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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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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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秦玉暖唤道,只看着冷霜艰难地睁了睁眼睛,立刻,又是迷迷糊糊地闭上眸子,看来,这短箭上有麻药。
来者不善,而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秦玉暖心头略一思忖,既然对冷霜用的是麻药,便是说明来人并不想直接取她性命,她大胆地走出马车,直直地站起身来,四周是陌生的景色,空无一人,秦玉暖知道,劫她的人就在附近。
“你们将我劫到此处,又没有立刻杀了我,不正是想和我谈条件的吗?怎么?如今我出来了,你们却藏头藏尾的,该不会是怕了吧。”
嗖地一声,一支短箭直接射中了秦玉暖身旁的马车车厢上,离秦玉暖不过半截指头的距离,可秦玉暖身子稳如泰山,毫不畏惧,她赌对方不敢动她,一根毫毛都不敢动她。
“明明个子小小的,却喜欢用激将法,是冷长熙将你宠爱得太过了吗?”凌空一句高昂的男声,熟悉的声线和音调让秦玉暖心头猛地一颤。
密林深处,一个身穿墨青色长衫的男子折扇一打,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慢靠近秦玉暖的马车,折扇上,绘着一棵合欢花,树下有一女子正坐在大石头上手里捧着火红的花瓣,这女子看着有些眼熟,像是画的秦玉暖。
秦玉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不过的人,许久不见,他的下颌已然生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消瘦了许多,可他脸上的笑容也阴沉邪恶了许多。
“三皇子,真是好久不见。”秦玉暖居高临下地看着悠然自得的司马锐,他脸上的表情让秦玉暖只觉得愈发厌恶。
司马锐笑了:“一般人见了我都是惊慌,别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只有你,还是那么淡定”马锐偏偏头道“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冷冰冰的样子,你越孤傲,就越挑起我内心占有你的欲望。”
“那三皇子你可知道,你这副嘴脸,真的很变态,让人觉得很恶心。”秦玉暖嘴角一扬。
司马锐丝毫不恼,反倒是对着身边的杜生冷喝道:“光是站着做什么,没看到平郡主一直站在马车上吗?去,跪下,让平郡主踩着你下来。”
杜生连忙跑到马车下边,轻车熟路地拱下身子,有些权贵们有这个时候,下马车的时候不喜欢用木塌子,喜欢让奴才们做人肉梯子,还说这样软软的,更加舒服。
秦玉暖不屑地看了杜生一眼,只在听雪的搀扶下从另一边跃下马车,低头指了指自己的绣花鞋,对着司马锐道:“不好意思三皇子,我这双鞋,没有踩畜生的习惯。”
“有意思。”司马锐邪魅地一笑,挥手间,身后已然出现了十几个将士打扮的人,方子樱曾给秦玉暖寄过金陵军队士兵的配备和服饰,秦玉暖一眼便可以认出,这十几个将士和藏在树林子里的无数军士都是金陵来的,孙家的那道兵符,果然是落在了司马锐的手中。
司马锐踱着步子靠近秦玉暖,他这种看似优雅的姿势像是恶魔靠近一般,让人胆战心寒,直到与秦玉暖相距不过一个拳头远,他才停下,侧过头,对着秦玉暖的耳畔冷冷地呵气:“你说,你若是三天不回去,冷长熙会如何?宁王府会如何?你那个宝贝到心坎里的弟弟又会如何?”
秦玉暖侧过头:“他们都只会比你过得更好。”
司马锐忽而仰天大笑了三声:“是吗?来人,把平郡主好生招待着,我要让她看看,我是如何把她那些心尖尖上的人一个个折磨到生不如死的。”
说完,立刻有两个军士上前箍住秦玉暖的胳膊,听雪死命地挣扎想要护住秦玉暖,却被其中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狠狠地一脚踹开,秦玉暖不打算挣扎,她知道此时的司马锐比之前更加阴暗无耻,她越是表现出不满和痛苦,司马锐就会越痛快。
眼睛被黑布层层围住,秦玉暖被推搡回了马车,马车一颤,似又坐上了一个赶车人,四周莫名聚集了不少人声和马蹄声,秦玉暖的眼睛暂时无法发挥作用,她只能利用她的听觉和灵敏的嗅觉捕捉空气里的每一点消息,可司马锐似乎也早有准备,马车里似乎添了一些让人昏迷的迷香,纵然秦玉暖努力使自己清醒,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时,秦玉暖第一眼看见的是头顶上圆形的纱帘,这是一张圆形的黄花梨雕花大床,四周没有窗户,只点了满屋子的烛火,秦玉暖心里凉了半截,很明显,没有窗户就是要断了秦玉暖和外界接触的一切可能,这样一来,秦玉暖甚至无法根据太阳光线判断现在的时辰,这样的日子,无异于是要断了秦玉暖所有的念想。
