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琪暗自捏紧了手里露出一角的指条微微别过头神情慌乱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不放心,这才来看看你。”
我微微闭上了眼睛,假装没有看见他手上的纸条,我终于如愿以偿,炎煜琪终于不再用‘本王’来称呼自己,而是用我,原来,这两个词的距离竟这样遥远。
我淡淡道:“琪,你快看看里面有谁?兴许是谁开玩笑,将人装在这里面。”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刻意人为。”炎煜琪声音有一丝冰冷的味道,而后紧绷着一张脸,一步一步走向那不断扭动的麻袋。
炎煜琪走到袋子旁边,而后用脚狠狠的踢了两下,紧接着抽出挂在一旁的宝剑在袋子口轻轻一挑,里面的人便露出头来。
待我清楚地看清楚来人时,我不禁由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此时此刻在我们面前的陌生男子的容貌居然是那次将我推进水的人!
“是你!”炎煜琪一把揪住那个陌生男子的衣服将他拎起来道:“说!究竟是谁派你来暗害王妃娘娘的!快说!”
然而那个男子只是呜呜的叫唤着,炎煜琪这才发现,他的嘴还堵着,于是皱了皱眉头拔掉了这个陌生男子嘴上堵着的布道:“快说!否则本王这就杀了你!”
陌生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我说,我说。。。”陌生男子说着,余光来回的扫视着周围的事物,紧接着,竟将眼神定格在了炎煜琪身边的刀剑上。
不好,难道他是要。。。我大叫一声:“小心!”便连人带被子从□□翻了下去,身上的伤痕有一次受挫,使我不得不被疼出声来。
陌生男子并非如我预料般夺了宝剑去刺杀炎煜琪,而是将自己的脖子狠扑到刀锋上,只听一声‘扑哧’的声音,那个陌生男子竟然当场一命呜呼。原来,他这样费尽心机,只为求得一死。
、他在妒忌
炎煜琪丢下了手里的宝剑,微微皱了皱眉,慌张的向我走来。
炎煜琪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道:“他没有伤到你吧?还好,好还我来的不算晚。”炎煜琪说完,便将我又抱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被刚刚那么一折腾,仿佛裂开了似的疼,我咬紧嘴唇皱眉,却还是呻吟出了声。
炎煜琪定定的看着我,而后拿开我捂住伤口的手,一点一点轻轻解开我的衣服,冰凉的手,划过我的肌肤,我身上触目的伤疤便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即使我一直都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我也能想象得到这条伤疤与白皙的肌肤相比,是多么的丑陋和不堪。
炎煜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些。。。真的都是灵儿做的?”
我苦涩地笑笑,之前在天牢里时你不是看到了吗?为何还要问我,怕只是你不想承认一向‘温柔贤惠’的婉灵竟也如此心狠手辣吧。我别过头淡淡道:“没事,都过去了,况且,我还是好好的。”
炎煜琪似乎也不愿意在讨论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没事就好。”
回想刚才的一幕,我随口道:“琪,这个人,你认识?”
炎煜琪轻轻地佛摸了一下我的脸颊道:“嗯,他就是曾经将你推进湖里的人。”
我暗自寻思,我能得罪的人,怕也只有这个王府里的女人了,我轻轻别头微微红着脸道:“琪,你可不可以,脱下他的裤子看看。。。我怀疑他是王府里的人。。。”
炎煜琪走了过去,过了半响,炎煜琪道:“是个阉人,果真是府里的人,看来,是府里的人想要加害于你。本王。。。会暗中查访下去。来人,把尸体抬下去!”
炎煜琪说完,便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卫,抬着那具尸体走了出去,又有几个丫鬟拿了布,一点一点擦拭着地上的血迹,不到片刻,原本那一滩血迹便没了踪影,只留下还带有血腥味的空气。
查,怕也只是一个借口吧?我看着冰冷着一张脸的炎煜琪,却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而这府里的女人,那个不是他炎煜琪的女人?
