯。
日光渗透,打在男子的手上,莹白如玉,竟比那白玉酒杯还要亮的几分,夺人心魄。
“是,主子。”云娘应声出去,到现在一颗心还被刚才主子的那句话惊到不行,当下敛了心神,朝外走去。
“女人,很快我们又会见面了,你虽然伤了我,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你呢!玄雾,你去暗中保护,有什么随时回禀”薄唇轻启,低声的吐露出这样一句话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主子。”玄雾低低的应了声,转眼便消失的房间的尽头。
唇角勾起,就那么随意的一躺,整个人浑身散发的那种感觉就难以言喻,说之无双不算为过。
阳光依旧在肆意的倾洒,照的洛羽这片大好山河越发的锦绣。
洛胤璃一身黑衣临立,站在高处,冷冷的俯视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言语,偏让人生出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
他就那么静静的一站,整个人就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
“回主子,洛儿姑娘跟随钰太子回去了,邪王独自返回,姑娘一切安好。”
一边的黑衣人跪立在旁,如实的汇报着这一切。
男子刀削斧刻的容颜上如同蒙了一层雾气般,让人看不真实,深如幽谭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整个人如同万年冰封般,一动不动。
良久,男子开口:“暗中保护,不容许出一丝差错。”淡淡的语气,却在不经意间透出一种王者之威。
这样的男子生下就是上位者,俯看这一切,但却是孤寂的。
自古王者多寂寥。
梨园
淑洛儿站在冰室里,静静的看着正中央躺着的青衣男子,那眉那眼,依然那么的熟悉。
可是却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再也不会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本然以为自己会很坚强,本来已经把这一掩入了心底,永远掩埋,但看到冰台上静静躺着的青影男子,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淑洛儿自嘲的笑了一笑,为何这泪却越擦越多呢?
冰室的温度,对于上官钰和初墨来说没有什么,因为都有内力护体,但对于淑洛儿就不一样了。
五六月的天气,在外穿的就是薄纱衣了,但即使这样女子仍是感不到一丝凉意。
上官钰解下自己的外袍轻搭在女子的身上,此刻他多想把女子入怀,但是他知道,她此时是不需要的吧!
初墨也解下自己的外袍搭在女子的身上,又轻轻的退到了后面,他真的心疼啊!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换取冰台上男子的重生,也不愿看女子这样受心灵上的折磨。
当时虽然他不在,但他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景,能想象的到当时的一切一切,心里除了浓浓的心疼,便再也生不出其他了。
白衣上淡淡的梨花香气,和紫衫上清新的草药香气,充斥在女子的鼻翼。
心,是暖的,但更多的是冷。
本是两种矛盾的心情,但此刻,却在女子的心中双重呈现。
手,颤颤的抚上清俊男子的面庞,触手的冰感,直直凉到了她的心底。
冰寒入骨,不过如此。
“木头,你会不会怪我,一直让你躺在这里?我也是怪我自己的。”女子低缓的说道。
“但我真的想送送你,你不会怪我把?这里很冷呢!木头你也是很冷的吧!”努力不让泪滴落在男子身上。
“你为什么那么傻呢?在神医谷的时间,我就已经决定把你陈封起来,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但现在看见你,依旧痛的不能自己。”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女子的阵阵低语,语气如诉,让两个男子听的心如刀割。
她的心里应该有多痛啊!
、第八章
“青影,我很没用,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去保护好身边的人,也许在我身边会很累的吧!”
