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岚膝盖顶了顶他,眉眼间尽是邪气:“林大夫,开吃吧。”
林荆楚俊秀的脸烫的要命,清亮的眼睛瞟了瞟他,见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轻叹一声,今晚是跑不掉了。他定定地望着宋山岚,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就在宋山岚以为自己这回闹他闹恼了,正准备罢手呢,却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唇上一痛,那人竟然已经扑了过来。
两人的爱爱一直都是宋山岚主动,或者说,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林荆楚虽喜欢他,却碍于大夫的矜持,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宋山岚虽不甚在意这些,反正,最后让他吃、吃饱,谁扑谁不都一样嘛。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新奇的想法,例如,让那人来扑一扑自己,把自己压在下面,咳,当然,只是形式上的压而已。
宋山岚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归咎于林荆楚的那些春/宫画。
俩人在一起后,他曾经背着林荆楚仔细研究过那些东西,唔,为了验证画上是否真实,他决定每一个都要尝试一下。无论是场景还是姿势。
虽然林荆楚有些传统,但每次还是被他软硬兼施,磨的答应下来,和他胡搞一通。
而这次,在山洞里,则是他计划良久的。
老是在家里那竹床,有啥意思呀,那床不结实,每次都唧唧咨咨,害得他都听不清下面那人好听的声音。
唔,这次在半山腰上,黑灯瞎火,周围一片安静,一定可以听的清吧?
宋山岚这样想着,却被胸前一疼给拉回了神思。
林荆楚嘴唇嫣红,眼睛晶亮,轻咬着他胸前一点,眼神哀怨又妩媚,好似在责怪他的不专心。
宋山岚下腹一热,环住那人的手臂收紧,低头覆上那人水润的唇,重重噬咬起来。林荆楚呜咽一声,却没退缩,反倒是热切地贴了过来,唇舌翻覆,水声泽泽。
林荆楚虽看着斯文秀气,却非常喜欢带着点粗暴的爱爱,这是因为两年前两人第一次的时候,宋山岚由于紧张又没有经验,准备工作非常不充分,就那样直挺挺地戳了进去,下面虽然流了血,林荆楚却只皱着眉,眼神软软地望着他,让他控制不住地狂放起来。
自那之后,他们间的每次爱爱都是带着点儿血腥暴力的……
林荆楚软软地倚在他身上,手臂揽住他脖子,唇舌轻啃他的喉结,宋山岚闷哼,一只手揉捏着那人挺立的茱萸,另一只手抚上他的细腰,重重揉捏起来,渐渐下滑,解开亵裤,手指探了进去。
怀中人发出细细的呻/吟,身子软成一摊,唇舌狂乱地亲吻着他的脖颈和锁骨,留下片片水迹。
宋山岚轻笑一声:“啧,这么多水,一会儿就不用洗了呀。”
林荆楚呜咽,在他怀里扭了扭,褪去一半的亵裤垂在腿根处,隐约可见在臀后捣乱的手指,偶有黏腻的水声。
宋山岚寻到他的唇,长舌探进去,舔舐轻咬,一点点品尝,手指的动作却越来越猖狂,林荆楚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臀部承受不住的追逐着那根手指,唇中发出难耐的嘤咛。
“想要么?自己放进去。”
林荆楚面色通红,眉眼朦胧地望着他,抬起自己的臀,手握住他的紧绷,试着往后面戳去,可由于太滑,一直没能如愿,不禁着急地低泣出声。
宋山岚望着眼前人的媚态,下面早已是蓄势待发,看他眼睛水亮,声音绵软又微哑,无限勾人,不再忍耐,握住那人的腰,直直戳了进去。
“噗嗤——”水声黏腻,两人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宋山岚就背着林荆楚下山了。
他脚踝虽被蛇咬了,却因为昨晚大餐一顿,身心俱美,这点小伤也就不在话下。反观林荆楚,却因为过度操劳,走路都颤,无奈只好被宋山岚背下山来。
因早晨的缘故,很多村民为了凉快,一早就起来去田里干活,所以他们一路过来,遇到不少熟人。
熟人甲:“山岚哪,这是去哪儿了?林大夫怎么了,怎么被你背着啊?”
宋山岚:“唔,他采药被蛇咬了,我背他回去。”
熟人甲关切问:“蛇咬?没毒吧?”
宋山岚:“嗯,没毒的。”
熟人乙:“诶,宋家小子啊,这一大早是去哪了,哟,这背上背的是谁啊?林大夫么?”
宋山岚:“嗯,他采药被蛇咬了,那蛇没毒。”
熟人乙:“噢——那就好。你们关系真好呀。”
宋山岚微笑点头:“嗯,是的。”
熟人丙:“老宋幺儿呀,这是咋了?”
