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辰笑意更深,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在她唇边厮摩着开口:“爱妃莫不是在怪朕不讲道理?”顿了顿又道:“还是爱妃是在提醒朕,这些都是朕在利用爱妃,提醒朕,我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
吴汝佩顿住,这样的话被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口,吴汝佩只觉得心口狠狠一滞,便再也没有别的感觉,望着苏墨辰笑道:“难道不是么?皇上从前也说过我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而已,不知皇上可还记得?”
苏墨辰偏着头盯着她的眉眼,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瓣再退开,就像品尝一样,突然笑道:“朕当然记得。”就近勾着她的下巴:“既然是交易,朕已经从爱妃那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怎么爱妃不想从朕这里得到想要的?上个月十五的时候,爱妃也是这样自己闯进来,爬上朕的床的,如今又是自己送上门,难道爱妃就不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顿了顿,语气变得轻飘飘:“还是爱妃觉得朕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黎渊或者十七那里才有!”不然为什么从前想着要依附着黎渊,如今想要依附着十七,却从未想过依附着他生活,他才是她的男人,她的天!当然这些苏墨辰是不会说出来的。
吴汝佩抿了抿嘴唇,苏墨辰眯眼看着她紧抿的嘴唇,本来勾着她下巴的手指,变成掐着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了么?”
吴汝佩望着他的样子,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是他真的在乎她,在为她和别的男人交好而吃醋,但只是瞬间,吴汝佩便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苏墨辰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如果她还犯傻的为了这个心动,那她就不是傻了,是脑袋被门夹了,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个笑意,男人就是应该这样的吊着,让他得到,却不完全得到,于是他便总是想要。越是有权利的人越是这样,苏墨辰也不例外。
“皇上究竟在意什么?如今臣妾真真实实的在您面前,皇上说的黎渊或者十七,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这些皇上心里也清楚,现在又一直逼问着臣妾,臣妾实在是不懂,皇上究竟想要什么?皇上也说了,已经从臣妾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了,臣妾也实在想不出,臣妾还有什么是皇上想要的?”吴汝佩继续装傻充愣。
苏墨辰抿着嘴唇望着她平静的脸颊,清澈的眸子,无辜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她问他究竟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他早就说过,他要得到全部的她,可是她却还在问他想要什么?原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心送给他,所以她才会坦然的说出: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话。她既然这样,那么他也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苏墨辰抿了抿嘴唇,嘴上却染上笑意,仿佛浑然不在乎她的话般:“你也确实没什么是朕想要的,可是今天朕却想看见你痛不欲生的样子,这样子朕会觉得快活。”
吴汝佩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苏墨辰拦腰抱起来,踏出浴桶,连外袍都没有穿,彼此这样坦诚着面对彼此,吴汝佩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因为她害怕,每次苏墨辰露出那样的笑容,便是他要发飙的时候,但通常他不会表现出来,他会通过别的东西发泄出来,那么现在就只能通过她了。
吴汝佩扣着他哦肩膀,声音清淡道:“皇上想带臣妾去哪?”吴汝佩现在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心里越是害怕,面上越是震惊,这样别人才不会看出你在害怕。但是这招显然对苏墨辰不管用。
轻笑的语气:“爱妃现在害怕,怕是有点早,你扣的朕的肩膀都有些疼了。”
吴汝佩皱眉,低着头不再说话。
“到了,爱妃可以抬起头看看了。”戏谑的嗓音
吴汝佩抬起头,瞬间脸色惨白,这里?
这里是那次劝服黎渊的密室原来这里和宫中的辰心殿是想通的,苏墨辰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吴汝佩狠狠捏紧手指,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颤抖害怕。
苏墨辰将她放到一张石床上,然后欺身覆上去,嘴角笑意更甚:“这张石床,黎渊可是躺过的,爱妃说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
吴汝佩脸色惨白,微微有些肿的唇瓣也褪去最后一丝血色,扣着苏墨辰的肩膀,嗓音因为害怕克制的有些沙哑了:“不要……不要……”
苏墨辰还是笑:“可是朕想要。”
“皇上,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在这里。”吴汝佩快哭出来了,真的不能在这里呀,那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黎渊是怎样抱着她说叫她等他的,纵然她不信,可是她也不能忍受在这里和苏墨辰……
苏墨辰眼神变得狠厉,掐住她的下巴,拇指婆娑着她的嘴角:“爱妃再一次顶撞了朕,第一次顶撞朕是在猎场,是为了黎渊,第二次是在这里,黎渊住过的地方,爱妃心里就这样放不下他?”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温度,一丝感情。
吴汝佩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爱妃又哭了,又是为了他。”苏墨辰婆娑着她眼角的泪珠,淡笑的说道:“朕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若是朕得不到,宁愿毁掉,你也知道的。”
苏墨辰低头想亲吻她,却被她偏过头避开了,苏墨辰眸色变得暗沉,薄唇紧紧的抿着,死死的盯着她的侧脸,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冷寒:“你以为你今晚跑得掉么?”
