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爷不需多礼,只要你爱学,我一定鼎力相授”。布堑清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他一见这孩子就无比喜欢,听了他的话更是增加了几分好感。
“凌寒谢过先生”。凌寒再次向布堑清行了个礼,门口传来脚步声,是闻讯而来的凌晨,她听说凌海天为凌寒请了先生,硬是拉着凌香一起跑了过来。
两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等气顺了这才走进来。
“爹,我和姐姐听说您帮寒弟请了先生来,所以就跑了过来,我们也想学画画”。凌晨小脸微红,走到凌海天身边撒娇的说道,说完用手扯了扯凌香的衣袖。
“是啊,爹,我们也想和寒弟一起跟先生学画画”。凌香不满的瞪了凌晨一眼,自小,她对于妹妹的要求总是无法拒绝。
“这……”。凌海天清咳一声,有些为难的望了布堑清一眼。
“凌兄,这两位是”?
“布兄,不好意思,竟然忘了向你介绍,她是小女凌香与凌晨”。凌海天一拍额头,笑着向他介绍。
“如果令爱喜欢,那就一起吧”。布堑清爽快答应,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三个也是教,三人有个伴有个比较也好。
“谢过先生”。凌晨拉着凌香向布堑清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
“那就有劳布兄了”。
几人又是一翻客气,凌海天有事要外出,便把所有的事全部交给了凌管家来处理。凌管家按照凌海天的吩咐早已空出一间大屋作为画室用,他把布堑清等人请到画室后,又叫来几个小丫环在旁好生服侍。
凌晨与凌香以前也学过画画,只是这次没想到还请到琉璃国最出名的画家布堑清来教凌寒,听他们的称呼应该是多年的朋友,要不然就算是出万金,也请不到布堑清。
布堑清首先就是教他们先学磨墨,润笔,最后才教她们勾物体形状,细节…。。
凌寒认真的听着,照着布堑清的姿势磨默润笔。以前在学校时她也上过美术课,应付考试还可以,若要拿出来当画看,自是惨不忍睹。
凌香有些不耐烦的瞪了凌晨一眼,怪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凌晨对凌香谦意一笑,她也是为了以后坐上佟家少奶奶的位置才和凌寒打好关系。
凌寒因为不习惯用毛笔,画出来的细条总是粗细不分,被布堑清纠正了好几回,令到凌香与凌晨愉悦不已,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都做不好,真是白痴。
凌寒气愤的把笔丢在桌子上,他妹的,怎么这里就没有铅笔呢?以前在现代她的字自认为还是见得一下人,没想到到了这里,拿着手里的毛笔,还真是像足了十岁孩童。
“寒弟,这样就放弃了”?凌香一脸嘲讽,故意说道。
“谁说我放弃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凌寒重新拿起笔,她真的好讨厌毛笔,好怀念现代的铅笔。
凌寒静下心来,重新在洁白的纸张上画画,每一笔下去,她都尽量令到手中的力道降到最低,迫使画面不要太过惨不忍睹。
布堑清走到凌晨身边,满意的看着画纸上的图案:“嗯,你的领悟能力不错,这么快就能把笔触控制自如,苦练下去必成大器”。
受到夸奖的凌晨对布堑清甜甜一笑,娇声说道:“谢谢先生夸奖,晨儿一定坚持下去,不令先生失望”。
布堑清走到凌香身边,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凌家孩子就连画画的水平也是按年龄顺序来的,画的最好的要数凌香,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初学画者,纸上的图案虽谈不上栩栩如生,但已有几分模样。
凌寒见布堑清赞完一个又一个,她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自小不服输的个性更是令她不肯就此服输,她相信勤能补拙,只要她努力,一定有机会超越她们。
布堑清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喝茶,任由他们三姐弟自由发挥。凌寒脸上被墨水搞的就像一只小花猫,原本国色天香的容颜增添了几许野性,手拿毛笔在桌前苦练,她就不信自己连简单的几笔也画不好。
正文 018我们绝交
偌大的画室里只剩下凌寒与凌晨,待布堑清一走,凌香随后也走了,只剩下凌晨一直陪在凌寒的身边。
凌寒不信邪,不相信以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会不如这俩个丫头片子,她很用功在宣纸上练,就算布堑清走了,她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凌晨走到她的身边劝道:“寒弟,不如休息一会儿吧,今天只是第一天,急也急不来”。
凌寒摇了摇头,继续拿笔在纸上练习。
凌晨见劝说无效,低头看了眼白纸上的图,这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嘛。
“寒弟,你试一下放松自己,手要用巧力,用死力的话很容易轻重不分……”。凌晨站在她的身边指点起来。
凌寒是一个很愿意接受他人意见的人,她照着凌晨所说的勾勒,可别说还真的看上去有些不同,凌寒开心地抱着凌晨又笑又叫道:“凌晨,谢谢你”。
“你是我弟弟,这是应该的”。凌晨回以一笑。
佟瑾一上完先生的课,就跑来了凌府,在小丫环的带领下来到画室。令他意外的是,原本仇视的两人正笑着一团。
凌晨最先发现佟瑾,笑着小跑到他的身边亲热的挽住他的手,一脸兴奋的昂视着他,叫道:“瑾哥哥,你快来看寒弟画的画”。
凌寒快速的把桌上的‘画’收了起来,揉作一团抓在手中,一脸防备的说道:“不准看”。
“哦”?佟瑾一脸兴趣,她不说还好,越是不准他看他倒是越想看一下啦,那可是寒弟画的画,不知是不是像她的人一样令人耳目一新?