一声沉重的闷响,似有一扇重重的门被推开,秦玉暖顺着光线望去,看到司马锐出现在台阶上,司马锐脸上带着笑意,这笑,只是让人更加心寒。
司马锐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方木桌上,凑近了在秦玉暖耳边轻声道:“茶米果子,你的最爱,是,京城第一楼的。”
京城第一楼是冷长熙的产业,司马锐的意思无疑是“你从入宫的路上消失,冷长熙似乎还没有动作。”司马锐笑着汇报外头的情况。
秦玉暖瞟了司马锐一眼,不言语,对于司马锐来说,秦玉暖只要反应越少,他便会忍不住说得越多,而秦玉暖,便是要尽可能地知道这些消息。
“你的三个婢女果然很忠诚”司马锐的语气带着一些不屑和嘲讽“严刑拷打之下,什么都不肯说,关于你的信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看着秦玉暖眼眸微微一颤,司马锐更有信心了:“不过,我自有办法,她们三个,还都是雏儿对吧,哼,若是她们再不肯招,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群金陵来的士兵们也禁欲好久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女人,我只怕。”
“无耻!”秦玉暖忍不住挥起手臂闪过去,却被司马锐瞬间握在手中,秦玉暖这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使不上力气,全身软绵绵的。
“不要妄想和我动粗”司马锐笑道“就算没给你下软骨散,你也一定打不过我,你身边最厉害的那个婢女,哦,叫冷霜对吧,要不,就从她开始,我想,我手下的人也会喜欢这种狂野的。”
“司马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们三人一根毫毛,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加之在她们身上的痛苦一千倍一万倍地还回来。”
司马锐猛地握住秦玉暖的脖颈,秦玉暖那白皙细腻的脖子在司马锐的大掌里脆弱得像一根蒲苇,司马锐用拇指抬高了秦玉暖的下巴,语气阴鸷无比:“我的小囚奴,你知道你自己输在哪了吗?就是输在你太有人情味,干大事的,怎么能被那些琐碎的感情束缚,你应该学学我,为了我所要的东西,我可以埋伏在皇后身边十余载,我可以杀害我的兄弟姐妹,甚至,不惜杀死我的父皇。”
听到这里,秦玉暖心头已然颤了两颤,恰此时外头有副将进来对着司马锐拱手禀报道:“三皇子,一切都准备好了,大军随时可以出发。”
司马锐挥手让他下去,秦玉暖却已经夺声而起:“你要造反?”
司马锐只笑,不说话,秦玉暖拦住他:“你准备进宫杀皇上?”
司马锐顿住脚步:“一切拦着我的人和物,要么归顺我,要么灭亡。”
秦玉暖摇着头:“你疯了,你当真是疯了,你以为杀了皇上之后就可以成功地夺得你想要的一切吗?你以为满朝文武都会心甘情愿地拥戴你为储君吗?你以为天下的百姓会服你吗?”
司马锐笑意凛冽:“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还有暖暖,我真是喜欢你现在着急的样子,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生气和皱眉的样子有多美。”

☆、第一百章 挥军进宫

司马锐冷冷地笑,指尖发力磕住了秦玉暖的下巴尖,强迫秦玉暖和他对视。
“把你的脏手拿开。”秦玉暖直视着司马锐,在司马锐眼眸深处,积蓄的全是对权利的渴望。
“我偏不。”司马锐诡谲地一笑,手上的力道愈发大起来,直到指甲将秦玉暖的下巴掐出了两个月牙形的凹陷“暖暖,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你的才智,你的睿敏,将会是我最好的皇后人选。”
“痴人说梦。”秦玉暖不屑地啐了他一口。
司马锐退后一步,慢慢地抹掉脸上的口水沫子,更是当着秦玉暖的面伸出舌头舔着指尖上沾染的唾液,摆出一副陶醉的模样:“好香啊。”
“恶心。”
“还有更恶心的。”司马锐箭步上前,拽住秦玉暖的手腕,想将秦玉暖往自己怀里拖,无奈秦玉暖死命抵抗,一个趔趄,秦玉暖忽而眼睛一白,晕了过去,司马锐敛眉,他深知这个女人肚子里有多少诡计,他不敢轻举妄动,可过了半响,秦玉暖依旧趴在床榻边上没有任何动静。
司马锐眯了眯眼眸,走到墙边,用墙角的机关打开了石门。
“大夫,立刻给我找一个大夫过来。”
军中是有军医的,不一会儿,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大夫背着药箱赶来,才到门口,就被司马锐猛地给拖了进来,指着趴在床头的秦玉暖道:“给我治好她,若是治不好她,你也不用活了。”
这个军医年纪不大,倒是十分镇定:“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军医命着药童将药箱打开,自己扯出一根红色的丝线,命小药童替秦玉暖系在手腕上,悬丝诊脉,看来这个军医倒是有几分本事。
待脉象明晰了,这军医眉头却是一簇。
“到底如何?”司马锐忍不住催促。
军医起身行礼道:“回三皇子,平郡主已有身孕,方才是一时气急,气血不足,才导致昏厥。”
“身孕?”司马锐脸上情绪难辨“多久了?”
