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猛地松开手将我推倒在地。
我无力的瘫倒在地,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炎煜琪,我即知是你的奴隶,你又何必重复?这一个‘奴’字,怕不是你要我记住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吧,而是,变着花样来折磨。
、一说就是错
炎煜琪,我即知是你的奴隶,你又何必重复?这一个‘奴’字,怕不是你要我记住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吧,而是,变着花样来折磨。
泪,缓缓的从眼角流出,顺着眼角,一点一点,如同蚂蚁般趟过的我伤口,脸上灼热般的疼痛便更加痒痛了起来。
“他就是我们王爷抓的奴隶啊。”
“是啊是啊,瞧这德行,一个就是个狐狸精,呸!”
“幸好王爷英明,这下子,就算她是狐狸精也勾引不了人了!真是活该!”
“哼,对,活该!”
……
周围的人群还在议论纷纷,而我却无力去追究。人,倘若是这样活着,怕倒还不如一死。只是,天知道,我是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脸颊,紧接着,又慢慢移到了我被灼烧的伤口边缘,灼烧的地方又刺痛了起来,我这才睁开了眼睛看见来人。
映在我眼前的是炎煜恒略带忧伤略带冰冷的脸,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我别过头不去正视他的双眼而后淡淡道:“怎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现在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我尽量的拥着淡淡的语气说着,然而却止不住哽咽。
只听身边的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伸过手将我抱了起来。我的鼻腔里便又灌满了淡淡的清香,紧接着我听见炎煜恒轻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的心陡然一沉,难道炎煜恒他。。。我明白,我又怎么不明白呢,可是。。。炎煜恒,你可知,我们只是仇人。。。就算是朋友,我们今生,也是无缘做的。
我凌厉的眼神看向炎煜恒,而后淡淡道:“心意?呵!我早就明白了,在被抓进这座王府,我便一清二楚,与其被你带走,还不如留在这里忍受折磨,你们,都是一样的残忍,一样的冷血动物。”
“小雨,我。。。”
炎煜恒正要继续说下去,只见白不凡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紧接着冲着人群大声嚷嚷道:“走啊!你们都走开!滚!”
“你放开她!”白不凡冲着炎煜恒道:“如果你再不放下小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看白大夫今儿是喝多了。”只听凌妃冷笑着,紧接着款款走来:“她是我们王府的奴才,白大夫还是回家去吧。”
凌妃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那张原本美的令她妒忌的脸上烫出的伤疤,心里竟莫名的畅快。
“你!”白不凡紧紧地抿住嘴唇,紧接着拱手道:“敢问王妃娘娘,病人生病,做大夫的理应救死扶伤,不是吗?”
“人?病人?她也能算得上是人吗?真是可笑可笑啊!”凌妃掩口笑道:“她呀,只是下贱的奴隶。”
“王妃娘娘。。。”白不凡冷冷的说着,紧接着别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咬牙切齿道:“炎煜琪!!”说完便一个纵身朝着王府内跃去。
、拖出去
“王妃娘娘。。。”白不凡冷冷的说着,紧接着别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咬牙切齿道:“炎煜琪!!”说完便一个纵身朝着王府内跃去。
凌妃冷喝道:“拦住他!”
话刚说完,旁边站着的一旁拿着棍棒的侍卫已经是一起高举棍棒,将即将从他们头顶跃过去的白不凡重重地打了下来。
白不凡忍不住疼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紧接着摔倒在了地上。
“孽畜!你这个孽畜果然在这里!”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一下了轿子便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白不凡,紧接着边冲炎煜恒和凌妃跪了下来,高呼道:“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炎煜恒抱着我似乎有些无可适从,紧接着将我轻轻放了下来道:“白大人不必拘礼,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哎。”老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让王爷见笑了,老臣这就带犬子回府,不打扰王爷和娘娘处理家事了。多谢王妃娘娘差人通告。”
老头又走到了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凌妃的白不凡身边,一巴掌打了过去,喝道:“来人,把这个孽畜带回去!”
白不凡这才被几个人搀扶着强行带走了。
凌妃微微冲炎煜恒笑道:“王爷,竟然您来了,何不上府上与我家王爷一聚?对了,听说这贱婢也是您所憎恨的,王爷您若是不高兴了,大可以放心的在她身上撒撒气。”
炎煜恒淡淡道:“不必了,本王还有事。”说完也抬脚离开了这里。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从开始一直到落幕,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看客,一个冷血的看客,一直满怀不愠不怒的心态。
该走的,终究是走了,走了,兴许是件好事吧,至少可以让那些关心我的人不必再看见我这副丑容。
我淡淡的看着凌妃。而后道:“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啪!
