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琪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终转过身道:“不凡,照顾好病人。”紧接着抬脚便离开了房间。
小雨说,让我替她好好爱他?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我在做梦!而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永远不可能!
我轻轻地推开白不凡淡淡道:“我饿了。”
“对对。”白不凡兴奋地说道:“你昏迷了五天五夜,我应该想到的,都怪我,应该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我淡淡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过了这么久吗?如果真的是梦,我也不愿醒来,我宁可一辈子在梦里,依偎在斐扬的怀抱。
只是,那个将我推进湖水里想淹死我的陌生男子,又会是谁?
原来,在这座王府里,我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炎煜琪,还有整个王府里潜伏着的对我虎视眈眈的人。
糟糕!我昏迷了这么久,加上养伤又耽误了半个多月。。。
我又想起那个微风吹落漫天桃花的夜晚,以及那个伴随着花瓣出现一如斐扬般帅气的男子,以及他临走时所说的话:“欺负与被欺负,这是你的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会再来。”
如今,怕早已经是过了七七四十九日了。
只是,为何是七七四十九日?他是不是在那个夜晚去了那间矮小的柴房前,因为看不见我而失落伤神?
仅仅见了一面而已。我暗自嘲笑自己的无趣。
白不凡端着碗走了进来:“我准备了粥,你几天没有进食,喝点粥有利于身体。”
我只是一言不发,默默地伸过手,想去端那一碗粥。
、梦境里的男人
我只是一言不发,默默地伸过手,想去端那一碗粥。
“让我喂你。”
白不凡看着我,依旧是清澈如水的眸,紧接着一勺一勺,缓缓的喂我喝着粥。
我暗自在心里道,白不凡,如若你能等到我报复完那个男人,我小鱼,一定会跟你走,无论天涯还是海角。
吃完了粥却仍旧是体乏无力,或许是吃饱了就有了倦意吧,我竟又躺在□□,迷迷糊糊的睡起觉来。
……
好痒。
我微微皱眉,伸手挠了挠脸。
然而却朦朦胧胧中听到了一阵轻声的嗤笑声,紧接着痒痒的感觉又不厌其烦地爬了上来。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张极度放大的脸,我敢肯定,我与这张恐怖的脸相距只有一厘米。
眼前的脸猛的后退,我这才看清了来人。
斐扬!?不,不是斐扬!是他!那个如同在梦境中出现般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用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着我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突然睁开眼睛很吓人。”
可恶,我都没有说他吓着我了,他却说我吓他。我缓缓的坐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七七之约。”他淡淡的说道:“你失约了。”
“我。。。”我静静地垂下了眼帘略微伤神的说道:“有事耽误了。”
眼前的男子笑了一下,而后双臂环抱淡淡道:“随我出去。”
“为什么?”
“欺负与被欺负。”他淡淡的说着,紧接着随手将一把剑丢给了我。
我稳稳地接住,看清了剑身后不由得一愣,这不就是那天晚上他送我的剑吗?怎么又在他手里?我明明记得自己藏在柴房里的。。。
难道说他从约定的那天起,一直在找我?
我看着他问道:“这把剑。。。”
“走吧。”他只是淡淡的说着,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无他无关,而后瞬间移到我的床边,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在怀里跳窗而出。
呼吸着他身上淡淡清香的气息,我只是贪婪的凝望他安静而帅气的脸,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他的脚轻轻点在地面,而后优雅的旋转身子,带着我便又轻轻落在屋顶。
今夜又是一个晴朗的夜,如同初见时那般。
夜凉如水,月柔如水。
而他,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低头温柔的俯视着我,微风轻轻地吹佛着他微微凌乱的发丝,在他帅气的侧脸轻轻舞蹈。
月色为他胜雪的白色袍服盖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恍惚间仿佛触碰不到的仙人。
他猛然收回如水的目光,紧接着转身背对着我道:“等下你用所有的手段来杀我。”
什么?
我猛地惊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仿佛知道了我的顾虑般淡淡道:“以你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伤我半分。动手。”
“等等。”
我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道:“你究竟是谁。”
他背对着我淡淡道:“一个浪迹天涯的人,莫飞扬。帮你,只是看你可怜,仅此而已。”
我失声道:“斐扬!”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
“是飞扬,莫飞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恼怒:“你可以叫我师父。”
、廉价的破铜烂铁
“是飞扬,莫飞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恼怒:“你可以叫我师父。”
“斐扬。。。”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原来我以为忘了,只是在骗自己,我轻轻地抓住眼前的人的手道:“斐扬我是小鱼啊斐扬。。。斐扬。。。”
“。。。”
我任由自己的眼泪泛滥着,突然直觉的后劲一阵沉闷的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七七之约。。。七七之约!斐扬!”