“你不要走过来”。凌寒快速把地上那些丢的乱七八糟的纸揽在怀中。
佟瑾一步步走近,笑得到一脸邪恶:“寒弟,你说你画的画我怎么能不看呢,不看那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吗”?
“你再过来我就和你绝交”。她的话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什么绝世之作用得着要绝交么?
被晾在的旁的凌晨赶紧走过来打圆场,笑着说道:“瑾哥哥,你还是以后再看吧,寒弟将来一定可以画出这世界上最美的画给你看”。
凌寒感激的看了凌晨一眼,笑的一脸尴尬,符合着说道:“是啊是啊,以后我一定专门画一幅送给你”。
佟瑾偏偏现在最想看,他身形一闪,就从凌寒的怀中拿过两个纸团,笑着说道:“可是我就现在就想看”。
凌寒发现纸团已到他的手中,见他正想打开,她急的跳了起来,想要从他的手中抢回那些纸。佟瑾把手抬的抬高,一边打开一边故意说道:“想要的话过来抢啊,哈哈……”。
凌寒站着跳起来抢,怎么都够不着,佟瑾终于打开那团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分不清是什么物体。他一愣,随即爆笑出声:“哈哈哈……”。
凌寒见事已无可挽回,生气的嘟起唇,跺了跺脚吼道:“佟瑾,我要和你绝交”。
吼完跑了出去,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那些纸让他看到,不想让他知道她是一个别说画画,就连落笔也是轻重不分的人。
佟瑾见凌寒真的生气了,心中一急,也跟着追了出去,画室内只剩下凌晨一人,袖内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她发誓一定要得到佟瑾的爱。
凌寒气愤的向桃林跑去,一边跑一边暗骂佟瑾:“臭小孩,死佟瑾,让你笑死去,老子迟早会画出最美的画”。
佟瑾几个起落追到她的身边,她的话正好全部听入耳内,扯住她的手柔声道谦:“寒弟,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我也只是好奇,并没有恶意,原谅我好么”。
“哼,杀完人道个谦就行的么,那还要警察何用”?凌寒任性地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警察?佟瑾又听到了一个新词语,上次的‘拜拜’就已经费了他很长时间,就连问先生,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寒弟,最多我不和别人说就是,你别生气好么”?佟瑾再次追了上来,他对凌寒是越来越好奇了。
凌寒刹住脚步,用力回转身,满脸杀气的问道:“你还想对别人说?老子今天就掐死你”。
佟寒见她沾到墨汁的脸,因为气愤更是生气勃勃,闪闪动人,他真的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美成这样。
凌寒见他不出声,更是气愤,扯住他胸口的衣襟趁他不备一个扭倒在地,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吼道:“老子今天就灭了你,让你找鬼说去”。
佟瑾背先着地,脖子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来,脸涨的通红,用力扯开她的手,他这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凌寒的野蛮,没想到这次她还真想谋杀。
他虽然很喜欢她,觉得她这人很有趣,给他郁闷的生活带来了一丝色彩,但他也是有火气的人,对于想要他命的人从不会手软。他原本想一掌拍飞她,当他看到那双漆黑如墨,满是火星的眸子,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也许他真的触到了她的底线?
他气愤的把她推倒在地,自地上一跃而起,冷冷撇了地上的凌寒一眼,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凌寒呆愣在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骂道:“你妹的,神气个P,偷看老子的画还这么嚣张,著作权懂不?哼,臭小孩,绝交就绝交,什么了不起……”?(她也不想一下那轻重不分的笔触能算画么?)