我岔开话题道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我这句话一说出口,炎煜琪便又变成了一幅冷酷的模样,他松开我的手冷冷道:“这个,想必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
我皱眉,想努力思考有关于这个陌生男子为何来到这个屋子的迹象,然而却丝毫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真的不知道,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觉睡醒,便看见这个袋子在我的床前,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哼。”炎煜琪冷笑着:“你看看这个,这个你应该是的吧。”炎煜琪说完,随手将自己手里握着的一个东西扔到了我的被子上。
我拾起,这个正是之前炎煜琪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纸条,我摊开纸条,只见上面用好看的小篆写着“速速去王妃寝宫,有要事”。只是这几个字我便明白了,看来,是有人暗中帮我,将这个害过我的人抓到了这里。
我淡淡道:“原来,是有人暗中帮助我,这个人又是谁呢。”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这个人是谁!”炎煜琪怒气冲冲道:“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难道真的要我当场拆穿你吗?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便会一心一意,哪知,你却这般水性杨花!”
我水性杨花?我想大声争辩,却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人,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莫飞扬做的?事到如今,就算是炎煜琪在面对曾经带走我的白不凡,也没有如此暴躁过,而能惹得他如此暴躁的,也只有一人,那便是莫飞扬。
心里酸酸的,我辩解道:“我、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才有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要向他解释呢,他与我,只不过是仇人,而妒忌和吃醋,也属于折磨他的一种。
想到这里,我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炎煜琪。
“朋友?呵!”炎煜琪笑道:“朋友会在三更半夜莫名来访吗?难道你忘了他曾经在我面前说过的话吗?我没忘。”
是的,我没忘,我没有忘记莫飞扬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现是临走所说的话,莫飞扬挑衅的说他一定会带走我。然而,面对炎煜琪痛彻心扉的质问,我依旧没有丝毫回答,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贱女人!”炎煜琪猛地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这一巴掌,那样狠,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口腔里此时已经布满了鲜血的味道。
炎煜琪,既然你已经爱上我了,那么,你精神上承受的痛苦,怕是我肉体上的十倍乃至百倍吧。
我瘫软着身体,任由炎煜琪粗暴的将我从床榻上拉扯到地上,任由他粗暴的撕开我的衣服。可是为什么当他毫不温柔地融进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却有晶莹的泪珠缓缓流下?我好害怕,好害怕自己也会如他一般疯狂的爱上自己的仇人,那样,我又该怎么办呢?
“小雨。。。小雨。。。”
炎煜琪一边疯狂的吻着我的嘴唇我的脖颈一边喃喃道:“为什么你要让我如此爱你又要让我如此恨你。。。为什么。。。你只是我的,你只是我炎煜琪的,答应我,只属于我一个人,好不好。。。再也,不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心痛。。。”
我微微抬起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抱住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始终不敢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儿默默地流着眼泪。纵使我是坏女人,总是我曾编织谎言大声向他表白,但是此时此刻,这样一个承诺,我却再也狠不下心却应允了。但愿,今夜只是一个梦境。
炎煜琪这次狠狠的发泄完便毫不留情的流下一地的狼狈走了出去,我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坚持到床边上,终于挨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众矢之的
炎煜琪这次狠狠的发泄完便毫不留情的留下一地的狼狈走了出去,我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坚持到床边上,终于挨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唤着,我抬眼,却看见一个眉清目秀年纪大约与我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相仿的小丫鬟正轻轻摇着我,试图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的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我问了句:“你是谁?我怎么会睡在地上?”
丫鬟一边将我扶到□□一边替我盖好被子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菁儿,是新来伺候娘娘的。”
菁儿。。。我仔细端详着这张稚嫩的脸,而后微微笑道:“你我年纪怕是相仿吧,莺莺姐姐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菁儿低头道:“奴婢。。。虚岁十二,今后便是由奴婢来侍奉娘娘您了,盈盈姑娘她。。。”
菁儿的话刚说完,只听一个声音幽幽道:“妹妹。。。”
我抬眼,正看见莺莺一脸哀伤的看着我,那眉宇间仿佛隐藏着莫大的哀伤,一双清眸里还隐隐含着泪。
“莺莺姐。。。”
我张嘴唤了一声试图着想要起来,莺莺却走到我床边将我重新按进被窝道:“妹妹身体虚弱,还是躺着的好。”
我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道:“莺莺姐你。。。你的衣服。。。”因为我明显的看到,莺莺已经不再是身穿淡粉色婢女服饰的模样,而是一身妃嫔打扮。淡绿色长裙用银线绣着朵朵腊梅,将莺莺烘托得高贵又清秀,我这才发现,恬静辱她,打扮起来也这般美丽。
莺莺慌乱的别过眼去,低声道:“昨夜我回来看娘娘。。。半路上遇见王爷,哪知。。。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我点点头,却有种想哭的冲动。莺莺素来不喜欢这里的而虑我诈,这次卷入,定也是身不由已。炎煜琪,想不到你与禽兽无异,莺莺这般恬静的女子,也被你残忍的糟蹋了!