我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仍躺在□□。
难道我又做梦了?我揉揉有些疼的肩膀。
窗外依旧月色正浓,只是夜已经很深了。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掀开被子想要起来。
手触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吓得我猛地缩回了手。
月光下,□□竟躺着一把剑,一把那个如同斐扬般帅气的男子送给我的剑。
一切都不是梦,无论是在月光下看到的那个安静而帅气的脸,还是他身上淡淡清香的气息,一切都不是梦。
我抓起身边的宝剑而后飞快地往门外跑去,但愿,他还没有走!
清冷的月光,华丽地倾泻在树梢,而在我面前,正静静地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仿佛是在沉思着什么。
是他!
我顿时按耐不住自己的欣喜唤了句:“是你吗?”
背对着我的男子缓缓的转过了身。
炎煜琪!
我猛的倒退了两步,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你怎么在这里?”
炎煜琪的脸色骤变,由原本冰冷的模样变得微微愤怒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我道:“你以为是谁?情人?”
“神经。”我低低的说了一句,而后转过身去,既然他懒得回答,我更是懒得询问。
然而身后的人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零度以下的口吻道:“他是谁。”
他的手力道很大,紧紧地握住我的胳膊,仿佛要将我的胳膊捏个粉碎。我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微微别过头斜视着他不说话。
“说。”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我仿佛听见了自己骨头里传出来的挤压得咯吱声。“说,他到底是谁。”
我强忍着疼痛道:“即使我是你的奴隶,也不用什么事都向你汇报吧。”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琪抓着我的胳膊猛地一推,我便顺势跌倒在地。
炎煜琪狠狠地夺过我手里的宝剑,淡淡扫了一眼,又重重的扔到了我的身边。
他冷冷道:“廉价的破铜烂铁。”
我冷笑,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淡淡道:“是,对于你,是廉价。可是,在我心里,你练廉价的它都不如。”
一道凌厉的冷光直直投向我,紧接着炎煜琪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本以为又会遭到他的凌辱和殴打,然而却不然。
只是我却不得不疑惑,这么晚了,他在我房门前做什么?监督?
炎煜琪气冲冲的踏出了莫童雨的门前,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他知道,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的担忧。
、一出好戏
他知道,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的担忧。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小的女人竟然可以牵动他的心!最为可恨的是,她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炎煜琪又是一阵怒火,扬起手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说他廉价!可恶!
一个同样慵懒的声音洋洋洒洒的道:“看来这场好戏我是错过了。”
炎煜琪头也没有回的冷冷道:“什么好戏,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炎煜恒笑笑,他这个三弟,若是生气了,必定不会尊称他为兄长,便也没有在意,而是随手将自己手里的飞刀向炎煜琪抛去。
“你自己看看。”炎煜恒无所谓的耸耸肩,紧接着道:“既然好戏没有了,那么,我也该去休息了。你的床榻暂借我一宿。”
炎煜恒说完,便不顾炎煜琪是否答应,径直往他的寝宫踏进去。
飞刀后面插着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今夜子时,靖和王府’。
字迹略微歪曲,看来,是有人怕被看出字迹,故意用反手写出来的。
炎煜琪冷冷的将手中的字条握在手上,随即用力揉捏着,顷刻间那字条便化为粉尘,随着微风飘落。
从来,都不能有人可以戏弄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凌妃的房门被猛地推开,丫鬟一见是王爷,刚想开口行礼,却瞥见炎煜琪冰冷的眼神,立马紧紧的闭上了嘴悄悄退了出去。
微微挑起幔帐,床榻上的女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托着头,微微闭着眼睛沉睡着,模样恬静,炎煜琪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可是,总是这样,他也明白,凌妃,远远不能与她相比,纵使是她的万分之一,也不是她能比及的。
想到这里,炎煜琪猛的放下手里挑起的幔帐,转身想要离去。
“王爷,不要走。”忽然一双白皙而柔软得手搂住了炎煜琪的腰身,紧接着凌妃的侧脸紧紧地贴在了炎煜琪的后背处,楚楚可怜的轻声道:“求您,不要走。。。”
炎煜琪的脚步猛地止住了,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妃水蛇般的腰身顺着她紧紧搂着的身子攀爬上来,紧接着和着一脸的眼泪,深情的吻着炎煜琪的脖颈。
女人,只是用来暖床的工具!即使是她,也不例外!尤其是她!必须只是自己的床奴!
