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照顾娘亲,以后你们别再让去桃园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佟瑾说完转身向桃园走去,看的兰嬷嬷只能叹气,心里暗自怪责凌寒狐媚。
佟瑾刚走出梅园,差点被一个匆匆忙忙跑来的丫头撞到,还好他闪得快,丫头并未停留就一溜烟跑进了梅园。
佟瑾皱了皱眉,对徐涛吩咐:“你去看看”。
徐涛将手里的一盒栗粉糕交到佟瑾手上,足尖一点消失在他面前。
凌寒坐在凉亭内弹着古筝,反复弹着那首《红蔷薇》。
今日凌晨的一巴掌打的她深思起来,佟瑾的恨还有佟家人对她的不谅解,再加上凌晨的兴风作浪,这才嫁过来几天,就已大打出手了?今日打的是青儿与她,他日会不会把手伸向凌浩?
她不怕她们任何人,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宝贝。
今日已经吓坏了他,哄了他很久才让他午睡,这令她非常的心痛,令她担忧起他的成长,但想到离开佟家,离开佟瑾,她的心就窒息般的难受。
她不承认自己爱上佟瑾的事实,不只是内心的阴影,更多的是对佟瑾的失望,他既然要娶凌晨,而又何必娶她?
当初她还异想天开的以为他答应娶凌晨只是情势所逼,可是成亲的第一天他就迫不及待的与凌晨同房了,他也彻底的击碎了她所有的奢想。
她内心不断的反问自己,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么?
佟瑾刚走进桃林远远已听到古筝声,那是一首陌生的曲子,曲子悲伤的令他有种掉泪的感觉,越是走近,那种悲伤的意境更是浓厚。
凌寒背对着他,消瘦的身影在凉亭中显得是那样的孤寂,她这是在想那个男子么?天未黑,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么?怒气渐渐在内心膨胀,望向她的眼神凛冽如刀。
凌寒也不知这样弹了多久,直到手中的弦断掉,古筝声戛然而止。唇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转身这才发现佟瑾冷冷的站在远处,一身白袍随风起舞。
俩人遥遥相望,凌寒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
她眉头轻皱,眼神也冷了下来,他这是来为她们抱不平的么?
佟瑾一步步走近,漆黑深遂的黑眸紧盯着凌寒,这才发现她左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他内心一窒,足尖一点已来到她的眼前,原本责怪的话全部吞回肚中,手已情不自禁抚向她那仍有些红肿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凌寒轻轻挥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向着他,他不是都知道了么?他不是来为她们抱不平的么?怎么,这会儿装起糊涂来了?
佟瑾见她久久不出声,放下手中的盒子,一把拉过她,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哑了么?我问你脸怎么受伤了”?
凌寒被他扯入怀内,抬起头来吼道:“你在乎么?如果我说是你娘带着你的好媳妇来打的,你信么”?
佟瑾当然是不信的,他的娘一生善良,就算对凌寒再不满,也不可能带着凌晨来打人?而且她不也被她气病了么?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凌寒抬头望着他,见他眼神闪烁不定,明显的不信。
她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我就说嘛,凌晨是吃了豹子胆么,原来真的是相公你授权的,哈哈……”。
由于大笑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凌寒痛的咬牙切齿。
这样的凌寒令佟瑾心痛不已,他双臂一收,将她抱紧:“伤害你的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凌寒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付出代价?包括他的娘和凌晨么?
女身男养 123凌晨毒发(一更)
秋风吹过桃林,艳阳普照着大地,却照不进俩人的内心,那根无形的刺已深深刺进了心深处。
红儿去厨房拿了些点心与茶送过来,远远见到凉亭中,一对璧人拥在一起,远远望去是那样的和谐,甜蜜,丝毫看不出俩人的心思。
她偷偷笑着走开。
佟瑾松开她,内心后悔不已,如果他早上不纵容凌晨来找凌寒的麻烦,她也不会这么大胆跑来桃园,他内疚的在怀内找出一瓶药准备帮她擦上。
“不用了,我已擦过药”。凌寒的垂下眼眸,并没有看他,脸上有着明显的疏离。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令原本因心疼她而柔软的心再次冷却,他转过身走出凉亭,走出几步停了下来,冷冷说道:“娘就算是来桃园找你麻烦,你也不应该把她气病,毕竟她是我们的娘”。
佟瑾说完不再作停留,凌寒望着那渐渐走远的背影,泪水沿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他最终还是替她们来警告她了,就算是被打了,也不能还击么?如果让他知道她对凌晨下的毒又会怎样?是不是也要毁了她的脸来还给她?