然而我的话刚说完,脸上便有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凌妃得意的扬起嘴角,而后冲身边的人道:“把她,给我拖进去!”
“是。”侍卫答应着,紧接着便上前来将我架住。
“哎哎哎。”春儿扭动着身体走了过来,而后看了一眼往王府内走的凌妃接着道:“我说你们没有听懂娘娘的话啊?娘娘说的是拖,你们懂不懂啊?”
“春儿。”凌妃道:“还是你最懂事儿。过来扶我进去吧。”
“哎。”春儿兴奋地答应着,而后又道:“听见没有?赶紧把她拖进去。”说完这才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往凌妃的身边跑去。
我静静地看着凌妃的背影,一言不发。
“走!”
侍卫推搡着我,而后一把抓住了我的后领抓到在地,然后一步步拖向王府内,我就这样背对着王府,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那一群群乐此不倦的看客。
小鱼,你能撑得下去的,对吗?因为,你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报复那个伤害你的臭男人!
、怨恨的目光
小鱼,你能撑得下去的,对吗?因为,你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报复那个伤害你的臭男人!
头皮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刺痛的与地面迟钝的磨蹭着,尽管是伤痕累累,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我听见炎煜琪冷冷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凌妃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情愿,于是嗲声嗲气道:“王爷。。。”
“本王说叫你们都下去,你没有听见吗。”炎煜琪淡淡的扫了一眼凌妃,紧接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好,你们都不要下去了,本王要宣布一件消息。”
“王爷。。。”凌妃凑到炎煜琪身边然后搂住他的脖子道:“人家舍不得离开你嘛。。。”
炎煜琪接着道:“你们都听好了,明日她,即将成为本王的姬妾,你们都下去做好准备。”炎煜琪说完,抬起手,静静地指着我。
我?姬妾?他的姬妾?
我咬紧嘴唇,想要发火,可是抬起头来看见他嘲弄的眼神便又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成为他的姬妾?好!这不是也正中我下怀吗?
炎煜琪,你会爱上我的,而你爱上我的时候才是你开始痛不欲生的时候!
我微微的扬起额头直视着他,炎煜琪却微微别过了头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翠玉扳指淡淡道:“如何?做我的女人。”
我讽刺的一笑,而后冷冷道:“倍感荣幸。”
我看见炎煜琪眼神掠过一丝慌乱,而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好!”
紧接着炎煜琪缓缓的推开了还愣愣的搂着她的脖子的凌妃俯身蹲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紧紧地钳住了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本王,会好好疼你的。”
他的语气冷而肯定,钳住我下巴的手力道慢慢加重。我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将我千刀万剐,似乎也不为快。
“不!”凌妃猛的回过神来,而后一巴掌将我推倒在地,紧接着挡在我的面前哭着冲炎煜琪道:“妾身不同意。王爷您不能娶她!王爷,妾身求求您了,您不能娶她,她是王府里最卑贱的奴才啊王爷。。。”
“滚开!”炎煜琪一把掌打在了凌妃的脸上,紧接着冷冷道:“作为本王的女人,你只能说是。来人,把凌妃待下去禁足一个月,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去!”
“王爷,臣妾错了王爷。。。”凌妃紧紧地抱住炎煜琪的腿,想要乞求他的宽恕:“王爷,求求您,不要让臣妾禁足,臣妾只想留在您身边服侍您。。。”
然而即使是凌妃千呼万唤,炎煜琪却只是冷冷的说了三个字:“带下去。”
凌妃缓缓的松开了手,任由太监将她拉了下去,临走时,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对我怨恨的目光。
她的妒忌是合情合理的事,所以我不怪她。只是,倘若我不犯人人要犯我,那么,休怪我无情。
炎煜琪重新站起了腰身而后道:“你可知本王为什么要纳你为侍妾。”
我冷笑着道:“知道。将我放在你的身边,受尽折磨而死,在你看来让我成为一个奴隶去受奴隶的惩罚,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如果让我拥有高贵的身份却必须忍受最下贱的惩罚,这怕才是你的目的吧,高贵与卑贱的极致,好让我痛不欲生。”
我尽量用淡淡的口吻将我所能想到的他的龌龊想法一一道出,而后静静地直视着他足以迷倒天下女人的眸子。
“哈!哈哈!”炎煜琪笑着。而后道:“果然聪明。这样也就不用让本王再暗示你了。”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微微皱眉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便往外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微微皱着眉头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便往外走。
