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了”蓝底碎花女子,轻轻将手里拔起的杂草扔向田埂一侧,顺手拭了拭额头微汗,轻笑道:“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也不知当今皇后是哪家的千金。”
“我也不清楚,只听我家那口子说,当今皇后好象不是官宦人家的千金,而是从商出身,而且还医术高明。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想想。。。。。。哦,对了,跟你一个姓呢。也姓冷,叫冷菲儿。”三婶子指着该女子打趣的笑开了:“冷秋儿姑娘。当今皇后也是你们冷家的哦。没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你也去沾沾喜气啊。”
“啊什么?”冷秋闻言大惊,猛的站起身来一把抓着三婶子的手臂,扬声询道:“三婶子,你可是听错了?当今皇后真叫冷菲儿?”
“没有错,我家那口子说了,是叫冷菲儿。哎呀,秋儿姑娘,你抓痛我了”三婶子一面掰开冷秋儿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一面看了看天色:“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得进城去,要是迟了就领不到礼券,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言毕,三婶子急步向进城方向走去,扔下站在原地惊愕万分的冷秋儿。
“秋儿,你怎么了。可是累了,坐下歇歇吧”正在冷秋儿惊愕之时,一位俊逸的男子肩挑水桶步伐稳健的向田边走来。见冷秋儿面色有异,放下挑担一脸关切的向其言道。
“子墨,你听说了吗?当今皇上己经封后了,封后大典定在下月初三。”冷秋儿回头走向子墨,说话的同时掏出怀里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脸庞两侧顺滴而下的汗珠。
“是吗?好事啊哈哈,我皇终于肯封后了。想来他的心结也己经打开了。”子墨闻言神情轻松的拿起水瓢,舀起桶里的清水小心的浇在田里的山药苗上,继续言道:“这下子,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哎呀,放心什么啊。你知道当今皇后叫什么名字吗?”冷秋着急的夺过子墨手里的水瓢,压低声音言道。
“什么名字啊?看你一脸紧张的样子,莫非是我们认识的?”子墨见冷秋儿一脸严肃,不禁有些奇怪。
“叫冷菲儿叫冷菲儿你听清楚了”冷秋声音压的越发低了,生怕旁人听去了一般。
“什么?什么?冷菲儿?”子墨一听声调猛的提高,惊呼而出。
吓的冷秋一把掩住其嘴唇:“小声些,你吼什么吼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子墨轻轻抓着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不太相信一般:“你这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会听错呢,三婶子告诉我的,把我的身世都说了一遍,商户出生,又会医术。这分明就是说的我啊。可是。。。。。。可是我在这里,怎么会又被册封为皇后了呢?”冷秋百思不得其解与子墨窃声私语着。二人神情专注,以至于远处有二人策马缓步行来也未觉察。
“不可能,当初我们离开的第二天,就听頣养殿里传出消息,桂香居己毁予火患之中,而且还烧死了一名会医术的宫女。大家都以为你己经被烧死了。皇上不可能封一个死去的人为皇后啊?”子墨喃喃自语的言道。
正在此时,不远处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调:“你猜的对,皇上确实是封一个死去的人为皇后。此次封后大典与其说是册封不如说是追封”
子墨与冷秋二人闻言一惊,转身望去。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与一位秀丽的女子同骑在一匹骏马上,正目光炯炯的望向自己。
“啊刘大哥子晴”冷秋惊喜异常,飞扑上向。
刘兴剑翻身下马,伸手小心的将子晴抱下马匹,转身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子晴则泪水盈眶的哽咽着言道:“菲儿,你果然还活着,这些日子吓死我们了,吴妈妈听说你出事了,差点倒床不起,亏得候爷悄悄对我们说出实情,我们才稍稍心安。这一年来,候爷暗中派出无数暗哨,才打听到你们的栖身之地,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子墨此时也回过神来,对抱头痛哭的姐妹二人言道:“快别哭了,我们进屋说话。”随即对刘兴剑言道:“候爷请”
“请”刘兴剑应声道。
四人相继转身,向田埂不远处一座清雅的小院落走去。。。。。。
“原来如此”子墨听完刘兴剑的讲述,微一点头轻叹一声:“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执着。”言毕,调头神情复杂的看向冷秋,
“菲儿,你有何想法。”子晴有些忧心的对其言道。
“菲儿在那场大火中己经死了。如今你们眼前的是冷秋。对于册封一事,冷秋没有其他想法,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历来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皆是唾手可得,唯冷菲儿不顺从予他。冷秋认为,他追封冷菲儿为皇后,其实也是为了打开自己的心结,寻求心理平衡而己。不必多作他想的。”冷秋冷静下来,淡声对他们言道。
“嗯说的有理。”刘兴剑微微点头:“那就由他去吧,只要皇上高兴就行。不过,菲儿。。。。。。哦,不。冷秋,你们打算就在这里扎根了吗?”刘兴剑抬头看了看屋内简单的设施,微微拧了拧眉头:“这里如此简陋,你们能过的习惯?”
