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断了的蛇头和蛇身子,腻人的血腥气息充斥在每一个角落里,众人都忍不住止住了呼吸,延音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当即就呕吐了,只是她虚弱的身子并没有吐出来多少,多日的担惊受怕,她已经有些消瘦了。
像是中了瘟疫一样,蛇毒粘在人的身上,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展着,然后遍布整个全身,整个人看起来都成了一个乌黑色的人,楚子言摆头,看来这些人是活不成了。
那些人的眼神之中随后便布满的全是惊恐,只是求救似的看向楚子言他们。
“不要沾上他们的皮肤。”楚子言却是冷漠的吩咐道。
那几个人急了,像是想要拉几个人和他们一起赴死一样,伸手就想碰到他们身边的人,但是,他们身边的人立即脸色一变,想都没想的就直接举起手中的剑直接就将几人给杀死了。
前一刻,他们还站在同一战线上攻打楚子言他们,这不过多久,他们就对着自己的伙伴挥刀相向,这些人,不过也是自私的人罢了,一样的贪生怕死,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重用,楚子言看着她培养出来的一个个优秀的人满意的露出了微笑。
起码这些被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临危不乱,他们也懂得无论是什么时候团结的力量总是最大的,一个队伍,总是需要最强大的中心力量,而这个中心力量便是将他们凝聚起来的心。
“有水声。”楚子言突然出声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都是忍不住的一喜,这是说明他们又逃出去的机会么?
皇甫宸轩淡淡的侧耳倾听,眉梢微微带喜,他的确也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他伸出修长的手在在墙壁上敲了敲,表情不惊不喜淡声道,“这里的确可以听到外面的水声,只是……。”
“只是这墙壁是千年玄铁制成的,要想从这里出去还真是有些难。”楚子言接过皇甫宸轩的话说道。
司徒惊璁蹙眉,“这千年玄铁的确很难打开,不过,我刚刚进来之后一直都在观察这里的环境,这里墙壁比较光滑,甚至扔的有一些干草,唯一特殊的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毒蛇,此外,这山顶的地形我们也是大致有了了解,这里一旦有人攻上来,就没有了可以安全逃出去的出路,所以,我猜想,这里本来应该是可以逃出去的路,只是被渐渐地废置了而已。”
众人的表情由忧到惊再到忧如今又有一些。
“那什么地方才有可以出去?是有什么暗桩吗?”突然就有一人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声音中充满焦急,就生怕自己的命会在这里葬身。
楚子言淡淡的目光扫过那人,“没听说过心急吃不来热豆腐么?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些人多少有一些贪生怕死,所以楚子言说话的态度带着淡淡的讥讽,虽然之前他们说是因为受家人被抓所迫,但是,楚子言只是一眼便可以看清那些人的眼里带有谄媚,这是常年习惯了讨好掌权者惯有的微笑,慌话是可以随时都编出来的,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便总会找出可以利于他们生存下去的借口。
那人听了楚子言的话表情讪讪,脸色也不是很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楚子言轻笑,随后也在那墙壁上仔细的瞧了瞧,在到处摸了起来,她觉得惊璁说的没有错,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她从不信命,也从不认输,她的结局她只想由她自己来改写。
火折子的光微微晃动,空气渐渐地有一些稀薄,这里到底是封闭的空间,真不是应该久留的地方。
皇甫宸轩没有再动,只是锐利的视线透着火折子的光向西周打量着,突然,他锐利的眼睛一眯,直接就悬空身子跃起,手直接就对准了角落里的一个黑鹰图案。
那图案被他的手一动,竟然掉了下来,然后露出了一个凹进去的小孔,楚子言察觉到皇甫宸轩突然的动作,也向皇甫宸轩看去,看到那落地的鹰的时候,她眸色一喜,“宸轩,快,看看,那凹进去的地方是什么形状。”
因为光线有些暗,又是凹进去的地方,所以有些看不清具体的样貌,皇甫宸轩飘然屹立在半空中的身影一动,却是直接将手伸进了洞口,去感知那里可能会有的具体形状。
“是一个圆形的孔。”落地的瞬间,皇甫宸轩说道。
楚子言却是快速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鹰形的东西,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如此,这打开这墙的关键果然是在这里。”她一边说着,一边吧那鹰的眼珠子扣了下来,随后飞身而已,将那圆珠子直接就扣进了那凹洞之中。
“轰隆”的声音响起,随后涌进来的就是水,翁涌而入,直接就将毒蛇给冲的不知道卷到了何处。
“快,从这水里爬出去,这水的尽头就是我们可以出去的地方。”
楚子言的话音刚落,楚子言他们的人还没来得及行动,之前那些白衣人就都急匆匆的赶快顺着水的方向游走了。
楚子言的人只是淡淡的等着他们主子的命令,楚子言蓦然的眼神看着那些快速想要逃窜的身影低笑,“这么快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手下也是什么样的人。”便真的以为她真的是那么好骗么?不就是想借着她的力量可以逃出去,她可是在风云浪中走过多年的人,积累的经验可够多了,怎么会轻易就相信这些人呢?