骂完,心里更是难受,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一张见不得人的画么?她刚才竟然冲动的真想掐死他?她觉得自己真的变了,自从发现那个天杀的男友与好友滚床单后,她就变了,变得愤青,容易冲动。
她用手用力擦了擦微痒的脸,却没发现不知几时早已滴落的泪水。
正文 019吉祥赌坊
转眼半月过去,凌寒每日苦练画画,终于能把那支毛笔控制自如,一些简单的图形也是手到拿来。
佟瑾没有再出现过,对于立志要当佟家大少奶奶的凌晨来说,简直是望眼欲穿。每天她都会问N次凌寒,问佟瑾几时来,次次只换来凌寒的白眼,所以她决定,今日就去一趟佟府。
待布堑清一走,她也撒开脚丫子向外走去,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佟瑾。
画室内只剩下凌寒一人在继续练习,她是个面对困难绝不认输的人,就算所有人笑她画的四不象,她也不会放弃。
画了许久,手酸酸麻麻的,她心烦气燥的把笔丢在桌上。这段时间每天为了一口气,努力的练画,她何苦这么辛苦来着,不是早想好了在这个时空要好好享受生活的么?
见平时总在陪在身边的凌晨早已走的不见了人影,只剩下远处几个小丫环聊着天,凌寒对她们招了招手,问道:“凌管家呢?你去叫他来,本少爷要出街”。
凌寒随手一指,小丫环脸马上红了起来,柔声道了是声,跑了出去。
凌寒半躺在椅子内,国色天香的容颜,再加上不修边幅的形态,令到另一个站在身边的小丫环脸儿绯红,她家三少爷真是俊。
凌管家小跑着走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才走进来。凌寒站起,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小手:“我要银两出街”。
“这个……”。凌管家再次抹了把头上的汗,他是库房的钥匙,但是没有老爷的许可,他可不敢随意把银两给三少爷。
“嗯”?凌寒瞪着那双清澈漆黑的大眼,脸上的表情不怒而威。
“三少爷,您这不是为难奴才么”?
凌寒觉得真是郁闷,他堂堂凌家的三少爷,竟然身无分文,就连想要出个街还要问管家?唉,算了算了,再说下去还真成了一个欺负奴才的主子。
她绕过他向桃园走去,想起上次借佟瑾的银票好像还有一些没用完,先找出来用住先,反正都绝交了,估计他也不可能再来追着他要那丁点银两。
凌寒找到银票后,就一人在大街上找吃的,左手一串烧牛肉,右手一只烧鸡腿,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晃,她突然被前面一个大大的赌字所吸引。
她丢掉手中的食物,抬头看着‘吉祥赌坊’四个大字,哈,好久没有赌过了,还记得以前在学校,她可是杀遍全校无敌手。
她用衣袖随意抹了把嘴,眸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她向内走去,狭小的门口里面却别有洞天。里面大大小小最起码几十桌,每一桌早已围满了人,吆喝声不断,凌寒兴奋的从人缝里一穿而过,挤到最前排。
这一桌玩的是牌九,与现代的玩法差不多,看了一会儿,待庄家重新洗牌,她记好所有的牌后,掏出身上仅剩的银两丢在桌上,果然如她所料拿到一对白板,嘿嘿,凌寒得瑟一笑,收起刚赢回的银票。
庄家每洗一次牌,凌寒就在自己看中的牌上压一次,接连赢了几回后,引起了场内赌徒与庄家的注意。
他们这一桌围的人越来越多,只要她下注,许多人也跟着一起下注,又是连赢好几把,洗牌庄家重新换了一个上来,眸色暗沉的瞪了凌寒一眼。
吆喝声越来越大,其中也包含着更多的议论声,没人认识他,人人猜测这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的世子。
凌寒轻扯唇角,无心再恋战,她只是太久没赌过,一时手痒而已。如今玩也玩了,银两也到手了。她收起桌上银票,笑道:“各位慢慢玩”。
待她一挤出人墙,站在二楼处一个男子向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接着就有两个黑衣男子跟了出来。
凌寒出了吉祥赌坊,见天色不早,向来时的路走去,却一时迷了路,走到一条小巷中,却发现是一条死胡同,她明明记得刚刚她就是从大街一侧的小胡同里穿到这间赌坊的。
待她转身,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两个黑衣男子,心脏强烈的跳动起来,故做镇静的从他们身边绕过,却被其中一个拉住手臂,奶奶的,不会是想谋财害命吧?
凌寒聪明的大脑快速的转动起来想对策,脸上堆起一层笑,问道:“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说呢?我们可是跟了你好几条街了”。一男子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凌寒,直望的凌寒毛孔竖了起来。
“俩位大哥,你我往日无亲,近日无仇,不知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呢”?凌寒露出一抹天真可爱的笑容,待黑衣人一晃神之际,她对准他的手狠狠咬去,黑衣人手上吃疼松开她,她撒开小脚丫赶紧跑,却不想正好撞上一面人墙,凌寒倒退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她忘了这世上还有轻功,凭她怎么跑得掉?
“你以为你跑得掉么”?黑衣人笑的一脸狰狞,凌寒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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