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院门照壁处苏红菱和张彤云急匆匆赶来,两人面带娇羞一阵风似的跑到韩暮身旁,附耳对着韩暮低语几句。
那马俊升一眼瞥见两位美人顿时呼吸一窒,这两个美人儿随便拎个出来,家中和外边那么多的小妾和相好的粉头便变成烂瓜破鼓,加到一起也没人家一个脚趾头看着舒坦,又见两女和韩暮神态亲热,摆明是韩暮的一对妾室,心中顿时又嫉又恨:自己活了五十年连个像样的美女都没玩过,这小子他妈的一睡就是两个绝世美人儿,一路逍遥自在游山玩水,在温柔乡里打滚,倒是痛快。
当下心中盘算,如何能有机会偷上其中一位,自己这老鸟可就有福了,一时间便如猪哥一般呆呆的流着口涎看着二女。
韩暮听了二女的耳语之后,大怒道:“马大人,你的手下也太不像话了吧,居然在我内室偷东西,快快叫他归还,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什么不好偷,偏偏偷我的女人的亵衣,简直是怪胎。”
苏红菱羞得满脸通红,捶打了韩暮一下,便将头埋在韩暮身后,再也不抬起来了。
马俊升色魂授予,韩暮的话他一句也没进到脑子里去,直到旁边的随从在他耳边连声说了几次,他才将满脑子的幻想丢开,等搞清楚了状况之后,他也愤怒了。
“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偷东西,赶紧拿出来,不然你们五十个人统统扣饷一年,简直是丢本官的脸。”马俊升一脸的正气,转头脸朝韩暮,眼睛却盯着两个美人儿粉嫩的娇脸陪笑道:“韩将军和二位夫人莫要生气,本官定给你们个交代。”
五十名士兵一溜儿排开站在场中,吴天德手拿马鞭一个个的指着鼻子问过去,当问到一名瘦弱矮小的士兵面前时,那名士兵涨红了脸,支吾半天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团揉的不像样子的红色物事来,吴天德一把抓过,展开一看,正是女子的亵衣一件。
原来这名士兵搜查的是二女的行李,,平日里就有这个偷妇人衣服的嗜好,何况今日碰到的是绝色美人儿,于是趁人不备便摸了一件塞入怀中,打算回营在被窝里慢慢享受,谁料苏红菱在检查完了之后回来整理之时,自己最喜欢的一件粉红抹胸不翼而飞,顿时又羞又气,这才吵闹了出来。
吴天德将那抹胸拿给马俊升,马俊升无意识的凑在鼻端嗅了嗅,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撩拨的他心情激荡,定了定神这才将这亵衣双手送上,韩暮见这老东西对自己的两位夫人垂涎意淫,心中恼怒,但是晋朝之时,文人名士高官之间从不以此为耻;达官贵人之间交换姬妾,或以婢女妾室招待客人者比比皆是,此事根本不足为奇,故而隐忍不发只将衣服接过,想交给苏红菱。
苏红菱一把将亵衣仍在地上,拔出短剑一顿乱砍,将亵衣砍的七零八落,这才解气的和张彤云回房而去。
马俊升心中爱煞,这等有相貌、有身段、有脾气的美人儿,实在太够劲了,心中盘算着要将韩暮等留在此地盘桓几日,自己想个办法或者买下,或者换妾,最不济也要厚着脸皮要求侍奉一夜,当下拱手道:“韩大人,本官今日太过失礼,下午便请韩将军带团去汝阳城交接文书,晚间我将设宴赔罪,请韩将军和两位夫人一定要赏光。”
韩暮淡淡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去。”韩暮打定主意,不给这个老色鬼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是不行了,这次自己受辱太甚,连老婆的抹胸都被拿出来瞻仰,小玄也被绑了半日,这些帐有一个算一个,祝公远和马俊升一个也跑不了。
马俊升知道韩暮心中不快,也不多纠结韩暮的态度了,一叠声吩咐收兵回城,同时派人去申斥祝公远,若不是他搞出来的事,哪有今日这番穷折腾。
第二三七章梁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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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回到房中,搂着两女一顿安慰,两女今日隐私之物被不相干之人翻了个底朝天,还被陌生男子拿在手中亵玩,特别是那个马太守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凑到鼻端嗅闻,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她们知道韩暮的无奈,也理解在这种情形下适当的让步是必须的,但是心中的屈辱感总是挥之不去;韩暮搂着她们叹息道:“韩暮无能,让两位夫人当众受辱,实在是罪该万死。”
苏红菱仰着挂着泪珠的脸道:“这也不能怪你,人在屋檐下,无法可想之事,再说当今世上对我们女子尊重的能有几人?还不是都当女子是玩弄的玩物,韩郎你切莫自责。”
张彤云咬牙道:“怎么不怪他,我们托付终身给他,他就要保护爱惜我们,今日之事要是不找回场子来,他就不是我张彤云所爱的韩暮了。”
韩暮哈哈大笑道:“小彤彤放心,我韩暮何时受过无名窝囊气,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这才是你郎君的风格;只是在秦国境内,行事必须要讲讲策略,可不是我上去一刀削了他的狗头便可以的,我保证定教这狗东西吃个大亏,办法我已想好,到时请我家菱儿配合一下便可。”
苏红菱奇道:“怎么要我配合么?”