“怎么不习惯。我们过的很好。这里清静安逸,子墨闲时教村里的孩子练些拳脚,认字读书。我平日里则是给村里的乡亲们诊病。还有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还种了好多的药材,刚才那块地只是其中的一小块,平日里诊病常用的药材都是我们自己种的。多余的还可以拿去集市变卖换成银两。这日子别提有多悠闲了。哈哈”
冷秋一提起自己如今的现状便呈现出一脸的满足,说话间与子墨相视一笑,其浓情不言而喻。
子晴见冷秋生活如此恬静幸福,欣慰的笑开了。片刻之后,却如同想起什么一般,小心翼翼的对菲儿言道:“菲。。。。。。冷秋,此次与我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人。只是不知你方不方便见他?”说话的同时,子晴有些担心的看了子墨一眼。
“谁?”冷秋见子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悸,轻声问道。
“是。。。。。。是三王爷江恒逸。”子晴迟疑了片刻,终还是说了出来。
卷二创业乐陶陶第一百二十六章我心释然(大结局)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心释然(大结局)
“这。。。。。。”冷秋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神情激动稍纵即逝,随即语调清冷淡淡的言道:“三王爷也来了?冷秋恐怕不。。。。。。”
“子晴姐。”子墨镇定的出言打断了冷秋的话语,起身负手而立对其言道:“先生现在何处?”
“哦,他。。。。。。他在村口榕树下。子墨,三王爷的意思是,如有不便全当他没有来过。”子晴见子墨出言急忙解释道。
子墨缓步行至冷秋身边,拾起冷秋隐于袖中微颤的柔荑浅笑着凝神相望,满眸自信的对其言道:“秋儿,你去见见老师吧。自頣养殿一别,你们也有一年未曾相见,先生定是有话对你说,才会千里迢迢随候爷同来。”
“子墨,你。。。。。。”冷秋反手紧握住子墨温热的厚掌,诧异的言道:“子墨,你难道。。。。。。”
“秋儿,你我夫妻这一年以来相濡以沫朝夕相处,子墨懂你,正如你当初所说,子墨与你是血与肉的融合,是彼此不能分割的。子墨不是小孩子,子墨明白先生多年来对你的情感,但是子墨了解先生,他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没事的,去吧,去见见先生。不要让自己心存遗憾。”子墨面对冷秋的顾虑,心无芥蒂的坦荡直言。
冷秋闻言很是感动:“那好。我去走上一趟。”说话间,却返身向屋里走去,嘴里继续言道:“有些东西也是时候还给三王爷了。”
子墨目光追随冷秋入房的身影,面含笑意微微点头,心里暗道:该来的总会来。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
子晴见子墨心胸如此坦荡,心里不禁涌起少许愧疚:“子墨,是姐姐小家子气了。姐姐以为你会生气。。。。。。”
“哈哈哈”刘兴剑见状高兴的轻揽着子晴柔肩,朗声笑道:“你们两姐弟俩就别再客套了,怎么才一年的别离,倒虽的生分了不少,哈哈”
“你,放手啦。”子晴压低声调娇羞的拨开,刘兴剑轻握着自己双肩的大掌,暗声嗔怪道。
“哦,嘿嘿”刘兴剑见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在人前对面浅的子晴作出亲热举动,不禁有些尴尬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咧开嘴傻笑起来。谁能料到身经百战的安定候爷,会在子晴面前百丈钢化作绕指柔。
二人虽然己暗许终身,私下里也不乏有亲热的举动,但如今面对子墨,子晴却终是有些害羞。
见二人暧昧的举止,满眸春意的眉目传情,己经是过来人的子墨恍然大悟,禁不住心下欢喜的对刘兴剑打趣开了:“哈哈哈,看来子墨得改口了。可不能再叫候爷这么见外了。”
“子墨”子晴脸上一片火辣,双脚一跺对子墨轻斥着:“休得胡说。”
“哪里有胡说。我的好姐姐给子墨寻了这么好的一位姐夫,子墨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子墨见子晴满面蜜意,心里更是替子晴高兴,不禁继续打趣起来。
“哈哈,是啊,子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刘兴剑心情大好,大手一挥拍在子墨肩上,扬声笑开了。
“啐谁和你是一家人,也不嫌害臊”子晴见他二人一唱一合的便将自己“卖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轻啐一声,端起桌上的青花茶杯不再与他二人搭话,以免他二人又再说些让自己害燥的话语来。
村口一处不大的小山坡上,千年大榕树枝叶繁茂。榕树下一位素衣男子翩然而立,遥望着不远处连绵群山。不远处一匹白马,正悠然自得的踏足在一片草坪里啃着遍地青草。时而仰首发出响亮的鼻息声轻唤主人,好似己等得不耐烦了一般。