她走出凉亭,并没有去看那盒佟瑾特意为她去买回的栗粉糕。
佟瑾回到他成亲前所住的竹园,园内寂静无声,服侍他的晴儿与雨儿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她们没想到这个时侯佟瑾会回来。
俩人脸儿红红的站了起来,不安的喊道:“少爷”。
佟瑾对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徐涛走进来的时侯,正巧与那两个丫头碰到,他疑惑的望着那俩道远去的背影,不明白她们的脸怎么那么红。
“少爷,她们……”?徐涛指着那俩个丫头的背影问道。
佟瑾内心黯然,一脸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对于徐涛的问题并没留意,反而问道:“跟过去听到什么”?
“回主子,刚刚那个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环小皮,听说是大少奶奶脸上的伤口又严重了,她心急去找夫人才撞到少爷”。徐涛如实把刚听到的说给佟瑾听。
“活该”。佟瑾冷冷吐出二字,敢动手打寒儿,他恨不得扭断她的手。
徐涛听了他的话一头黑线,这哪像是新婚的夫妇啊,像仇人多一点吧?他赶紧转移话题:“少爷,你不是要去陪寒姨娘吃饭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徐涛一说,佟瑾这才想起去找凌寒吃饭的事,刚刚被她拒绝的神情仍历历在目,肚子却在此时唱起了空城计。
“徐涛,你去叫人准备饭吧,我们就在竹园用餐”。
梨园,凌晨痛苦的在床上哭叫着,府医到的时侯,她整张脸早已面目全非,眼睛以下的地方早已化脓,又红又肿又臭,就连府医看的也是心惊不已。
凌晨见了府医就像见了救命稻草,哭着喊道:“大夫,我一定是中了那贱人施的毒,你快救救我”。
府医皱了皱眉,并不知道她口中的贱人指谁,他伸手帮她号脉,脉象中他一点也把不出中毒的迹象。退过身子说道:“少奶奶,我帮你把过脉,并无中毒迹象。你的脸原本因为花粉引起,今日可去过什么地方?我好帮你对症下药”。
小皮赶紧把今天去过的地方说了一遍,最后不忘问道:“大夫,你说我家小姐对花粉过敏,可是我家小姐既没有喝过花茶,也没有见到任何的花朵,而且现在正值秋冬季节,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花粉,你是不是搞错了”?
府医站了起来,极不高兴的说道:“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府外请其他的大夫来看一下,如果真是我的误诊,我定当辞去府医一职”。
“大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疑问这才向你请教,你快点想想办法吧,小姐的脸再这样烂下去,只怕恢复也会留下疤痕了”。小皮见府医要走,赶紧认错,请他开药,但内心仍是疑惑不已。
府医见小皮认错,脸色好看了一些,重新放下药箱帮凌晨开药,并且嘱咐道:“少奶奶,在脸上的伤没好之前,您还是少点出门,以免时间长了真的留下疤痕。还有在饮食方面也要注意吃的清淡些,尽量不要吃辛辣的食物”。
府医写下最后一笔,把药单拿给小皮赶紧去抓药,他也拿起药箱准备回去。
“大夫,我实在是受不了,我的脸好痒”。凌晨伸手就想去抓那早已化脓的脸,脓水随着脸颊滴落在衣衫上,使原本粉红的衣衫留下淡淡的黄迹与恶臭味。
“少奶奶,千万不可”。府医想要阻止已是不极,凌晨已经伸手在脸上抓出几条长长的痕迹。
走到门口的小皮赶紧跑过来按住她的手,哭道:“大夫,你有没什么药可以止痒的?让小姐不要这般难受”?
府医叹了口气,重新从箱底拿出一瓶药:“我这倒是有一瓶药水,可以止痒止痛,只是病愈后会留下疤痕,你如果真的是痒的受不了了,就用吧”。
他把药轻轻放在桌面,收拾好箱子退了出去。
“小皮,怎么办?我这张脸是不是毁了?一定是那个贱人下的毒,我要杀了她……”。凌晨不停的诅咒着,对凌寒的恨更加的深。
小皮紧紧的抱着她,眼泪哗啦啦的流着:“小姐,会好的,你再忍忍,我这就叫张新去府外帮你请大夫,一定可以把你的脸医好的”。
“真的吗?小皮,真的会好么”?凌晨已方寸大乱,脸上泪水混着脓水一起滴在衣服上,小皮痛苦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是的,小姐,你乖乖的躺着,我这就去叫张新”。小皮松开凌晨,扶她躺在床上。
准备出门去找一起嫁过来的侍卫,但又怕凌晨受不了而伤了自己,所以她接着又说道:“你回来的时侯不是说想收买香荷和柳枝么?我顺便去叫她们来,到时三小姐的一举一动就全部在我们的眼里了,你一定要坚强,坚强一点才能报仇不是”?