一室的寒冰,女子说出的话都冒着丝丝的寒气,很冷,没错。
但更冷的却是她的心。
女子一直在低语,嘴唇已经冻的泛紫,呵气如冰。
上官钰和初墨同时走上了前去,想伸手把女子拉如怀中,但伸到一半的手,却同时静止在了空中。
两个男相视了一眼,同时放下了手。
“洛儿,把青影安葬了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上官钰开口说道,本来是想劝女子,但到嘴边的话却生生的给换了。
淡淡的话语,拉回了女子的理智。
是啊!终归是要入土为安的,已经拖了那么久了。
淡淡的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冰台上的男子,似要把男子的容颜永远的印在心中。
转身,出去,没有一丝的犹豫。
出了冰室,突然的发现,五六月的太阳碍眼的很,刺的眼睛生疼。
淑洛儿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抬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蓝影”上官钰招手换来蓝影:“好生葬了。”
“是,少主。”蓝影眼睛此时也有着微微的发红,心中亦是难受。
“洛儿可要看青影入葬?”上官钰淡淡的开口询问。
“不了,我想对青影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冰台上的清俊容颜,葬了就在也见不到了,钰哥哥,我累了,想回去。”女子开口,语气中透出丝丝的疲倦,她,是真的累了,此刻即需要休息。
转身离开,女子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走的特别的稳,就这样一步一步走着也好,最起码,有个尽头。
青影,真的再见了,淑洛儿在心底默默的说道。
女子的背影很是瘦弱,阳光下略显苍凉,巴掌大的脸上冻的无一丝血色。
晕,头真的好晕,感到眼前的梨花树,一片模糊,还没来得及听清耳边的呼唤,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是钰哥哥吧!自己真的好想睡一觉呢!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姐”婉儿手里拿着披风,见女子倒下,不禁的惊呼出声。
上官钰足尖轻点,便向着女子的房内飞去。
房内,上官钰如玉般的脸庞,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清冷的眸子隐约可见丝丝的担忧。
初墨一脸凝重,妖媚的桃花眼上是少有的正色,眉头见也皱成一团,过了半响,也没有说话。
只是修长的手指帮女子掖了掖被角。
“洛儿晕倒和没有预兆,单从脉象上来看没有什么,但是上次喝桃花醉,昏睡了那几天,脉象和这是一样,我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自嘲的笑了一笑。
他总觉的小洛儿晕倒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自己又说不出什么,自己最在意的人,自己却无能为力。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婉儿端着盆热水,准备替淑洛儿擦拭。
“放下,去准备些调理的药膳来,方子找初墨要。”上官钰接过婉儿手中的水盆,把架子上的棉布取下,在盆中打湿,静静的擦着女子苍白的面颊。
上官钰擦拭的很认真,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连你都看不出,也许就是无碍,或许是这段时间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上官钰许是安慰的说道,但心里也是很担心的,他的洛儿啊!要让他如何不疼?如何不爱呢?
慢慢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从脸庞到手掌,不曾放过一丝一毫。
初墨提笔写下一张方子,交给旁边站立着的婉儿:“按着个方子,先准备着。”
“知道了,公子。”福利福身子,婉儿就急忙跑着去准备了,小姐现在昏迷,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跑跑腿了。
“洛儿什么时间会醒来?”眼神未曾离开过床榻上的女子,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知道。”初墨很没有底气的开口,他是真的不确定,就如上次在神医谷一样,一丝预兆都没有。
“你还是神医?回谷在修炼几年吧!”讽刺的话语从嘴中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你不还是一样不知道,洛儿是为了你才来回奔波,如果说没用,你应该是更没用。”冷哼一声,初墨开口说道。
如果不是他,洛儿怎么会受这么多的折腾。
狭长的桃花眼中,染上浓浓的愤怒之色。
手轻柔的抚上女子的脸颊,上官钰如玉般的面庞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黑如曜石般的眸子尽是自责之色:“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低低的如喃喃自语般。
阳关透过窗子打在屋内,床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眉宇间紧紧拧在一起,很是不安稳。
两个玉般的男子,在床榻前静静的守候着,这一幕说不了什么感觉,只是构成了一幅宁静的墨画。
“主子,敏然郡主快抵达京城,洛羽已派人去接应,主子现在你不能守在小姐这。”蓝影的声音,透过门屋传到房内。
这一番话,正好被端着药膳回来的婉儿听见,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恼怒的瞪着眼前的男子:“小姐现在昏迷未醒,那什么敏然郡主,哪里有小姐重要,蓝影,你真是可恶。”
被婉儿说的一句话都反驳不出,蓝影认命的站在门外,这没办法啊!使者已去接应,要是此时太子不见了,会出大乱子的啊!
他也知道小姐正在昏迷,可是,此事关系到两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