“姑娘,姑娘。”莺莺轻轻地摇着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我而后道:“姑娘,莫要再睡在这里了,地上冷,这样下去怕是会着凉的。”
抬眼,依旧是莺莺淡漠的模样,我微微点头,而后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
莺莺惊讶地看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我微微别过,长长的睫毛覆在脸颊,而后淡淡道:“你还是不要看我吧,这张脸,已经见不得人了,千万别吓坏了你才是。”我对莺莺的印象极好,或许是因为她恬静的性子吧,也或许是她上次的暗示,我虽然心里知道这个丫头不简单,可是心里却还是有着莫名的好感。
“不不不,姑娘。。。”莺莺慌忙摆手道:“莺莺不是这个意思,莺莺是觉得姑娘虽然眼角处被烫伤了,留下疤痕,可是却丝毫不减姑娘的美丽,反而使人觉得更添了些许娇柔感,让人忍不住疼惜。”
莺莺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那样真挚。我轻而无力地笑了一下,却忍不住感伤道:“谢谢你莺莺,谢谢你这样安慰我,虽然这副容貌我不在意,可是今后还有它的用处,所以,我是有些失落的。不过,一个人若是以诚待人,她,应该也是很美的。”
莺莺看着我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没有再说话,而是扶着我一步一步往房间走去。
明天,便是我彻底永远摆脱不了他的时候了吧,在古代作为奴隶,我可以买卖出去,可是作为他的女人,那么除非他将我休掉,否则,就算是死,也跳不了吧。休掉?那怎么可能,他,是永远都不会放过我的,正如我不会放过他一样。
莺莺安排我躺了下来紧接着替我放下了□□的幔帐。
“姑娘您先多休息一会儿,饭菜待会儿莺莺会给您送来,您的身子还很虚弱,就不要四处走动了吧。”盈盈站在我床边若有所思的说着这一番话,而后掉转过头走了出去。
我躺在□□却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浮起莫飞扬温和的笑容,以及那晚如同桃夭般出现的情景。莫飞扬的笑容渐渐和婓扬的轮廓合二为一,不分彼此,恍若是一个无法释栓的梦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低低地吟着,心中悲喜交加。
他应该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吧。。。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手指缓缓抚过脸颊处凹凸不平的伤痕。他今晚还会来吗?倘若看到我这副模样。。。
我的余光一扫□□铺下来的幔帐,而后撕下了一处轻轻蒙在脸上。
镜中的我再也不见那处丑陋的伤疤,一切丑陋都包裹在薄薄的白纱内,隐隐看不真切,如同世间所有的丑恶,隐藏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之下,蠢蠢欲动。
我讨厌这种感觉,想要伸手去拿掉它,却又犹豫了,最终还是任由它掩盖在我的脸上。
、莺莺的戒心
我讨厌这种感觉,想要伸手去拿掉它,却又犹豫了,最终还是任由它掩盖在我的脸上。
罢了罢了,是福是祸,焉知天命?面上那一层薄纱,还是任由它遮住我丑陋的容颜吧。
“姑娘。”门被轻轻地叩响,传来了莺莺轻柔的呼唤:“姑娘睡下了吗?”
我转过身背对着房门而后道:“还没有,莺莺你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又被关上,莺莺将盘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道:“姑娘,你身体刚刚恢复,不宜吃食太过油腻的东西,我还是替你熬了一碗燕窝粥,明日就是姑娘。。。姑娘还是早些养好身子吧。”
是啊,我在心里感叹着,明日我便是那尊贵无比的王妃,万般荣耀集于一身,可是,明日之后,我便也永远逃离不开他的手掌,这一切,都是命吗?
我叹了一口气而后苦笑道:“莺莺,你较我年长,不如我以后唤你莺莺姐,可好?”
说完我抬起眼,看着她恬静的脸以及清澈的眸。
“好。。。好啊。。。”莺莺眼神有些慌乱,勉强笑着回答,忽然瞥见我脸上遮盖的薄纱惊讶道:“姑娘你。。。”
看来,莺莺还是对我心存戒心,我淡淡笑道:“我只是怕风沙里的脏物感染了伤口。”
莺莺这才微微抿嘴笑了,忙道:“妹妹,这碗粥赶紧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猛的握住了莺莺的手惊呼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盈盈的脸微微有些红润,她垂下眼帘低声道:“莺莺唤你妹妹,只是妹妹莫要在人前唤莺莺姐姐便是了,否则怕是会招人闲话。”
“嗯嗯。”我忙不迭地答应着:“莺莺姐,你真好。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只觉得很轻松,原本心存戒备在你身边也会觉得别样安宁。”我高兴的说着,仿佛忘记了一切伤痛,毕竟莺莺,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亲人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