韩暮在她小嘴上滋儿一口道:“当然由你来配合,这样一来你才解气,另外你没看到那老东西看你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么?”
苏红菱捶打着韩暮的胸膛道:“谁稀罕他看,我都快恶心死了。”
张彤云格格笑道:“吆!我想人家看,人家还不看呢,没见那老东西捧着你的胸衣闻的如痴如醉的样子,干脆菱儿从了他吧,我家也好出个太守夫人。”说完闪身便跑。
苏红菱满面羞红,追着张彤云满屋子绕圈,韩暮含笑看着二女,心中不住的思考着计划,这几日憋屈的很,是该找点乐子了。
午后阳光灿烂,大寒天气能有如此温煦的阳光委实难得,午饭后韩暮叫谢玄吩咐大伙儿稍微休息一会再收拾行装,自己则带着张彤云和苏红菱二女前往祝宅找找乐子。
祝公远上午被马俊升派来的人一顿大骂,现在正窝在院子角落阳光灿烂之处顺气,忽听仆役来报:韩暮来访!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忙不迭的告诉那仆役,要他出去回话就说自己出门了,不在宅中。
那仆役刚转身出院,便见韩暮不请自进,已经拨开阻拦的两名仆役进到院中了;祝员外无奈只得打着哈哈上前施礼道:“韩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但未经许可便闯入我宅中,是否有失礼之嫌呢?”
韩暮一阵大笑,只笑得祝员外手足无措,不知自己哪里不对劲,这才道:“原来祝员外也知道礼仪这一说,我还当祝员外无视世俗礼仪,是个世外高人呢。”
祝公远道:“我乃大秦礼仪之邦有头脸的人物,不跟你这蛮子一般见识,给我出去。”
韩暮指着祝公远的鼻子喝道:“少跟我在这装大头蒜,你若知道礼仪,为何上午你家亲翁来此你连头都不露一下,于公他是你的上官,你一个小小的里正难道不该迎接上官莅临?于私来说你们既然已经约为儿女亲家,躲着不见亲戚总不是个理吧,由此可知,祝员外您是个不通礼仪的老混蛋,我可骂错你了?”
祝公远避开他的目光道:“老夫上午有事在身未能拜见亲翁罢了,何来你说的那些道理?”
韩暮眨巴着眼微笑道:“我看是做贼心虚吧?干了坏事无法收场,只好躲在龟壳里当缩头乌龟喽。”
祝公远怒道:“韩大人说话越来无礼,老夫敬你是他国来客,这才百般忍让,需知这是在我大秦,不是你们晋国,由不得你胡言乱语到处撒野”
韩暮又是一阵炒豆般爆笑,学足了无赖的口气道:“我就是这个德行,你怎么着吧?难不成你还去汝阳城告我密不成?说我闯到你家祝家大宅打探消息,当晋国的奸细,你去告密吧,我等着马大人带兵再来找我麻烦。”
祝公远脸色青一块白一块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去汝阳城告密了?莫要仗着你有几百人便可胡来,需知你若在我祝家庄作恶,插翅也飞不出我大秦。”
韩暮上前一把揪住祝公远的衣服,往后一搡,那祝公远便‘蹬蹬蹬’连退几步准确无误的坐到刚才晒太阳的大椅子上,欺前凝视他浑浊的老眼咬牙一字一顿的道:“你且坐下,我们慢慢说。”
祝公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霸王作风,杀猪般的嚎叫道:“打人啦,杀人啦,祝三快叫人来拿住这几个强徒,还愣着干嘛,作死啊。”
那祝三一声唿哨,顿时院外涌进二十多个青壮年仆役来,个个手拿木棍、菜刀、钢叉等,韩暮哈哈一笑道:“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么?也好!我再让你们男人欺负女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话音未落,苏红菱便如一朵红云一般闪进众仆役群中,粉拳连挥,玉腿飞舞,不消片刻这二十多人便滚得滚爬的爬,晒干鱼般的满地都是;这些寻常汉子平日欺负欺负百姓倒还拿手,碰到苏红菱这样的武技高手就算蒙着眼睛,苏红菱也会打得他们哭爹叫娘。
祝公远本拟叫人吓唬吓唬韩暮等人,这一男二女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二十多个壮汉往那一站也吓得他们知难而退了,没料到弄巧成拙,一个娇怯怯的小娘子便放翻了自家的几十号壮汉,若非亲见,实在难以相信。
韩暮懒洋洋的抬起一只脚踩上祝员外的椅子边,笑眯眯的道:“如何?世人都道双拳难敌四手,今日我便教员外得知,有的时候看似容易的事,往往会让你大失所望,惹上无尽的麻烦;员外你现在就惹上麻烦了。”
祝公远兀自犟嘴道:“你待怎样?朗朗乾坤之下,你我无冤无仇,难道你要行凶杀人不成?”