最讨厌的便是拿着自己的家人来骗人的人了,那些人可能一会儿便会知道,她给他们指的路只是死路。
“我们现在逆着这水流的方向出去,记住,千万不要被水流给拉走了,若是遇到困难的时候,大家一定要互相拉一把。我们的时间也不多,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这水不停,也会将我们给淹死。”楚子言快速的吩咐着,众人这才慎重的都向水下游去。
延音不会游泳,延晋就一直都护着她,延晋一个人终是有些吃力,因为毕竟是逆着水流,游的时候总是有些阻力,司徒惊璁察觉到了这一点,便跟在延晋的身边帮着照应延音。
湍急的流水中,延音嗅着鼻尖那某淡淡的药香,唇角勾的很弯。
皇甫宸轩拉住楚子言的手,“走吧,大家也都走在前面了,现在我们也该行动了。”
两人对视一笑,这才一齐没入水中。
大概游了两刻钟,众人才从水中游了出来,楚子言从水中直接跃出,淡淡的笑挂在脸上,这里,不就是她们来的时候见到的那池子吗?真是没有想到真正的秘密却是在这里。
水浸湿了楚子言的衣襟,秀发搭在脸上,一张脸此时看起来就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露出了楚子言玲珑有致的身材,皇甫宸轩只是看了一眼,就红了眼睛,随即就赶快将楚子言抱在了怀里……
司徒惊璁的眼神扫过这里,随即就赶快掩下了眼底的黯淡,“大家再水里泡的时间也有些久,还是赶快回去,回去之后都好好的清洗一翻。”
楚子言淡淡的笑着,“惊璁,你们都先走吧,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那女人,她还需要将那人解决掉,她可是有仇必报的人,而且,她还想知道有些秘密的事呢?
皇甫宸轩看着楚子言晶莹剔透的眼睑微微笑开,“司徒兄,你们且先回去吧,我会在这里陪着阿言。”
楚子言看着众人远去的身影,这才一跃,身形随后和皇甫宸轩一起消失在了这空气之中……。
------题外话------
唉,紧赶慢赶的终于是赶上来了,亲们,原谅有些迟呀。欢迎来戳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幕昊的下场
更新时间:20141010 18:09:34 本章字数:6931
身形轻盈的走进屋子,楚子言便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此时已经脱下了僧袍,反而是穿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裙,从背影上看,倒是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女人的头上附着有一头长发,估计是新沾上去的,此时,女人正对着镜子贴着花黄,用眉笔瞄着眉睫,似乎想要将眉睫描的精致无比。仿佛就是想要将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其实,客观的来说,不单看那女人的脸,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眉宇间是几分惯有的妩媚,只是后来有些枯瘦的脸以及右脸上的那个刺的字,让她的脸看起来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这间屋子倒是有一些平常,放的都是一些佛家经书,只是,那一个梳妆台可能就是这屋子内唯一的是被女人用来告诉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女人仿佛沉浸在什么开心的往事一样,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抚摸着自己头上的假发,楚子言看着这个女人突然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悲哀,沉浸在过去有什么用呢?你想要受到别人的重视,这不也是应该由你自己来改变么?干什么要一味的自怨自艾。
女人渐渐的却又依依呀呀的唱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楚子言蹙眉,这曲子听起来还真是熟悉。
“楚大人来的还真是快呀。”此时,女人的声音才慢慢的穿了出来,声音中透着默不经心。
女人转过脸来露出的便是一张满是脂粉的脸,脸上红白交加,被烙下“奴”字的那半边脸被附上一层白色的脂粉,微微遮住了那很明显的印记,脸颊上被添了红粉之后看起来有了几分血色,若是没有这些,这个女人还的确是一个美人,眉眼极大,秋水含笑的眼睑,只是眼底却有留不住的哀伤。
女人淡淡的笑,“楚大人想来是不认识我吧,如今,我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呵呵,楚大人果然是不一般呢?竟然还从那地方逃出来了呢?”