作者有话要说:特殊的万字更,为蓝洛和鸭梨盖生日楼!渣橙与你们永远同在!谢谢你们的包容和陪伴,点滴都记在心头,矫情的话不多写,渣橙容易跑偏,都去顶楼,记得是顶渣橙盖的楼,把这个生日过的漂亮点!壮观点!
、第三十九章
“你以为今晚你跑得掉么?”声音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但是却透着森冷的冰寒。
吴汝佩握紧手指,眉头皱的深深的,转过脸紧紧的盯着他,薄唇快抿成一条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只是不再哭了;嗓音淡淡的:“皇上,求你;我们去辰心殿;您想怎样;臣妾都依您。”
苏墨辰紧抿着嘴唇;眼神冰冷;微微眯着,眼角的泪痣也愈加的冰冷,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滑掉她眼角的泪珠,忽地勾起嘴角:“朕想怎样都可以?”
“嗯。”吴汝佩重重的点头。
“朕只想在这里。”苏墨辰说的淡淡的,只是眼神愈加的冰冷。
吴汝佩一顿,脸色白了白,嘴唇抿的紧紧的。
苏墨辰见她骤变的脸色,眸色变得更加暗沉冰冷,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眼角滑到耳廓再到下巴,然后一路下滑再到锁骨,慢慢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温柔诱惑的捻弄着那一点朱红,另一只手指拂过她的额头,滑过脸颊,覆上她的薄唇,中指慢慢蹭开她的唇齿,缓缓探进去。
吴汝佩皱眉,本能的想偏过头,却被苏墨辰空出来的拇指按住,嗓音黯哑道:“爱妃从前一直都顺从逢迎朕,不就是想将来日后或许能自保?今日朕想要爱妃顺从的心情很是强烈,若今日爱妃顺了朕,那么朕将来一定饶你不死。”顿了顿,似乎笑了一笑:“朕真的很想知道爱妃会怎么选。”
苏墨辰是在试探她,他想知道,在生命和黎渊之间,她究竟会选择哪个。
吴汝佩恍然顿住,苏墨辰都知道,是啊,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小把戏,他知道她从前都是故意顺从逢迎,只是想自保。使劲的握着手指,中指的指甲慢慢扣进肉里,苏墨辰还在不停的逗弄着她,让她浑身忍不住颤栗,眉头皱的更深。
其实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顺从苏墨辰,可是如今,她却犹豫了,这里让她很容易想到黎渊,因为她,黎渊被迫削藩,她欠他的,如今在这个地方,就像他还在这里,而她和苏墨辰却在这个地方,她不能忍受。
吴汝佩嘴唇抿的更紧,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苏墨辰眸色变得更加阴暗冰冷,薄唇快要抿成一条线,她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么?他有什么好?她为什么总是想着他?或许当初放了黎渊是个错误的决定!
苏墨辰抽出探进她口中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眸色狠厉:“朕会杀了他!”
吴汝佩顿住,嘴唇抿的更紧,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苏墨辰,咬了咬牙,就算和他在这里做又怎么样,就算她今天不答应,以苏墨辰的性格也定然会强迫要了她,当初狠心伤害黎渊,劝他削藩,不也是为了自保,如今自己还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白白浪费一个保命的机会,太矫情了,吴汝佩不是那样的人。
想通这些,吴汝佩缓缓放开紧握的手指,慢慢伸出细瓷般的胳膊,环住苏墨辰的脖颈,慢慢紧了紧胳膊,苏墨辰便理她更近一点。
吴汝佩只是想保命,但是这一举动在苏墨辰看来却不只是为了保命,他以为是他说要杀了黎渊的时候,她为了救黎渊,才迫不得已答应顺从他!眼神变得更加狠厉,慢慢凑近吴汝佩,趴在她的耳廓冷冷道:“什么时候爱妃也愿意为朕而死?”
吴汝佩顿住,死?她不会为任何人而死,她只会为自己活,假如她还有以后,假如她能回到现代,假如她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她一定努力的为他活着,努力的两个人一起幸福,爱,从来不是谁为谁而死,而是两人相伴努力的活下去,吴汝佩觉得苏墨辰永远也不会懂,因为他不会爱任何人超过爱他的江山权位。
吴汝佩望着苏墨辰,缓缓道:“臣妾是皇上的人,皇上想让臣妾死,臣妾自然也活不了。”
苏墨辰勾着嘴角,笑意愈发的深,只是未达眼底,勾着她小巧的下巴道:“朕说的是心甘情愿,就像你为黎渊这样。”
吴汝佩了然,他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不能忍受她心里还记挂着黎渊,吴汝佩勾了勾嘴角,那么便这样先吊着他,只要他一日还存有要完全占有她的想法,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吴汝佩不说话,只是微微抬头,主动亲了亲苏墨辰的薄唇,他的唇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顿了顿,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许久没有这样热情的对他了,单单就这样一个动作,便将苏墨辰所有的欲望都勾动起来,低头狠狠攫住她想要松开的唇瓣,火热的唇舌放肆的探进去,大掌紧紧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更贴近自己,另一只手不断下滑,在她细致的肌肤上点火揉捏,他渴望这样的她,热情的她,这样会让他觉得她此刻是真真实实的属于他!