宋山岚:“楚大哥上山采药被蛇咬了,我背他回来,那蛇没毒,我们关系很好。”
熟人丙疑惑地瞟了瞟他,随即挥挥手扛着锄头去田里除草了。这孩子,是和林大夫呆一起的时间久了么,怎么也有点怪怪的呢。
熟人丁……
而这一路上,林荆楚一直装死人,吭都不吭。一来是他没什么力气去解释,二来是他怕自己一开口会被人起疑。
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衣衫不整地趴在一个大男人背上。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怪异啊。
到家时,宋山岚把林荆楚放在软凳上,亲了亲他的脸,见他只是有些疲态,并没耍性子,这才放心出去打水,准备给他洗澡。
林荆楚望着那人宽厚的背影,心里无端觉得有些悲伤。
村里人关于他的流言,他也有过耳闻,虽不怎么放在心上,却还是会在意。
他已经三十岁,有一技之长,即使再怎么被人戳脊梁骨,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他、关心他,他还是可以在这苏家村生活下去,实在不成,他也可以收拾包袱去别的地方。
可山岚不一样,他的家人都在这里,他所赖以生存的,都在这一方净土,如果有一天,村里人知道他和山岚的关系……
林荆楚叹了口气,那种可能性他想都不敢想。
宋山岚打水进来,倒进浴桶,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汗湿,眼神奕奕地望着他,像只大狗般蹭了蹭他,道:“水好了,进来洗洗吧。”
林荆楚望着他,笑了笑,忽而紧紧抱了他一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松手,挑眉道:
“还不伺候大爷沐浴?”
宋山岚愣了一下,笑嘻嘻道:”好嘲~〃人生得意须尽欢哪。
第9章 又两年
宋山岚从田里回来,夏日炎炎,刚推开木门,就闻见一股熟悉的药香。他放下背篓,到井边打了桶凉水,浸了条帕子,随意擦了擦脸和脖子,凑到林荆楚身后,关切问道:
“苏奶奶的病又发作了?”
林荆楚继续手中的动作,把那坛药缓缓倒在另一个细长瓶子里,回答道:“嗯,这两天又说心口儿疼,让我给她开些药来吃。”
宋山岚把帕子扔在一边,却在接收到林荆楚一个冷眼,立马乖乖地洗干净晒在院子里的竹架上。
他从一边的背篓里拿出几个新鲜果子,又打了水,洗干净,凉兹兹的,又脆又甜。他把那个自己要了一口的苹果凑到林荆楚嘴边,林荆楚瞟了他一眼,眼带嫌弃,却还是凑过去咬了一大口。
宋山岚嘿嘿直乐,见他嘴角有些果汁,他人又忙着倒药,便想着日行一善,心随所动,身子一矮,脑袋凑过去,“啪唧”一声,亲在了那人嘴角上。
林荆楚瞪他一眼,眼波妖娆,脚下轻轻踹了他一脚,道:
“去给苏婆婆送去,小心点儿,别摔了。”
“嘿嘿,我就知道媳妇儿你还是心疼我的。”
“去,谁心疼你,我心疼我那药。”
宋山岚脸色一怂,垂着肩膀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瓶药朝苏婆婆家走去。
苏婆婆家门口,苏婆婆正拿着蒲扇慢悠悠地扇着,阿芸在院子里晒一些果干儿,时不时和她说句话。
祁越和小溪正在门口玩,祁越在门前的野花丛中摘了些花儿,粉的,白的,不是什么名花,却也因在这好山好水间生长,带着些灵气。
两年过去,他身体又长高许多,也因为长个儿,不复之前那样圆润,已经是个消瘦小少年了。他手里紧握着那几枝花,英气的眉眼弯弯,几步来到乖乖坐在奶奶旁边的粉嫩小人儿面前,笑嘻嘻道:
“小溪,给你花儿。”
粉嫩小人儿小脸微红,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因为祁越的动作,糯糯道:“喔。”
“喏,这样你就是我媳妇儿啦,对不对奶奶”祁越笑得开心,就像宋哥哥和林叔叔一样。
小溪瞪大眼,小耳朵红成一片:“喔——”
祁越满脸得意,把花塞进他细白的手掌中,双手背在身后,身子一倾,“啪唧”一口,亲小溪嘴上了。
苏婆婆之前还看他俩闹腾看的开心,见此,不禁脸色一变,挥着蒲扇道:“祁越!你这是在做什么!”
祁越吧唧了下嘴巴,意犹未尽地望着那小巧精致的红润,口中嚷嚷:“祁越在亲小溪呀。”
苏婆婆心里有些急:“谁让你亲他的呀我的小祖宗哟!”
