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他说他喜欢我?
——麦麦我喜欢你!
——麦麦,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为什么你要抓着霜城哥哥不放!
——麦麦,我喜欢……你……
——芬,芬,我……爱你!
脑海里突然转起了漠霜城的声音!不——不仅是漠霜城,还有连城的声音,还有那一双也有着紫眸的神秘男人!
“不……不要——不要!走开走开!”我瞬间惊醒,推着他!硬是把漠霜城推下了床!我拢着自己的衣襟,勃然大怒地横手指向门口,“滚!漠霜城你滚出去!我是漠连城的妻子!不是你的!”
“你不是连城一个人的!你也娶了我,麦麦,你也属于我!”
“你别过来!我不承认!只有连城是我的相公,你不是!你和那个男人都不是我要的,走啊——出去出去!”
“大少爷?”是余嬷嬷的声音,她听见屋子的吵声走了进来,恰恰看到我们衣衫不整,还有一床的凌乱,事实上我们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发生。
漠霜城沉沉的一叹,望了我一眼,道:“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等你情绪稳定了再谈。”
× × × × × × ×
漠霜城在屋外遇见了紫樱,他问起了与我假怀孕有关的事情。
“为什么麦麦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紫樱却是不以为然:“等一个月,那个孩子就会回来了。”
“等?一个月?再回来?怎么会这样?”
紫樱轻蔑地一笑,留下一句掺着谜团的话:“当年我生麦麦的时候也是如此,这是皇族的秘密,若是所有人都知道——邵天涯早就杀了我们母女了。”
第15卷 第224节:【怀孕】魔魂,昆仑的邪术
漠霜城带着困惑回到了他的书房,门一开,恰好看到屋里坐着的客人。
京波澜正在吹着一杯茶水:“真是——奇怪,我每次来,怎么都见着大夫?难怪我看到行医的就讨厌——”
“有什么事情?”
“来和你说说连城——我刚从昆仑回来。”
“他?出了什么事情?”
京波澜冷笑:“你是怎么教你弟弟的?”
漠霜城讶异地回首看他:“你什么意思?”
“漠连城在楼里找到了《魔魂》——那本可是入魔成妖的邪术。霜,你是特地让他来昆仑偷师做妖魔的吗?”
漠霜城大掌击在桌案,矮桌上的茶水杯一阵地颤……
“混帐东西!”
京波澜抓过桌边自己的茶水,掀盖闻着茶香,反驳道:“我混帐?我还没嫌你丢给我那个大麻烦呢。”
漠霜城瞪了他一眼:“学什么斯文人品茶!我骂的是连城又不是你。”
京波澜一笑,手上的茶杯重回了矮桌,他收敛了一副笑容,正经道:“自然知道你骂的是你弟弟。看来……连城这孩子还真不能光看表面。斯斯文文一副乖乖孩子的样子,脑子里想的鬼东西简直吓死人!看来——我们真是小看了他!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阴狠!
“你打算怎么办?”
京波澜不解地一挑眉:“什么怎么办?”
“连城偷书一事。”
“哦。他当着我的面烧了那本书,我料他看不全——毕竟他是你弟弟,又是你亲自送来让我调教的,看你的面子,我不好加重罚。”
“你无需给我留情面!他做错了,按门规处罚!”
“喂喂喂——”京波澜坐不住了,他怕自己听错,“霜,你的意思要我按门规来办他?”
“有什么问题?”
“有——学习禁术者那可是死罪,你不要你的弟弟活命了么?”
“漠连城不姓漠!他不是我弟弟!”
京波澜冷哼:“我知道他不是,就算他是邵天涯的儿子,你也不用这么恨他吧?当初还是你说你珍惜这个弟弟的……现在又怎么了?”
第15卷 第225节:【怀孕】日久生情的爱恋
“我恨他——是因为麦麦心里有他!麦麦忘不掉他!”
“你……”京波澜黯下了表情,收敛了笑意,他试探性地问着,“霜,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
漠霜城不应,也不否定。
“你没搞错吧?你是有什么计划还是玩真的?”
漠霜城还是不说话,肩并肩站着的彼此,他瞪了京波澜一眼。
“你……日久生情?”
“不清楚——”
“什么时候有那种感觉的?”