炎煜琪愤恨的想着,紧接着顺手将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重重的推到□□,‘嚓’的一声,撕掉了女人身上仅有的肚兜,重重压了下去。。。
………………
扫兴,真是扫兴。
我百无聊赖的回了屋子,重新又躺了下来。
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张如斐扬般帅气的脸,以及他淡淡的语气:“一个浪迹天涯的人,莫飞扬。帮你,只是看你可怜,仅此而已。”
我的心又漾起一丝丝涟漪,别样温情。无论是白不凡还是他,对于我来说,都是存在于心底一块神圣、不可轻犯的领地。
、刺字为奴
我的心又漾起一丝丝涟漪,别样温情。无论是白不凡还是他,对于我来说,都是存在于心底一块神圣、不可轻犯的领地。
我知道,今后我或者会变得邪恶,或者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但是心底藏有他们的地方,永远都是春天。
手又触碰到那冰凉的剑身,心底却漾起一阵甜蜜,明夜,他,还会来吗?
……
“嘭!”
我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清晨明亮的阳光便投射进来,我静静地做起了身子,看着向我走过来的人。
炎煜琪冰冷着一张脸,缓缓地往我的房间里走去。
我只是静静地直视着他,不说一句话。
或许是我的直视惹怒了他,紧接着炎煜琪三两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从床榻上拽了下去。
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微微皱眉而后扬起头道:“你要做什么!”
炎煜琪轻轻别过头而后冷冷道:“把她给我拖到王府外!”
炎煜琪说完这句话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是!”
站在门口的侍卫冷冷地答应着,我想反抗,却始终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任由他们将我往王府外拖去。
王府门口,地面上用朱红的大漆勾勒出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周围簇拥着许许多多的男人女人,一个个面露异色,议论纷纷。
“靖和王爷到!”
随着侍卫一声冷喝,人群自动散开一条路,直直通往那朱红的圆圈。而后人们跪在地上高呼:“王爷千岁千千岁!”
然而炎煜琪却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的高呼,只是缓缓往前走了几步。
我愣愣地看了一眼那朱红的大圈,不明所以,再看向炎煜琪,却只看到他背对着我凄冷的背影。
“走!”
侍卫猛地一推,我一不留神,便摔倒在地,正好攀爬在了那朱红的大圈里面。
“大家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我们王爷的奴隶!”
侍卫的声音高高的回荡在人群当中,这个女人,指的无疑便是我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如他所愿,让他的子民看个清楚!我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直视眼前的人群。
炎煜琪的眼神里略过一丝嘲讽,而后冷冷道:“拿东西。”
东西?拿什么东西?
我回转过头,只见侍卫们抬着一个还在烧着熊熊烈火的炉子往这边走来,炉子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炎煜琪伸出修长的手,从炉子边拿出一只烙铁。
“本王希望在场的子民都替本王记住这个女人,她永远是本王的奴隶!”炎煜琪说着,缓缓转过身子冷冷道:“把她的脸给本王扶好了!〃
烙铁!我的心里一惊!这种东西我见过,电视里经常放,是一种变态地折磨犯人的手法!
我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然而却被身边的侍卫抓得紧紧的。
“炎煜琪!你变态!”
啪!
炎煜琪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而后冷冷道:“贱人!本王告诉过你,告诉你本王的名字只是为了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而不是让你直唤名讳,你不配。”
我看见他的眼里又呈现出腾腾的杀气以及仇恨,犹如初见时一般,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紧接着炎煜琪一把卡住了我的下巴,是我的脑袋再也不能动弹,而他另一只拿着烙铁得手,缓缓向我靠近,我终于看清楚了,这烙铁上用铁水浇铸的是一个如同一只扭曲在一起的毒蛇般的字——奴。
他手里的烙铁一点点向我逼近,紧接着只听一声‘嘶’的声音,我的右眼角下便传来灼烧的疼痛,我甚至还能清楚地闻到,我右眼脚下肌肤灼烧后的腐烂味儿。
我紧紧地咬紧牙关,手指用力的握着炎煜琪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滴滴鲜血开始缓缓向我的手心滑落,连同我手心渗出的汗,一滴一滴,滴在脚下。
“记住,你永远只是我的奴隶我的女人!〃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猛地松开手将我推倒在地。
我无力的瘫倒在地,深深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