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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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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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萧流云漠然看了看窗外,秋雨以停,天以霁,心中亦再无一丝情感可言。
“今后,流云自然不会再这样傻。”
是,他从来都那么理智,绝不做任何无谓的牺牲,却只在知道她下落的那一刻便乱了心神,忽略她的欺骗,忽略自己未清的余毒,义无反顾
瀚海行馆,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的立在面前,除了比两年前又高了些,还是那表面温柔乖巧实则欠扁异常的德行,唯有眼睛,那双灵动的瞳眸,虚空了再没一丝光泽,流云心中想不起这个女子对他的欺骗,亦不想追究她的假死出宫,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活着,便是无限安慰……即便被弩箭射穿肩胛,即便痛的不能自抑,即便喉头涌出一口一口的鲜血,握紧的手亦不放开。
可她呢?这三个字,异常讽刺。
“染夜,我知道是你,不要管我了,你,你走吧,快走吧,苏洵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至少,比萧流云,比萧流云强多了,我没有危险,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我们今后的生活还很长,我不要你为我,受伤。”
“染夜……你走吧,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你有危险。”
一字字,一句句,比箭还利,比阎王令还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她眼中,自己竟连敌国的苏洵都不如,难怪当年她冒死也要离宫了。
收紧双手,唇边染上一丝冷酷的笑,自己真是鬼迷心窍,竟然会喜欢萧家的后人,萧氏一族,早该一个不留的,对不对。
“陛下,暗卫有书传来。”黑落手中握着一个细小的竹筒,自外殿前来,恭恭敬敬将竹筒奉上。
修长的手指,甚至懒得旋开竹筒的盖子,两只修长的手指稍一用力,竹筒便碎成粉状,一张便签上,清晰写这一行字。
萧流云笑了,看不出喜怒,许久,扬手将纸签化作齑粉。
“黑落,传旨。”
话说,这几日染夜也不好过,好不容易把每日哭的梨花带雨的灵奈哄好,还要考虑如何跟萧流云交代,斡旋。萧流云的无生楼,暗卫眼线如此之多,救回灵奈的事情根本隐瞒不住。
要说来,当时在玉华宫,萧流云还是顾念旧情的,且已经暗示不会追究,承认灵奈就是杏儿的身份。虽然将灵奈的名分定为染夜之义妹,但作为一个帝王,已经是莫大的容忍和恩惠了,毕竟若是灵奈假死出宫的事情败露,自己和这只小米虫都难逃一死,这也是为何萧流云不调兵力反而孤身去瀚海行馆犯险的原因,除了避免战前的擦枪走火,亦是不想节外生枝。
可现在,看着这那一纸诏书,染夜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束手无策。
庆云三年,九月二十八,霜降,宜安葬伐木,忌嫁娶纳采。
然无论什么节气,对于圣旨来说,没有什么忌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笑江山薛染夜之义妹,徽柔之质,柔明毓德,安正之美,静正垂仪。今封上采女,伴驾在侧,即刻进宫,不得延误。
“染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大清早,灵奈听到外面锣鼓宣扬,鞭炮齐鸣,那气场,活像白云阿姨来开签售会,奈何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身旁空无一人,没有人回答。
看着那一卷帛黄,染夜怎么也想不到,会来的这样快,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李公公,我家小妹,身体不适,可否通融片刻……”
“我说潋掌柜,咱家知道你的心思,”李公公轻轻推开染夜的手,悄声道,
“咱家知道,这米姑娘,说是掌柜的义妹,实则……但,这上头看上的人,又是亲自下旨,怎么好违抗,再说了,上面早也有意将馨雅郡主指给你潋掌柜,怎么可能把留米姑娘留在你身边……再便是听说米姑娘有眼疾,这宫里御医多,能治好也未可知的,总之,这都是天大的喜事啊。好了好了,咱家说的也够多了,来人,接新贵人回宫。”
李公公大手一挥,染夜想反对,暂时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萧流云,望他能稍稍顾念旧情。
灵奈,今后,染夜不在你身边,不看紫禁城里辉煌炫目,只怕你会受人欺负。
“恭迎新贵人,恭迎新贵人。”百姓们四面围观,八方来聚,而被强行塞进凤辇的灵奈,脑子里除了那卷悲催的圣旨,已经丧失任何思考能力,新贵人?是在说她吗?老薛呢?在那里?皇叔,不带你这么玩的。
“老薛,你在那里,我不是新贵人……我……”