“连城走后,麦麦失魂落魄——那时候我无心再去关注珠儿,我忽然发现身边少了麦麦追着说喜欢我,我反而不自在……”
京波澜笑着轻咳:“人啊,果然很贱。就像邵麦对漠连城,如今变成了你对邵麦——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你不要,等那个最爱你的人走了,移情别恋了,你忽然才发现自己是喜欢对方的。我们是不是都是傻瓜?怎么总在犯同样的错误?”
漠霜城冷哼,只是……他突然皱眉,抓着京波澜说的那个词儿:“我们?你也……一样?”
“不谈我的事——霜,你非要连城他……”
后话不说,京波澜直接抬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这辈子我不想再看到他回到麦乡,你是掌门人,你有办法。”
“对不住,我是昆仑掌门人,但不是刽子手——不是为你铲除情敌的工具。”
“京波澜!你不帮我?!”
“不用你我动手,那小子会自找死路。”京波澜问起,“你是不是告诉了他……关于‘阴阳道’洗去烙印一事?”
京波澜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漠霜城笑着:“不错……让他自己去阴阳道,去了——休想再出来。”
“他要是没死成呢?”京波澜不禁笑着数起,“很多进了阴阳道又退出来的战士,他们受不了试炼,索性做起了昆仑的叛徒。到时候,如果连城是这么回来的呢?”
漠霜城冷笑:“那就更有理由杀了他!”
第15卷 第226节:【怀孕】铲除情敌的工具
与此同时,屋外有人叩门,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霜,你在么?”
屋里的两人对望了一眼,漠霜城轻声说:“我有办法,让漠连城彻底死在阴阳道上——”
他去开门,引珠儿进屋。
第一次看到京波澜,珠儿有意回避:“对不起,我不知你有客人……我,我先离开了……”
“别怕,波澜是我师兄,是自己人。”漠霜城掩上房门,拉着珠儿走来,“珠儿,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我……能帮你什么?”
“你字临摹得好——帮我仿造麦麦的字迹,给连城写一封信。”
珠儿扫过面前的两位少年,她思了片刻,问道:“那么……霜,你有‘姐姐’的笔迹能给我临摹么?”
“好,我去取来,波澜,你陪珠儿坐一下。”
等漠霜城离去,京波澜这才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抬起双臂抱在胸前,打量着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他问:“你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不问霜会要你写什么?如果他是歹意,你会拒绝做有违良心的事情吗?”
“霜让我做的,我就做。如果……他是想拆散姐姐和漠连城,我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绝对不会帮他们——”
“你这么恨邵麦?”
“是……她抢走我娘,她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不止——我更恨漠连城!我巴不得他死一千遍一万遍!”
京波澜一耸肩,脚下退开了一步,低声嘀咕:“好毒的女人……”
× × × × × × ×
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深秋的风,吹熟了树上的果子,一个一个金黄黄、沉甸甸的;深秋的风还是照样吹,吹得我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
再让那些庸医们来诊一下脉,又像事情串通好了的那样,又是鞠躬道喜又是给我开安胎药,恭喜我怀了孩子:两个月的身孕。
第16卷 第227节:【琼楼】秋风吹大的肚子
“胡说!滚——统统都滚!”
我发誓,我再也不要见到大夫了!
明明是六个月的身孕,你们却告诉是两个月的——
之前的那个呢?那个莫明其妙没有的孩子去哪里了?漠连城离开之后,漠霜城只有那天晚上吻了我罢了,我娘都说那样不会有孩子!眼下,我肚子的这个是哪里来的?
漠霜城似乎并不惊讶,脸皮很厚地告诉我:“就当孩子是我的——”
我瞪他:“你进过我屋子过夜?我们有过苟且之事?你是不是做了春梦赖我身上!”
他冷笑,换了一种说法:“难道是你自己偷了汉子怀的野种?”
我死命摇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这样啊……这明明是连城的孩子……”
“在他走后的几个月,你‘才’怀上他的孩子?”
“可那两个月的时候……不是也有反应?”
漠霜城瞪了我一眼:“傻瓜,不是告诉你——大夫诊错了么?”
我被一大团的迷雾闷得快窒息。
紫樱在一旁安慰我:“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反正都是麦麦你的孩子,不要胡思乱想,凡是有姨娘在呢,麦麦不怕……”
我苦笑——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是“父不祥”!我宁可自欺欺人地相信孩子是连城的!