凌晨强忍住脸上一波又一波的痒痛,脸上早已面目全非,整张脸糜烂而狰狞,盈满泪水的双眸满是恨意。
女身男养 124凌晨认输(二更)
整个梨园处于暴风雨中,每日房中传来乒乒乓乓丢东西的声音与哭叫声,除了小皮与张新没人敢接近一步,张新守在门外也不准其他的下人接近。
整个京城有名望的大夫都请来看过,诊断的结果也是大同小异,有说是花粉引起的,也有的说是湿热引起的,也有人说她那条遮在脸上的丝巾不卫生才会引发脸上旧伤,所有的结果却没有一个人诊出她是中毒。
凌晨每日强忍着脸上的痒痛,暴跳如雷,精神处于崩溃状态。她知道自己输了,输的是那样的彻底,这就是打她一巴掌的报应么?
脸上的痒痛提醒着她,认错吧,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剩下认错。她推开紧抱着她,怕她自残的小皮,咬了咬唇说道:“小皮,你去帮我拿那顶帽子过来,我要去桃园”。
凌寒住的桃园,刚好与凌晨的梨园相反,宁静而祥和。
院内,凌寒命人弄来小桌子,她一边陪凌浩玩,一边教他一些开发大脑的游戏。
小桌子上放着几个柿子与苹果,她先拿起一个苹果放在早准备好的碟子里,说道:“宝贝,你看这是一个苹果,如果再放一个的话就是两个苹果,但是再放一个柿子的话,你是不是还是两个苹果呢?但是你明明是三个水果嘛,娘为什么说还是两个苹果呢”?
凌浩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娘亲的提问非常的感兴趣,苦于说话不清,只能咿咿呀呀的表达。
凌寒用的全是一些现代的方式教育他,她要的不多,只希望他以后是个爱动脑的人,万事能多转个弯。
佟瑾忙完手上的事就赶了回来,这几日来他每晚都住在桃园,除了不想凌寒瞒着他去和蓝优约会,他越来越贪恋那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他眼光柔和的望着那俩母子,她们趴在桌上玩的不亦乐乎,夕阳的余辉照在凌寒的身上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孩子咯咯咯的笑着。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妻与子一直是他所渴望,他们明明是他最爱的人,彼此间却又像隔着**大海,走不进彼此的内心。
还是孩子先发现他,凌浩收起笑容,定定的望着那个是他爹的人。
凌寒顺着孩子的眼光回转头,见佟瑾就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袍水飘逸挺拔,眸光更是柔的出水,她那凝在唇边的笑容再次漾了开来:“宝贝,我们继续玩”。
佟瑾一步步走向她们,在小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将坐在小凳子上的凌浩抱到膝盖上坐下,眸中有着温暖人心的笑意,学着凌寒的样子叫他:“宝贝,在玩什么呢?可不可以让爹爹也一起玩”?
凌浩对于这个爹也是有好感的,他点了点头,把桌上的水果重新搬出碟子,学着凌寒教的方法和佟瑾玩,可惜他的话说的不清,没人听得懂,佟瑾更是一头雾水。
凌寒只能暂时充当他们的翻译,佟瑾不得不在内心赞赏凌寒的方法,她竟然想到如此高明的方法来开发孩子的大脑。
凌晨远远听见孩子的笑声,顿住脚步,满眼妒忌的望着院内玩在一起,笑的前俯后仰的三人,手掌紧攥成拳,长长的指甲早已陷进肉内仍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小姐”。小皮有些担忧的望着凌晨,怕她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凌晨挺了挺背脊,冷冷说道:“不用担心,我们过去”。
佟瑾早发现了身后有人,只是他没想到来的人是凌晨,这几日他也听说了梨园发生的一些事,他不想费心思在那女人的身上,但还是吩咐府内的下人好好照顾她。
凌晨走到凌寒的面前,双脚一软跪在凌寒的脚下,哭道:“寒妹妹,我是来向你认错的,那天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打你。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姐姐计较好么”?
小皮也随着凌晨跪了下来:“三小姐,都是奴婢的错,你要罚就罚奴婢吧,救您高抬贵手,救救我家小姐吧,我们再也不敢对三小姐不敬”。
凌寒一脸寒霜,眼角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两主仆,起身抱过凌浩:“宝贝,是时侯吃晚餐了,我们去青姨那里吃晚餐咯”。
凌浩好奇的望着那个戴着帽子,黑纱遮住脸的女人。
凌晨脸上又痒又痛,顾不得任何尊严与羞耻,见凌寒要走,跪着爬到她的身边抱住她的腿,哭道:“寒妹妹,求你救救我”。
佟瑾一脸戏谑的坐在一旁,对于凌晨的到来,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总算是给他听出了一丝头绪,莫非凌晨脸上的伤是她的杰作?他怎么不知道她会使毒?
凌寒柳眉轻皱,叫过屋内的青儿把凌浩抱走,她不想在孩子的面前表现残忍的一面。见凌浩已进屋,这才转过头望向那个紧抱着她大腿,不停颤抖的女人。
见佟瑾也正望着她俩,凌寒眼神更是冷了几分,冷冷说道:“佟少夫人,我想你求错人了,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何来的本事救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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