“您这厢进了宫,可不就是新贵人,快闭嘴吧。”身边陪侍的嬷嬷翻翻白眼,一把将灵奈推倒在座椅上,没有一丝该有的敬重,摸摸撞痛的脑袋,灵奈乖乖敛了爪子,有句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boss已经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他是这么的骄傲,怎么能容忍别人的欺骗。
“嬷嬷,皇,陛下还好吗?”尽管已经被警告过闭嘴,灵奈还是忍不住想问萧流云的情况,他那天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箭贯穿了肩胛,该是一种怎样的痛。
“您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进了宫,规规矩矩的做你的采女,哟,这就巴望着受陛下宠幸呢?也不害臊,看看你这副德行,还想跟许小姐刘小姐比肩?得,我倒是忘了,米采女本来就是个睁眼的瞎子哟。”最后一句说完,辇内众宫人皆掩着嘴秀气的笑着,唯有灵奈,欲哭无泪,什么许小姐刘小姐的,她一句也听不懂。
其实,要说采女品位虽不高,却也是皇帝正规册封的宫人,对外又是薛染夜的妹妹,宫人本来是巴结还来不及,对灵奈却这样向下践踏,也是有原因的。传说,某年月日,圣上曾向馨雅郡主叹息,言不得不纳一女子入宫,只因笑江山掌柜被此女狐媚,为了将来馨雅郡主嫁过去不受气,只得先将其以采女身份纳入宫中,因此,虽名为采女,实则比之普通宫女亦不如。皇帝不喜,再加上馨雅郡主的“情敌”、勾引潋掌柜的“狐媚”这几项罪名,尚未进宫,灵奈已然四面楚歌。

悲催的宫廷生活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
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
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灵奈怎么也想不到,还能再次踏进这宫门,只是辉煌依旧,物是人非而已。摸索着行了几步路,却不料想,猛地被人一推,重重摔在地上。
“米采女,你这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储秀宫,这进了宫门,可不比外面市井,懒懒散散,成什么体统,外面来的贱民,就是贱民。”倨傲俯视的语气,加上充分十足的理由,老嬷嬷十分形象的塑造出新一代容嬷嬷。
灵奈揉揉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心中猛地蹦出一个念头,死去梨容嬷嬷,你真真是最善良的嬷嬷了。
“咳咳,嬷嬷,我有眼疾自然是走的慢,不像有些人,走的是挺快,奈何明明长了双人眼,却还不如狗眼。”
灵奈停下脚步,一句话说的不紧不慢神奇十足,靠之,老娘在笑江山不算老板,也算是一霸,除了染夜养的鹦鹉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讲话。
话说,其实自一上凤辇,灵奈便忍了一肚子气,只是心系流云不好发作。却不想这些人越发得了意,仔细想想,头回见面,明明没得罪过这些人啊。
“你,你,你这个死丫头,敢这样跟我李嬷嬷讲话,我,我……”
“您是不是想说掌嘴啊,不好意思,我是上封采女,您老要是打了我,可是大不敬。”
“你……你敢说我老!”李嬷嬷今年刚刚三十出头,自恃是许元夕的家人,平素在宫中也有几分面子,如今被灵奈公然挑衅,早已扬起手,要不是听见大不敬这三个字,已经打下去了。
“我这不是敬称吗?李嬷嬷也该是宫中老人,岂不闻风水轮流转,小米最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言外之意,有恩报恩,有仇的话,自然也是以牙还牙。
李嬷嬷冷哼一声,对着灵奈从头到脚端详了一个遍,最后,鼻孔朝天,就你这德行,皇上会宠幸你?难道圣上跟你一样眼瞎吗?
倒是身旁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闻言拉住李嬷嬷,以袖掩口,轻声道,
“嬷嬷,这也说不定,咱们主子那品味,甚是,甚是独特,您陪许小姐入宫的日字短,是不知道,当年连先帝那种姿色,陛下都……这个米采女,我瞧着无论性子相貌,都有几分……”
李嬷嬷却不以为然,
“今日看在你初入宫不懂规矩的份上,先不打你,一个贱民,又是瞎子,也敢来要强,奉劝米采女今后还是小心些,这宫里的事,可没这么简单。”灵奈僵了僵,还没深刻咀嚼出这李嬷嬷这段话的意思,便别丢进储秀宫,自生自灭。
而笑江山,灵奈入宫那晚,便有云尚书的大公子和李将军的小叔子来吃酒。这两位仁兄,本来就因为争逸翠楼的花魁鑫姑娘有些相看两厌,那夜酒醉,更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要说砸个桌子椅子的都好说,没想到竟误伤了客人,这要在平日,虽说没出人命,但天子脚下,又是朝廷命官犯案,惹得民怨,若公判下来,连染夜都被连累。
幽禁一月,与世隔绝,染夜隐隐感觉到,这是有人故意让自己无法接近这只小米虫,让她陷入孤立无援,最令人担心的是萧流云和灵奈两人之间还有这么深的误会。
“陛下,米采女已经被安置在储秀宫。”李嬷嬷跪在书房外,浑身打了个冷颤,这圣心真是不能揣测,天知道这位又犯了什么病,这个凉的天,却要在这偏僻的御书房批阅公文,四面皆是青翠苍竹,越发显得冷清。
立侍旁边研墨的元夕,听的此言,手中墨锭微微抖了一下,虽说明明知道他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却仍是不免心内失衡,但既然矢志要在后宫争一位,善妒就是大忌,遂平稳下心神,继续研墨。