韩暮呵呵笑道:“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诬告与我?”
“我何曾诬告你?你无凭无据含血喷人不成?”
“今日上午,我手下士兵在汝阳城亲眼看见你进入太守府告密,你还狡辩?”韩暮厉声呵斥,双眼瞪着祝公远的眼睛,目光中寒芒闪动。
“绝无可能!”祝公远大喊道:“我今日一上午都呆在家中,难不成你手下见鬼了不成?”
韩暮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你整个个上午都在家中,那你适才为何说因为外出未归所以未能拜见你家亲翁兼上官,看来你是存心藐视他了,晚间你家亲翁要请我赴宴,我倒要把这事说道说道。”
祝公远三两句话便被韩暮引入陷阱,一时间哑口无言,韩暮继续道:“这么说来,今日上午所见之人定是你祝府之人了,那家伙身上衣服上好大一个‘祝’字,生怕人家不知道是你祝员外派去告密的,哎!真想不到员外你家仆人蠢笨如狗,干这些告密的勾当连件衣服都不换,可见员外您也不大高明啊。”
祝公远脸色灰白,怒骂道:“这个蠢货,我明明教他换身衣服,他就是不听,等下我要扒了他的皮。”
韩暮等三人抚掌大笑,这个蠢货终于再次上当,自承事实了,祝公远见三人大笑,顿时明白又入对方圈套,不由顿首直骂自己蠢猪,刚刚上一当接着又上一当,祝公远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喂了迷魂药了,怎么老是跟着别人的话头跑。
韩暮终于三言两语套出真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当下冷笑连声道:“我先前还当冤枉了你,这回可一点不冤枉你了,我只想知道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含血喷人诬陷我。”
祝公远瘫倒在椅子上,叹气道:“原本只是口舌之争,那晚小女婚事你们大放厥词,家中族长和外人在座你们丝毫不给老夫面子,叫老夫颜面何存?加之小女听得令夫人一番话之后更是倔强难劝,晚间和我大闹一场,我一气之下便恼恨到你们身上,所以……便写了封信给亲翁,事情便是如此,要不是你们先不给老夫面子,老夫怎会和你们一般见识,要说得罪,还真是你们得罪在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说罢把牙一咬,昂首挺胸,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样子,亦可称死猪不怕开水烫。
第二三八章梁祝(十)
二更到,今日初六,你们懂得。酒酣耳热才思不畅,故而字数不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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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拍拍祝员外那张油盐不进的老脸道:“你是吃准了我不敢宰了你是吧?你没听过我的名头,他日有机缘你可以去我大晋打听打听,我外号叫做‘浑不顾’,谁惹了我我不管不顾先宰了再说,今日我也不杀你,但是我这名头不可坏了,先给你个记号,省的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唔……便废了你这对招子吧,惩戒你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打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说罢,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比划着作势欲刺祝公远的眼睛,祝公远原本有恃无恐,以为韩暮定然交代几句场面话便会偃旗息鼓,毕竟身在大秦,还怕这帮外国人翻了天去?没想到这家伙三言两语说完便动刀子,寒气逼人的刀锋在眼皮上直打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张口便叫起来,叫声之凄惨就好像刀子已经刺入他的眼睛一般。
韩暮被他的大嗓门唬的一愣,这样便杀猪般的嚎叫,要是刀子入眼,发出的惨叫声还不震耳发馈么?难得这家伙生的一副好嗓子,这要是在后世某档电视节目《上你大道》上怎么也得混个农夫歌王的美誉。
韩暮根本没打算伤祝公远,他只是气不过这老东西睚眦必报,得罪了他一点点便要致人死地,而且神态倨傲,一副死猪样;晋人的心理韩暮没事便瞎揣摩,他总结了晋朝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心理特点,特别是一些所谓的名士,看似潇洒自在不拘于物,实则身处乱世有朝不保夕之感,故而寄情诗文、画作、音乐、言论等方面,深究下去其实就是一个词:怕死。
韩暮对那些越是硬气的一塌糊涂,看上去好像不惧生死的人越是厌恶,偏偏要找个法子逼他服软,匪首齐从虎,合淝县守军将领邓句容等等那个不是号称不怕死,其结果还不是被逼的比怕死之人更加怕死,韩暮觉得逼迫这些人现形也是一种乐趣,他乐此不疲。
冷森森的刀子在祝公远眼皮上拖动,祝公远嗓子都快喊哑了,张彤云和苏红菱捂着双耳站在一旁皱眉头,韩暮笑眯眯的将刀子来回拖动,地上二十多名壮汉滚来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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