楚子言眉眼淡淡的扫过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身上有太多的风情流露,这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她身上的这种气息似乎是青楼里训出来的,娇弱可人却又诱人,引人犯错,难道这个女人是她去青楼遇到过了的,但是,这样的女人,楚子言可以从她的行为举止中判断出来她应该是有几分清高的,青楼中清高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因为身价高,所以也就挑剔的多。
楚子言在心底反复思索着女人刚刚唱的调子,这些调子似乎并不是南楚盛行的。
“你不是也没有感到意外么?不然也不会悠然的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等我们来找你呀?怎么,你现在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来杀了你么?”楚子言淡笑着看着女人说道。
女人笑,眸中魅惑横生,楚子言说的没有错,她的确很想楚子言真的能在密室里就死掉,但是,这个女人,她真的不敢小看,或许,这个女人还真的能做出让她更惊讶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做到了,不过,这个女人身上的传奇也的确很多,若是不死,可能真的就是老天的意思了。
更何况,那人还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不能上了这人,女人想到这里自嘲的笑了,这些年,她一直漂泊异乡,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就算是她是男人捡来的女人又如何,她的心底始终都装着那个男人,可是,为什么男人就总是不肯正眼看她?是的,男人的确会有时给她宠,可是,那真的不是她想要的,男人竟然对楚子言感兴趣,可是楚子言这样傲气的人,她已经有了待她倾盖如新的人,还会多看别人吗?更何况男人的眼底更多的还是算计,呵呵,走吧,就这样走吧,说不定男人失败了吃了骨头转眼就会看到她了,女人吃吃的想着。
“你并不是南楚的人?你是西冥人!”楚子言突然嗅到了空气中木槿花香出声说道。
是的,女人的衣服的确是在木槿花的水中浸泡过,女人永远都记得木槿花是那个人最喜欢的花,那是开在那人心底的花,无论什么时候,那花总是那人心中最尊贵的。
女人低低的笑,“是呀,我的确不是南楚人,不过在南楚呆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算是半个南楚人了。”
皇甫宸轩幽深的眼光微沉,淡淡的憋过女人,随后淡淡道,“你是南宫泽的人吧?”
女人喋喋的笑,“皇上还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出了在下的主子。”
皇甫宸轩也并不意味女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女人在南楚呆了这么多年,打探的消息肯定不少,不可能连他的具体样貌都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女人便不是一个合格的探子,不过,他眉目淡淡,倒是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生气,生气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所统治的国家混入了这么多年的探子,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国与国之间总是需要相互监督,相互防卫,一个出色的探子就是需要时刻都保持警惕感,还有就是要确保自己不被人怀疑,西冥在南楚放的有探子,他又何尝没有在西冥放下探子呢?这不过是一种外交的暗手段罢了,提防着身边都能提防的。
皇甫宸轩其实是觉得有趣,真是没有想到西冥太子与皇室之间的矛盾竟然越掩越烈了,这么多年,南宫泽虽然表面风度翩翩,但是却在暗中杀过不少的人,这个太子其实心思极狠,与皇帝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这次竟然打主意打到了延迟禹的手上,看来,南宫泽是真的急了,急着想要推翻他父皇的统治,急着想要自己掌权。
延迟禹只是保皇派,向来都不会帮助哪一派皇子,哪怕南宫泽是太子,只是,延晋和西冥太子关系极其友好的关系确是众人都知道的,南宫泽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连延晋这里的支持都失去了吗?
南宫泽再怎么样,能被天下人评论,也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那就不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皇甫宸轩随即又想到了这一点,他冰冷的目光如剑一般滑过女人的脸,然后温和的一笑,只是这笑中没有一丝温度,“姑娘可真是会骗人呢?”
女人的脸色一变,“怎么,你们不相信?”
楚子言自是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她笑眯眯的站在皇甫宸轩的身边,这一对璧人,的确是天作地设的一对,能让周围的光彩都齐聚道他们的身上,“不是我们不信,姑娘,我是怎么都觉得你这么做是有一种抱负的感觉,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事情应该都不是你的主子吩咐的吧,他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只是,告诉我,幕昊在哪里?”
楚子言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声音冷鸷,眸中的笑意也慢慢地开始消散,龚杰出演的不过是一场苦肉计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信之后上钩,之前,她的确是对龚杰这人没有什么怀疑,但是,那封特殊的信却绝对不是龚杰留下的,而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她之后也暗中的查过龚杰的尸体,龚杰根本就不是因为自责所以自尽,而是死于暗杀,估计他身后的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