我用力地握住拳头,勉强着使自己不要哭出来,我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指甲因为深深嵌入肉里而流出来了黏黏的液体。
“妹妹。。。”莺莺紧紧地搂住我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摇摇头,想要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事到如今,怪谁,也是无济于事。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恢复了淡淡的语气道:“这样也好,莺莺姐,这样一来,再也没有谁敢欺负你了。所以,你也要好好地博得王爷的宠爱,这才是属于这里的女人的生存方式。”
莺莺摇摇头,而后叹了一口气,踱步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一字一句着:“可我,并非想卷入这场战争!”
我一愣,原来,莺莺心中也有恨,是因为莫飞扬吗?因为莫飞扬,是她中意的人,也是她今生最想以身相许的人,可是炎煜琪,却剥夺了她的期望。
看着莺莺落寞的身影,我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走上前去紧紧地拥著她,可是此时此刻的莺莺,却让我察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又开始离我那么远,甚至是越来越远。
莺莺走后,菁儿小声道:“娘娘,有一句话不知奴婢当讲不当讲。”
我看着菁儿涨红的小脸柔声道:“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俩。”
菁儿点点头道:“娘娘,奴婢听府里的人说,说昨儿个,是莺莺姑娘自个儿跑进王爷的寝宫勾引王爷的。”
“你胡说。”我有些激动,而后又用平静的语气道:“好了,你下去忙吧,我也饿了。菁儿,记住,在这座王府里要管好的,永远是自己的嘴,否则,便要重蹈孟妃的覆辙了。”
我的话刚说完,菁儿一张小脸霎时变得惨白,随即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战战兢兢道:“是。。。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看着菁儿的表情,我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却成了菁儿的噩梦,我忘了,整个王府的人都在怀疑孟妃得死与我有关,而此时此刻,我却这样告诉菁儿,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在威胁她了。
我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而菁儿也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我叹了一口气,这里也是是非之地,而这些愚昧的人,却总喜欢坚持自己所谓的正义,相信自己所谓的事实,她们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她们才是罪魁祸首。而我,对于她们的谣言更是嗤之以鼻,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们的谣言又有那句是真的。
或许莺莺为妃是一件好事吧,我们本是好姐妹,这样,也更有利于我们相互照顾,可是,我却总觉得心慌。
“王妃娘娘的这招可真是高啊。”
婉灵讥讽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膜:“让自己的婢女,去勾引王爷。自己得不到宠,便另施伎俩,王妃娘娘的‘大度’,我可真是望尘莫及啊。”
我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婉灵笑了笑道:“我来,当然是带给你好消息来了。”
消息?我一激动,冷喝道:“你又想出什么花招!”
“哎?”婉灵阴恻恻的笑道:“你别这样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不一会儿,你就会有客人来访,这个客人,可不简单,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啧啧,瞧这张脸,被打的多可惜,如果再打几下,是不是就面目全非了?呵呵。。。”婉灵说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走了出去,可是这笑声,并没有让我有好听的感觉,而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门口忽然闪现了几个人影,只听凌妃恨恨的说道:“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
凌妃醒了?我看着在丫鬟的搀扶下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凌妃算是放下了心,还好,命是保住了。我淡淡道:“什么是一伙儿的?我不明白。”
凌妃三步跨做两步,颤颤悠悠地站在了我的床边,紧接着冷不防定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紧接着凌妃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明白?哼,就别在这里装蒜了!这一巴掌,我是为我腹中惨死的孩子打的!亏我当你与我不计前嫌,拿你当好姐妹,没想到你竟这样狠毒!”
或许是因为凌妃刚刚苏醒,所以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大。我微微皱眉道:“你腹中孩子的事,与我无关。我的确做到了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凌妃苦笑了一下,紧接着又扬起手冲我打来。
这一巴掌,她没有得逞,她的手被我紧紧的握在了手里,我淡淡道:“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蛮横不讲道理。刚刚那一巴掌,我是念及你失去孩子情绪不稳定才不与你计较,这次,你休得无理取闹。”
凌妃挣扎不过,手依旧被我紧紧握在手里,只得笑道:“好你个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你又为何让你的婢女莺莺暗中徘徊在我寝宫附近?”
我道:“我只是让莺莺暗中保护你,以防其他人对你的胎儿下手。”
“好一个堂而皇之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