“退下吧。”萧流云并不抬头,许久,淡然道,
“今日入宫的,说来还与元夕有亲,便是当年你府上走失的杏儿,如今,朕替她脱离奴籍,一来是给潋掌柜面子,而来也是为了馨雅郡主,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元夕明白,前尘之事,元夕已经不大记得的,只知道米姑娘是潋掌柜的妹子,是陛下的上采女。”元夕忙乖巧的回道,心中却瞬间暖了半分,一直以来,萧流云从来不太叫她的名字。
萧流云抬眼看了看这个满脸恭敬的女子,心内却莫名一阵烦躁,突然抬手将其拉入怀中。
“陛下,不要……”女子瞬间羞红了脸。
“不要?”看着那樱红的唇和粉色的脸颊,萧流云有些戏谑,而元夕的脸却越来越红,双手无力的垂下来,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
“许氏一门忠烈,朕虽是天子,强人所难,岂非禽兽。”说完,大手一挥,将元夕推开,“下去。”
事情变故太快,我们可怜的元夕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抛出温暖的怀中,此刻,她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会傻不拉唧的说那两个字,不要。
灵奈此刻是很郁闷的,这眼睛看不见,连个引路的都没有,这种生活,仿佛又回到当年悲催的小皇帝时代。摸索着擦掉桌子上的灰,趴下小憩片刻,从此,灵奈入住储秀宫内最小最破的一件偏室。
小破屋里,灵奈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咋就弄到这个地步了呢,从皇帝,到平民,再到奴才,还有谁像她这么悲剧,遂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你说当年皇帝当的好好的,出什么宫,做什么百姓,现在好了吧,凤凰变麻雀了吧,麻雀变乌鸦了吧,乌鸦变王八了吧,直接变成奴才了吧。
锤完桌子,灵奈突然灵台一震,储秀宫啊,就是皇帝的后宫吧,上采女……采女,呃,那万一皇叔大人让她侍寝怎么办???!!!
正在灵奈数不清的纠结时,房门吱呀一声,轻轻的开了,灵奈从桌子上爬起来,凭想象辨别了一下东南西北,最终背对着来人道了声万福。
“咳咳,”看着背对自己的灵奈,元夕不得不轻轻咳了一声。灵奈也是神经那个大条,顿了一下,又打了个哈欠才发现声音的来源,忙转过身子,
“不好意思呐,不知您是……”
一时有些恍惚,看着面前嫣然而笑的女子,元夕着实难以保持应有的风度,一个眩晕扶住门框,这并不是她府上出走的杏儿,却竟然是她!
“你,你不是她,竟是她,他竟然让你以采女的身份进宫来,怪不得,怪不得会有灵帝驾崩,怪不得会有云帝继位!”女子阴狠的说出这句话,假如眼神可以杀人,灵奈身上应该已经血肉模糊了,虽然这样对瞎了的灵奈着实有些不公平,毕竟人家不能回瞪过去。
听着声音有点耳熟,灵奈摸摸脑袋,却还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只是这话的意思还真是让人不明白,什么是她不是她的。
“我……您……呃,我不太明白,这什么是她不是她的?”
元夕理了理心绪,本来是想来会故人,却不想真的遇上故人。

小白菜生涯

好吧,假如说,灵奈此生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首屈一指的便是当年不该奚落一个名叫许元夕的女子,说什么风水轮流转,今年转到人家那边。当年那个有皇叔罩的萝莉小皇帝已经变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宫女,而当年那个不受待见的千金小姐,如今成了女官。
“流云从来也不瞒我什么事,已经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既然进了宫,今后便要守规矩,以前的事,更没必要记得,可明白了?”
“嗯,我记得了。”灵奈没来由的心里一酸,流云二字,元夕叫的好生亲切。
“这宫里可没有什么你啊我的,都需自称一声奴婢,做奴才便要有奴才的样子。”元夕看着有些受伤的灵奈,心中越发气闷,不咸不淡的说完这些话,坐在小破屋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奴婢,遵命……”灵奈摸摸头上的汗,怎么都感觉,元夕这话耳熟极了。
“你可饿了?我让人做些点心,咱们姐妹,也说说知心话。”元夕轻轻弹弹她那二寸来长,水葱似的指甲,盯向灵奈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似乎想丛中窥探出什么。
灵奈咧咧嘴,饿,能不饿吗,一大清早就被强抓进宫,连口水也木的喝啊,只是,面对许元夕这样的人,灵奈宁愿在饿两顿也不想跟她一处。然而,什么叫悲剧,明明预见到是悲剧却无力改变什么,就是最大的悲剧。
于是,经典的“别人吃着我看着”的现场版发生了,元夕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张本来属于灵奈的柳木椅上,手里捻着一块块糕点,不往嘴里添,却捏碎了扔到窗外逗鸟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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