“唉她终归还是不愿见我。”恒逸神情落寞的轻声自语道:“菲儿啊菲儿,翻过此山便是神宗地界,你大可再走远点。恒逸宁愿没有找寻到你的踪迹。如今与你仅一步之遥,你却避而不见,让恒逸情何以堪啊”
轻风吹过,榕树枝叶随风摆动,恒逸衣袂随之飘飘,原本宽厚的双肩,此时却显的单薄了许多,两手反剪在身后,阔袖低垂随风飘动,大有一种道骨仙风的气势。哪里一位位凡尘男子在此静立,分明是天上之人误入了凡界。
“怎么,你不愿见我?”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仿若梦中,曾多次在梦中听闻此声,魂牵梦绕愕然惊醒却仅剩珠泪两行。恒逸双肩猛的一震,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呆滞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
眼前的女子,娇顔依旧却面色红润,后脑勺以往披肩的青丝,却己高高纳入髻内,原本清瘦的体型稍显丰满,隐隐透出的丰韵。这一切变化,无不在悄然告之恒逸眼前的女子,己嫁作他人妇,一切终不可逆转。
恒逸眸子里闪过浓浓的伤痛,向前迈出几步,却又在离冷秋不远处驻足而立。努力控制着心里激动的情绪,尽量放缓语调轻声问道:“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面对恒逸,昔日的情景在冷秋脑子里不由自主的闪过。
“他、他还好吗?”这一年来强烈的思念,如今心仪之人就在眼前,恒逸却感觉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冷秋杏目微闪,随即明白恒逸口中的“他”是指子墨,不禁面泛甜意轻声应道:“他也好。”
一提起子墨冷秋眼眸里溢出的浓情,刺的恒逸心里生痛。反剪在身后的两臂也轻轻的颤抖着,心里暗自言道:我这一趟也许是来错了。
二人相对无言,空气里流露着一种怪诧的气氛。
长时间的冷场,令冷秋有些无措起来,自己己嫁作他人妇,与曾经的恋人独处一处,相对无言这种感觉总是有些暧昧的。
无奈之既,只得在脑子里努力的搜寻着话题。
“你、你还好吗?”实在没话说了,冷秋只得‘炒起了冷饭’,暗道:简单的问候总是可以的吧。
“我。。。。。。。我很好。”恒逸眸子里满是寂色的望向冷秋,口不对心的言道。
天知道,这一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若他这都叫好,那安都城里任何一人的生活都定与天堂无二了。
“她还好吗?”此话刚一出口,冷秋就感失言,恨不得搧自己一个大耳光。看恒逸现在的神情,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一年里他定是没有婚配的,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哦,对不起,我、我失言了。”冷秋满脸愧色的对恒逸说道。
对于冷秋的失言,恒逸却不以为意,仅目光炯炯的望向冷秋,一字一顿的哑声言道:“她?刚才她对我说了,她很好”
“啊?”冷秋脸泛惊疑之色,片刻之后立即明白恒逸话里的意思,不禁脸上涌起阵阵红潮:“三王爷,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告辞了。”言毕,仓惶的转身欲离去。
“菲儿”恒逸见冷秋欲走,也顾不得许多,大步上前一把拉着其手臂,扬声言道:“菲儿,你,你当真这样狠心?”
“三王爷,冷菲儿己经在一年前死于火海之中。如今在你面前的是冷秋。”冷秋转身轻声对恒逸言道。
“冷秋?”恒逸低喃着。
“对,冷秋。”冷秋一声轻叹:“唉冷秋原本就是我的名字,如今能做回自己,真的很好。”
“我不管,不管你是冷菲儿,还是冷秋。本王只想知道,你爱过本王吗?你心里是有本王的对吗?若是没有子墨,你一定会与本王厮守终身的,对吗?”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爆发,这些问题这一年来一直困绕着恒逸。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恒逸便是为了这几个问题而来。
“三王爷。”
“不要叫我三王爷,菲儿,你曾是不是这样叫本王的。”恒逸痛声打断了冷秋的言语。
迟疑了半响,冷秋轻唤而出:“恒逸,如今冷秋己为人妇,有些话本是不该说的。但既然你如此逼问,那就让冷秋以菲儿的身份来回答吧。”
“。。。。。。”恒逸并不言语,只是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永远看不够一般。
“菲儿承认,曾几何时,菲儿以为心中所爱的人是你,一度时期,菲儿更是以为今后的日子会与你相伴终身。那个时候,菲儿常常在想,菲儿要是在遇见子墨之前,遇见你该多好啊,那样菲儿就可以不用背负着弃妇的身份嫁予你为妻。”
“但是菲儿错了,菲儿一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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