我看了看他们,忽然觉得他们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偏偏都不愿意对着我说起,还真的把我当傻子,骗着我玩。
我不愿多理会,我只愿意相信,孩子是连城的。
也许连城和我圆房的那夜……又是春药又是烈酒地把我肚子里怀的孩子折腾“坏”了?
这是我唯一能找来搪塞自己的理由。
天气很快转凉了,冬日的午后,我坐在娘的屋前晒着太阳,袁芯雅走来,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劝她:“娘,你气色不好,回屋睡吧。”
她摇了摇头,执起了我的手:“麦麦,你今天留在娘这里,行吗?”
第16卷 第228节:【琼楼】突然跑来的家丁
“娘,你不舒服吗?”
“我——我总觉得今天心里堵得慌,像是要出什么事情——麦麦,你别走,让娘看着你,我好安心。”
“不走不走——反正我也懒得走路。”
腰背酸痛,我很懒,懒得走路。
我刚说完我不走,有人屁颠屁颠了来到了园子里——
“小奴见过大夫人、小奴见过大小姐。”是家丁甲。
半年来,袁芯雅无意打理府上的一切,紫樱却乐在其中,府里的家丁、婢女她隔三差五地就换掉几个,把当家夫人的这一套做得像模像样的。
可看在我眼里,我却皱眉,并不是她乐此不疲的越俎代庖……
姨娘这么勤快地筛选府里的佣人,我觉得……她像是在给侯爷府“换血”,慢慢地把最初属于侯爷府的那些佣人辞了或者遣走……她在慢慢削弱袁芯雅身边的一圈厚实的保护层,使得袁芯雅单薄无力。
× × × × × × ×
所以,眼前的这个小家丁是张生面孔,我不认得,娘也不认得——
她斥道:“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回大夫人,小奴是来告之大小姐,刚才管家在门口收了一封信儿,说是连城少爷寄回来的……”
“真的?!信呢?信在哪里?”我惊喜地站了起来。
娘嗔道:“当心着点——站稳了。”
“娘,我没事——”我喜不自禁,一摊双手,“信呢?你怎么不把信带来?”
“这……这信……”
“去——让管家把信拿到我这里来。”我娘紧紧拽着我的手,深怕我跑了,“麦麦你留在这里等着。”
“大夫人,信——信让二小姐拿去了。”
“珠儿?”
我一怔,她拿我的信干什么?
“二小姐托小奴来转告大小姐,想要信,就去一趟琼月楼亲自取,只能是大小姐一个人,若不然……到了夜半子时,二小姐说,怕没东西引火点蜡烛。”
第16卷 第229节:【琼楼】珠儿抢走连城的信
“放肆!她当她是什么东西!”娘动气地一吼。
小家奴颤颤地双腿跪下了,更加支支吾吾:“大夫人息怒、大夫人饶命——小奴只是给带个口信,这全是二小姐的原话啊。”
“回去告诉她!让她自己把信拿来,不然——她烧麦麦的信,我就连着琼月楼一起烧了她!”
一连串的怒气一泻,娘咳着喘着,我连忙扶着她坐下……
“麦麦,你、你别去……”娘像是预见了什么,她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当然不想去,要我对着珠儿,我心里就有不痛快……
只是连城的信……
这么久我才等来一封连城的信,如果真被珠儿烧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突然问家丁甲:“漠霜城呢,你让他过来陪我一起去。”
“麦麦!”
“娘,你放心,就算漠霜城维护珠儿,但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珠儿害我的。”
家丁说:“大姑爷就在琼月楼上呢。”
“麦麦……”娘还是拉住了我的手。
这一次轮到我劝她:“娘,你放心,我有分寸,拿了信我就回来,马上来这里陪着你。我不和珠儿吵架,我只要那封信。”
袁芯雅想了想,慢慢松开了手——她愿意放我走:“你慢着点走,我等金嬷嬷回来,让她跟上你护着你。”
我一笑:“没事,就算珠儿是吃人的老虎,旁边还有漠霜城呢。”
等我走后,袁芯雅在院子里坐不住,她慢慢走在府里的长廊上,不自觉地就往那座高耸的楼宇上仰望。
“大夫人。”是管家刚好经过。
“等等——老孟,往后连城寄回来的信,你直接给麦麦。别再给珠儿——”
管家点点头:“那是。小姑爷若是来信,老奴一定马上送到大小姐手里。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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