“不超过两个月,许是平郡主最近太过劳累,胎象有些不稳,应当好生调理,不能再受刺激了。”军医老实答道,却没想到司马锐突然抬起脚,狠狠地就踹在了这军医的心窝。
“身孕?”司马锐似发了狂一般压低了声音低吼“秦玉暖,你还是怀了冷长熙的孩子”司马锐边说边用手探向秦玉暖的小腹,离着秦玉暖的小腹还有一厘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军医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三皇子!”
司马锐收起神思,忽而一笑:“没关系,怀了便怀了吧,这样反而更好,我本想只掳了你来,现在一次性掳了两个,暖暖,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让冷长熙看看,他的妻子,他的孩子,是如何在我身边乞讨过活的。”
司马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诡异至极阴冷至极的气质,他忽而昂头一笑,外头的军队都已经备好,只等着司马锐出去发号施令,杜生替司马锐穿戴好铠甲和头盔,司马锐最后看了秦玉暖一眼,眼里露出无比留恋:“暖暖,等我回来。”继而又是吩咐着方才的军医:“我不在的时候,仔细照料着她的身子,若是我回来的时候她比之前还要差,你就等着吧。”
军医拱手应下,演练场上,五万金陵士兵整齐待发,司马锐站在高台上一边视察,一边说着鼓舞人心的话,孙家原本有十万私兵,可孙家还是留了一手,凭借孙家给的兵符,司马锐能调动的只有其中七万,而继孙家被抄家之后,军队中又有不少私自逃离,而听说是开往京师杀入宫中后,又逃了一半,这五万,一半是孙家的,还有一半是司马锐沿路招来的。
司马锐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三皇子,宫里那位来消息了。”杜生弓着身子奉上了一张飞鸽传书。
司马锐抖开卷得紧紧的信卷,是扫了一眼,脸上尽是喜色:“杨淑仪,她果然没让我失望,哼,我早先就说过,我司马锐的手段,是你们想不到的缜密。”
和秦玉暖猜测的相差无几,之前的杨才人,现在的容妃一直以来,都是司马锐的人,司马锐是个擅长布置眼线的人,之前杨才人那般的不起眼,其实已经暗中为司马锐搜集了不少信息,而正是借助着上次刺杀一案,司马锐让芸贵妃彻底信任了杨才人,之后一步步的,杨才人借着司马锐在宫里头弥留的人手和芸贵妃的信任,从一个才人,到容嫔再到容妃,可谓是平步青云,一飞冲天,这时,许是没有人再会将宫中一个如此受宠的妃子和一个对外宣称已经死亡的皇子联系起来了吧。
金陵士兵训练有素,不过一个时辰便是悄无声息地到了通明门外,门里头便是熟睡中的京城老百姓,通明门守门的将领早已被安插上了容妃的人,见着远处的黄旗就已经着人打开了城门迎接,五万人悄无声息地入城,竟是无一人察觉。
这些事发生的时候,秦玉暖还在沉睡,全然不知晓,她只觉得头沉得很,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娘亲还活着,在某个暖和的冬日,带着她在院子里浣洗长发,烧开的滚烫的热水,添上几大勺冰凉的井水,娘亲的指尖带着薄薄的茧,摩挲起她的头皮,酥酥麻麻的。
“看着我家暖暖这一头乌黑乌黑的头发,就知道将来定可以嫁一个好夫君。”娘亲的笑容和蔼,美得像仙女儿一样。
“玉暖不嫁,玉暖要一辈子陪着娘。”
“傻姑娘”上官玉替秦玉暖擦了擦洗干净的长发“待你遇到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男人,你就不会这样觉得了,他会像是人生的一场惊喜,突然出现,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进你的生命里,然后再也不离开,你会为他生儿育女,与他一同白头偕老,相生相守,一辈子。”
睡梦中,秦玉暖眼睫微微一颤,喃喃中只唤出了两个字:“长熙。”此时,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不见了?我希望你能不顾一切来找我,却又希望你能按兵不动,不要中了司马锐的圈套,我爱你,所以希望你能为了我,为了你自己,好好地活下去,无论我发生什么事。
朦胧中,又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唤着秦玉暖。
“平郡主,该起来喝药了。”
秦玉暖心神猛地一颤,蓦然睁开眼,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内心不禁起了万分警惕,却看到一个端庄儒雅的经纶书生打扮的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床边,床边的黄花梨茶几上海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棕色汤药。
“你是谁?”
“在下陆成,是替平郡主诊治调养的大夫。”这位叫军医的陆成微微屈身。
“呵,说到底,还不是替司马锐办事的走狗罢了。”秦玉暖倔强地扭过头,看都不看茶几上的汤药,她不信任司马锐,自然也不会信任这个陆成。
陆成依旧很淡然,他端起汤药递到秦玉暖手边:“平郡主自己不愿意喝,也该考虑一下自己腹中的孩子。”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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