吴汝佩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的一切,也不去想从前的任何事,只是强迫自己努力回应他,纤细小巧的手指慢慢顺着他的胸膛慢慢下滑,滑过紧致的小腹,慢慢探到两腿之间,冰凉的小巧的手指握住他早就昂扬的欲望,轻轻的套弄。
苏墨辰浑身一僵,本就绷紧的身体更加紧绷,她冰凉小巧的爱抚让他不自觉低喘出声,慢慢松开她的唇瓣,发了疯似的咬着她的耳廓,耳垂,下巴,一路滑到锁骨,大掌肆虐的揉捏胸前的柔软,嘴里呢喃着:“九儿。”
吴汝佩一顿,他再次喊她的名字。
苏墨辰抬起头紧紧盯着她,眸色染上血红,充斥着要得到她的渴望,大掌还在一路往下探,轻轻的掰开双腿,肆意霸道的探进去,嘴角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吴汝佩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身体因为他手指的探入,不停的颤抖,嘴角也溢出细细的呻吟。
“九儿,说你要我。”喘气般急促黯哑的嗓音。
“我要你。”吴汝佩顺从的低声回答。
“说我是谁?”更加急促的追问
“皇上。”带着颤栗的声音。
“不对。”
“叫我的名字,像你以前叫的那样。”紧绷粗喘的声音,黯哑的可怕。
“阿辰。”
像是这两个字完全刺激到苏墨辰一样,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瓣,嘴角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九儿,九儿……
抽出探进的手指,用膝弯顶开她的双腿,腰身一沉,将昂扬许久的欲望埋进她的身体,吴汝佩颤栗的嘤咛出声,手指紧紧的攀着苏墨辰的脊背,依旧紧紧的闭着双眼,未有半点睁开。
他一遍一遍的要了她,占有她,向她印证她的所有权。
外面的月亮升的又大又圆,却看起来那么冰凉。
吴汝佩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不禁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眼睛,苏墨辰从背后抱着她,他们一起躺在那个石床上,吴汝佩觉得浑身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样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冷意,让她不禁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一动,苏墨辰便醒了。
苏墨辰勾着笑意从背后贴近她,鼻端刚噌到她的耳廓,顿时感觉一片冰凉,面色一顿,不禁将她往自己怀里塞了塞,让她更贴近自己,才感觉到她浑身冰凉,就像他从前每次寒症病发时候的摸样。
苏墨辰抿了抿嘴唇,将吴汝佩扳正,看见她小巧的脸颊渐渐的惨败,嘴唇也在渐渐的发紫,眉毛上挂着细碎的冰霜,苏墨辰顿住,眼神眯了眯,恍然想起来今日是自己寒症病发的日子,可是现在自己并没有病发,难道是刚刚和她行男女之事,阴阳调和,将他体内的寒气全部过给了她?
“冷……”吴汝佩颤抖的呢喃,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只是不停的往他怀里蹭,他的胸膛很暖。
苏墨辰皱眉,将她紧紧的环在胸口:“九儿,别怕,我在这里。”
“冷……”吴汝佩还是本能的说出这个字。
苏墨辰更紧的抱紧她,眉头紧皱。
第二日,吴汝佩微微睁开眼睛,浑身像是在火力烤过,又像是在冰里练过一般,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微微掀开眼脸,勉强能看清东西,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辰心殿了,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抬起胳膊揉一揉眼睛,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苏墨辰依旧从后面环住她,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又是那种戏谑的语气,勾着嘴角:“爱妃昨日可是要了朕的命,怎么今早爬不起来的却成了爱妃了?”
吴汝佩动也动不了,也懒得说话,只是觉得身上一阵冰凉,缓了缓道:“皇上昨日怕是将被子都抢了去,臣妾现下觉得浑身冷的很。”
苏墨辰抱住她的胳膊一顿,将她环的更紧,然后伸出一只手将被子拉过来一点将她包的更紧:“这样可还冷?”
其实一点作用也没有,但是吴汝佩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是枕着他的手臂,像是又要睡过去。
苏墨辰抿了抿薄唇,在她耳边呢喃:“你为了救黎渊,却误打误撞救了朕,你说朕究竟是该恨你,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上番外!虐死渣皇!
、第四十章 苏墨辰番外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