祁越不解地望着有些着急的奶奶,手指戳了戳小溪白嫩的脸颊,好软呀。“奶奶,宋哥哥都可以亲林叔叔的呀,祁越为啥不能亲小溪呢”
苏婆婆神色一怔,面色一白,叹了口气,缓慢道:“祁越呀,你得记住,你和小溪是兄弟,兄弟之间是不能做这样的事的。你们和你宋哥哥他们不一样。”
“为啥呀,小溪又不是我弟弟。”祁越昂着头大声说,他明明是我妹妹嘛。
苏婆婆张了张口,抬起的蒲扇垂了下去,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叹。阿芸在院子里时刻注意着外面俩孩子的情况,此时听到自家儿子突然大喊“小溪又不是我弟弟”以为是他又捣蛋调皮欺负小溪那孩子了呢,这也顾不得手里的果肉,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一到门口,就见到苏婆婆的神色有些疲惫,靠在门边石墩上不说话,小溪则瞪着黑眼睛望着而自家儿子,而祁越则昂着小脸满脸不服气地望着苏婆婆,见她来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嘴巴一辨,有些委屈地问:
“娘,为啥祁越不能亲小溪,就像宋哥哥对林叔叔一样呢?”
阿芸心神一震,视线在小溪和祁越之前转了转,又瞄了瞄婆婆的神情,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带着笑容,她来到祁越身前,摸了摸他黑乎乎的脑袋,道:
“祁越为什么想亲小溪呀?说给娘听听。”
祁越蹭了蹭她的手,狭长的眼睛瞄了瞄小溪那边,支吾道:“小溪长的好看呀。”
阿芸哭笑不得:“长的好看你就能随便亲人家么?”这孩子,原来竟然是个小色鬼呀。她望着他和那人愈加相似的眉眼,心中有些叹息,人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来这句话在祁越身上有些失效了呢。
祁越挣了挣脑袋,脸色有些红,像是羞得,又像是恼的:“娘,我才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我只会亲小溪一个人!其他人再好看也不关我的事,哼。”
阿芸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异样,她弯下身子,望着祁越满是认真的眉眼,试探地问:
“祁越,要是娘说,有一天咱们会离开这里,你会带什么走呢?”
祁越一愣,眉头微皱,随即掰着手指一一数来:“家里的大白、二白、绵绵,还有,唔,娘,咱可以把院子里的葡萄架带走嘛?”
阿芸疑惑地望着他:“怎么,祁越,你不要带奶奶和小溪走啊?”这孩子怎么连他们都不提呢?不是特别黏小溪的么?
“诶?小溪和奶奶本来不就跟我们走的嘛。”祁越惊讶地问。
阿芸摇了摇头,认真道:“祁越,娘说的是真的,也许真有那么一天,咱们没权利把小溪和奶奶也带着,你……你会怎么办?”
祁越皱着眉头,定定望了她一会儿,随即推了她一把,绕到她身后,一把牵起一直安静在一边的小溪,回头望着阿芸,眼睛明亮,口中嚷嚷:“娘亲坏!祁越才不要从这搬走!祁越才不要和小溪分开!”声音里竟带着些哭腔。
阿芸正欲把他们揽住,却不想祁越身子一扭,躲开了。
他牵着小溪,不要命似的朝溪流对面跑去——那里有自己家的果园。
阿芸想起身去追,却被苏婆婆阻止。
“阿芸哪,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还是别多加干涉的好。况且,”她顿了下,声音更显苍老,“况且,你和祁越应该也就要搬走了吧,你也知道祁越那孩子有多喜欢和小溪在一块儿,就让他们再多处处吧。”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苏婆婆有些喘,阿芸见状,忙从兜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褐色黑色相杂的药丸,是之前林大夫做好了给送来的。她各拿出一粒,送进婆婆嘴里,又忙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让婆婆就着服下。见婆婆神色好看些许,她才开口:
“婆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您也知道,祁越是那人的儿子。那人这五年来,虽没怎么露面,却待我们母子不薄,阿芸没什么痴心妄想,只想着能把祁越带大、看着他平安过着寻常人的生活就好。”她犹豫一瞬,似是挣扎着什么,最终还是开口道,“阿芸也喜欢小溪这孩子,也会一直尽自己所能去照顾他,我也是这么一直教祁越的。可是,阿芸并不希望祁越对小溪……产生什么不正常的感情。”
苏婆婆握着蒲扇把的手颤了颤,她微微闭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就在阿芸以为她老人家是太累而睡着时,她悠悠睁开眼,缓慢道:“阿芸哪,扶我进屋吧,外面起风了呀。”声音苍老又飘渺,仿佛是来自旷远山林间的回响。
阿芸眼眶微红,轻轻应了声“哎”。
祁越对小溪的态度,她一开始就存着担心,只是因着前两年孩子都还小,她也没怎么多心,可今天这事儿,就让她无比担心了。
祁越一直特别喜欢和小溪在一块儿玩,打小就是,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一起玩耍。这本没什么,毕竟这附近就他们年龄相近,阿芸和婆婆又不喜去河边转悠,所以小溪和祁越的玩伴很少,只隔壁家的春生偶尔来串门逗弄小溪。而每到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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